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剛到宛子城,趙嶽的小丫環——小甜妞一眼看到趙嶽就大唿小叫跑過來,拽著趙嶽的胳膊就不鬆手。


    古語有雲:啞巴開腔,天下驚。


    小丫環不是天生聾啞,雖然不至於一開口就震驚了天下,但這是她的人生大事,或許也是最大的事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啞巴與不是啞巴,人生絕對是不一樣的際遇,她的天空亮了,如何能不高興?


    這份高興,她想所有她認識的人,善良的人都能分享到,這樣她能更感覺幸福,但最重要的人趙嶽卻一直不在,不能為她高興,這怎麽行呢?


    所以,在趙嶽迴山的第一時間,她就急不可耐撲上來展示她的激動喜悅和感激,當然,更有求誇獎,求寵愛。


    在她純淨的心裏,趙嶽是她的主人,是人生的靠山,更是比親人還重要的親人,她人生的幸與不幸全在趙嶽身上。


    趙嶽雖在外,但早在電報中就知道了小丫環的幸運,電報上看到這消息的第一眼時是心中大慰,心中湧起一股暖***神大振,自然為小丫頭高興,也為梁山另一個也恢複了說話功能的少年振奮。


    人生幸福有時候隻需要那麽一項不可或缺的亮點。


    能把心中的喜怒哀樂說出來讓別人親耳聽到,這就是幸福。


    救治殘疾人的工作不能帶給所有殘疾人恢複正常的希望,有些事不是人力想為能為的,但至少帶給了關懷,讓梁山的上千殘疾男女的人生少一點殘酷陰暗,少一點失落和傷痛,多一些正常與陽光。醫治能有成功,這更是意外的驚喜收獲。


    讓飽受愚弄屠殺苦難的中華民族每個人在這個落後的野蠻的世界裏多點幸福、自由與輕鬆明快,提早品嚐到後世發達文明世界才有的幸福驕傲與希望,這不正是他趙嶽一直在努力做的?


    任何一方麵的收獲都能給趙嶽厭惡這個世界的晦澀心理增添點光明開闊。


    他笑著摸摸小丫環的包包頭,“臭丫頭,別搖了,你想把我搖散架麽?”


    語氣中流露著滿滿的喜悅與寵溺。


    他很喜歡這個經受苦難卻心境總是明媚開闊的小丫頭。盡管她並不聰明,也不漂亮,隻是個尋常少女。


    小甜妞看到趙嶽望著她的眼神是滿滿的溫暖,不禁越發開心,一股得意洋洋的幸福感突然出現並轉眼彌漫全身,下意識就傲嬌地抱著趙嶽的胳膊,小腦袋一歪親呢幸福地貼上胳膊,可是笑著笑著卻突然淚如雨下......


    喜極而泣。


    趙嶽明白,但笑著捏捏小丫環的臉,大驚小怪笑道:“哎喲喂,一晃不見,居然吃這麽胖了!這臉不是小包子了,成大包子了,老實坦白,我不在的時候,你這臭丫頭偷吃了多少好東西啊?是不是把留給我的好東西,都你讓偷吃了?”


    “嘻嘻.....”


    小包子就是小包子,蠢萌蠢萌的是在她這個十多歲年紀改變不了的,被趙嶽一逗立馬就忘了哭了,沒心沒肺嘻嘻道:“誰叫你出去那麽久呢,那些好東西放那無人理睬,你想想它們會多麽難過啊。我把它們吃了,衷心讚美它們是最好吃,它們多高興......”


    “嘿?臭丫頭,伶牙利齒,偷吃還有理了......”


    聽到伶牙利齒四個字,小丫環更高興了......這是比上帝的祝福更美妙的.......


    兩個人沒心沒肺地嘻嘻哈哈向宛子城走。


    與眾人坐大船晚到一點的楊沂中看到這一幕,驚愕地不自覺把嘴巴張成了大大的o型。


    一個強大帝國的尊貴親王,一個左右著帝國意誌甚至能控製世界意誌的至尊強者,居然對個卑賤尋常丫環如此......


    他下意識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這一路上,據他默默觀察的趙嶽也不是那麽不講究的人啊。怎麽會呢?莫非這醜丫頭有什麽了不得的背景,不是尋常丫環?莫非這丫頭是趙莊老人家的,甚至和滄趙家族有親.......


    這時,後麵的四煞上來了。


    施威瞥了這個心眼極多的將門子弟一眼,“沂中,呆著幹嗎?你不累呀?趕緊迴家好生歇歇呀。”


    毒火龍楊烈上來也說了幾句:“哎呀可是能好好歇歇了。兄弟,咱們趕緊迴家躺躺去。晚上有更好吃的.....可得養足了精神。”


    發呆的楊沂中哦了一聲,下意識應著:“對,迴家。迴家?”


    隨即,他迴身詫異地瞅著四煞。


    上千裏的路程,相伴了一路了,這四外家夥絕對是四個本性兇惡的家夥,殺人不眨眼,這一路上對他楊沂中也沒多少客套,更別說親近了,根本是把他當外人排斥著。可現在呢,居然隨意卻實際是親近地叫他名字,還叫他......兄弟?


    楊沂中可是清晰記得這四個家夥對他的惡劣態度,那絕對是冷暴力傷害。


    此次返程,趙嶽的侍衛雕龍繡虎不在身邊,四煞自動就成了侍衛,晚上也好,白天也好,每當大家睡覺休息時,四人就會兩兩一組輪流擔任守夜或白天警戒。


    楊沂中感覺一路上自己既不會為大家做飯菜,幹其它的照顧人的活也笨手笨腳的,顯得沒用,老是這麽象尊貴的趙嶽和不懂事也壓根兒不會想這想那的傻小子奎三那樣坐等著吃喝......這不好,於是就想在值夜警戒上代勞也辛苦一下......


    誰知,他好意對四煞提了此意,卻遭到無情嘲諷。


    四煞老大施威不客氣地直接拒絕他說:“不用。“


    ”俺們四兄弟是滄趙家將二爺的家仆,做飯打水伺候人,還有值班保衛二爺,順便保衛大家,都是應該的。”


    毒火龍楊烈更可惡,不屑地盯著他張嘴就是一句:“你不行。”


    男人怎麽可以不行呢?


    還有比這個更赤裸裸的鄙視嗎?


    這個語言傷害的指數絕對屬於滿級的。惡意必定是滿滿。


    楊沂中不好發作,但心中惱火之極。


    他承認自己的武力和四煞中任何一個比都有差距,但也差不多遠,況且,他出身西軍最尊貴有實權的將門,與出身卑賤的四煞比高貴不知多少倍,有天生的優越感,當然也有傲氣,更重要的是他雖是武將卻家教淵源,飽讀詩書,有文化,更有統軍作戰的大將見識與才能,屬於有文化有教養有身份的難得文武全才,粗野的四煞憑什麽敢如此輕視他......


    可施威、楊烈、還有奪命將軍鄧天保是不會理會他楊沂中的憋屈憤悶的。


    你既不是二爺的親信,又沒本事,老子才懶得理你怎麽個難受感受怎麽想呢。不服?咱們打過。


    還是老四鐵槍王大壽稍憨厚些,說:“楊將軍,你沒經受過俺們打小就修行的專業訓練,打仗你在行,但這種值班警戒,不是你熟知的軍中那樣。你值班保證不了二爺和大家的安全。俺們不放心,也睡不踏實。你就別摻和了。”


    楊沂中沒感覺王大壽的話是安慰他緩和氣氛,隻感覺這家夥也在鄙視他,和其他三惡一樣可惡,而且心中更不服。


    但事實給他上了最生動一課,證明他確實真就不行。


    四煞接受的是特種兵的那種訓練,僅僅值班警戒也自有獨特的章法,無論是在野外,還是在哪裏,都有相應的方式,可不僅僅是站在門口那裏或勤快地不斷四處走動觀察時刻保持警惕。


    楊沂中發現,四煞兩兩值班,不僅僅是為了能輪換著都得到必須的休息,也不僅僅是兩人值班能保障有相互唿應,不至於一人崗哨被偷襲殺掉了,警戒就廢了,敵人就能得手摸進來了。兩人居然都是暗崗,外人根本不知此處設有警戒。楊沂中曾經特意尋找了一下,想看看能藏匿在那,或是不是說是值班實際卻是另找地方偷懶睡覺,但常常竟然發現不了蹤跡......路上的多次休息時的遇險遇襲也證明了四煞的警戒是周密有效的,總能把來敵反殺個措手不及,並為大家贏得時間......


    專業的果然就是專業的。


    心氣很高的楊沂中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行,至少在值班警戒上連四煞的能力的一角都比不上。


    他漸漸服氣了,但這不意味著他心裏舒服了不鄙視甚至憤恨四煞了。


    四煞那臭德行......隻那惡毒的嘴巴和囂張的舉止就讓他心裏堵得慌。


    若是擱以前在西軍,誰若是敢這麽對他,哪怕這個人是西軍中比他更顯赫更有實力的,他楊沂中也會狠狠報複......


    四煞這一路上沒怎麽他,飯菜什麽的一樣不缺他的,但也沒同事之間應有的尊重和諧相處,好臉色都少有。


    趙嶽是不會輕易幹涉部下這種事的。


    職場就是這樣,競爭無處不在,同級同事之間更是如此。


    畢竟誰都想更上一層樓,但上麵的位置往往隻有一個......


    還有,世上任何事務都是在鬥爭中進行的。哲學中的矛盾論,趙嶽自是熟知。


    矛盾促進發展與轉變,是事物發展的內在最根本原因與動力。


    在激烈競爭中才會漸漸讓大家找準自己的位置,擁有應有的處世正確心態,出現妥協和諧甚至配合默契局麵。


    強行幹預部下之間的競爭是不明智的,一個弄不好,常常是表麵和諧了,實際卻會留下隱患,矛盾並未消除,而是隱藏起來了,在暗處不斷積累力量與負麵情緒,最終會暴發出來,導致更大的禍患,甚至會讓部下連他這個上級也怨恨在心.......


    四煞有四煞的心理與優勢,楊沂中怎麽也是剛加入進來的外人,再會來事再有優點也比不上他們這種老部下。


    楊沂中有楊沂中的驕傲.......


    趙嶽冷眼旁觀一路,最終得出個結論:楊沂中能在南宋混得那麽好那麽得意,情商確實一般人遠不能及。


    四煞和楊沂中比情商,那純是渣。若是沒上級偏袒幹預,在職場競爭,楊沂中能用情商優勢把四煞輕易碾成渣。


    這種對政治很有敏銳性,擅長抱大腿,行事又自私之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幹壞事害人也能絲毫不顧及名聲臉麵的高情商家夥,最特麽討厭,最可恨了。


    趙嶽可是清楚楊沂中在曆史上陷害傻瓜英雄嶽飛事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惡毒角色。


    弄不好正是這個家夥得意洋洋獰笑著麵對嶽飛的冤屈和憤怒質問,以以弓弦親手活活勒死了嶽飛,又監斬了嶽飛的兒子和女婿,向宋高宗趙構表現了他的‘赤膽忠心’和敢不顧當時的名聲與曆史罵名對南宋腐爛王朝所做的政治‘貢獻’.......


    盡管那是曆史,不是趙嶽眼前的現實,楊沂中還根本不認識嶽飛是誰,更不可能伸黑手陷害。盡管,在這個世界,楊沂中的高情商和政治敏銳永遠不可能有機會整治使用到嶽飛頭上。若是在日後的梁山抗金大戰中,楊沂中沒戰死沙場,仍活蹦亂跳的活得歡實,也會被帶到遠澳大陸,遠離中土,在任何政治軍事上都不會有和嶽飛接觸的機會,更沒機會參與帝國的朝政大事,永遠也不可能輪到當上中央的軍事高官。楊沂中就得老死什麽死的死在那片孤懸海外的大陸上。其後人三代內也不會有機會適離,包括另一個陷害嶽飛的南宋名將張俊也會是如此。趙嶽會特意留下暗旨交待後人......並且從國家體製根本上保證大功忠臣能有好的結局不會在中國傳統的內鬥上成冤魂,但如此種種,趙嶽仍然討厭楊沂中.......


    這是曆史的原罪。


    就如同小鬼子對中國犯的罪孽,即使尚未發生,也不可原諒。因為,不盡早防範和除根,它遲早會發生。


    這是曆史的慣性。是人或民族的本性注定的。


    狼就是狼,毒蛇就是毒蛇。總會害人。一有機會就會露出獠牙......


    若不是看在楊沂中的祖父與父親在曆史上都英勇犧牲在奮勇抗金上,若不是楊沂中再惡再無恥至少沒背叛民族降金,趙嶽是絕不會管楊沂中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做過害死嶽飛的罪孽,必定早早順手弄死以終結那種意外罪孽的任何可能性。


    四煞對楊沂中不好。楊沂中此時的品格也確實需要接受些挫折和教訓。


    如此,趙嶽更不會管五人之間的矛盾,就讓四對一冷暴力欺負楊沂中進行下去。


    否則,就是在梁山,楊沂中這種精明過頭了的家夥怕是也會成為一根後心毒刺,讓其逮到機會怕是連他也得遭受毒害。這家夥是最會抱大腿的,指不定本性發作就抱他大哥趙公廉的大腿,幫助大哥穩上王位而處心積慮對付他,爭表現搶出位......難說得緊。趙嶽可不想突一日有後刺紮心,甚至有斷背之痛。


    楊沂中哪知道趙嶽心裏對他是怎麽個感覺。


    他隻詫異趙嶽居然如此平易近人的親和隨性,也詫異於態度惡劣的四煞突然對他轉變的態度所展現的親近友善。


    四煞都能看出楊沂中的心理。


    畢竟再怎麽不聰明敏銳不識人心,他們也是趙嶽一手調教出來的,就是因敬畏而不由自主地模仿,潛移默化也能模仿學到點趙嶽那種對人性人心的敏銳感應以及分析與把握。學不到十成五成,也總能摸到點邊。


    何況楊沂中的表情就清晰無比地擺在那裏。


    施威是四煞老大,此時就代表兄弟表了態。為了日後的長久相處。


    “沂中,你詫異什麽?”


    “之前的路上對你不客氣,那是你啥也不會幹,伺候二爺什麽忙也幫不上,不能減輕俺們兄弟的壓力與勞煩,還得俺們連你也伺候保衛,你偏偏還優越感十足,自覺不自覺地高人一等,下意識就指手畫腳.....誰能喜歡你?“


    楊烈忍不住道:”那時,你還不是俺們的兄弟,隻是個俺們陌生的外人,誰敢對你托心托肺的?憑良心說,你那時是俺們能靠得住的?戰鬥中,能把後背放心交給你?”


    楊沂中心裏也承認這說法。


    那時,每有兇險爭鬥,他都隻顧自己,他是西軍將主家的尊貴少帥大少爺呀,周圍的人得圍著他轉,有危險都得先照顧好他,哪怕為此要犧牲性命,他早習慣了隻顧自己,哪把其他人的生死當迴事。別說是他心中厭惡的四煞了,就是趙嶽這樣的帝國至尊親王,若是危急時刻隻能個人顧個人,他怕是也會毫不猶豫地舍棄,隻求保住自己脫險.........


    施威又說:“現在不同了。自你踏上這梁山,就是俺們二爺的人了,就是梁山兄弟。你不害我,我就當你是兄弟。”


    要求真低。不害....就行。


    楊沂中可是情商極高的,從這話中敏銳聽出了四煞對他人品的不放心,心中不禁既怒又好笑:你們這樣的四個混蛋壞蛋,居然也有臉鄙視別人的人品問題?這真是......


    他沒發現自己人品上有什麽惡毒缺陷,但此刻四煞這樣的趙嶽親信部將願意接納他,對他表現了善意,他也高興。


    這是個好的開端啊。


    君子好欺。惡人不好得罪。有的人成事不行,敗事卻威力無窮。楊沂中是文化人,閱古通今,對此明白著呐。


    若是不能和四煞這樣的壞蛋結成一定的交情,那麽,以後在這梁山,他怎麽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


    趙嶽聽到背後的談話,心中好笑:這四個混賬總算懂些事,會在人事上幹點正經作用了。


    他裝作不知,被小胖妞抱著胳膊繼續向宛子城走......


    幾條兇殘的獒犬從窩那邊猛然竄了出來,一隻隻如獅子一樣紮鬃毛衝他兇殘撲過來。


    據說藏獒一類的獒犬一生隻認一個主人,被讚為忠心,其實是智力低下,夠蠢,夠蠢才獸性格外兇暴強烈敢鬥猛虎......


    這才幾個月不見,這些蠢貨就不認識他了,當陌生人來進攻他。


    趙嶽怒哼一聲。


    一股讓這些巨大獒犬熟悉之極的可怕.......逼來,這些獠牙大暴的獒犬立馬.....溫順了,雖然不至於搖頭擺尾卻也低眉順眼下來,並且還伏低身子悄悄後退了些,似乎生怕趙老二再讓它們品嚐迴味當初那種教訓的可怕感覺。


    小胖妞卻嘻嘻笑起來,放開趙嶽的胳膊,對獒犬吆喝著:”不要淘氣,都乖乖的,不然打屁股,還沒好吃的。''


    這些兇殘低智力的獒犬都是她當玩伴一手從小養大的,她是獒犬認定的主人,獒犬隻聽她的,也隻親近她。


    一見主人笑著向自己招手,幾條獒犬立即圍了過來,溫順地享受主人的撫摸,眯著眼睛很幸福愜意又可愛的樣子。


    楊沂中又是呆了一下。


    剛才的駭人威勢,那才是趙老二的真正麵目,就連獒犬這種不知死活的兇暴畜生都會不由自主畏懼退縮。


    對小丫環能讓兇暴獒犬如此....可愛,楊沂中到是並不多詫異。


    他是西北人,對獒犬也有一定了解,甚至家中養過,知道這種畜生隻對它認定的主人好。


    但隨後他又呆了。


    一群猛犬又從狗窩那邊跑了出來。


    好多種啊,一眼數不出來,很多是楊沂中根本沒聽說過的更別說見識過,有的好大,牛犢子一樣,高大強壯,也無疑兇殘有力,這要是撲人,那還不得一撲一個倒一口就咬死了?


    好幾十隻啊,全是可怕的大狗......


    但這些狗和之前的獒犬就不一樣了,一隻隻搖頭擺尾圍著趙嶽親昵,有精明的家夥還把腦袋頂趙嶽肚子上撒嬌......


    隨即,楊沂中眼睛一亮......一個妖嬈狐狸精顰顰嫋嫋過來了,還沒走近呢就開口了:“爺,你總算迴來了。”


    那聲音......勾魂得好聽啊。


    楊沂中不算色中惡鬼,也有良好家教,可仍然不禁口水想流出來,看著那什麽精,眼睛一時發直眨不了。


    可惜,這聲爺不是叫他。


    那狐狸精無視他人,徑直走到趙老二麵前伸手拍了拍趙老二身上的灰塵,嬌媚的臉上滿是心疼,隨即就象小胖妞一樣興奮地拽著趙老二的胳膊大步向宛子城裏麵走去,一副放下心事,很輕鬆快活幸福的樣子.......


    完了,原來是寶親王的侍妾.......


    楊沂中趕緊收迴貪婪的目光,卻忍不住問四煞:“這位貴人是誰啊?”


    “貴人?”


    狡詐的施威不迴答正經問題,隻道:“梁山沒貴人,也沒賤人。(楊沂中,你很有當賤人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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