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曦秀本來在蕭炎鳳心裏就重,如今得了這麽個要緊物件,他心裏待張曦秀就更重了,這可不是簡單的信任就能有的。


    遂,聽的姬叔如此說,蕭炎鳳忙道:“確實,您也說過我和她命理相合,我心裏也愛重她。師父,這一次我不能撒手不管。”


    這話一說完,蕭炎鳳俊臉通紅,可還是忍著羞意,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師父。


    聽他居然喊上了師父,姬大師心頭一動,看來這小子是上了心了,好在,那個張小姐他不僅悄悄相看過,也算過她的運道,不得不說,此女福運極佳,不管配與誰都有好日子過。


    更難得的是,如今這張小姐也對自家這徒兒上心了,也算是難得的好姻緣,成,衝著自家徒兒這份心,他該幫的也得幫。


    遂,姬大師思慮了番道:“這物件八成就是皇上尋的虎符了。”


    說完,見蕭炎鳳看了過來,他解釋道:“開國時,先祖殺伐太過,損了子孫福,便尋了個得道高僧做法化解戾氣。”


    這算是密事,別說蕭炎鳳不知道,就算是現在的那些底蘊深厚的大家族也不定知曉。


    見徒弟有些發愣,好在還知道不隨意發問,姬大師笑了笑,接著道:“過後,高僧交代,皇室不能再隨意砍殺追隨的世家閥門,遂,為了防著各閥門世家私兵過重,先祖便組建了這支暗兵,由自己的親弟弟把控,暗自監視世家閥門。”


    原來還有這麽多緣故,不過這樣就能理解了,當初先祖皇帝為什麽會留下這麽一支奇兵了。蕭炎鳳籲了口氣,道:“總之這暗部也是皇家的,那這虎符交出去也不是壞事了。”


    姬大師好笑地道:“這麽多年更迭下來,暗部還忠不忠於皇帝,已經沒人知道了。”


    這倒是,不過,這同他們無關,隻要這虎符握在皇帝的手上,就什麽也不怕了,遂蕭炎鳳有些遲疑地道:“皇上應該有收複暗部的法子吧?”


    姬大師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這些不是我們能操心的,如今,我們隻要想法子處置好這枚虎符才是正事。”


    也是,蕭炎鳳想了想道:“本來我還想將這枚虎符交給四爺,現在想來還是莽撞了些。”


    聽的這話,姬大師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行事越發不愛動腦子了,這等東西給了四王爺,你這是想讓四王爺如何?皇上可正當壯年呢。”


    蕭炎鳳一聽,冷汗都下來了,先不說有了這虎符暗部能不能調動,單這一番動作,誰能保證就滴水不漏了?到時有了虎符的四王爺可就是箭靶箭頭了,自己這一番動作,確是害了表哥。


    遂,蕭炎鳳老實受教道:“虧得來了師父這,不然真要壞事了。”話說到這,他已然真正地冷靜了下來。


    蕭炎鳳的樣子分明就是被嚇住了,姬大師有些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笑的小徒弟有些羞惱,他這才收了笑道:“你呀,還是得曆練曆練,如今也不小了,轉眼就快二十了。”


    這還是師父第一次說起他的年紀,他知道師父好似有些避諱他的年紀和生辰,雖不知是什麽緣故,可還是多少知道點,怕是和他的生母有關。


    一想起生母,蕭炎鳳也是有些意興闌珊,垂著腦袋道:“是呢,今年十九,跨過年就二十,曦秀也正好到明年才能脫孝,但願事情別出什麽差錯兒。”


    見他這樣,姬大師心軟了幾分,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且還是蘭娘的兒子,生父又是個拎不清的東西,自己不看顧他幾分,這孩子可如何能成才。


    遂,姬大師穩了穩神,朗聲道:“行了,別垂頭喪氣的,你和張姑娘的事,我心裏有數,定不叫你白歡喜一場。”


    這還是自打自己同師父說過曦秀的事後,師父第一次這麽明確的表態,喜的蕭炎鳳都有些失態了。


    姬大師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看把你高興了,正事都不記得了吧。”


    正事,對,正事還沒商議,蕭炎鳳其實沒把握師父能想法子護著張曦秀,今兒得了師父的話,他算是安心了。


    遂,他忙道:“我沒有直接進京,就是想著東西是曦秀給的,且事情發生在常山,萬一這東西一交,讓人懷疑上張家可就不妙了,這才轉道來了師父這。”


    這話得了姬大師的讚賞,嗯了聲後,道:“你這事辦的好,雖還沒想到大局,可到底緩了緩。”


    說完,他也不看蕭炎鳳臉上的尷尬,隻瞅著外頭枝頭上的新綠,道:“這東西,你拿著到底不妥,不過,越過四爺交給皇上就更不妥,有違你和四爺這麽多年的情誼。”


    就是這話,蕭炎鳳忙道:“可不是,我起初就想到了這個,好歹表兄待我不薄,我又不想在皇上跟前露臉,自然想著將這個給表兄,隻是想到表兄的處境,也有些替他‘為難’。”


    ‘為難’什麽?是私下扣了?還是邀功進上?蕭炎鳳一時不好意思說的直白,隻得含糊帶過。


    姬大師含笑看了看蕭炎鳳有些尷尬的臉,道:“這個並不妨礙,不管你幾時送去,四爺都會有這兩難。現如今,你要做的是如何打消四爺的兩難。”


    是呀,如何打消?且他還有另一層打算。遂,蕭炎鳳看了看師父,還是老實交代道:“我本來想借用這次的事,讓四爺幫著定下曦秀,如今看來是不妥的了?”


    “自然不妥,且曦秀的事也不宜現在就拿出來說,要知道,不管是誰都不喜歡被人要挾的。”姬大師有些不讚成地道。


    蕭炎鳳剛開始起心要娶張曦秀的時候,還沒現在這般患得患失,故而信心滿滿,如今他入了心入了肝,就怕有一點點的疏漏,會讓他和張曦秀遺憾錯過。


    誰沒年輕過,姬大叔看著蕭炎鳳的表情,了然地笑了笑,“安心,現如今你這不是有個正好的籌碼嗎,雖說現在不用,可這份人情可是大了去了,日後四爺自然會處處幫襯的。再說了,四爺待你是真如兄如父,即使沒這事,想來曦秀的事也不難。”


    這話蕭炎鳳如何不懂,他隻是想拿虎符換四爺對曦秀的看重罷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喜田樂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開早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開早春並收藏喜田樂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