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在一旁關上，江旭在包間內環視了一圈。
“你的包間都不錯，裝修得都挺有風格的。”
“？”
為什麽突然誇他？
布萊恩莫名地看著江旭，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那日，他把江旭提出的條件應下來了以後，當天下午，他們之前的許可證就都通過了，公司甚至提供了更多的好處給他們。
他當時還在心中暗暗感歎了一下，說江旭這小子還是挺有魄力的，居然都不等他兌現諾言，就先把好處給足了。
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先預付一部分麽，或者至少留一手吧，萬一他反悔了呢？
然後，布萊恩突然又想到了江旭那句，‘你們這裏會被發現一些，這個國家絕對無法容忍的東西，然後就會被夷為平地。’
他的腦袋後麵瞬間劃過幾道黑線。
算了，他在想什麽呢，這小子就是個瘋子。
布萊恩正想著，麵前突然多了一個東西，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江旭給他遞了一個小盒子過來。木頭的顏色和紋路看起來都很高級。
他不明所以地打開，總不能是炸彈吧。
盒子打開，原來是雪茄。每一根外層都包裹著鉑金的包裝紙，頂端紅色立體的標簽周圍甚至還鑲嵌著鑽石。布萊恩看著這藝術品一樣的雪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確實好這口。
江旭低啞的聲音散漫地傳來。
“gurkha。”
布萊恩眼中的光又亮了幾分。
據說這種雪茄，每一隻都是使用了來自喜馬拉雅山脈古老土地的填充物，和經過斐濟的純淨水過濾的煙草手工製成的，而且還會在雪茄卷中，注入人頭馬的黑珍珠路易十三白蘭地增加它的風味。不僅如此，每一根gurkha雪茄在被放進包裝盒前，都要經過專門的蒙眼小組工作人員的篩選和處理，以確保它們，能帶給它們的使用者，最高級的感官的上享受。
主要是，聽說這玩意兒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你還得有勢力有路子。
布萊恩拿出一根來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確實是一口幾千美元的味道啊。
他饒有興趣地看向江旭。
“怎麽送我這麽好的東西？”
“討好你。”
“……”
布萊恩的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這人又在發什麽瘋，他居然有點害怕。
江旭不急不緩地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他冷白色的手指的邊沿，在玻璃杯切割冰裂的紋路下，看起來恍惚間居然有些虛。
“還有事情想拜托您幫忙。”
“……”
還來？
沒完沒了了是吧。
但是，布萊恩神情複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盒雪茄，這小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半響，他咬牙切齒地開口問道。
“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
“幫我保護一個人。”
“保護人？”
布萊恩隻覺得頭暈，這也太不體麵了，他們黑手黨，在外人眼裏，就算不是十惡不赦，也應該是聞風喪膽的存在吧。怎麽現在搞得，先是幫警察抓人，然後還給人當起保鏢來了。
咬牙切齒的空隙，布萊恩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雪茄，可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說來聽聽。”
布萊恩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的深處，不情不願地發出來的。
“有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這段時間在您的地盤上學習，我希望您能幫我，保護她。如果她遇到了什麽麻煩的話。”
“……”
什麽，布萊恩隻覺得頭暈，“搞了半天，是讓我的人幫你保護你的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
江旭懶散地靠著沙發，語調意味不明，“她已經把我給甩了。”
“……”
布萊恩喝了口酒不再說話，算了，跟個瘋子斤斤計較什麽呢。
--
第二天清晨，警察局前的旗杆上還結著昨夜下雪殘留下的霜凍。
最先到達警察局的兩位警察錯愕地看著警察局前壯觀的一幕。
隻見地上五花大綁地躺著一堆外國麵孔的人，其中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
在他們的身旁，坐著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看得出來，應該跟地上的這些人來自同一個國家。他看起來很悠閑，似乎已經等他們等了很久。
見終於有人來上班了，那個男人朝著他們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兩位警察麵前。
“警官好，我叫羅明，請允許我為你們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
江氏集團歐洲分部的商務樓。
商務樓的外形是托斯卡納的建築風格，內部的辦公室確實十足的現代風，上午的日光，夾帶著商務樓前小河的波光，從細高的拱形玻璃窗透入，柔和地與辦公室內的燈光混合在一起。
辦公桌後坐著的人，看起來年邁卻和藹，他戴著一副圓形的黑框眼鏡，臉上有不少歲月的刻痕，但掩蓋不了他的精明和世故的眼神。
他正悠閑地在一個本子上寫著什麽。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秘書領著一個男人走進辦公室。
莊樂將麵前的本子合上，快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張開雙臂，熱情地迎向來人。
“我早就聽說小江總，近期過來參加馬吉爾公司的股東會議，我就想著你會不會抽空來看看我這個老家夥。”
他將秘書打發出去，讓江旭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自己則走到吧台去為江旭準備飲品。
“我給小江總，來一杯手衝的瑰夏？”
江旭看著莊樂，禮貌地表示，“我已經不喝咖啡了。茶或者水就行。”
莊樂困惑地看了江旭一眼，雖然他跟江旭見的次數並不多，但他記得江旭以前是很愛喝咖啡的呀。他記得在某次會議上，他還撞見過江卓逸罵江旭，說他咖啡上癮。
但既然江旭自己都這麽說了，他也沒多說什麽，而是打開一個透明亞克力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小包英式紅茶的茶葉剪開。
幾分鍾後，莊樂用精致的小托盤端著兩杯英式紅茶朝著沙發走過去，他俯身，將其中一杯放在江旭麵前的矮茶幾上。
他在放茶時，用小拇指的指尖先落在桌上，稍稍緩衝了一下，讓瓷質的碟子被擺放到茶幾上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他看向江旭的眼神帶著和藹。
“一轉眼，小江總看上去又成熟了很多啊。”
放下茶杯，莊樂便坐到了江旭對麵的沙發上，端起自己的茶抿了一口。
“還是自己國家的茶好啊，這種紅茶，死貴，味道還淡得很。”
江旭嘴角稍稍上揚。
“我這次給您帶了茶。”
說著他的眼睛朝著被放在茶幾上的那個精致的紅色禮盒示意了一下，這是他帶過來的，莊樂還沒來得及拆包裝。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有心！”
莊樂眼中有再明顯不過的欣喜，“雖然這麽說不合適，但你總能讓我想起你哥哥阿陽，他之前每次來啊，也都會給我帶茶，他知道我喜歡喝這個……君山銀針，所以每次來都給我帶。你們兩兄弟都是心思細膩的人呐。”
江旭輕笑，“巧了，我這次給您帶的也是君山銀針。我專門去問了您的助理，您喜歡什麽茶。”
莊樂聞言，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黯色，他隨即偏頭，笑吟吟地盯著茶幾上那個紅色的禮盒，仿佛迫不及待地就想拆開了泡上一壺。
“哎呀，真好，真是好孩子。”
寒暄完，江旭便公事公辦地直入主題。
“我之前在電話中，跟您提到過的，公司內部高層泄露機密的事情，不知道您有什麽頭緒嗎？”
莊樂動作頓了一瞬，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去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桌子前端，放著一個銅製的立體三角牌，上麵用楷書寫著，莊樂理事長，下方還標注了英文版。
“我有在排查，但是人很多，到現在為止，倒是還沒發現什麽異常。”
莊樂收迴視線，輕歎中帶著一絲苦惱。
“這個理事真是不好當啊。”
江旭對莊樂的話並無異議，畢竟這確實是一個又大又虛的工作量。他繼續下一個話題。
“歐洲這邊的事務，在最終到達江氏集團總部時，都會先過一遍您的手，我在國內時，例會上，偶爾會遇到些想不明白的問題，剛好這次來了，有幾個疑問，順便來請教您。”
江旭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個文件夾和一支鋼筆。
“也許會有些唐突，希望您不要介意。”
莊樂趕緊搖了搖手，平和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小年輕。
“我知道，你哥哥從前主要管理的就是海外部分，而你接任了總裁以後，主要是處理的國內的事務，側重點不一樣嘛。你有不懂的盡管問。”
-
談話結束，江旭合上文件夾，向莊樂點頭表示感謝。
“莊叔叔，人事變動的信息，應該已經通知到您了吧？”
“有。當然有。”
莊樂無奈地點了點頭，“你們八成是嫌棄我年紀大了，處事不果斷了，所以才想著把我調迴國，換個更得力的年輕人上吧。”
“怎麽會。”
江旭將文件夾收起來，再次拿起麵前的茶杯。他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但周遭的氣場，卻充斥著明顯的霸道，不容人辯駁他的話。
他衝著莊樂微揚唇角，“隻是時間到了，正常的人事變動罷了，您不必多想。等您迴國了，我再備一些上好的茶，給您送過去。”
莊樂不急著說話，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了江旭敞開的領子下的脖頸處。他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有些性感。
莊樂的眼睛虛眯了一瞬。
這個年輕人，從剛剛進門開始，每一句話都在情理之中，但句句都在試探，鋒芒在內。就像他的穿著，看似簡約平常，但每一個細節，都是頂奢。
他似乎是一個比他的哥哥，還要厲害的角色。
須臾，莊樂收斂了思緒，歎了口氣，“得啦，說到底，我啊就是個員工，自然是要服從公司的安排。我會盡快完成交接以後迴國的。”
他頓了頓，又有些遺憾地表示。
“其實應該早一點通知到我的，那樣我也可以早做準備，說不定還能在春節前趕迴去呢。對了，小江總春節準備怎麽過呢？”
“你的包間都不錯，裝修得都挺有風格的。”
“？”
為什麽突然誇他？
布萊恩莫名地看著江旭，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那日，他把江旭提出的條件應下來了以後，當天下午，他們之前的許可證就都通過了，公司甚至提供了更多的好處給他們。
他當時還在心中暗暗感歎了一下，說江旭這小子還是挺有魄力的，居然都不等他兌現諾言，就先把好處給足了。
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先預付一部分麽，或者至少留一手吧，萬一他反悔了呢？
然後，布萊恩突然又想到了江旭那句，‘你們這裏會被發現一些，這個國家絕對無法容忍的東西，然後就會被夷為平地。’
他的腦袋後麵瞬間劃過幾道黑線。
算了，他在想什麽呢，這小子就是個瘋子。
布萊恩正想著，麵前突然多了一個東西，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江旭給他遞了一個小盒子過來。木頭的顏色和紋路看起來都很高級。
他不明所以地打開，總不能是炸彈吧。
盒子打開，原來是雪茄。每一根外層都包裹著鉑金的包裝紙，頂端紅色立體的標簽周圍甚至還鑲嵌著鑽石。布萊恩看著這藝術品一樣的雪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確實好這口。
江旭低啞的聲音散漫地傳來。
“gurkha。”
布萊恩眼中的光又亮了幾分。
據說這種雪茄，每一隻都是使用了來自喜馬拉雅山脈古老土地的填充物，和經過斐濟的純淨水過濾的煙草手工製成的，而且還會在雪茄卷中，注入人頭馬的黑珍珠路易十三白蘭地增加它的風味。不僅如此，每一根gurkha雪茄在被放進包裝盒前，都要經過專門的蒙眼小組工作人員的篩選和處理，以確保它們，能帶給它們的使用者，最高級的感官的上享受。
主要是，聽說這玩意兒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你還得有勢力有路子。
布萊恩拿出一根來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確實是一口幾千美元的味道啊。
他饒有興趣地看向江旭。
“怎麽送我這麽好的東西？”
“討好你。”
“……”
布萊恩的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這人又在發什麽瘋，他居然有點害怕。
江旭不急不緩地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他冷白色的手指的邊沿，在玻璃杯切割冰裂的紋路下，看起來恍惚間居然有些虛。
“還有事情想拜托您幫忙。”
“……”
還來？
沒完沒了了是吧。
但是，布萊恩神情複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那一盒雪茄，這小子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半響，他咬牙切齒地開口問道。
“說吧，這次又是什麽事？”
“幫我保護一個人。”
“保護人？”
布萊恩隻覺得頭暈，這也太不體麵了，他們黑手黨，在外人眼裏，就算不是十惡不赦，也應該是聞風喪膽的存在吧。怎麽現在搞得，先是幫警察抓人，然後還給人當起保鏢來了。
咬牙切齒的空隙，布萊恩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雪茄，可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說來聽聽。”
布萊恩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的深處，不情不願地發出來的。
“有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這段時間在您的地盤上學習，我希望您能幫我，保護她。如果她遇到了什麽麻煩的話。”
“……”
什麽，布萊恩隻覺得頭暈，“搞了半天，是讓我的人幫你保護你的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
江旭懶散地靠著沙發，語調意味不明，“她已經把我給甩了。”
“……”
布萊恩喝了口酒不再說話，算了，跟個瘋子斤斤計較什麽呢。
--
第二天清晨，警察局前的旗杆上還結著昨夜下雪殘留下的霜凍。
最先到達警察局的兩位警察錯愕地看著警察局前壯觀的一幕。
隻見地上五花大綁地躺著一堆外國麵孔的人，其中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
在他們的身旁，坐著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看得出來，應該跟地上的這些人來自同一個國家。他看起來很悠閑，似乎已經等他們等了很久。
見終於有人來上班了，那個男人朝著他們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兩位警察麵前。
“警官好，我叫羅明，請允許我為你們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
江氏集團歐洲分部的商務樓。
商務樓的外形是托斯卡納的建築風格，內部的辦公室確實十足的現代風，上午的日光，夾帶著商務樓前小河的波光，從細高的拱形玻璃窗透入，柔和地與辦公室內的燈光混合在一起。
辦公桌後坐著的人，看起來年邁卻和藹，他戴著一副圓形的黑框眼鏡，臉上有不少歲月的刻痕，但掩蓋不了他的精明和世故的眼神。
他正悠閑地在一個本子上寫著什麽。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秘書領著一個男人走進辦公室。
莊樂將麵前的本子合上，快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張開雙臂，熱情地迎向來人。
“我早就聽說小江總，近期過來參加馬吉爾公司的股東會議，我就想著你會不會抽空來看看我這個老家夥。”
他將秘書打發出去，讓江旭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自己則走到吧台去為江旭準備飲品。
“我給小江總，來一杯手衝的瑰夏？”
江旭看著莊樂，禮貌地表示，“我已經不喝咖啡了。茶或者水就行。”
莊樂困惑地看了江旭一眼，雖然他跟江旭見的次數並不多，但他記得江旭以前是很愛喝咖啡的呀。他記得在某次會議上，他還撞見過江卓逸罵江旭，說他咖啡上癮。
但既然江旭自己都這麽說了，他也沒多說什麽，而是打開一個透明亞克力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小包英式紅茶的茶葉剪開。
幾分鍾後，莊樂用精致的小托盤端著兩杯英式紅茶朝著沙發走過去，他俯身，將其中一杯放在江旭麵前的矮茶幾上。
他在放茶時，用小拇指的指尖先落在桌上，稍稍緩衝了一下，讓瓷質的碟子被擺放到茶幾上卻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他看向江旭的眼神帶著和藹。
“一轉眼，小江總看上去又成熟了很多啊。”
放下茶杯，莊樂便坐到了江旭對麵的沙發上，端起自己的茶抿了一口。
“還是自己國家的茶好啊，這種紅茶，死貴，味道還淡得很。”
江旭嘴角稍稍上揚。
“我這次給您帶了茶。”
說著他的眼睛朝著被放在茶幾上的那個精致的紅色禮盒示意了一下，這是他帶過來的，莊樂還沒來得及拆包裝。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有心！”
莊樂眼中有再明顯不過的欣喜，“雖然這麽說不合適，但你總能讓我想起你哥哥阿陽，他之前每次來啊，也都會給我帶茶，他知道我喜歡喝這個……君山銀針，所以每次來都給我帶。你們兩兄弟都是心思細膩的人呐。”
江旭輕笑，“巧了，我這次給您帶的也是君山銀針。我專門去問了您的助理，您喜歡什麽茶。”
莊樂聞言，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黯色，他隨即偏頭，笑吟吟地盯著茶幾上那個紅色的禮盒，仿佛迫不及待地就想拆開了泡上一壺。
“哎呀，真好，真是好孩子。”
寒暄完，江旭便公事公辦地直入主題。
“我之前在電話中，跟您提到過的，公司內部高層泄露機密的事情，不知道您有什麽頭緒嗎？”
莊樂動作頓了一瞬，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去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桌子前端，放著一個銅製的立體三角牌，上麵用楷書寫著，莊樂理事長，下方還標注了英文版。
“我有在排查，但是人很多，到現在為止，倒是還沒發現什麽異常。”
莊樂收迴視線，輕歎中帶著一絲苦惱。
“這個理事真是不好當啊。”
江旭對莊樂的話並無異議，畢竟這確實是一個又大又虛的工作量。他繼續下一個話題。
“歐洲這邊的事務，在最終到達江氏集團總部時，都會先過一遍您的手，我在國內時，例會上，偶爾會遇到些想不明白的問題，剛好這次來了，有幾個疑問，順便來請教您。”
江旭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個文件夾和一支鋼筆。
“也許會有些唐突，希望您不要介意。”
莊樂趕緊搖了搖手，平和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小年輕。
“我知道，你哥哥從前主要管理的就是海外部分，而你接任了總裁以後，主要是處理的國內的事務，側重點不一樣嘛。你有不懂的盡管問。”
-
談話結束，江旭合上文件夾，向莊樂點頭表示感謝。
“莊叔叔，人事變動的信息，應該已經通知到您了吧？”
“有。當然有。”
莊樂無奈地點了點頭，“你們八成是嫌棄我年紀大了，處事不果斷了，所以才想著把我調迴國，換個更得力的年輕人上吧。”
“怎麽會。”
江旭將文件夾收起來，再次拿起麵前的茶杯。他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但周遭的氣場，卻充斥著明顯的霸道，不容人辯駁他的話。
他衝著莊樂微揚唇角，“隻是時間到了，正常的人事變動罷了，您不必多想。等您迴國了，我再備一些上好的茶，給您送過去。”
莊樂不急著說話，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了江旭敞開的領子下的脖頸處。他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有些性感。
莊樂的眼睛虛眯了一瞬。
這個年輕人，從剛剛進門開始，每一句話都在情理之中，但句句都在試探，鋒芒在內。就像他的穿著，看似簡約平常，但每一個細節，都是頂奢。
他似乎是一個比他的哥哥，還要厲害的角色。
須臾，莊樂收斂了思緒，歎了口氣，“得啦，說到底，我啊就是個員工，自然是要服從公司的安排。我會盡快完成交接以後迴國的。”
他頓了頓，又有些遺憾地表示。
“其實應該早一點通知到我的，那樣我也可以早做準備，說不定還能在春節前趕迴去呢。對了，小江總春節準備怎麽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