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贏下比賽的後果,李齊有些不寒而栗了。


    尤其是看到自家署長和老師那沉默無言的表情之後,這份不寒而栗就開始向著惶恐轉變了。


    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了,不然真要讓這個叫埃爾森的消沉下去,最後倒黴的還不得是自己?!


    思及此處,李齊定了定心神,在埃爾森跑完全程下馬的瞬間,他邁開了自己的腳步,他打算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對方打打氣。


    ‘那麽到底是說對方跑的不錯的,很有風度呢?’


    ‘還是告訴對方我這把比賽必輸讓他打起一些精神好呢?’


    ‘前者,是不是有點凡爾賽的嫌疑,對方會不會想要立刻和我血濺五步啊...’


    ‘而後者,這話是能說的嗎?’


    在邁開腳步的瞬間,李齊腦海中迴蕩著各種思緒,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糾結,他發現自己在勸說之上,好像是真的沒有什麽天賦。


    但不管如何,為了挽救一下對方那受創的小心靈,他總得做點什麽吧...


    硬著頭皮,李齊緩步上前,他決定了,等到了對方麵前,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死亡並不可怕,在這等死才可怕。


    對於這句話,李齊深信不疑。


    然而當他剛剛要走到埃爾森麵前準備勾起一個‘任式’笑容友好開口的瞬間,評委席上,英倫紳士卻是率先站起了身子,宣布了第一場比賽的結果:


    “第一場,李齊選手獲勝。”


    “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李齊選手為我們展現了賞心悅目的騎術技巧。”


    “希望下一場比賽,兩位選手還能為我們帶來更多精彩的瞬間。”


    “那麽現在,兩位選手休息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後,將進行下一場比賽!”


    說罷,英倫紳士再也不顧及其他人的目光,徑直的離開了評委席,向著埃爾森的方向走去。


    很急,他現在真的很急。


    本來,幸運女神一腳給自己踢飛,聖光都不讓自己看的行為,就已經令他很抓狂了。


    可現在,看見埃爾森這樣,他就更抓狂了。


    比賽輸贏雖然也比較重要,但這眼看要輸,卻明目張膽的擺起爛來,就已經不是重要不重要的問題了。


    而是臉麵的問題啊!


    大庭廣眾之下,做為主辦方與挑戰者的歐洲高中生居然因為一丟丟的失利而消極比賽。


    這要傳出去了,不僅是他們自己丟臉,甚至整個歐洲都得跟著丟臉。


    沒有一點競技精神,這怎麽能行?


    這不是活脫脫的給整個歐洲抹黑嗎?


    如果說此前馬庫斯的擺爛,還能用震驚來解釋,還能用這場比賽鐵定輸來解釋的話。


    那現在的埃爾森呢?


    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後麵還有兩場嗎?


    在還有兩場比賽未知的情況下,直接放棄抵抗了,這特麽是一點解釋的餘地都不給自己留啊~


    他難道就不想想這樣做的後果嗎?


    英倫紳士心中焦急,他必須得用這二十分鍾時間將埃爾森徹底喚醒。


    如果實在贏不了,那就贏不了,認命了。


    可這樣無效擺爛,那就是對競技最大的侮辱。


    這點,他們做為歐洲高中生的表率,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做的。


    ......


    而就在英倫紳士焦急的走下評委席後,任顏左顧右盼一陣,見現在確實無事可做之後,黑著臉二話不說的就向著李齊走去。


    他剛才可是看見了,李齊這小子不僅第一局贏得很漂亮,甚至在贏了之後還想要過去和埃爾森說些什麽。


    這小子想幹嘛?


    殺人還要誅心嗎?!


    這怎麽能行,這是我們龍國所追求的品質?!


    就單憑這點,他也得給對方好好上一場思想教育課,趁著這二十分鍾,讓他重新找迴獨屬於龍國的溫潤如玉。


    以及,這場比賽不能贏的內在邏輯!


    與此同時,丁國祥也默默的從看台之上走了下來。


    在英倫紳士將埃爾森拉倒一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之後,任顏也將李齊拽到了角落的位置,開始了自己的勸說:


    “你看看你小子幹了什麽?!”


    “不是說好的這場比賽不要贏的嗎?”


    “你現在不止贏了,還贏得這麽漂亮,甚至還給人家造成了心理陰影,我現在是該讓你求個麵積呢?”


    “還是該讓你想想這麽做的後果呢?”


    “甚至在剛才你還想對埃爾森說些什麽,你想幹什麽?!”


    看著自家老師略顯怒氣的表情,瞟了一眼旁邊臉黑的自家署長。


    李齊微微的縮了縮脖子,弱弱出聲:


    “那個...我就是想著去安慰一下埃爾森。”


    “讓他下場比賽打起精神來。”


    “他要一直這麽消沉下去,我下場比賽就算想輸也沒有辦法啊...”


    “這不是不符合咱們一開始的計劃嗎?”


    “你小子也知道咱們還有個計劃啊...”任顏從牙縫中擠了幾個字:“那後來呢?”


    “後來?”李齊摸了摸後腦勺:“後來我不就被打斷了嘛...”


    “不過在之前我也挺糾結的。”


    “糾結該怎麽和埃爾森去說,但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最後就決定見招拆招了。”


    “但是,好像還是沒有評委快,他對這件事好像比我還上心。”


    “那不是廢話嘛。”任顏撇了撇嘴:“咱們是不能贏,他們是輸不起。”


    “這兩點的出發邏輯全部都是臉麵。”


    “但現在對方直接在這種場合選擇了擺爛,你覺得這事要傳出去了,他們還能有什麽臉麵?”


    “所以對這件事上心不是很正常的嗎?”


    “倒是你小子,既然知道這場比賽得輸,開局還贏得這麽漂亮,就沒想過後果嗎?”


    聞言,李齊迷茫的眨了眨眼:


    “後果,什麽後果?”


    “您是說埃爾森心態爆炸?”


    “這點屬於不可抗力吧...”


    “不是這個。”任顏沒好氣的擺了擺手:“是你剩下的兩場比賽打算怎麽輸!”


    “現在人家都知道你的水平極限在哪裏了,那之後你還怎麽放水,還怎麽巧妙的輸掉比賽。”


    “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話落,李齊微微一怔,整個人都顯得些許的茫然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好像還真沒考慮過...


    不過就算現在意識到了這一點,李齊其實依舊不是很慌。


    自家的乒乓球最後不也是放水,自己學習一下精髓就好了,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人家都已經放過那麽多水了,是肯定有點東西的。


    而任顏看見李齊這個反應之後,就知道對方是什麽都沒想,輕輕歎了口氣後,給出了一個方法:


    “下場比賽你穿戴上護具吧,這東西最起碼看起來很正常,也能限製你的發揮。”


    “隻要埃爾森找迴狀態,想要輸掉比賽應該不難。”


    “哦,明白了。”聞言,李齊點了點頭,暫時將自己的如何放水的想法壓在了心底。


    見狀,丁國祥微微鬆了口氣。


    本來以為這小子是不打算輸了,現在看來這小子心裏還是有點數的,這就讓他安心了不少。


    不過在安心之後,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了丁國祥的心頭:


    “誒對了,你之前是打算怎麽去安慰埃爾森的?”


    聞言,李齊仰著下巴點了點手:“我打算和他說他其實跑的不錯,很有風度,也很有速度。”


    “如果這樣還不能讓他打起精神的話,我打算和他說我這局必輸的,因為這是自家老師要求的。”


    聽著這質樸的迴答,丁國祥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的,這世界果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公平的。


    一些在某些方麵有著卓越天賦的人,在其他方麵果然是有著致命的短板。


    這話是特麽能對著對手說的嗎?


    這小子難道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過分嗎?


    這話要真的說出去了,人家還不得和你拚命?


    突然間,丁國祥有些慶幸...


    真是得虧英倫紳士速度快啊,要不然這場比賽就是一個雙輸的結果了...


    “李齊啊,有些事情呢,是沒法說出來的,一般情況下都是雙方共同的默契,一旦說出來,這個事情的味道就變了。”


    “就和我們現在這場比賽似的,放水這件事情,可以做但絕對不能說。”


    片刻後,丁國祥看著李齊耐心的教導了起來,他得讓對方知道一些事情的潛規則,以及做人最基本的謙遜。


    要不然這後麵還不知道得出什麽事呢。


    無形裝x這種事情,是不可取滴~


    一旁任顏也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還有,殺人誅心這件事情也是不能去做的~”


    “對!”丁國祥點了點頭:“一定不能殺人誅心。”


    “這實在有違人倫!”


    說罷,任顏兩人開始耐心的給李齊做起了思想教育,聽著李齊陣陣的發蒙。


    殺人誅心?


    這種事情他沒想過啊...


    自家老師和署長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麽誤解啊!


    ......


    而就在任顏與丁國祥‘開導’李齊的同時,英倫紳士也已經拉著埃爾森以及一大幫子歐洲高中生展開了說教。


    其中心邏輯就是競技精神,不能擺爛。


    並對埃爾森的第一場的表現表達了十足的失望。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你小子還有沒有一點屬於法蘭西人民的骨氣了?!”


    “區區一場小小的比賽就被對方打散了精氣神,你這樣做,對得起一眾法蘭西的同胞嗎?”


    “對得起法蘭西的先烈們嗎?”


    “你得打起精神,再接再厲,得向全世界人民展現出你們法蘭西的風貌!”


    “想想你們那輝煌的曆史,想想那些奮鬥的先輩,他們的精神你真的繼承到了嗎?”


    這一通說辭,英倫紳士說的擲地有聲,自己感覺也非常的不錯。


    用民族的底色去教育學生,這是他總結出來的教學經驗。


    然而這套說辭放在埃爾森身上,卻沒有起到顯著的效果。


    當埃爾森聽完這一席康鏘有力的話語之後,整個人確實振作了那麽一下,然後他就順著英倫紳士的話語去檢索先輩們的信息。


    再然後...


    埃爾森就又頹廢了下來,他感覺現在的自己,似乎要更加符合這股調性。


    見狀,英倫紳士茫然了一下,緊接著他就迴過神來了,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大意了,這次真的是大意了。


    這一席話,對歐洲的任何學生說都可以,但好像獨獨法蘭西不適用啊...


    尤其還是懂的曆史的法蘭西學生。


    無奈,英倫紳士隻能換了參照物,將法蘭西概括為了歐洲整體。


    做為一名歐洲的高中生,埃爾森應當展現出最好的精神風貌,不能讓外國選手看低了。


    最終,經過一陣苦口婆心好說歹說,外加其他高中生的幫腔之後,埃爾森總算是重新的振作了起來。


    決心向李齊發動第二輪攻勢。


    自家同學說的對啊,自己作為一個青少年,本該一往無前的年齡,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被擊敗呢?


    一次失敗算什麽,後麵不是還有兩場比賽呢嗎?


    就算自己最後也會輸,那他也不是墜了歐洲高中生們的信念呀。


    自己可是被眾多同胞選出來的人,他怎麽能如此呢?


    在這種精神狀態的加持下,埃爾森覺得此刻的鬥誌,比之前還要強烈了不少。


    ......


    二十分鍾的時間頗為短暫。


    在李齊兩人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教育之後,他們再次來到了賽道之上。


    並在發令員的一聲槍響之後,兩人駕馭著自己的馬匹,再次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衝了出去。


    和之前一樣,恢複了狀態的埃爾森,憑借著專業賽馬的爆發力與速度再一次的取得了領先的位置。


    並且時刻注意著後方李齊的動靜,尤其是在臨近第一個彎道的時候,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雖然自己暫時無法做到李齊那種程度的馬匹操控,但最起碼的自己要看清對方所做出的一切。


    隻有這樣,自己才有可能在下一個彎道時,憑借自己馬匹的速度將被拉開的距離追迴來的。


    是的,下一個彎道。


    此時,埃爾森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在自己的馬匹直線速度沒有超出對方太多的情況下,第一個彎道他幾乎是必然要落後的。


    想要擊敗對手的話,那他就得在第二個彎道之時參考對方的跑法,進行一些細節上的改進,才有可能真的超越對方。


    是以,這一刻的埃爾森在過彎之時,注意力格外的凝聚,甚至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看向了自己的頭頂。


    但這次,在他成功過彎並且再次開始提速後,那預想之中的馬蹄都沒有出現,甚至於後方傳來的馬蹄之聲還在逐漸變小。


    這一幕的意外,讓埃爾森心生疑慮,帶著一絲絲的好奇,埃爾森向著投屏看了一眼。


    可就這一眼,卻是另埃爾森在詫異之後不滿了起來。


    因為在投屏之內,李齊並沒有如同上次一般脫去自己的護具,而是穿著護具,以一種較為變扭的姿勢在馭馬狂奔著。


    甚至於馬匹在速度上都不如上一場比賽。


    埃爾森看出來了,護具對於李齊而言並不是什麽防護,而是一種累贅。


    對方隻有脫去護具之後,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那現在對方依舊還在穿著護具比賽,說明什麽呢?


    說明對方並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或者說,是有意放水!


    意識到這一點的埃爾森,心中湧起了一股怒氣,自己已經認真到這種程度了,對方卻玩了命的放水,這讓他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頗為的無力。


    而李齊這裏,心中也有些無奈。


    雖說穿著護具自己的速度確實會降低很多,但這種被拘束的感覺也令他感到了一陣陣的憋屈。


    但是沒辦法,為了讓這場比賽輸的正常一點,他也隻能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齊兩人距離比賽的終點也越來越近。


    一個彎道接一個彎道的度過,李齊再也沒有采用過折躍式的過彎,速度上自然要比埃爾森落後了太多。


    在第八分鍾時,埃爾森已經跑完了全程,而李齊距離終點還有著600米左右的距離。


    第二場比賽,埃爾森毫無意外的舉得的勝利。


    當宣布第二場比賽的勝利者時,英倫紳士顯得神采奕奕的,埃爾森恢複了狀態令他開心,取得了比賽的勝利更加令他開心。


    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對方放了水的結果,但那又怎樣?


    最起碼這水看起來放的輕鬆,放的正常,沒有太多的幺蛾子,完全照顧了雙方的情麵。


    已經算是龍國方給予的最大程度的善意了。


    對於這種善意他自然樂得接受。


    隻不過,他是這麽想的,但觀眾們卻不這麽認為。


    他們不在乎什麽放水不放水的,隻知道這場比賽沒有上一場的精彩,嚴重缺乏激情,看的不起勁。


    是以,這場比賽結束之後,眾人都有點興趣缺缺起來。


    甚至任顏都開始覺得這種放水的方式,是不是有點過於的敷衍了。


    或者說,放水這件事本身,就有了那麽一丟丟的形式主義?


    這一刻,任顏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糾結。


    而在李齊跑完全程之後,埃爾森徑直走了他的麵前,認認真真的提出了一個要求:


    “下場比賽,你脫去護具認認真真的和我比一場吧。”


    “這場比賽雖然看似是我贏了,但我知道,你壓根就沒有用全力。”


    “這種比賽,跑的沒勁。”


    “下場比賽,我希望你能用出自己的全力,到時候我也會用出自己的全力,讓我們兩個堂堂正正的賽一場。”


    聞言,李齊猶豫了一下,看向了評委席之上的任顏,想要尋求一些幫助。


    見狀,任顏思慮了片刻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就算在這裏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但通過埃爾森的動作以及李齊的表情他也大概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而且,任顏也開始覺得自己這次的方式,是真的有些許的錯誤了。


    教導學生知道一些國際上的潛規則,這沒錯。


    但是把這種潛規則用在學生們的身上,特別是現在的學生身上還為之過早。


    現在的他們應當用自己的信念,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一味的跟著社會老油條去學習什麽生存法則。


    在最好的年齡段,他們應當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以前,自己一直都是這麽做的,但怎麽到這次,就忘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呢?


    看看周圍的反應吧,大家似乎並不在意誰輸誰贏,他們在意的是比賽本身。


    就和九班眾人之前的迴答一樣...


    任顏開始在們心自問,開始自我反思。


    而不遠處,李齊見到任顏點頭之後,答應了埃爾森。


    但同樣的,他的心裏也開始有了新的盤算。


    他要在脫去護具的前提下,完成輸掉比賽的成就。


    這對他而言同樣是一種挑戰。


    不過現在的李齊並不是很慌,因為對此,他早已有了一個切實的準備。


    第三局比賽,很快開始。


    如同之前達成協議一樣,這次比賽一開始,李齊就沒有佩戴任何護具,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勢坐在了馬背之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時刻準備奔騰而出。


    一旁,埃爾森見此,也提高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好好的和李齊硬碰硬一下。


    不管輸贏如何,這次他一定要跑出自己的風采。


    倒計時三二一之後,發令員再次按響了發令槍。


    埃爾森毫不猶豫揮動韁繩奪路而出,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幾分。


    在他身後,李齊同樣如此,剛一上來,他胯下的追風就展現出了驚人的爆發力。


    在起速之上竟然與埃爾森的怒抖不分上下。


    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湧現出了一股激情,覺得這最後一場比賽一定是龍爭虎鬥了,甚至連埃爾森有了這樣的念頭。


    因為這種爆發力的追風,他也是第一次看見。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場比賽時,李齊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笑容,韁繩微微一扽,追風就收到了一個‘趔趄’的信號。


    原本很有節奏的四蹄,瞬間有顯得有些淩亂。


    隨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巧妙的順拐了起來,頗有一種自己要別自己馬腿的樣子,速度立刻就大幅度的衰減了下來。


    甚至於在追風背上的李齊,都顯得搖搖欲墜的。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有些錯愕,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覺得對方是在逗自己。


    你個之前能跑的那麽好的騎手,還能犯這種自己別自己馬腿的低級錯誤?


    這話說出去誰信呀~


    評委席上,一眾評委也陷入了石化之中,他們僵硬的看向了任顏,目光糾結中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至於任顏則是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心中不停的呐喊: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些小崽子就不是個懂放水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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