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緣和冰純到底誰是敵誰是友，我突然停住。不敢再往下想。
這兩個人……恐怕對我都沒什麽好印象，看來……我混入寧析苑，溱玄攸，簡湛陽這個交際圈裏麵還真是個錯誤。
“秋涵如，你知道嗎？”她又笑了，“有時候我常想，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人死了該有多好。”
我沉默。
好吧，我承認自己惡毒，我確實也這樣想過。
“如果死了一個……該有多好……”她的眼神飄渺，似乎有什麽東西輕輕的，碎了。
“葉暖緣，難道你想要殺人滅口？”我也笑了，悠悠地看著前方，一直伸向地平線的瑰麗風景，道。“有些人，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秋涵如，不要這個樣子。”
葉暖緣突然停下車子，一臉輕蔑地看著我。
“什麽？”
“我討厭你這個樣子。”她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我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討厭你把自己當成世界上最為悲哀的人，你隻不過是失去了一顆玻璃珠而已，可是有的人，卻因為你而失去了整個世界……”
我怔住。
“你總是這樣，把自己當成最可憐的人，以為天底下最悲慘的就是你，卻不知你的幸福都是由他人的鮮血所換來的，你總覺得上帝對你不公，卻不知道你永遠是最幸福的那一個！”
我動了動嘴唇，卻不知可以反駁些什麽。
我……是幸福的？
看見我呆愣的模樣，葉暖緣再次笑了，在我的印象中，這是她笑得最多的一次。
是諷刺嗎？
想著，卻不經意地發現車窗外竟是一片如矢車菊花瓣般湛藍湛藍的海洋。
葉暖緣打開車門，獨自一人走了下去。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
我以為自己會很憤怒，但是……結果隻是平靜而已。
良久。
“這是他教我的。”她忽然說道。
我剛想問她在說些什麽，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
開車，是溱玄攸教她的嗎？
心中，一陣酸澀。
“那年，我14歲，哥把我送迴了秋家，那個時候你和……那個女人還待在映星市。”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隱約有淚光。
我知道，那個女人指的……是媽媽。
“秋家離學校很遠，我每天要走兩個小時才能到校，每次到班上時總是一副很狼狽的樣子，當時我真的想如果自己能死了就好了。”
“秋家沒有專車接送嗎？”
我驚訝，秋家可是三大家族之一，怎麽可能會這麽吝嗇！
“你以為我是誰？”她冷笑。“當時就算我死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知道，可是……攸出現了。你知道嗎？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教我開車，他告訴我，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但是……”
“我知道他還是關心我的，要不然他不會每天都來接我，雖然他每次都把車鑰匙扔給我，裝作自己不想開車的樣子，可是，他為什麽會死？”
我下意識地退後，喃喃道。“我不知道……”
葉暖緣笑了笑，神色淡漠。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你不是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嗎？那麽……你去死好不好？”她的眼神空洞，沒有了焦距。
我想要拔腿就跑，但是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葉暖緣零碎的笑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你死吧……死了，就好了……”
死。
溱玄攸，我終於要來見你了嗎？
我苦笑著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
冰冷的海水，再一次漫過我的鼻息。
上帝，你真的怎麽想讓我死在湛藍若蝶的海水中嗎？
“現在該要怎麽辦？”
“推下去。”
“什麽？”
“推下去。”
“可是……”
“會有人來救她的。”
“西紅柿？”
迷蒙中，似乎有誰在不停地搖著我。
“西紅柿？”
“西紅柿？！”他的語氣愈發急切。
“我還沒死……”我笑了。
原來死也是不容易的。
“你是豬嗎？死死死！要真是死了就好了，萬一死不成反而落個生不如死怎麽辦！你的智商怎麽比豬還低……白癡白癡白癡白癡！”
寧析苑的口中蹦出一連串的罵詞。
我怔了怔，仿佛不認得他。
“你是寧析苑？”
“廢話！失憶了？不要和我說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大白癡！”
……
他是寧析苑？
那個對女生向來來者不拒，華美魅惑，隻要是女生就一律溫柔對待的寧析苑？
mygod ！
我一直以為隻有簡湛陽才會對我大小聲的。
“傻了？”
“你才傻了！不隻你傻了，你們全家都傻了！”我立刻反唇相譏。
寧析苑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緊摟著我的手，唇邊恢複了那千年不改的悠然微笑。
“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
“放心，你和我一樣。還有，收起你那種眼神，我又不是殉情自殺！”從開始到現在，寧析苑就用一種極度怪異的看著我。
“不是？那攸怎麽會……”他脫口而出。
“什麽？”
“我是說，那我又怎麽會看錯？”他石蘭色的雙眸閃著碎碎的光亮。
“我隻是……不小心掉入了海中而已。”
大概是葉暖緣把我推入海中的吧？葉暖緣……究竟有多恨我呢。
我硬撐著站了起來，被海水浸濕的外套顯得沉重無比。
“西紅柿……”
“我要迴去。”
“好……”寧析苑沒有再挽留。
他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聰明的人總是可以輕易看穿別人的一切。
我苦澀地笑，我是一個不聰明的人。
連自己都看不穿。
看不穿所愛，看不穿所恨。
這兩個人……恐怕對我都沒什麽好印象，看來……我混入寧析苑，溱玄攸，簡湛陽這個交際圈裏麵還真是個錯誤。
“秋涵如，你知道嗎？”她又笑了，“有時候我常想，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人死了該有多好。”
我沉默。
好吧，我承認自己惡毒，我確實也這樣想過。
“如果死了一個……該有多好……”她的眼神飄渺，似乎有什麽東西輕輕的，碎了。
“葉暖緣，難道你想要殺人滅口？”我也笑了，悠悠地看著前方，一直伸向地平線的瑰麗風景，道。“有些人，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秋涵如，不要這個樣子。”
葉暖緣突然停下車子，一臉輕蔑地看著我。
“什麽？”
“我討厭你這個樣子。”她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我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討厭你把自己當成世界上最為悲哀的人，你隻不過是失去了一顆玻璃珠而已，可是有的人，卻因為你而失去了整個世界……”
我怔住。
“你總是這樣，把自己當成最可憐的人，以為天底下最悲慘的就是你，卻不知你的幸福都是由他人的鮮血所換來的，你總覺得上帝對你不公，卻不知道你永遠是最幸福的那一個！”
我動了動嘴唇，卻不知可以反駁些什麽。
我……是幸福的？
看見我呆愣的模樣，葉暖緣再次笑了，在我的印象中，這是她笑得最多的一次。
是諷刺嗎？
想著，卻不經意地發現車窗外竟是一片如矢車菊花瓣般湛藍湛藍的海洋。
葉暖緣打開車門，獨自一人走了下去。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出乎意料。
我們倆都沒有說話。
我以為自己會很憤怒，但是……結果隻是平靜而已。
良久。
“這是他教我的。”她忽然說道。
我剛想問她在說些什麽，但是轉念一想卻又明白了。
開車，是溱玄攸教她的嗎？
心中，一陣酸澀。
“那年，我14歲，哥把我送迴了秋家，那個時候你和……那個女人還待在映星市。”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隱約有淚光。
我知道，那個女人指的……是媽媽。
“秋家離學校很遠，我每天要走兩個小時才能到校，每次到班上時總是一副很狼狽的樣子，當時我真的想如果自己能死了就好了。”
“秋家沒有專車接送嗎？”
我驚訝，秋家可是三大家族之一，怎麽可能會這麽吝嗇！
“你以為我是誰？”她冷笑。“當時就算我死了也沒有一個人會知道，可是……攸出現了。你知道嗎？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教我開車，他告訴我，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但是……”
“我知道他還是關心我的，要不然他不會每天都來接我，雖然他每次都把車鑰匙扔給我，裝作自己不想開車的樣子，可是，他為什麽會死？”
我下意識地退後，喃喃道。“我不知道……”
葉暖緣笑了笑，神色淡漠。
“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你不是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嗎？那麽……你去死好不好？”她的眼神空洞，沒有了焦距。
我想要拔腿就跑，但是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葉暖緣零碎的笑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你死吧……死了，就好了……”
死。
溱玄攸，我終於要來見你了嗎？
我苦笑著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
冰冷的海水，再一次漫過我的鼻息。
上帝，你真的怎麽想讓我死在湛藍若蝶的海水中嗎？
“現在該要怎麽辦？”
“推下去。”
“什麽？”
“推下去。”
“可是……”
“會有人來救她的。”
“西紅柿？”
迷蒙中，似乎有誰在不停地搖著我。
“西紅柿？”
“西紅柿？！”他的語氣愈發急切。
“我還沒死……”我笑了。
原來死也是不容易的。
“你是豬嗎？死死死！要真是死了就好了，萬一死不成反而落個生不如死怎麽辦！你的智商怎麽比豬還低……白癡白癡白癡白癡！”
寧析苑的口中蹦出一連串的罵詞。
我怔了怔，仿佛不認得他。
“你是寧析苑？”
“廢話！失憶了？不要和我說你什麽都不記得了，大白癡！”
……
他是寧析苑？
那個對女生向來來者不拒，華美魅惑，隻要是女生就一律溫柔對待的寧析苑？
mygod ！
我一直以為隻有簡湛陽才會對我大小聲的。
“傻了？”
“你才傻了！不隻你傻了，你們全家都傻了！”我立刻反唇相譏。
寧析苑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緊摟著我的手，唇邊恢複了那千年不改的悠然微笑。
“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
“放心，你和我一樣。還有，收起你那種眼神，我又不是殉情自殺！”從開始到現在，寧析苑就用一種極度怪異的看著我。
“不是？那攸怎麽會……”他脫口而出。
“什麽？”
“我是說，那我又怎麽會看錯？”他石蘭色的雙眸閃著碎碎的光亮。
“我隻是……不小心掉入了海中而已。”
大概是葉暖緣把我推入海中的吧？葉暖緣……究竟有多恨我呢。
我硬撐著站了起來，被海水浸濕的外套顯得沉重無比。
“西紅柿……”
“我要迴去。”
“好……”寧析苑沒有再挽留。
他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聰明的人總是可以輕易看穿別人的一切。
我苦澀地笑，我是一個不聰明的人。
連自己都看不穿。
看不穿所愛，看不穿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