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爽看清那達利族女人時,才發現自己還是沒看仔細,雖然剛才看的側影明明就是科娃,但看了正麵,這個女人就和科娃有區別了。


    那女人腳步雖然慢,但並不徘徊,一直下了餐廳,頭也沒迴。


    於是大爽又給高小明打電話說明了情況,高小明說道:“不管是不是科娃,我們都要派出人去駐站,你一下子提醒了我們,象科娃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就在南海這樣的城市活動,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那我就把這個想法上報總局,由總局來辦這事。你玩你的吧,有事常聯係。”


    事實是,大爽的第一反應是正確的!那個女人就是科娃,隻不過化了妝,她沒有迴國參加得倫的易容術行動,僅僅簡單地做了眼型和嘴型的變型術,所以從側麵看還是科娃,而正過臉來就不是了。


    從濱海大廈出來,已經是不早的時候了,大家都有了倦意,於是打車迴到旅館,洗了洗,各迴房間,躺下準備做夢,這時,卻聽到了夢裏可能聽到的聲音:


    “謝謝,我自己來吧。”聲音來自對門,服務員在引領一個人入住。


    “又是她!”大爽心裏一驚,他又聽到了科娃的聲音。


    大爽和科娃僅僅打過幾個照麵,那是在和李穎相處的日子,有意無意去招待所找李穎,順便就見了,雖然交談不多,但對科娃的聲音很有印象,她的嗓音有磁性,動聽悅耳,略帶些迴音,就是那種環繞立體聲。


    就那麽幾個字的一句話,讓大爽一夜沒睡,他想找機會看看這個聲音是不是科娃。


    對麵的門終於有了響動,等高跟鞋的聲音稍顯遠去,早已經準備好的大爽扭動門栓,出來向那女人的方向看去,為掩別人耳目,也向那個方向走去。


    那女人明顯的不是科娃,身材、衣著都不是,連象都談不上----那是個漢族女子。


    大爽為表示行為正常,一直出了旅館,表演一出晨練戲,又轉迴來,睡迴龍覺。


    迴龍覺是漢國傳統的四大香之一。這四大香者,一曰開河魚,二曰下蛋雞,第三就是迴龍覺,再加二房妻。


    等隊友們叫他時,他睡意正濃,卻也還是起來和大家一起品吃逛景。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大爽已經認為那女人不是科娃了。


    事實是,這個聲音也是科娃,隻不過早上見到的是科娃的朋友,她們二女同住一室。


    又到晚上,大爽沒聽見那女人說話,隻聽見高跟鞋的響動,他這一夜睡得挺實惠。


    早上,大爽醒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剛放鬆緊繃的肌肉,聽見對門有一女子說道:


    “科娃,等等我。”這是個地道的漢族女聲,但她說話的內容讓大爽本已經放鬆的神經又抻了起來:又是科娃!


    大爽趕緊穿上衣服,出來“晨練”,試圖逮住科娃的身影。昨天那漢族女子和另一個達利族女子正在說笑著離開旅館的大門口,讓大爽迷惑的是,沒有科娃的影子,那達利族女子明顯不是科娃,太肥了,能有兩個科娃那麽粗的腰板,簡直就是一個舉重或摔跤隊員。


    大爽這迴是真的晨練了,他已經放棄再挑起有關“科娃”的神經。


    “可能是重名吧!”大爽邊擦臉邊自言自語。


    對了!不過隻對了一半,這女子真名不叫科娃,這是真的科娃故弄玄虛,讓助手用自己的名字,她自己叫了另一個名字:劉心----地道的漢族名字。


    從此,叫科娃的僅僅是一個別人的助手,劉心就是原來的科娃。


    劉心已經在另一城市了。


    這是為什麽呢?從真科娃失蹤說起。


    那天,李穎送科娃迴國,在火車站,科娃去廁所,進了單間,就把外衣脫下,裏邊是另一種顏色的外衣,由於天氣已經漸漸變冷,加之科娃有意隱蔽,所以李穎也沒看出來,當然誰也沒想到科娃會來這一手。然後從腰間取出假發戴上,把所有的化妝品都洗去----做這些科娃共用了不到一分鍾,她已經在招待所偷偷練習多次了。這樣,科娃輕鬆溜之大吉。


    由於漢國的達利族人很多,火車票也不是實名,所以科娃很容易就上了南下的火車。在火車上,她在物色人選,一個長相和她相近的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不是沒有,漢國有一句兩分話:是人三分象,是親三分向。就是說任意兩個人就能找出百分之三十相似之處----否則也不是同類了。是親戚的在處事過程中就會有一些偏向。


    可是,一點不差的相象是不可能的,單胎就不用說了,就是同卵雙胞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異卵就更不行了。


    [名詞解釋:同卵雙胞胎指兩個精蟲和一個卵子結合而生的雙胞胎,這樣的雙胞胎長得很相像。異卵雙胞胎指兩個精蟲分別和兩個卵子結合而生的雙胞胎,就是說這個母親一次同時排出了兩個卵子,這樣的雙胞胎與單胎其實是一個道理,不一定太相像]


    科娃選擇了一個差不多的,就開始琢磨如何弄到她的身份證之類的證件,那時候的漢國還不象現在假證泛濫。


    直接購買?雇兇殺之?都不太可行。


    “如果能偷出來就好了!”科娃這樣想著,可是她知道自己這第三支手不行。


    “火車上肯定有小偷!”她想。果然,沒過多久,她就目睹到一個小偷行竊,就跟在那小偷後邊,來到車廂連接的過道吸煙處,那賊正在掏煙想抽,發現科娃過來並正盯著他,他心下著慌但故作鎮靜,點了好幾次才點著那支被他的心髒帶動著顫抖的香煙。


    “我看見了。”科娃小聲對那賊說,“你說怎麽辦吧?”


    那賊一聽知道可以擺平,就不再顫抖,說道:“一半行吧?”


    “你幫我做件事,就全歸你。”科娃漢國語雖然不是很流利,但簡單的會話還是過關的。


    “說。”那賊以為來了桃花運,說不定這麽美貌的女子能發展為同夥,那可不錯!


    “幫我把一個女子的錢包偷出來。”科娃看起來還不算外行。


    “試試吧。”那賊做事果斷中透露著智慧。


    於是科娃領著那賊迴到原處,沒多久那賊就得手了,見是不大的小錢包,看都沒看直接給了科娃,說道:“以後找個大客戶,你七我三。”


    “你是哪站的?”科娃知道全球火車上的小偷都是以站為區域劃好領地,各有其主。


    “滿天星,”那賊說道,“你呢?”


    “我北極的,”科娃說道,“生菜,請多關照。”


    “怪不得沒見過。”那賊頓時神氣起來,儼然一個師傅的樣子。


    “以後就去滿天星站找你?”科娃以進為退。


    “好啊,我三六九上班。”


    “有機會就去找你。”科娃分手時“戀戀不舍”地說道。


    那賊美得胡子都抖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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