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平競爭好吧。”我凝視著他,“這樣誰都不用忍受放棄的痛苦,無論她選擇誰,我們都還是好朋友。”


    “其實她喜歡的人一直以來都不是我,而是你……”他側目向窗外來往穿梭的車流看了一下,“其實我們沒有必要競爭的,也許我也需要清淨一段時間。”


    他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對於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無論在什麽地方,無論他對我做什麽,都是為了我好。這就是朋友,再一次感到朋友的問溫暖,不再是醫院,而是充滿濃鬱芳香的咖啡店。他能主動約我,換我卻是做不到的。


    “你是不是要去哪兒?”


    “你有沒有什麽清淨的地方?”


    “你真想忘記她?”我關心的問道,“你能忘記嗎?”


    “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讓我忘記這一切。”他眼神中閃動出那種特別的憂鬱與哀傷,也許他真的太傷心了。“我真想當初像小胖那樣離開,就不會留下那麽多的記憶。”


    “小胖……?”我似乎記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對了,小胖上次找黑社會打我。”


    “……”


    “好像是為了以前夢珺的事。”


    “他真的找人打過你?”


    “嗯。不過我沒事,他會不會找人打你啊?”


    “……我說怎麽感覺今天有幾個人跟著我……”


    “那還不快走?”


    我拉著他跑出了咖啡店。迴想起那天打架的情景,其實如果他們幾個人一起上來我肯定打不過,其實我也不過是僥勝,可是今天如果再打一次,那可就不一定了……我一個人不要緊,即使打不過也可以逃跑,可是張峰卻……算了,我就不相信大庭廣眾之下他們敢。


    倉惶的衝出了咖啡店。這事情要是不解決,看來以後沒什麽好日子過了。我們打了的,準備迴去。本以為今天逃過了一劫,可沒想到……


    碰!!!


    一塊石頭從車的正前方砸了進來。接著就是幾個人拿著“家夥”來在車,他們強行撬開車門,硬是把我和張峰拉了出來。我一拳打倒拉我的那個人,沒有考慮方向的飛奔。


    “海濤你快跑!”隻聽到從我的身後傳來這這樣的聲音。“快啊!”


    我停住了腳步,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幾個人圍著打張峰,“我不能扔下他!”我對自己說。


    “你們要找的人在這兒。”


    也許是過往的車流聲太大了,他們好像沒什麽反映。


    “那個黃頭發的!叫你呢!”我加大了聲音的分貝。


    他轉過頭看到我,開始有點畏怯,一會兒就壯起了膽。握緊手中的棒,向我走來。如果是他一個人,這次看來他又得像上次一樣灰溜溜的逃走了。


    他嘴角露出了點點冷笑的意味。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突然感覺後麵有人打了我一棒,頓時失去了知覺。


    …………


    醒來時,感覺頸部好痛。敏感的向四周望了望,感覺像個倉庫。此時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絲毫不能動彈。發現身上被搜過,手機不見了。這些人可夠真專業的……張峰在我旁邊,他還在昏睡,我不敢叫醒他,至少他現在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


    突然聽到了靠近我的腳步聲。會是誰?


    “李海濤、張峰,好就不見啊,太想你們了,所以就讓他們把你請來了,你們不要生氣。”


    “王洋,你不用假惺惺的了。這事是我和你之間的,你放張峰走,我留下來。”


    他的臉色變了,吩咐旁邊的幾個人出去。然後撕起了我的衣襟,狠狠的給了我一拳,我真的感覺好痛。他真的變高了,也變強了。


    我忍著痛楚站起來,用眼光狠狠的凝視著他。他的眼神讓我感覺好陌生,既不是完全的堅強,更不是完全的難過,又不是完全的傷心,也不是完全的仇恨。這是我所見過的最複雜的眼神了。


    “想不想讓我再給你一拳?”


    我剛要說,他又是一拳。這一拳著實打的我有些喘不了氣,好難受。張峰在旁邊罵:“你可真沒出息,要找也是找我,你找海濤有什麽用?和你爭夢珺的人是我,不是他!”


    “閉上你的臭嘴!老子和他的帳算完再和你算。”他有用異樣的目光看我,這目光讓我感到恐懼。他走到我跟前,用手撕住我的頭發,把我提起來說:“是不是覺得很痛啊?知道嗎?是你吧老子逼到今天的!”


    “我現在真正看不起你,自己沒出息就吧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沒出息!”張峰在一邊大罵。


    王洋馬上轉身走到張峰身邊,同樣給了張峰一拳。他哪裏能扛的住現在的王洋一拳啊!我看到他漲紅的臉,真的想替他承受這痛苦。


    “李海濤,想當年你父親來我家逼我媽媽要錢的時候,我就發誓我有一天要把這筆帳討迴來。今天,我做到了。你明白嗎?我做到了,現在你被我踩在腳下。你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


    我再次站起來,挺立在他麵前。也許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單挑。也許隻有再次的暴力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但這次,我卻絲毫沒有把握。


    “有沒有種再來一次?”


    我注視這他,這是信念的較量,如果誰的眼神中露出一點退意,誰就已經輸了一半。當時我心中隻是想張峰,想他會不會因為我的失敗而受身體的痛苦,想他平時根本不鍛煉,有怎麽能挨的住?我的眼神沒有過一絲退卻。


    他那說不上感覺的眼神和我對視,仿佛在交流這什麽。


    “你敢和我打?”


    “當然。”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嗎?”


    “不是,你變得很強。”


    “有把握打贏我嗎?”


    “沒有。”


    “那你還打?”


    “我沒有什麽理由避免這場較量。對你來說,相信已經忍了很久;對我來說,我必須保護我的朋友。動手吧。”


    他向我走來,解開了我手上的繩子,剛剛活動手,感覺又酸又痛。我們彼此向後退,擺開一幅即將搏鬥的架勢。


    決戰的前夕,我卻有點畏怯。他脫去了外套,扔到一邊,露出了他胳膊上的刺青。是隻豹子棲在他的左胳膊上,右胳膊上是無數被煙頭燙傷的痕跡……這一年的時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現在他根本就不像一個十七歲的男孩,簡直就是一個二十七歲的黑幫老大。


    “來吧,還在猶豫什麽?”


    這是他在向我挑釁。麵對他現在的樣子,我真是……


    “你不動手,我可先動手了。”


    他向我跑來,飛起一腳。我躲過了,順勢我抓住他的右手,用力向後擰。卻發現我現在的力量根本辦不到。他閃過身,用手勒住我的脖子。我好像就要被他製住了。急中生智,我一邊用左胳膊肘攻擊他的腹部,一邊用腳狠狠跺他的腳,同時身體向下彎曲,用他拉著我的右手用力拉他。他被我從我身後摔到了我正前方。


    “我想已經分出勝負了吧。”


    我想和他停手,沒想到他聽到我這話卻突然一頭頂到了我的腹部。我當時感覺喘息很困難。瞬時他又從左邊給了我一拳,然後有踹了我一腳。我摔倒了,感覺好像真的爬不起來了。


    “現在勝負分出來了。”他略帶喘息的說出了這句話。


    “你真是無恥,明明是你先輸了。”


    “所謂成王敗寇,張峰,你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他在旁邊雜物堆裏找了更木棒,看到上麵有鐵釘,就扔到了一邊。然後他又找了一根沒有鐵釘的。他拿著棒,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想張峰走去。


    “你是不是很著急啊,老子現在和你算總賬。”


    “你敢,你不怕坐牢嗎?”


    “坐牢?老子把李海濤的家燒了個稀巴爛都沒人管,今天解決掉你們兩個也是神不知


    ,鬼不覺。你別奢望那些條子會來救你們了。”


    !!!!


    “原來是你……”我心中驟生驚訝之感。


    “當年,你父親每天都在我家門口大罵。還總是往我家裏扔磚頭。我媽媽本來就有心髒病,就在我轉學後的一周,你父親還不放過我家,還來騷擾我們。我媽媽心髒病突發,她死了……”他眼角流出了傷心的淚,聲音逐漸有些哽咽。“當時我已經轉學了!是你們一直不肯放過我和我媽媽,是你們把我逼到了今天的地步。”他哭了出來,“也是你們讓我學會了如何去殺人,如何去放火,如何混黑社會,如何為我母親報仇。今天你所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慢慢的扶著身旁的箱子爬起來,注視這他憤怒的樣子,真的不知道他原來積攢了這麽多仇恨。這仇恨會毀了我,毀了張峰,也會毀了他。他沒過多的注意我,隻是拿著棒向張峰走去。我用身上的最後一點氣力,向他走去。


    “收手吧,這樣會毀了你的。”


    他站住了,好像內心在鬥爭著:到底應該怎樣?沉默少許,似乎空氣都凝結了。我在等待他的選擇,其實我心中也在選擇,如果他良心發現,我是否不會追究他的過錯?看著他向我走來,一步,兩步……我心裏真的好緊張。


    “不要啊!”


    張峰乘王洋不注意拿起了那根帶鐵釘的木棒。


    聽到我的叫聲,王洋警覺了,他猛的向後一轉,可是沒有躲過那一棒。那一棒打在了他的肩頭,鋼釘順勢刺入了,我看到了他肩上流出的鮮血。他一腳踢開了張峰,用力拔出了那木棒,把它輕輕放在了地下,然後向張峰走去。也許是由於害怕,張峰用全身的力氣向王洋推去。王洋不斷向後退,就要跌倒的樣子。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根帶鐵釘的木棒……就在他後退的方向。


    我下意識的扶住了他,隻是因為不想讓他就這麽送命。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說不上仇恨,也算不上感謝。然後就推開了我。張峰看到了,眼中露出了失望。是對我,也是對我的行為。也許他感到很莫名奇妙吧。


    突然,王洋的手機響了。


    “喂?”


    “是嗎?”


    “好”


    “知道了。”


    我並沒有聽到對方說什麽,隻是聽到王洋說出了這四句話,就吧電話掛了。然後吩咐外麵的人進來,蒙住我倆的眼睛,不知又要把我們帶到什麽地方。


    他們用膠布封住了我們的嘴,我和張峰之間不能說話。我感到渾身疼痛,加上車的顛簸,這種疼痛更加劇烈。他下手也太狠了,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年他竟然變的如此厲害。這一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那些燙傷的疤痕,那些身上的紋身……他……。我簡直不敢再想象下去,我們這次可能真的要去見閻王了,第一次感覺死亡離我是這麽接近。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再加上挨了打,已經是筋疲力盡了。我感覺到車漸漸的減慢了速度,又走了大概500米,車停了下來。我們也被拉了下來。不知轉了多少個彎,終於停下來了。解開我眼罩的,是那天去網吧找我麻煩的那個小流氓。


    “哎呦,您也有今天那!”


    我一看到他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我就想吐。


    “真後悔上次沒有讓你跪下叫我爺爺。”


    他臉色一下變了,好像好想打我幾拳的樣子。


    “你小子別不識抬舉,要不是龍哥要見你,我早就廢了你了。”


    龍哥?誰是龍哥?大概是他們黑幫內部的叫法吧。既然他想見我,那我就去見他,最好順便說服他放了張峰。


    “你那個什麽龍哥呢,快帶我去見他。”


    “就在裏麵,走啊你!”說著,他推了我一把,我差點沒摔進門去。


    那個坐在最上麵的就是龍哥?我心中不免冒出這樣的疑問。看那人也年近四十了,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他手背上有東西,是刺青。他們黑社會怎麽總是喜歡搞這些東西啊?


    “見了龍哥還不下跪?”旁邊那個黃頭發的說道。


    “要我下跪,除非你打折我的退。”


    “媽的!你找死!”那個上麵的中年人還沒說什麽,旁邊那個黃頭發的卻急得不得了。


    說著他就要來踢我的腿,逼我下跪。


    正在這時,從那人的口中傳出了一個聲音。


    “住手。”


    那個中年人起身向我走來。而且邊走邊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把短刀。他的腳步聲聽起來是那樣的清晰,每走一步,我的心中就‘咯噔’一下。


    十幾米的路程,他很快站到了我的麵前。這次我看清楚了,他手上,不,應該是全身,好像都被一條黑色的龍盤著。他那種氣勢,我以前也隻在電影中見過。雖然心中無限恐懼,但也不可以絲毫的表現出來。


    “小子,你不怕死嗎?”


    “死,我當然怕,可我更怕死了之後無顏見我祖宗。”


    他把刀鞘從刀峰去除。一把銀亮的短刀,還有反光。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覺得我會屈服嗎?”


    隻看他身子迅速閃動了一下。我沒有感到疼痛,隻是看到眼前飄落了一絲頭發。是我的頭發……。這不可能的……怎麽會……我幾乎看不到他出刀……。


    “好小子,過然有種。”他以欣賞的眼光注視著我,並對他的手下說:“放開他。”


    ……其實當時我根本不是什麽臨危不懼,也不是什麽穩若泰山,更不是什麽處變不驚、看破生死。當時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因為這是在是太快了。更何況即使我想閃,可是也渾身無力。


    “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黑龍幫?”


    “我對黑社會沒興趣。”


    “黑社會?”他看了看我,“對,是黑社會。”


    說完,他向他那獨有的座位走去,也許這是一個標誌,是一種權利、能力、地位的象征。


    “小三。”


    “大哥您吩咐。”


    “把這小子帶到你豹哥的倉庫裏。”


    “是,大哥,一定辦到。”


    原來那黃頭發的叫小三,這名字怎麽都這麽奇怪啊?連姓也沒了?還有……豹哥是誰啊?


    “走啊你!”


    再次被裝上了車,不知又會駛向何方。依舊是做在車裏,不同的是旁邊沒有了張峰。由於筋疲力竭,我在車上睡著了。


    汽車的顛簸將我從夢中驚醒。也許是快要到那個所謂的豹哥那兒了吧。車停了下來,這感覺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陌生。又是那個黃頭發的,他把我從車上撕扯下來。動作一點也不文雅,但我並不在乎,當然我也沒有辦法在乎。


    “豹哥,人帶到了。”


    是王洋,原來他就是豹哥。難怪他胳膊上刺了隻豹子。還有那個龍哥,他的手背上刺的是一條龍。這就是黑社會的等級製度?我不敢想像。如果這龍、豹子都是官職的級別,那些煙頭燙傷的痕跡是代表官階嗎?


    王洋看著我,他的眼神總是那麽奇怪。


    “你們都出去,我和他有點事要談。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是,豹哥。”


    這時我體力處於透支狀態,無力的棲在了地上。他走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


    “你……為什麽要救我?”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我是說上次你提醒我,還有扶住我。我想知道為什麽?”


    原來是這事,他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我不想看到你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殺了你的家人,難道你不恨我嗎?”


    “恨?當然恨你,可是既然錯已經鑄成,後悔有什麽用,恨又有什麽用?即使我把你殺了那有能怎樣?你那些兄弟還不是要來找我報仇?”


    這種情形下,我想我也隻


    能這麽說。好像沒有什麽別的辦法,如果我可以取得他的信任,如果我可以出去,那張峰豈不是有救了?現在他既然能這麽問我,隻能說明他良心還未完全泯滅。我想試試說服他。


    “別虛偽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不信我,我有什麽辦法。”


    他的嘴好像被什麽東西塞住了,看到這情形,我深知機會來了。我又接著說。


    “其實一個人如果走錯了路,此時減慢速度都是進步。如果停下來那是巨大的進步,如果向後退,那是了不起的進步。”


    “……”


    “其實我父母的事情我不會怪你的,因為你母親的死亡或多或少都是由於我父親造成的。讓這一切都過去吧,”


    “……可是這可能嗎?”


    “隻要你相信這就可能。”


    “別騙我了,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就沒想過迴頭,我已經迴不了頭了!”說著他站起身掏出了他腰間的槍。我看的很清楚,是一把五四式手槍。


    我的生命不會就此終結吧,突然我感覺好像很怕失去它似的。我看著他的眼睛,我似乎都快要流露出了乞求的眼神了。可他似乎很激動,手緊緊的握住槍,對準我的腦袋。好像隻是再需要一點點理由和勇氣就可以使那顆子彈鑽出槍筒,衝進我的大腦。


    砰~~!砰~~!砰~~!砰~~!砰~~!


    他的槍連續響了五下,可是沒有一發子彈打在我的身上。


    “豹哥!”


    那個黃頭發的小三闖了進來,神色很慌張的樣子。


    “他媽的,不是不讓你進來嗎?”王洋控製了一下情緒,又接著說:“什麽事?”


    那個黃頭發的看到我無事,好像有所放鬆似的。


    “豹哥,剛才我在外麵聽到槍響,所以……所以……”


    “你可真是沒出息。”


    “豹哥教訓的是,教訓的是。”


    我最討厭這幅小人嘴臉了,看了就想吐!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種敗類?不知廉恥,下流!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王洋看了看我,仿佛想到了什麽。


    “小三。”


    “豹哥,您吩咐?”又是那一副讓人嘔吐的鬼德行。


    “這小子交給你了,一定要處理的幹淨利落,別留下痕跡。”


    他不忍心動手?把我交給這個敗類?那我豈不是死的很慘?不是吧!這小子,豈不是折磨死我?


    “豹哥,您放心,這小子我會處理的包您滿意。”


    又是那副惡心的麵孔。


    “嗯,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王洋出去了,他離開了這個倉庫。好像他的離去令我失去了希望,難道我注定命喪於此地?


    “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哦。”


    “小人得誌!我就不相信你的命有多長!”


    他猶豫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麽。


    “我?嗯,是他不想讓你死的太痛苦而已,不關我事哦。”


    “你不得好死!!!”


    想到就要死了,也得留下幾句豪言罵語。或者說是留下一句詛咒吧!如果真的有地獄,有閻王,我一定在閻王那兒控訴他的罪行!


    他向我走來,不僅是他,還有他手裏的棍子也隨這他移動的方向移動。


    三步……兩步……一步……他到了我跟前,手中的木棍向我揮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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