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破解水底生發，邱財神已經派人將頭發送往總壇，做深度剖析。</p>
但希望不大，因為邱財神本人便是紮飛高手，他看不懂，其他人多半白給。</p>
秦書歌聽到這裏說：“為啥不直接抓住梅花老祖，揍他一頓什麽都招了！”</p>
邱財神搖了搖頭。</p>
秦書銘解釋道：“抓梅花老祖不難，難在為民解惑，隻有破解謎題，才能解除公眾心裏的恐懼。而且，小妹還記得父帥說過的話？”</p>
秦書歌道：“父帥說，江湖事要用江湖手段解決？”</p>
秦書銘點點頭道：“這就叫，道。”</p>
這個話題對於十二歲的秦書歌有些深奧。</p>
小姑娘歪著頭想了想道：“那龍牙衛依附於朝廷，動不動就用衙門的力量，豈不是失道？”</p>
秦書銘能看到邱財神臉上的尷尬，抓了抓小妹的頭說：“這個問題，等你長大了再說。”</p>
秦書歌哦了一聲，邊思考邊道：“哥你說，水底長出的頭發，會不會和黑牛秘法有關？”</p>
秦書銘搖頭：“可能性不大，整個港口的水底長滿頭發，那得要上百頭牛，懷安城中去哪裏找這麽多黑牛？”</p>
秦書歌又道：“父帥曾經說過，苗疆地區有一種用地龍培育膽汁的方法，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p>
秦書銘道：“地龍的培育方法十分複雜，瀕臨失傳，父帥當年為了學得此法，專門前往苗疆腹地，曆經數月才學得精髓，我不相信梅花老祖也會此法。”</p>
秦書歌點點頭，深以為然。</p>
兄妹二人一問一答，如拉家常，可急壞了邱財神。</p>
“少帥，你們方才聊的黑牛和地龍，是何意思？難不成，你們早知生發之法？”</p>
“小妹，你來解釋。”</p>
秦書歌解釋道：</p>
“槐豆適量，車前草少許，碾成粉末，塞入黑牛膽內，牛要黑毛活牛，藥粉經膽汁發酵四四一十六天，方可殺牛取膽，膽內汁液遇水後可生出長發數十米。”</p>
“我娘說《拾荒手記》有所記載，我記得我五歲時，娘為了逗我開心，專門用此法培育膽汁，果然見效。為了增加趣味，我娘在配方中加入紅豆蔻、黃柏和青風藤，調出紅、黃、青三種顏色，非常漂亮。”</p>
“至於父帥去苗疆腹地求地龍之法，則是那兩年後的事情，父帥與我娘打賭，尋得失傳秘法。後來父帥贏得賭約，我娘願賭服輸，在中秋之日專門做了滿滿一桌的桂花糕，我和我哥吃得可開心呢！”</p>
邱財神聽得心驚肉跳。</p>
被其他門派看作不傳之秘的古法，到了秦家兄妹口中，成了稀鬆平常的故事。</p>
這若被普通江湖人聽到，隻怕要驚掉下巴。</p>
不過邱財神卻沒時間吃驚，因為他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p>
前幾日調查過程中，龍牙衛偶遇到一個賣牛肉的車隊，十幾輛貨車浩浩蕩蕩，上麵裝了幾十頭牛。</p>
這在懷安城十分罕見，龍牙衛將其攔下盤問，對方自稱是城郊牛場的，要把牛肉運往碼頭。</p>
龍牙衛當時覺得此事與“冤魂索命”案件沒有關係，便沒有深究，如今邱財神想來，那個車隊非常可疑。</p>
“老邱，這麽重要的信息，怎麽不早說！”秦書銘道。</p>
“嗐，當時覺得與本案無關。”邱財神道。</p>
“你糊塗啊，你也不想想，牛場向來活牛運輸，哪有運死牛的？這麽大熱的天，船沒到港，牛肉就臭了！”</p>
秦書銘想了想又說：“老邱，我建議立刻派人去查牛場，或許還有收獲！”</p>
邱財神不敢怠慢，立即派人趕往牛場。</p>
因為事態緊急，糖人張也參與其中。</p>
城郊，牛場的人發現官差突擊檢查，頓時慌神，撒丫子就跑，糖人張一看對方心裏有鬼，大喊一聲：“一個也不許漏！”</p>
三下五除二，牛場十多個人全部被捕。</p>
押運迴衙門，沒有用到重刑，牛場老板便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p>
原來一個多月前，突然有人找到牛場老板，說要高價買一批黑牛，目的是產牛黃。</p>
牛場老板才不在乎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隻要有錢賺就行。</p>
於是開始大肆在周邊收購黑牛，沒多久便湊夠數量。</p>
在那之後，買家隔三岔五便過來檢查黑牛狀況，具體在黑牛身上做了什麽沒人知道，因為每次買家到場，就要求閑人迴避。</p>
直到數日前，買家再一次來到牛場，聲稱到了取牛黃的日子，便將所有牛都殺掉，取出膽囊。</p>
牛場老板發現不對勁，牛黃產自膽囊不假，但從沒見過把整個膽囊都割走的。</p>
更奇怪的是，那些沒有牛黃的膽囊，也一並被買家取走。</p>
牛場老板隱隱覺得，對方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p>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沒有告官。</p>
直到今日，見官差衝進牛場，那老板怕了，生怕受到牽連，痛痛快快地把實情交代出來。</p>
糖人張迴到四合院時，天蒙蒙黑。</p>
聽過牛場的情況後，邱財神精神大振：“梅花老祖的手段，也不過爾爾，今晚就要讓他原形畢露！”</p>
秦書銘道：“出發！”</p>
碼頭上，人頭攢動。</p>
以段金山為首的船運老板聚在一起，三三兩兩地低聲談論著。</p>
以董嶽山為首的碼頭老板聚在另一邊，還有一些聞風趕來的普通百姓圍在外圈，伸長脖子朝裏麵看。</p>
“段老板，秦老板人呢？把我們誆過來，他自己不敢露麵？”</p>
“稍安勿躁，我相信秦老板的為人，咱們的貨船都堵在碼頭上，想早點解決麻煩就要有耐心！”</p>
對麵的董嶽山看到機會，笑眯眯說道：“諸位老板，到現在還相信秦書銘的鬼話？那人奸詐陰損，碼頭生意做不長久的，我勸諸位早點認清形勢，與我們合作。”</p>
段金山不再出聲，他清楚，如果秦書銘再不解決麻煩，那別說其他船運老板，連自己也得找董嶽山合作。</p>
船運利潤豐厚，每停一天都是巨額損失。</p>
嗚嗚~~</p>
嗚嗚~~</p>
就在這時，一陣女人的哭泣聲響起。</p>
聲音幽怨陰冷，聽得人起雞皮疙瘩。</p>
“快聽，女鬼的哭聲！我就說嘛，秦家碼頭有冤魂，跟秦家碼頭合作的人準沒有好下場！”董嶽山不失時機地喊道。</p>
“董老板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吧？哪有什麽女人哭聲，隻是我玩的小玩意兒而已！”</p>
這時，秦書銘出現在碼頭。</p>
在他身後跟著梁人舉和兩個壩頭。</p>
眾人看向秦書銘，發現他手裏捏著一隻海螺，輕吹一口氣，便發出響聲，聲音酷似女人淒厲的哭聲。</p>
“各位請看，前日所傳的女鬼哭聲，其實就是這個小玩意兒發出！衙門的官差正在追查作祟者，秦家碼頭沒有冤魂，請各位不要被妖言蠱惑！”秦書銘朗聲道。</p>
“那水底的頭發和冤魂索命又該如何解釋？”百姓人群中，有人發問。</p>
秦書銘看對方一眼，道：“都是些騙人的把戲而已，容我慢慢拆穿！今日辛苦段兄把各位召集起來，我就當眾把財神爺的金身請下凡間。董老板，還有其他四位老板，我聽說你們目睹過財神爺的金身降臨，今日我也要把財神爺請下凡間，你們有沒有興趣看看？”</p>
董嶽山怒道：“請神之前要設案、焚香、沐浴、更衣，哪有你這般隨隨便便？你這是褻瀆神靈！你要遭報應！”</p>
秦書銘哈哈大笑：“如果是真神靈，我自然畢恭畢敬，但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手段，不必較真，權當消遣如何？”</p>
說完，兩名壩頭各自端著一盆水走向眾人，眾人全被秦書銘的話吊起胃口，紛紛以水洗麵。</p>
董嶽山起初不願隨波逐流，但耐不住心中好奇，也捧水洗麵。</p>
那盆中的水，正是由秦書歌配的藥水。</p>
很快在眾人視野中，神奇的事情發生，秦書銘不再是秦書銘，而變成一尊身高九尺的塑像，周身上下散發著金光！</p>
“財神金身！”</p>
“財神金身！”</p>
人群跪倒一大片，董嶽山等人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p>
雖然秦書銘有話在先，但這個時代的人對神鬼的敬畏是刻在骨子裏的。</p>
藥效持續一段時間，炫目感逐漸消失，金身不見，秦書銘依舊站在眾人麵前。</p>
他看向董嶽山，笑道：“董老板果然虔誠，見了神仙就跪！”</p>
董嶽山滿臉通紅，慌亂起身，卻不敢出聲，剛才那一幕的衝擊太大，他懷疑秦書銘當真有請神下凡的本領。</p>
秦書銘道：“段兄，還有各位船運老板們，我剛才的表演精彩嗎？”</p>
段金山帶頭迴答：“精彩至極，令我等大開眼界！”</p>
秦書銘又道：“我秦家碼頭，遭人造謠說有冤魂索命，追本溯源，謠言出自城內的黃半仙！請財神金身下凡乃是黃半仙的拿手好戲，如今看來，那隻是騙人的鬼把戲。黃半仙惡意詆毀我秦家碼頭，遲早會關入府衙大牢，繩之以法。”</p>
“秦老弟說得對，黃半仙是騙人的，他說出的鬼話也是騙人的，看來秦家碼頭根本沒有冤魂索命！”段金山應和道。</p>
“也不見得，那水底下長出來的頭發千真萬確，不是冤魂是什麽？”有人仍有顧慮。</p>
“諸位且往這邊看！”</p>
秦書銘手中出現一枚外表幹癟的物件。</p>
在物件上刺一個小孔，裏麵有黑色的汁液流出來，早有一名壩頭將盛滿水的瓷碗放在下麵。</p>
</p>
滴答！滴答！</p>
說也神奇，那黑色汁液落入碗中，便化作縷縷黑絲生長起來。</p>
長勢迅猛，僅僅兩個唿吸的工夫便長出十幾米長。</p>
目睹此景，周圍人實感詫異，紛紛圍到近處觀看。</p>
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隨著人群湧動，緩緩靠近秦書銘。</p>
當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長發奇觀上時，這人卻一直低著頭。</p>
靠近後，那人突然抬頭，露出一對閃爍兇光的眼睛。</p>
他猛然暴起，手中短刃猛然刺向秦書銘的心口！</p>
但希望不大，因為邱財神本人便是紮飛高手，他看不懂，其他人多半白給。</p>
秦書歌聽到這裏說：“為啥不直接抓住梅花老祖，揍他一頓什麽都招了！”</p>
邱財神搖了搖頭。</p>
秦書銘解釋道：“抓梅花老祖不難，難在為民解惑，隻有破解謎題，才能解除公眾心裏的恐懼。而且，小妹還記得父帥說過的話？”</p>
秦書歌道：“父帥說，江湖事要用江湖手段解決？”</p>
秦書銘點點頭道：“這就叫，道。”</p>
這個話題對於十二歲的秦書歌有些深奧。</p>
小姑娘歪著頭想了想道：“那龍牙衛依附於朝廷，動不動就用衙門的力量，豈不是失道？”</p>
秦書銘能看到邱財神臉上的尷尬，抓了抓小妹的頭說：“這個問題，等你長大了再說。”</p>
秦書歌哦了一聲，邊思考邊道：“哥你說，水底長出的頭發，會不會和黑牛秘法有關？”</p>
秦書銘搖頭：“可能性不大，整個港口的水底長滿頭發，那得要上百頭牛，懷安城中去哪裏找這麽多黑牛？”</p>
秦書歌又道：“父帥曾經說過，苗疆地區有一種用地龍培育膽汁的方法，或許能解決這個問題。”</p>
秦書銘道：“地龍的培育方法十分複雜，瀕臨失傳，父帥當年為了學得此法，專門前往苗疆腹地，曆經數月才學得精髓，我不相信梅花老祖也會此法。”</p>
秦書歌點點頭，深以為然。</p>
兄妹二人一問一答，如拉家常，可急壞了邱財神。</p>
“少帥，你們方才聊的黑牛和地龍，是何意思？難不成，你們早知生發之法？”</p>
“小妹，你來解釋。”</p>
秦書歌解釋道：</p>
“槐豆適量，車前草少許，碾成粉末，塞入黑牛膽內，牛要黑毛活牛，藥粉經膽汁發酵四四一十六天，方可殺牛取膽，膽內汁液遇水後可生出長發數十米。”</p>
“我娘說《拾荒手記》有所記載，我記得我五歲時，娘為了逗我開心，專門用此法培育膽汁，果然見效。為了增加趣味，我娘在配方中加入紅豆蔻、黃柏和青風藤，調出紅、黃、青三種顏色，非常漂亮。”</p>
“至於父帥去苗疆腹地求地龍之法，則是那兩年後的事情，父帥與我娘打賭，尋得失傳秘法。後來父帥贏得賭約，我娘願賭服輸，在中秋之日專門做了滿滿一桌的桂花糕，我和我哥吃得可開心呢！”</p>
邱財神聽得心驚肉跳。</p>
被其他門派看作不傳之秘的古法，到了秦家兄妹口中，成了稀鬆平常的故事。</p>
這若被普通江湖人聽到，隻怕要驚掉下巴。</p>
不過邱財神卻沒時間吃驚，因為他想起一件緊要的事情。</p>
前幾日調查過程中，龍牙衛偶遇到一個賣牛肉的車隊，十幾輛貨車浩浩蕩蕩，上麵裝了幾十頭牛。</p>
這在懷安城十分罕見，龍牙衛將其攔下盤問，對方自稱是城郊牛場的，要把牛肉運往碼頭。</p>
龍牙衛當時覺得此事與“冤魂索命”案件沒有關係，便沒有深究，如今邱財神想來，那個車隊非常可疑。</p>
“老邱，這麽重要的信息，怎麽不早說！”秦書銘道。</p>
“嗐，當時覺得與本案無關。”邱財神道。</p>
“你糊塗啊，你也不想想，牛場向來活牛運輸，哪有運死牛的？這麽大熱的天，船沒到港，牛肉就臭了！”</p>
秦書銘想了想又說：“老邱，我建議立刻派人去查牛場，或許還有收獲！”</p>
邱財神不敢怠慢，立即派人趕往牛場。</p>
因為事態緊急，糖人張也參與其中。</p>
城郊，牛場的人發現官差突擊檢查，頓時慌神，撒丫子就跑，糖人張一看對方心裏有鬼，大喊一聲：“一個也不許漏！”</p>
三下五除二，牛場十多個人全部被捕。</p>
押運迴衙門，沒有用到重刑，牛場老板便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p>
原來一個多月前，突然有人找到牛場老板，說要高價買一批黑牛，目的是產牛黃。</p>
牛場老板才不在乎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隻要有錢賺就行。</p>
於是開始大肆在周邊收購黑牛，沒多久便湊夠數量。</p>
在那之後，買家隔三岔五便過來檢查黑牛狀況，具體在黑牛身上做了什麽沒人知道，因為每次買家到場，就要求閑人迴避。</p>
直到數日前，買家再一次來到牛場，聲稱到了取牛黃的日子，便將所有牛都殺掉，取出膽囊。</p>
牛場老板發現不對勁，牛黃產自膽囊不假，但從沒見過把整個膽囊都割走的。</p>
更奇怪的是，那些沒有牛黃的膽囊，也一並被買家取走。</p>
牛場老板隱隱覺得，對方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p>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沒有告官。</p>
直到今日，見官差衝進牛場，那老板怕了，生怕受到牽連，痛痛快快地把實情交代出來。</p>
糖人張迴到四合院時，天蒙蒙黑。</p>
聽過牛場的情況後，邱財神精神大振：“梅花老祖的手段，也不過爾爾，今晚就要讓他原形畢露！”</p>
秦書銘道：“出發！”</p>
碼頭上，人頭攢動。</p>
以段金山為首的船運老板聚在一起，三三兩兩地低聲談論著。</p>
以董嶽山為首的碼頭老板聚在另一邊，還有一些聞風趕來的普通百姓圍在外圈，伸長脖子朝裏麵看。</p>
“段老板，秦老板人呢？把我們誆過來，他自己不敢露麵？”</p>
“稍安勿躁，我相信秦老板的為人，咱們的貨船都堵在碼頭上，想早點解決麻煩就要有耐心！”</p>
對麵的董嶽山看到機會，笑眯眯說道：“諸位老板，到現在還相信秦書銘的鬼話？那人奸詐陰損，碼頭生意做不長久的，我勸諸位早點認清形勢，與我們合作。”</p>
段金山不再出聲，他清楚，如果秦書銘再不解決麻煩，那別說其他船運老板，連自己也得找董嶽山合作。</p>
船運利潤豐厚，每停一天都是巨額損失。</p>
嗚嗚~~</p>
嗚嗚~~</p>
就在這時，一陣女人的哭泣聲響起。</p>
聲音幽怨陰冷，聽得人起雞皮疙瘩。</p>
“快聽，女鬼的哭聲！我就說嘛，秦家碼頭有冤魂，跟秦家碼頭合作的人準沒有好下場！”董嶽山不失時機地喊道。</p>
“董老板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吧？哪有什麽女人哭聲，隻是我玩的小玩意兒而已！”</p>
這時，秦書銘出現在碼頭。</p>
在他身後跟著梁人舉和兩個壩頭。</p>
眾人看向秦書銘，發現他手裏捏著一隻海螺，輕吹一口氣，便發出響聲，聲音酷似女人淒厲的哭聲。</p>
“各位請看，前日所傳的女鬼哭聲，其實就是這個小玩意兒發出！衙門的官差正在追查作祟者，秦家碼頭沒有冤魂，請各位不要被妖言蠱惑！”秦書銘朗聲道。</p>
“那水底的頭發和冤魂索命又該如何解釋？”百姓人群中，有人發問。</p>
秦書銘看對方一眼，道：“都是些騙人的把戲而已，容我慢慢拆穿！今日辛苦段兄把各位召集起來，我就當眾把財神爺的金身請下凡間。董老板，還有其他四位老板，我聽說你們目睹過財神爺的金身降臨，今日我也要把財神爺請下凡間，你們有沒有興趣看看？”</p>
董嶽山怒道：“請神之前要設案、焚香、沐浴、更衣，哪有你這般隨隨便便？你這是褻瀆神靈！你要遭報應！”</p>
秦書銘哈哈大笑：“如果是真神靈，我自然畢恭畢敬，但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手段，不必較真，權當消遣如何？”</p>
說完，兩名壩頭各自端著一盆水走向眾人，眾人全被秦書銘的話吊起胃口，紛紛以水洗麵。</p>
董嶽山起初不願隨波逐流，但耐不住心中好奇，也捧水洗麵。</p>
那盆中的水，正是由秦書歌配的藥水。</p>
很快在眾人視野中，神奇的事情發生，秦書銘不再是秦書銘，而變成一尊身高九尺的塑像，周身上下散發著金光！</p>
“財神金身！”</p>
“財神金身！”</p>
人群跪倒一大片，董嶽山等人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p>
雖然秦書銘有話在先，但這個時代的人對神鬼的敬畏是刻在骨子裏的。</p>
藥效持續一段時間，炫目感逐漸消失，金身不見，秦書銘依舊站在眾人麵前。</p>
他看向董嶽山，笑道：“董老板果然虔誠，見了神仙就跪！”</p>
董嶽山滿臉通紅，慌亂起身，卻不敢出聲，剛才那一幕的衝擊太大，他懷疑秦書銘當真有請神下凡的本領。</p>
秦書銘道：“段兄，還有各位船運老板們，我剛才的表演精彩嗎？”</p>
段金山帶頭迴答：“精彩至極，令我等大開眼界！”</p>
秦書銘又道：“我秦家碼頭，遭人造謠說有冤魂索命，追本溯源，謠言出自城內的黃半仙！請財神金身下凡乃是黃半仙的拿手好戲，如今看來，那隻是騙人的鬼把戲。黃半仙惡意詆毀我秦家碼頭，遲早會關入府衙大牢，繩之以法。”</p>
“秦老弟說得對，黃半仙是騙人的，他說出的鬼話也是騙人的，看來秦家碼頭根本沒有冤魂索命！”段金山應和道。</p>
“也不見得，那水底下長出來的頭發千真萬確，不是冤魂是什麽？”有人仍有顧慮。</p>
“諸位且往這邊看！”</p>
秦書銘手中出現一枚外表幹癟的物件。</p>
在物件上刺一個小孔，裏麵有黑色的汁液流出來，早有一名壩頭將盛滿水的瓷碗放在下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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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神奇，那黑色汁液落入碗中，便化作縷縷黑絲生長起來。</p>
長勢迅猛，僅僅兩個唿吸的工夫便長出十幾米長。</p>
目睹此景，周圍人實感詫異，紛紛圍到近處觀看。</p>
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隨著人群湧動，緩緩靠近秦書銘。</p>
當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長發奇觀上時，這人卻一直低著頭。</p>
靠近後，那人突然抬頭，露出一對閃爍兇光的眼睛。</p>
他猛然暴起，手中短刃猛然刺向秦書銘的心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