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沒到上班點,傻柱看到袁飛被派出所的人帶走後,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高唿活該。當看到許大茂的時候,更是笑得人仰馬翻。</p>


    此時的許大茂全身纏著白布,腫得身體都快胖了一圈。特別是腦袋,整個一豬頭。</p>


    傻柱嘲笑他都能當豬八戒二姨夫了。</p>


    許大茂氣得當場跟傻柱罵了起來,隻是罵了沒兩句,牽動傷口,又疼得死去活來。</p>


    ......</p>


    半小時後,派出所裏。</p>


    負責給袁飛做筆錄的是兩個高高瘦瘦的警察,一個正值中年,另一個隻是二十出頭。</p>


    他們對袁飛先是做了一些簡單的信息登記後,緊接著便開始詢問。但問來問去的,還是一些諸如昨晚某個時間段在哪,有誰能作證之類的話語。</p>


    他們沒有證據,最後那位中年警察甚至編造了一個目擊證人,企圖誘惑袁飛說漏嘴。</p>


    可惜袁飛沒上當,直接詢問那個目擊證人看到了什麽。</p>


    中年警察硬著頭皮說了一點細節,但隨著袁飛的追問,這些細節越來越漏洞百出。最終,在假模假樣的出去一趟迴來後,他表示地點搞錯了,那個目擊證人看到的是另一樁桉子。</p>


    問話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才結束,末了,他們要求袁飛在筆錄上簽字。</p>


    袁飛看了幾遍,感覺沒什麽問題,就簽了。</p>


    這時他才問道:“警察同誌,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這許大茂會說是我打的他?”</p>


    年輕警官迴答道:“那個打人的人,自稱袁飛。”</p>


    “什麽?”袁飛瞪圓了雙眼,“這意思,我一邊打人,一邊自報姓名?瘋了吧我?”</p>


    小年輕警官也無語了。</p>


    ......</p>


    另一邊,許大茂同樣在接受類似的問詢。盡管許大茂一臉堅決地表示打他的人就是袁飛,可派出所的同誌還是很難接受“打人者自報姓名”這種設定。特別是,當許大茂說出他其實沒看到袁飛臉的時候。</p>


    一位老警察想了想,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一種情況。你和那個袁飛同時得罪了一個人,那個人打了你一頓,再反手想把這件事栽贓到袁飛身上。同時報複你們兩個人,一舉兩得。”</p>


    許大茂激動得用手重重錘了下桌子,剛想說話,手上的傷口崩開了,痛得他齜牙咧嘴的。片刻後,他才咬著牙道:“要我說多少次,我聽得出打我的那個人的聲音,肯定是袁飛!”</p>


    老警察趕忙安慰了一下,“許大茂同誌你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出去走街串巷地訪查了,說不定他們能帶迴來一些什麽蛛絲馬跡。”</p>


    許大茂雖然生氣,卻也隻能無奈地等著。</p>


    過了一個小時,外邊走進來兩位警察。</p>


    其中一個年輕警察進房間後,徑直來到老警察身邊,一副想要竊竊私語的模樣。</p>


    許大茂一下不樂意了,“你們在說什麽,是不是關於我的事?這件事我有知情權,為什麽要背著我?難道你們找到了什麽不利於姓袁的的證據,想要背著我偷偷抹滅證據?”</p>


    年輕警察眼神滿是怒火,還想說什麽卻被老警察悄無聲息地製止了,“如果是關於許大茂同誌的事,你就直接說吧。”</p>


    年輕警察這才道:“我們本想走訪事發現場牛街附近的所有人家,可那邊是個廢棄工廠,沒什麽住戶。我們又走訪了牛街到袁飛同誌所在四合院那段路的所有人家,可所有人都說沒看到什麽。</p>


    袁飛在的四合院有個小孩,他說晚上上廁所的時候曾聽見袁飛同誌和他愛人在房間裏進行房事,他說他還津津有味地聽了好久。我問了一下,按照他說的時間,昨晚上出現在牛街上的那個人,不可能是袁飛。”</p>


    </p>


    話音剛落,許大茂“不可能”的聲音再次響起。</p>


    老民警無視許大茂,緊接著問道:“那個小孩叫什麽?和那個袁飛是什麽關係?”</p>


    越是親近的人,他們的舉證可信度就越差,就像婁曉娥為袁飛做的證明。</p>


    有可信度,但很低。</p>


    “大名賈梗,小名棒梗。”</p>


    許大茂皺眉道:“怎麽會是他?”</p>


    老民警對著許大茂問道:“這個賈梗,平時和袁飛同誌走得近嗎?”</p>


    許大茂沒說話。</p>


    一旁的年輕民警答道:“我調查過了,這兩個人不是什麽親戚關係。不僅如此,兩人前陣子還爆發過一個不小的矛盾,幾乎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他們倆關係很差。”</p>


    老民警想了想,又道:“許大茂同誌,你和這個賈梗最近有什麽矛盾嗎?”</p>


    許大茂沉默著,還是不肯說話。</p>


    年輕民警又道:“我都調查過了,許大茂同誌和賈梗平時沒什麽往來,也沒什麽矛盾,基本可以排除是因為報複才做的偽證。”</p>


    老民警沉默了許久,這才道:“許大茂同誌,要不你再仔細想想,除了袁飛外,最近還有得罪過什麽人?”</p>


    許大茂氣極了。</p>


    “砰”一下,手重重拍在桌子上。</p>


    得,傷口徹底崩開了。</p>


    ......</p>


    差不多早上十點多的時候,袁飛就因為沒有證據被早早被釋放。</p>


    婁曉娥一直守在派出所裏,見到他出來這才長舒出一口氣。</p>


    兩人都沒吃飯。</p>


    袁飛帶著婁曉娥去路邊一家孤寡老人開的早點攤,一起吃了兩碗甜豆腐腦外加三個包子和兩碗粥。之後,他讓婁曉娥迴家睡覺,自己則迴去上班。</p>


    ......</p>


    另一邊,許大茂傷口崩開後,不得不再次去了醫院一趟。他的傷勢情況本來可以不住院,在家休息靜養就行了。</p>


    可許大茂擔心迴到四合院會遭到袁飛的報複,所以堅決要住院。他一邊住院,一邊催促派出所的同誌抓緊時間把袁飛關進去。</p>


    但派出所的同誌每次都以“證據不足,無法抓人”為理由,拒絕了許大茂。後來被逼急了,他們就以各種事情為由,拒絕見許大茂。</p>


    許大茂罵罵咧咧的,可也無可奈何。</p>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大茂身上的傷勢漸漸有所好轉。他心知不能在醫院躲一輩子,於是大著膽子迴了四合院。</p>


    迴院裏住的第一天晚上,許大茂在擔驚受怕中艱難地度過了。整個晚上,他睡著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p>


    “不過如此。”</p>


    許大茂嗤笑一聲,頂著個熊貓眼起床。這時,他忽然發現桌上多了一把刀和一個信封。</p>


    許大茂清楚記得,昨天這個時候桌上肯定沒有這樣的刀和信封。</p>


    “所以,昨晚有人拿著刀潛入我家?”</p>


    想到這,許大茂麵色慘白,渾身雞皮疙瘩凸起。</p>


    他戰戰兢兢地拿起刀和信封。</p>


    刀是很普通的廚房用刀,沒什麽特別。</p>


    信封隻有半截,左下角還有一點茶漬。</p>


    猛然間,許大茂想起一個事。</p>


    那天寫匿名舉報信的時候,他不小心撒了點茶水在信封上,剛好就是這個位置。</p>


    “這是我寫的匿名信的信封?所以,那封匿名信在姓袁的手裏?”</p>


    原本還疑惑袁飛為什麽知道匿名舉報信的許大茂瞬間想到一個可能。</p>


    收到匿名信的楊廠長把舉報信給袁飛了。</p>


    所以,楊廠長是姓袁的的靠山。</p>


    許大茂瞬間慫了,如果是這樣,他可不敢和袁飛作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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