還別說,了解自己的永遠是你的敵人,這話不錯!


    這不,梅氏同張菊花說,大王氏會為了賢哥兒的事同張大河鬧,還真就被她給說準了。


    張家大房上屋。


    “當家的你可好些了?”大王氏人雖貪婪耍渾,可對自家的男人還是看的緊的,瞧著老伴一連拉了好些天的肚子,她還是心疼的。


    張大河其實也就是前一二日跑茅廁跑的勤些,這幾天已然好些了,不過,身上還是沒什麽勁。


    聽老伴問這話,張大河心頭一軟,含笑看著老伴道:“你安心,好些了,對了,族長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大王氏可沒好臉,有些抱怨地道:“這族長夫人還真是好笑,我們家給族長已經請了大夫,付了湯藥錢。她倒好,還想同我算耽誤工夫的錢,也不想想,族長一天在家可下過地沒有。”


    張大河可不是個冤大頭,一聽這話,也是心生不滿。不過,他比自家老婆子穩得住些,忙問道:“你可說什麽了?”


    多年夫妻,張大河話一出口,大王氏便聽明白了,不由的氣不過道:“能說什麽,我就算是再霸道,也不敢衝著族長夫人去,她話剛起個頭,我便借著家裏孩子鬧,溜了。”


    這就好!張大河有些讚許地看了眼老伴。不過,如今要用著族長,張大河也不得不放些血,遂想了想道:“族長夫人不是個省油的燈,這話她既然提了,怕是不會丟手。我看,你還是拎兩隻公子和一隻母雞去他家的好。”


    一聽要拎三隻雞去族長家,大王氏不幹了,辯道:“做什麽要送東西,我們又不欠他們的,再說了,你拉肚也不一定就是我們家的原因。”


    “啐,你說什麽呢,不是我們家的原因,我怎麽也躺下了?我說你,怎麽就會不過來,這眼看著就要動真格的了,沒有族長,賢哥兒能順利兼祧?”張大河不是好性子,見老伴句句迴自己,立馬有些火了。


    大王氏瞥了眼老伴,嘟囔道:“還不知道那莊子的事是不是真的呢?再說了,即使是真的,我們使那麽大勁,最後得利的還是老二家,真不知道你積極個什麽勁?”


    張大河眼一瞪,啐道:“你懂什麽,老二家是得利,可我也不會白忙活,大王莊那處莊子是不大,可靠著臨浦鎮更靠近京城,所以,地價高著呢。”


    說著,張大河眼睛亮了幾分,轉頭見老伴還一副強樣,便接著道:“那麽處好莊子,若是歸我管著,日後你還怕沒好處?”


    “怎麽就歸你管了,若是兼祧的事成了,那可是老二的事,你能管的了?當家的你可別忘了,梅氏可是有三個打鐵的夯哥哥。”大王氏也眼饞大王莊的那處她親眼瞧過的莊子,可惜梅氏的娘家人太硬實了。


    張大河可沒將梅家人看在眼裏,遂嗤笑道:“你懂什麽,我們代管三房的家財,那也是為了老二好。若是老二現在就接手老三的莊子,不是讓人說閑話嗎,我這個當大哥的可不能讓老二被人戳脊梁骨。”


    大王氏一聽這話,倒是眼前一亮,點頭道:“是這個話,若是老二不願意,那就是圖謀不軌。到時有族長和族老們出麵,也不怕老二不鬆口。那處莊子我看了,真是不錯,若是讓我們管了,一年定能落下不少的好處。”


    “可不就是這話,你既然知道厲害,還惦記那幾隻雞做什麽,趕緊給人送去。”張大河很沒好氣地瞪了眼大王氏。


    大王氏這迴還真沒話好說了,不過,她僥幸地道:“莊子這事準不準呀?厲家那小子該不會騙咱們吧?”


    張大河暗了暗眼神道:“該不會騙我們,厲家那小子不過是個傳話的罷了,真正曉得內情的是賢哥兒那個先生的侄兒。所以,莊子肯定是老三留下的。”說完,他又恨恨地道:“這個老三,看不出來,知道留一手了。”


    大王氏撇嘴道:“你道老三真是個清官了,他那就是個藏奸的,不然,這麽多年,也不會一點也不幫襯咱們了。”


    “行了,你少說幾句,趕緊去送雞,我這眼看著就能動了,這件事得趕緊定下來,我們也好趕上收成。”不喜大王氏搗鼓張何山的事,張大河催道。


    收成的事要緊,大王氏也顧不得雞了,忙忙地點頭出去,喊兒子兒媳婦抓雞了。


    瞧著大王氏的身影,張大河暗了暗眼神,想著厲公子說的那個有靠山的大官,是不是真有能耐,扛得住自家三弟的同窗?


    而大王莊張家。


    張家的謀算此時在蕭炎鳳眼裏,那都是浮雲。遂,安撫了張曦秀幾句,見她被鬧的有些疲累,忙心疼地讓張曦秀先休息,他自己則趕著往師父那去了,當然,他晚間是不會不迴來的。


    張曦秀知道某人不會這麽輕易走掉的,遂也沒問他,便直接讓他先去了姬大師那。


    蕭炎鳳不知什麽事讓師父這麽著急,遂一離開了張家,便快馬加鞭地往鎮子上的褚宅趕去。


    好在,大王莊離褚宅不遠,蕭炎鳳騎的又是快馬,也就一會的功夫,便到了褚宅,見著了師父。


    照舊是姬大師的內書房。


    “你小子到底不讓人省心,怎麽著,都說了些什麽?”姬大師很是瞪了眼一臉傻笑的徒弟。


    知道師父這是有些生氣了,蕭炎鳳不敢拖遝,忙忙將路過張家後發生的事說了遍,末了,老實地道:“知道師父急著找我,事情一了,我也沒敢停,便同曦秀說了聲,就迴來了。”


    見自家徒弟沒說出什麽漏底的話,姬大師鬆了口氣,不過,他沒打算就這麽放過差點壞事的徒弟,遂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瞪眼道:“雖說事發突然,可你沒聽師父的話也是事實,所以,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吧?”


    一聽這話,蕭炎鳳是徹底蔫吧了,因為他知道一旦師父說出這樣的話,管你說什麽,都是沒用的,遂忙點頭道:“知道了,迴頭我就打一天的拳,寫一天的字。”


    見自家徒弟這麽老實,姬大師滿意了,遂難得開恩道:“這些日子事情多,時間緊,所以一天拳一天字的事就不用罰了,你隻管讓曦秀給我搬些她自釀的桃花釀來就成了。”


    “桃花釀?”蕭炎鳳覺得自己怕是聽錯了,不由的疑惑了句。不過,他到底怕錯過了機會,他忙又道:“成,迴頭我定將曦秀存的最好的桃花釀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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