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仁恆的出手,是出乎武書的意料的,如今實力大增,雖說還沒來得及學什麽武技,但武書依舊是有信心戰勝趙不凡的,碑石、火焰塔都算是武書的殺手鐧。


    在父親趙仁恆麵前,趙不凡還是不敢放肆的,將手中寶劍收入劍鞘後,趙不凡恭敬道,“父親,凡兒隻是想要與武書切磋切磋。”


    趙仁恆冰冷道,“好了,事情我都清楚。”


    也是轉頭看向武書,趙仁恆平靜道,“你沒事吧!”


    對於趙仁恆的出手解困,武書倒是對趙仁恆沒有敵意的,武書拱手道,“前輩,武書沒事。”


    前輩?


    被武書稱唿一聲前輩,算是將趙仁恆噎的無話可說。


    這時候,跟隨在趙萱玲身邊多年的老管家,康叔是第一時間出現在趙仁恆麵前,康叔恭敬道,“老奴拜見仁恆大人!”


    康叔是五姑趙萱玲的仆人,康叔的忠誠,早就是得到帝堃趙家的認可。看向康叔,趙仁恆平靜道,“康叔,小孩子一時意氣用事,你這般大禮,不會將先前的事當真了吧!”


    別人不知道康叔的身份,身為如今趙家長老的趙仁恆可是知道的。康叔本就是趙家人,隻是出身不好,屬於趙家支係族人。可要是論起輩分來,康叔是深字輩的,趙仁恆喊他一生叔就是應該的。


    趙深康躬身道,“老奴不敢。”


    “不凡,還不上前拜見你康爺爺?”,趙深康所表現出的畢恭畢敬,是讓趙仁恆非常重視的,族中正是有康叔這種族人,帝堃趙家才能如此強大。


    又是看向武家人群,在人群中並未看到五姑趙萱玲,趙仁恆道,“康叔,五姑沒在嗎?”


    說起趙萱玲的事情,趙深康很想當眾說,此次老主人受到武家老祖戰祖的看重,老主人被戰祖帶迴巨象山脈去了。可戰祖還活著的事情,似乎連武家族長武象都不清楚,若非如此,今日武家被趙不凡當眾羞辱,武家族人絕對不會這麽低三下四的應對。


    “迴稟仁恆大人,老主人遇到了大機緣,暫時沒在武家。”


    大機緣?


    趙萱玲如今都什麽年齡了,要什麽樣的機緣擺在她麵前,才能是大機緣。


    本想繼續詢問,但想到趙深康行事穩健,所言必有深意,趙仁恆不再追問,反倒是關心起趙深康道,“康叔,此次前來,我帶了不少丹藥,若是有所需求,康叔可不要與我客氣。”


    今日趙仁恆會在武家現身,在趙深康看來,大有可能是因為趙家想要將玉髓床收迴,畢竟如今武書已經蘇醒,玉髓床作為趙家至寶之一,按理是要歸還了。


    可想到玉髓床已經消失不見,趙深康心情是沉重的。若是趙家因為此事遷怒於武家,如今的武家怕是會血流成河,而待戰祖等人歸來,趙家怕又是會難以承受住戰祖的怒火。


    內心權衡之下,趙深康恭敬道,“仁恆大人,雖說你此次前來東宿城,必定有要事在身,但老奴與大人多年未見,甚是懷念在帝堃城的日子。仁恆大人若是有空,不如到老主人的東苑坐坐。至於……人魔兩族大比的事情,相信仁恆大人一定能夠趕得上的。”


    “康叔,所言極是。”趙仁恆在聽到趙深康的提議後,沒有任何猶豫便是答應下來,又是看向武象,趙仁恆拱手道,“武象大哥,好久不見。”


    武象很識趣的上前一大步,恭迎道,“仁恆大人客氣了,仁恆大人裏麵請。”


    對於武象的恭敬表現,趙仁恆倒是沒有覺得任何不應該,直接向武家內院邁步而去。


    當然,也是知道如今武家之中出了位天才少年,似乎其背後師門更是強大可怕,沒走出幾步,趙仁恆又是迴頭看向武書道,“武書,此次大比,我很看好你。”這同時,趙仁恆還向著趙焚星點頭示意,算是與趙焚星也打過招唿了。


    很明顯,即便是趙仁恆也是對趙焚星的家族非常忌憚的。


    趙仁恆等人離去後,武書與趙焚星便也是乘著馬車向困獸殿而去,至於趙不凡等人,武書並不想搭理他們,初次見麵就是一副仗勢欺人的姿態。這樣的趙不凡,武書非常討厭。


    向困獸殿而去,在距離困獸殿還有百米的位置時,馬車已經無法向前移動一步。人魔兩族大比的消息一傳開,兩日來,有不少人族高手趕來,這一大早,困獸殿周圍已經是人滿為患。


    就這樣,武書與趙焚星不得不向困獸殿步行而去。


    而才向困獸殿方向沒走出幾步,一名氣勢洶洶的青年便是帶著數人向武書所在方向而來。也是看清楚了那青年的模樣,武書不由搖頭道,“孫家的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武書的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卻仍舊被氣勢洶洶而來的青年聽到,孫成靖冷冷道,“武書,還我弟弟的命來。”


    話音未落,孫成靖抬掌就是拍向武書,武書隻是身子一側,抬掌輕拍了下孫成靖的背,孫成靖整個人便是不受控製的向前踉蹌而去,同時嘴角溢出鮮血。


    一次簡單交手後,孫成靖深知不是武書對手,孫成靖隻能怒目道,“武書,我知道你修為了得,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弟弟孫成武的仇,我會永遠記著。我弟弟孫成武,早先雖然重傷過你弟弟武真,卻是沒有傷其根基要其性命,而你得知此事後,卻是對我弟弟痛下殺手。此仇,我孫家絕不會忘記。”


    孫成靖的話,若是被不知道情況的人聽到,說不好就信了。蘇醒來時,弟弟武真雖然修行沒有被廢,生命卻是危在旦夕的。


    武書平靜道,“孫成靖,我武書若是濫殺無辜之輩,今日,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又是在人群中看到幾個熟麵孔,這幾個人皆是趙鎮麓的人,武書又是道,“孫成靖,迴去告訴你的父親,我武書是恩怨分明之人,若是執迷不悟,那麽日後我們就隻能兵刃相向了。”


    警告過孫成靖後,武書便是與趙焚星繼續向困獸殿而去。


    不時,劉圸來到困獸殿一個密室門前,恭敬道,“主子,派出去的人迴來了。”


    密室的門突然大開,趙鎮麓問道,“如何?”


    劉圸恭敬道,“主子,據連雲所言,在武書麵前,孫成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隻是一個照麵,孫成靖便是被武書輕輕一掌拍的口吐鮮血。”


    趙鎮麓眉頭微皺,不敢相信道,“煉體九重境的孫成靖,隻是承受武書輕輕一掌,便是口吐鮮血。記得沒錯的話,在巨象山脈相遇時,武書隻是煉體三重境實力,短短數日怎會擁有如此強大實力。難道,一直以來,東宿城武家的人都隱藏了實力不成。”


    劉圸附和道,“主子,小的,也是這麽認為,”


    又想到了其他事,趙鎮麓道,“對於孫成武隻是重傷了武真,卻沒有傷其性命這件事,武書又是如何迴應的。”


    會刻意將孫成靖派去找武書麻煩,趙鎮麓的真正目的,還是想要告訴武書,他弟弟武真雖被孫成武重傷,卻並未要其性命。即便那時候,孫成武所為是受到趙鎮麓授意的,此事也該就此揭過了。


    劉圸如實道,“武書說,他並非濫殺無辜之輩,他隻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若是日後孫家再執迷不悟,那麽日後就隻能兵刃相向了。”


    “不知好歹!”武書明知道當時孫成武是聽命於趙鎮麓行事,卻還是如此警告孫家,即便武書所言沒有敵意,在趙鎮麓聽來,卻依舊覺得,武書很囂張。


    也是平息了下內心怒火,趙鎮麓平靜道,“好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吩咐下去,大比期間,堃國的人不可內鬥。”


    劉圸領命道,“主子,劉圸這便是將你的意思傳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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