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閃的希望如朝日在楚鴿心頭升起,楚鴿眉開眼笑,露出一排白牙。


    恰好景幽迴頭看向她,看見她爛漫得意的樣子,微微走神,直到她對他挑眉毛做手勢,篤定他一定會輸的時候,他才迴過神來,自信的迴她一個必勝的手勢。


    景幽這種神采飛揚的樣子,真的耀眼到讓人自慚形穢。她如是想,卻不知道自己無形中散發出的光彩,在景幽的眼底,又是怎樣的流光溢彩可望而不可即……


    景幽和這群丫頭小子的輪流pk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這種碾子式的比法,讓景幽也出了一身的汗,可結果卻是景幽以優雅而又高難度的動作把一群全都p下去了,好幾個開朗的小夥子摁住景幽不放,非得和他稱兄道弟喊哥們兒。


    弄得景幽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世界裏,沒有那麽多的熱情和坦誠,這些二十出頭的小子讓他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姿態迴應。


    太多的勾心鬥角,生死相拚反而讓他無法再適應這樣的場景了。


    楚鴿見一向嘴巴好使,手段多段的景幽有些木,趕緊過去,結果才走出兩步就華麗麗地摔倒,到底的姿勢相當悲壯。


    引來好一片大笑。


    楚鴿惱羞,臉蛋漲的通紅,好不容易坐起來,卻不敢爬起來,她知道自己站不起來,索性就坐著。


    景幽趁機擺脫小夥子們的熱情滑到她麵前蹲下,挑著眉毛特別自負地說,“怎麽樣,我就說了我不會輸,兩個月的小籠包,一頓不許少。”


    楚鴿狠狠瞪過去,故意拉著臉,“切,兩個月很快就能過去,我就不信你能天天呆在我身邊等著吃包子。”


    看著楚鴿特別得意的臉孔,景幽搖頭晃腦的開始念叨,“一個月呢,有三十天,兩個月就是六十天。我可沒說這六十天是挨著日子的吃。我的意思是說,吃夠兩個月的天數。我兩個月吃完,那就是兩個月,我十年吃完的話,那就是十年。反正六十頓小籠包,分別安排在六十天裏。”說罷景幽笑米米,一副老殲巨猾的狐狸樣,氣得楚鴿恨不得撲過去抓他臉。


    “你說話不算話,我現在就開始練旱冰,一定練會。六十頓小籠包,你做夢吃去吧……”


    景幽笑得更歡,“大姐,現在天都快黑了。”說著把腕表伸到她麵前,帶著幾分小人得誌的味道,“我故意托了兩個小時呢,你現在站都站不起來,能在剩下的一個小時裏練會?”


    楚鴿暴躁,一拳頭打過去,倒也沒真用什麽力氣。


    景幽本能反應,一把握住。


    觸手溫軟纖瘦,細膩的觸感讓景幽的笑頓時變得有些恍惚。


    楚鴿也愣了一下,見他半天都不鬆手,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幽深,不禁心頭一驚,慌忙把手抽迴來,清了清嗓子,“六十頓就六十頓,有什麽了不起的,小心痢疾!”


    景幽也驚覺自己失態,尷尬地起身掩飾,“就算拉肚子拉死,我也要撐到吃夠六十頓之後再死!”


    說著把楚鴿提起來,這時裴瞻琛的電話卻到了,讓他帶楚鴿迴去。


    楚鴿和景幽鬧小脾氣,一路上都對景幽愛答不理,迴到學校後,她還是孩子氣地冷哼,好像景幽得罪她有多深似的。


    景幽忍不住摸著鼻子苦笑,六十頓小籠包而已,至於麽?不過仔細想想,六十頓也確實不是個小數目。


    心中不免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楚鴿心裏雖然不爽,可這個下午確實她這些日子以來,最輕鬆最歡快的一個下午,沒有任何負擔,隻有盡情盡興的快樂孩子氣。


    迴頭仔細想想,她對景幽頗為感激。


    下車之後,楚鴿直奔宿舍,想著自己出了一身汗,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可她才一進門,就整個人都僵在門口。


    顧子謙從後窗前迴過身看向她,而裴瞻琛則坐在書桌邊上懶懶地吸著煙。


    “你……你什麽時候到的?”她看著顧子謙,雖然早就聽裴瞻琛提過顧子謙也來了,可她並沒當真隻以為是裴瞻琛故意騙她的。


    此刻,他真的站在麵前,臉上仍帶著旅途奔波的疲憊,幾個月不見,他冷漠依舊,卻顯得有些憔悴。


    顧子謙靜靜地看她半晌,突然笑了起來,“剛到沒多久,怎麽,小鴿看到我來了,不高興麽?”


    楚鴿抿唇,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著她,就連身後才進門的景幽也正看向她。


    大家似乎都在等她做出表態一樣。而她心底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管她做什麽樣的選擇,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從始至終,決定權都不在她的手裏。


    她感覺得到裴瞻琛此刻正用玩味的目光盯著自己,也感覺得到顧子謙眼底的殷切期待……她鎮定了心神,抬起頭來,看看裴瞻琛又看看顧子謙,最後無力地一笑,呢喃如自語,“你們這是何必,為什麽都不能放過我呢。”“不可能!”


    這個時候,兩個男人倒是異口同聲。


    說出之後,裴瞻琛和顧子謙對視一眼,眼神相撞時,幾乎摩擦出強烈的火花來,周圍的空氣也似乎突然變得壓力十足,迫得人唿吸都變得不順暢。


    兩個男人眼底的陰鷙都變得格外明顯,楚鴿突然心頭一驚,臉色也隨之冷下來,“我知道你們都是身份地位非同凡響的人,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在這種地方滋事對不對?”


    這時,兩個人又站成了統一戰線,“那難說。”


    楚鴿有些無語,又覺得哭笑不得,無力地解釋著,“我不是玩具,我有思想有主見,不需要你們這樣。”


    “你不是玩具,是我的寶貝。”裴瞻琛挑眉,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還裝出一臉情深的樣子。


    楚鴿又氣又怒,卻無處發泄。


    裴瞻琛腸子彎彎幾百轉,她哪兒知道他又想玩什麽花樣,總之,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裴瞻琛真拿她當寶貝。


    顧子謙倒沒表白真心,說什麽寶貝一類的話,隻一句,“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小鴿我對你說過的話,從沒有一句是謊言。”


    楚鴿怔了怔,沒說話。


    他口口聲聲說要娶自己,可是,卻和別的千金訂婚.....


    她是那麽相信他的啊,現在她說沒有謊言,無疑是狠狠刺痛她心。


    裴瞻琛這時候卻突然站了起來,特別大度地說了一句,“小草家的事情,已經料理完了,我已經讓人把她接迴來了,現在我去馬修女那兒看看她。”說完對楚鴿挑了挑眉毛,“你們慢慢談,最好能一次性談妥,小鴿,你要記住,我裴瞻琛,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拖泥帶水。景幽,我們走。”


    楚鴿的麵色,驀地蒼白,這一變化看在顧子謙眼裏,頓時心中一涼一痛,“小鴿,你真的和他……”


    楚鴿抬頭,盯著顧子謙看了半晌,答道,“是。我和他尚過床,而且,不隻一次。”說著她仿佛豁出去了似的,一把將襯衣的袖子撩了起來,前夜留下的痕跡依然沒有消退,看上去還是那麽觸目驚心。


    她苦笑,“這樣的結果,你是不是很失望?顧少爺,是個又潔癖的人,現在我對你來說是不是覺得不值得了?”


    顧子謙聽了之後,突然一腳踹在單人床上,楚鴿被他突來的怒火嚇了一抖。


    “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是他強迫的,是不是?!”


    顧子謙麵色陰沉冷漠,可眼底的怒意卻讓他雙眼充滿血色。


    楚鴿大吃一驚,她以為,他發怒是責怪她和裴瞻琛發生關係,卻沒想到,他在意的是,她的被逼迫,她的無可奈何與無力反抗。


    那一刻,她的眼睛突然濕潤,胸中的委屈悶痛撞擊著胸口,好想訴說委屈,好像把自己所有的無奈與煎熬都說出來。


    可是,那麽多的話,那麽多的苦,到了唇邊終究無聲。


    裴瞻琛說,他去看看小草,他不喜歡拖泥帶水的女人……


    如果,她沒處理幹淨,那麽,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小草處理幹淨。她知道,裴瞻琛說得出做得到,他是那麽狠絕的人!


    “沒有,他沒有強迫我,是我自願的。對不起,顧少爺,我做不到以前承諾的話了,我……變心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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