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恩?貝拉先生,六十八歲,國際威森加摩執行辦公室的前任執行監察員之一,現被關押在國際威森加摩看守所內,罪名是蓄意謀殺。他身上穿的依舊是二十年前的紫紅色巫師袍,褲子邊緣破得翻起長長的毛邊,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孔洞,光著一隻腳,腳麵上是黑漆漆的汙垢,另一隻腳上的鞋子前麵開了口,腳趾在鞋尖若隱若現。


    如此裝扮多少會讓人感到自慚形穢,尤其教室中的另二位雖稱不上衣冠楚楚,但也是幹幹淨淨、有模有樣的。貝拉先生毫不在意、處之泰然,半點窘迫都無,好像他身上其實披掛著夠格參加各類豪華宴會的禮服式長袍,自慚形穢的應該是海姆達爾和哈薩利先生。


    “你還是初級見習員吧?”貝拉發現海姆達爾楞楞的望著自己的長袍,不由得一笑。


    海姆達爾迴過神來,點點頭。


    “我記得初級見習員才有資格穿iw長袍,你才十四,離成年還早呢。”言罷,貝拉貌似無比得瑟的哈哈大笑。


    海姆達爾啞口無言,這人怎麽這麽幼稚啊。


    “至少我還年輕,還有盼頭,您可是一點盼頭都沒有了。”海姆達爾忍不住還擊。


    張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海姆達爾瞟了眼哈薩利,貌似沒什麽動靜,於是鎮定下來。


    “牙尖嘴利的小子最不討人喜歡了,跟萊赫一個德行。”貝拉恨恨的說,看他的神態,好像迴憶起了什麽不太愉快的事情。


    海姆達爾有點明白霍林沃斯那句“下午的課聽聽就行了,別太當真。”是什麽意思了,這對師徒似乎不怎麽對盤。


    “沒良心的小子,很久都沒來看我了……”貝拉忽然就惆悵上了,剛剛還是一副恨得牙癢癢的模樣,這會兒又哀苦起來了,轉變之陡然令海姆達爾措手不及。


    “小子,你知道我們執行監察員管這身紫紅色長袍叫什麽嗎?”貝拉話鋒一轉,又掉頭和海姆達爾聊起來了。


    海姆達爾怔了一怔,迴答,“製服?”


    貝拉白了他一眼,“怎麽那麽笨啊!”


    海姆達爾別提有多悲憤了,忍了又忍,然後說:“那應該叫什麽?”


    “鐵甲咒,我們管這身長袍叫鐵甲咒。”


    海姆達爾表示迷茫,貝拉又借機侮辱他的智商,海姆達爾隻好忍氣吞聲,繼續求教。


    “這身長袍就是你的武器,是你的鐵甲咒,它對犯人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同時,受到震懾的還有你自己,每一位執行監察員都應該牢記自己的身份。”貝拉大聲強調。


    “您呢?您記住了嗎?”


    貝拉冷冷的注視著他,海姆達爾不為所動,冷冷的迴視,不知道他們的對視持續了多久,當海姆達爾幾乎快要投降時,貝拉慘淡一笑,“當然記住了,記得太牢固了。”


    不等海姆達爾琢磨出這話的意思,貝拉張嘴叫道,“我累了,要休息了,把我送迴去吧。”然後就把眼睛一閉,也不管被鐵鏈捆綁住的手腳,身體爛泥似的往後一癱,再也不肯開口說話了。


    哈薩利開門走出教室,片刻後三名iw特殊警察部隊的幹員合力把庫恩?貝拉連椅子帶人一起搬出了教室,離開教室的那一瞬間,貝拉忽然睜開眼睛直直看向海姆達爾,海姆達爾為之一怔。


    “小子,你是哪裏人?”


    哈薩利見了揮揮手,三名幹員停下腳步。


    “……冰島。”海姆達爾說。


    “你愛國嗎?”


    “我是最近才加入冰島國籍的,愛國……正在醞釀。”海姆達爾老實說。


    “那就別醞釀了。”貝拉哈哈一笑。“在iw做事,你應該暫時忘記你是哪國人,尤其是擔任執行監察員,執行任務期間,你的國籍就是iw。”


    海姆達爾半晌不吭聲。


    貝拉不耐煩的說:“我說的你記住沒有?”


    “記住了,不過您不是說我資質不好嗎?也許我根本做不了執行監察員,我才十四歲,成年還早呢。”海姆達爾不鹹不淡。


    “年紀輕輕居然這麽記仇。”貝拉撇撇嘴,眼睛一閉,大叫,“行了行了,趕緊走吧,這破椅子捆得我越來越難受了!”


    大門合上了。


    教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哈薩利走到海姆達爾麵前,海姆達爾以為他要發表什麽看法,結果就是丟給他一大堆資料,說是迴家作業,而後又寫下了與iw通信的地址,這個地址與之前海姆達爾使用的地址並不相同,是直接寄往iw特殊警察部隊的。


    “我們會定期給你寄送資料,在課業上與你溝通,有什麽不懂的就寫在信裏,即使不能來這裏上課,這些東西也不能落下,考慮到你還是學生,所以大多以參考資料為主,這些東西都是比較淺顯的,不會有太多很專業的東西。”哈薩利又道,“不要用你的信使往這個地址寄信,我們會主動和你聯係的。”


    海姆達爾點點頭,猛地想起一件事,“我下個學年要去霍格沃茨。”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會和英國那邊溝通好的。”


    海姆達爾想了想,說:“我聽說iw以及警察總隊都有內部刊物發行,我可以訂閱嗎?”


    哈薩利先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你想看?”


    “我現在還是學生,能到iw或者警察總隊的時間有限,我想通過這些刊物了解內部動向,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說他也是iw的職員啊。


    “你等等。”哈薩利出去沒一會兒就迴來了,手裏拿著一份刊物訂閱表,讓海姆達爾勾選。


    “這些要錢嗎?”勾選前,海姆達爾不放心的問。


    望著他煞有介事的表情,哈薩利突然有了個念頭,如果自己說要錢,他是不是反手就把訂閱表退迴來?


    哈薩利用手指指出訂閱表上的哪些刊物為內部、公開雙發行的,哪些隻針對內部職員。


    “雙發行的刊物給你一個員工價,內部刊物免費。”哈薩利說。


    海姆達爾聽出點意思了,“雙發行的刊物應該也是免費的吧?就因為我是初級見習員?”


    “我隻是照章辦事。”哈薩利委婉的透露,即使跟我爭論也無濟於事。


    “我明白了,就從我的薪水裏扣吧。”海姆達爾悲摧的說,他的薪水本來就跟一層皮似的單薄,這下可好,還沒拿手裏捂熱,又被iw自產自銷,資金迴流了。


    在哈薩利的建議下,海姆達爾訂閱了警察總隊發行的《先驅報》、《行跡》這兩種免費刊物,以及國際威森加摩發行的《唿籲報》、《正義的進程》兩種免費刊物,還有由iw和iw特殊警察部隊共同發行的《法律的衝擊》,和以員工價訂閱的《威森加摩綜合新聞報》。《法律的衝擊》本來也該是員工價,大概是海姆達爾的表情太像那麽迴事了,哈薩利就額外通融了一下,把《衝擊》算進了免費刊物,所以算下來隻有《威森加摩綜合新聞報》需要付錢,因為是針對他一人的員工價,所以每份報紙隻需要一個納特的郵費,與英國學生訂閱《預言家日報》一個價,海姆達爾對此表示滿意。


    《威森加摩綜合新聞報》是一份國際刊物,裏麵刊登除了有iw固定版麵外,還刊登著來自世界各國威森加摩的消息,雖然隻是一份走形式主義且報喜不報憂的報紙,對海姆達爾了解各國威森加摩的動向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就這樣,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工作和學習,海姆達爾暫時告別了國際威森加摩。


    臨走前,他的“體育老師”特別關照他要好好鍛煉身體,又說他的男朋友是世界知名球員,他其實也可以通過練習魁地奇來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海姆達爾一時間還真的沒辦法反駁,隻能一個勁的點頭。


    老師還建議他盡量把條件反射改一改,經測試,海姆達爾受驚以後,條件反射出來的魔法是“粉身碎骨”,老師認為這個魔法不太妥當,殺傷性高於警察總隊要求的平均值,所以建議他換個別的。


    老師又認為繳械咒、昏迷咒這類太兒戲了,沒有更換的價值。


    海姆達爾聽了很吃驚,英國警察部隊要求的就是昏迷咒,放到警察總隊這裏卻換來一個“兒戲”的評價?!


    “很多巫師對昏迷咒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世界各國專門捉拿黑巫師的政府組織,比如英國的傲羅,他們就是專門訓練過的,昏迷咒對傲羅沒多大作用,既然正義之士們可以訓練,犯罪分子們當然也可以自行訓練。這個魔法不保險。而繳械咒殺傷性太小,即便暫時失去魔杖,一些老道的巫師依然有自保的能力。繳械咒容易讓施法者輕敵。”


    老師後來說了幾個經過警察總隊綜合測評過的,在平均值以內的魔法。束縛行動類的魔法中,海姆達爾運用得比較嫻熟的是“全身束縛咒”,但這個魔法有時效性,一段時間後會自行解除,所以不在警察總隊的選項內。海姆達爾斟酌再三,選了“速速禁錮”為針對練習目標,這個魔法既能讓對方保持清醒的頭腦,同時也能束縛住對方的手腳,也就是相對比較溫和,因為海姆達爾要對付的對象是在押犯,不是嫌疑人,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這一說,如果把在押犯弄出個好歹,不僅對海姆達爾自己,對iw來說也是個麻煩事。


    不過這些對現在的海姆達爾而言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他目前犯愁的是修正自己的條件反射,談何容易。


    ***


    帶著各位老師的高標準嚴要求的訓話與指導,海姆達爾於晚飯之前迴到了木棉古鎮。威克多還沒有迴來。希娜告訴他,威克多主人出門時關照過她,今天保加利亞國家隊提前集合排兵布陣,如果明天他們順利闖進八強,明天晚上會召開慶功會,如果遺憾的止步於八強以外,慶功會就改成□□大會,所以威克多今天迴不了家了。


    保加利亞隊已經連續六屆止步於十六強,本屆世界杯的開局相當不錯,保加利亞人民的積極性被充分調動起來,壓力與日俱增的國家隊自然不敢大意。


    因為就一個人,海姆達爾讓希娜簡單做了些吃的,應付掉了一頓飯,然後趴在沙發上和奶糖玩了一會兒,期間豆莢不甘寂寞,見縫插針的和他鬥嘴,從他嘴裏挖出了一些他近期忙的昏天黑地的內幕,之後,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的海姆達爾鄭重警告它不要到處宣傳,豆莢強烈鄙視道,“虧你想的出來,我告訴誰去?”


    八點左右,海姆達爾走進臥室,先去洗了個澡,然後走到書桌旁,發現桌麵上放了一疊信,希娜是一個細心的家養小精靈,她會按照寄信人的國家和地區把信分成好幾摞擺放,而一疊信,就表明這些信件均來自一個國家。


    當他拿起最上麵一封就明白這些信件來自何地了,最上麵這封是德拉科寄來的。


    他的表弟在信裏抱怨了這一個月來東奔西跑的忙碌生活,我的一半暑假幾乎就浪費在了旅途上,我都不知道原來馬爾福家在國外還有那麽多的親戚,沒錯,德拉科整個七月就在他國外的親戚家度過的。


    我的梅林,我從來都沒見過那麽和藹可親的爸爸,在麵對那些與陌生人並無二致的親戚時,他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與和氣,你知道他原來管那些親戚叫什麽嗎?跟韋斯萊家差不多的那種稱唿,和藹之類的形容用在我爸爸身上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有媽媽也是,你不知道,那些親戚中的某一部分人曾經想來英國拜訪我們,全被媽媽拒之門外了,因為他們不是來借錢,就是想通過我們家往上麵攀關係,媽媽對他們十分厭煩,但是這個月,我的薩拉查,媽媽居然對他們愚蠢直白卻自以為委婉的借錢試探毫無反感,甚至還主動答應會積極幫助他們度過眼前的難關……裏格!裏格!!這還是我爸媽嗎?我覺得我不認識他們了……


    德拉科原來寫信很注意段落與段落之間的唿應,甚至會對修辭手法吹毛求疵,經常在迴信中指正海姆達爾的錯誤拚寫或者語法上的不恰當,比上輩子的語文老師還敬業,可能馬爾福夫婦待人處事風格的顛覆性變化紮紮實實的影響到了德拉科,德拉科的這封信寫的也很顛覆,拉拉雜雜、語無倫次,與他原來的寫信方式大相徑庭。


    德拉科被嚇著了。


    不過海姆達爾並不擔心,那是他父母,就海姆達爾之前的所見所聞來看,他的父母打從心眼裏寶貝他,海姆達爾可以對全世界的人疑神疑鬼,惟獨馬爾福夫婦不可以,即使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讓他們的寶貝兒子出任何差池。


    看了這封信後海姆達爾有種感覺,馬爾福夫婦似乎在急於擺脫什麽,他們已經動了離開英國的念頭。


    海姆達爾翻了翻後麵的信,下麵一封信是盧娜的,然後是哈利,再後麵是羅恩……


    盧娜在信裏說這個暑假她和她爸爸原本計劃去找大嘴球形魚,因為有幾位《唱唱反調》的讀者寫信向她匯報大嘴球形魚可能有了新的棲息地,但是今年英國主辦魁地奇世界杯,英國魔法部再三強調,希望本國居民待在英國不要到處瞎晃悠,盧娜和洛夫古德先生商量後延遲了出行計劃。


    海姆達爾其實很想問問貝爾尼克的動向,聽威克多說他的這位堂弟特地找了一家愛爾蘭的魔法植物深造機構,就是為了方便近水樓台,也不知道貝爾尼克的求偶計劃有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哈利與羅恩的來信內容大致相同,主題都是圍繞魁地奇世界杯,哈利與韋斯萊家看了暑假以來的英格蘭隊的所有比賽,英國已經三十年沒有做過東道主了,所以這一次英國巫師的熱情格外高漲,每一場比賽的門票都很吃緊,幸好有布萊克先生這個大財主,而且他也舍得花錢,願意花錢。


    羅恩看的很滿足,也很興奮,他在信裏堅稱,英格蘭隊肯定能進入決賽,他還堅稱,到時候英格蘭隊在決賽中碰到的對手將會是以威克多?克魯姆為首的保加利亞隊,看到這裏,海姆達爾不由得啞然失笑。


    哈利在信的末尾邀請他到英國看世界杯決賽,海姆達爾決定先去找校長商量,不過他估計卡卡洛夫校長肯定會答應放他去看決賽,一旦得到校長的首肯他會寫信把這個消息告訴哈利,不過他還打算在信裏寫些別的,比如,如果屆時決賽雙方真的是英格蘭和保加利亞,毋庸置疑,他會為保加利亞加油。


    海姆達爾注意到,他們都沒有在信裏提及三強爭霸賽。


    珀西現在已經是英國魔法部的職員了,他是知道三強爭霸賽的,看樣子他沒有告訴家裏人,也許被魔法部提前知會過。


    海姆達爾心想,或許英國正忙於魁地奇世界杯,也或許某些細節還沒有完全定奪,不管到底是怎麽迴事,有一點是確定的,三強爭霸在英國還沒有被正式公開。


    ***


    第二天,海姆達爾起了個大早,找了個比較空曠的房間,在裏麵跑來跑去、又蹦又跳,豆莢貓以為他抽風了,奶糖倒是覺得挺好玩,跟在他屁股後麵蹦來蹦去,他跳它也跳,他停它也停,像根尾巴似的。


    又蹦又跳的出了一身汗,海姆達爾進了盥洗室梳洗,出來後去飯廳吃了早飯,然後帶著奶糖和豆莢去了學校――今天下午要開始提前上課了。


    他首先進了東塔――三年級升四年級不用換宿舍塔,海姆達爾熟門熟路的迴到自己的寢室,發現三位好友都已經到了,正聚在一起下巫師棋。


    看到海姆達爾進門,三位好友紛紛招唿了一下,卡羅眼睛尖,馬上說:“你的行李呢?”


    “沒帶,我想等正式開學以後再把東西搬過來。”海姆達爾說。


    其實他們三人的行李也隻是象征性的整理了一下,東西遠沒有原來那麽多,好多打包的東西都是為了去英國準備的,十月底抵達英國以後,接下來的整個學年都不在德校,這間寢室也住不了多久,等下個學年再來,他們就是五年級了,都要搬到西塔去了。


    “你今天也不在這裏睡嗎?”萊昂發現他兩手空空,換洗的東西都沒拿。


    “威克多在木棉鎮子上租了間房子,我打算下午上完課以後到那裏去溜一圈。”海姆達爾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仨好友無語地望著他,你笑得那麽靦腆做什麽?


    “我也要去。”裏安首先不幹了,反正他向來“有話直說”。


    卡羅和萊昂接二連三的附和。


    “租了房子也不和我們說,這個克魯姆,真是太見外了!”卡羅要是無恥起來,別人很難望其項背。


    海姆達爾敗退了。


    下午上完課,正猶豫著要不要偷溜的海姆達爾被卡羅堵個正著,小胖子一臉的“就知道你會這樣”的早有預料的表情,海姆達爾隻好一邊說“那房子不是我租的,沒有待客的權利”、“就看看啊”之類的話,一邊帶著他們仨去了地精旅館。


    仨少年倒是出乎意料的喜歡那房子,樓上樓下奔來奔去,好像這裏是他們家似的,海姆達爾分析,大概是來源於對“獨立”的渴望。


    “就是小了點。”卡羅為參觀畫上了句號。


    仨人還是有分寸的,不管怎麽樣,樓上是臥室,哪有讓人家在臥室裏招待自己的說法。


    四人在小廚房裏吃了晚飯。


    晚飯由希娜掌勺,自從那次被多多馬比下去鬧了別扭之後,希娜一直想在做飯上扳迴一局,最近沒少研究食譜,這一頓她拿出了渾身解數,吃的卡羅滿嘴流油,直唿要把希娜領迴家去,希娜竭力壓抑住手舞足蹈的衝動,貌似嚴謹的拒絕了卡羅的“挖角”。


    然後她背過身去,拿手捂著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步履輕飄的飄出了廚房時,海姆達爾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仨好友想起來應該迴學校時,發現都快十點了,海姆達爾覺得時間太晚,就把他們帶去了仲夏支路的房子,讓他們在那裏睡一晚,現在還是放假時間,學校的作息規定相對自由。


    將近十一點鍾,海姆達爾迴到地精旅館的出租房,簡單洗漱過後爬上床,靠在枕頭上,拿著哈薩利先生發給他的資料背誦,效果顯著,不一會兒濃濃的睡意襲來,海姆達爾閉著眼睛,放下資料,拱進溫暖的被窩。


    半夜忽然醒來,敏感的察覺出身旁的變化,轉頭看去,就著漸暗的橙紅色火光,與威克多的目光相觸,後者一怔,而後有些懊惱,“吵醒你了?”


    “正好醒了。”海姆達爾朝邊上退了退,也不用說什麽,威克多就很自然的伸出手摟住他,剛才不敢碰是怕吵醒他。


    海姆達爾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過去。


    “今天開始上課了吧?”威克多親親他的臉頰。


    海姆達爾點頭,“你怎麽知道我睡在這裏?”


    “我剛一進仲夏支路的門希娜就告訴我你睡在這邊。”


    海姆達爾想看清楚他的表情,被威克多趁機吧唧了好幾下,等他親夠了,海姆達爾才說:“贏了?”


    威克多微微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恭喜闖進八強。”海姆達爾湊過去用力親了幾下男朋友的嘴唇,“贏了比賽感覺如何?”


    “有點累。”威克多說。


    不單單是體力方麵,還有精神上的吧,保加利亞國家隊壓力還是很大的,尤其是被保加利亞國民們寄予厚望,被譽為國家隊的靈魂人物的威克多,他所背負的壓力要遠遠高於別的隊員。


    海姆達爾不發一言,拉高棉被,為威克多掖好被角。


    威克多用鼻尖摩挲著他的臉,喃喃道,“晚安,親愛的。”


    “晚安。”海姆達爾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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