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書銘的話，兩名壩頭吼道：“抄家夥！”</p>
其實秦家碼頭四百多號人呢，這些人個頂個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p>
這次五家碼頭的人來鬧事，他們意見非常大，幹不成活就沒有工錢拿，一天算下來，損失不小。</p>
此前秦書銘遲遲不露麵，勞工們的空有怨氣，不敢聲張。</p>
而現如今，見兩名壩頭帶頭，他們再不用隱忍，一個個抄家夥衝向鬧事者。</p>
邱財神目睹此景，急得額頭冒汗，糖人張哈哈大笑：“早該幹一場了，人死鳥朝天，最受不了窩囊氣！”</p>
邱財神瞪他一眼：“注意周圍情況，別讓櫻花山莊的人鑽了空子。”</p>
董嶽山和其他四名老板，萬萬沒料到外表文質彬彬的秦書銘，心這麽狠辣，一言不合就要幹架。</p>
看秦家碼頭的人，一個個體壯如牛如狼似虎，再看看自己手下這群人，瘦骨嶙峋，像淋了雨的瘟雞。</p>
董嶽山他們心裏發虛啊！</p>
若真打起來，他們討不到便宜。</p>
“等一下。”</p>
就在這時，秦書銘發話。</p>
“秦老板想說什麽，請講！”董嶽山急忙接茬，鬢角冒出亮晶晶的汗水，生怕慢半拍便棍棒加身。</p>
“還是那句話，我是個生意人，打打殺殺不是我的本意。生意人的目的是賺銀子，我有一個想法，想與五位老板商量。”秦書銘道。</p>
“請講。”</p>
“五位老板的碼頭經營不下去，可以轉給我，我願意按照市麵價格付銀子，決不讓五位吃虧。”</p>
“秦老板胃口好大，你想通吃！”</p>
“沒錯。”秦書銘坦然承認。</p>
董嶽山臉色難看至極，雖然碼頭生意慘淡，但他從未想過脫手。</p>
迴身看向其他四名老板，臉色也都好看不到哪去。</p>
此番他們來鬧事，本想給秦書銘施壓，誰也沒料到秦書銘野心如此之大。</p>
“茲事體大，我們暫時無法答應決定，請秦老板容我們迴去考慮一下。”</p>
董嶽山也知道，這樣一來氣勢上會弱於對方，但沒轍，實在沒想好該怎麽應對。</p>
“當然可以。”</p>
秦書銘笑了一下，又道：“不過，出於對五位老板的利益考慮，我勸你們盡快做決定。拖得越久，你們的碼頭越不值錢，誰願意花錢買爛攤子呢？”</p>
董嶽山暗暗咬牙，他聽得出來，秦書銘這番話是在誅心。</p>
五名老板帶人離開，一番吵鬧暫時落幕。</p>
新月初升，秦家碼頭恢複往日的忙碌。</p>
秦書銘和邱財神等人返迴五味齋，一路之上，邱財神都在擰眉思索。</p>
“從一開始，你便打算通吃？”</p>
“通吃是遲早的，我不確定的是櫻花山莊是否從中作梗。現如今我將難題拋給董嶽山等人，董嶽山等人如果沒有櫻花山莊撐腰，將別無選擇，隻能將碼頭拱手相讓。”</p>
“如果他們有櫻花山莊撐腰呢？”</p>
“那事情會變得更有意思。”秦書銘閃過一絲鋒芒。</p>
兩日之後，懷安城內傳出一則奇聞。</p>
說是有一位高人現身，自稱黃半仙，乃是通天教主的掛名弟子，可以通陰陽，窺天機，凡人求教，無不靈驗。</p>
董嶽山等人被秦家碼頭擠兌得沒有活路，便一同去拜見黃半仙。</p>
也不知黃半仙講了什麽，董嶽山五人走出黃半仙府宅時，一掃往日陰霾，篤定地說：“懷安城碼頭，絕不會秦家一家獨大。”</p>
僅僅半日之後，秦家碼頭發生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p>
一艘滿載的貨船剛剛進入秦家碼頭，還沒有停靠在岸邊，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停在港口中央無法動彈。</p>
船員迅速潛入水中查看，發現水下淤泥中生出密密麻麻一層的烏色長發，發長十餘米，攪入船舵，使得貨船無法動彈。</p>
坊間流言四起，稱是水下冤魂索命。</p>
也有稱，秦家碼頭多行不義，導致水下冤魂悲憤不平，專門懲治不良商家。</p>
與此同時還傳出，那艘貨船上有一名船員離奇死亡，身上無病無傷，唯有口腔和鼻腔中，生出無數黑發，死狀恐怖嚇人。</p>
到了晚上，水中隱隱出來女人哭泣的聲音。</p>
哭聲悲涼，令聞者毛骨悚然，有膽大之人下水探查，結果下水後便失去蹤跡。</p>
</p>
一係列的“異象”發生後，商船避秦家碼頭如避瘟神，生怕惹了不幹淨的東西，遭冤魂索命。</p>
祥叔手持賬本找到秦書銘，連日來，碼頭收入不足往日的十分之一，如此再過幾日，怕是將賬戶虧空。</p>
秦書銘送走祥叔，兩名壩頭進門，稱近日工人們的狀態極不穩定，“冤魂索命”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而且長久無活可幹，人心浮動，時間久了，難保工人們不生亂。</p>
秦書銘一個人靜坐，思考眼下局勢，一雙柔軟的小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p>
“哥，情況很糟糕嗎？”秦書歌問道。</p>
“小麻煩，別擔心。”秦書銘抓了抓小妹的腦袋說。</p>
“我聽到祥叔和壩頭們的話了，碼頭上的麻煩很大對不對？哥你別騙我，我已經長大，我想幫你分擔！”秦書歌道。</p>
“真的嗎？”秦書銘笑了一下道，“那你幫我沏一壺苦丁吧，越濃越好！”</p>
“啊，為什麽喝苦丁？”</p>
“苦丁讓我頭腦清醒，頭腦清醒才能想辦法解決麻煩，去吧小妹！”</p>
一壺苦丁剛剛沏好，邱財神趕到。</p>
看著邱財神表情，秦書銘便知道他的來意，幫他倒了一杯茶，說：“嚐嚐我小妹的手藝。”</p>
邱財神喝了一口，苦得舌苔發麻。</p>
秦書銘也喝下一口說：“苦盡甘來，能吃苦才有以後的甘甜。”</p>
邱財神咧了咧嘴角，說：“已經查明，那黃半仙就是從西桑流竄過來的梅花老祖，因為匪王馬博川的關係，梅花老祖不敢以本來名號露麵，隻好化名黃半仙。”</p>
秦書銘問：“他蒙騙董嶽山等人的伎倆，可曾破解？”</p>
邱財神道：“尚未。”</p>
秦書銘又問：“冤魂索命的局，有線索嗎？”</p>
邱財神道：“也沒有。”</p>
隨後麵露難色，說道：“少帥未曾加入龍牙衛，一些信息隻得對你保密。現如今，我隻能告訴你，龍牙衛內部正在全力以赴地破解梅花老祖的局。”</p>
秦書歌突然跑入廳堂，奪迴邱財神手裏的茶碗，道：“不給你喝！”</p>
“我哪裏惹到你了？”</p>
“我哥勞心勞力，承受性命之憂，你們卻不肯坦誠相待，哪有這種道理！”</p>
邱財神被嗆的無話可說。</p>
秦書銘道：“我有一計，可以去探梅花老祖的底細。”</p>
邱財神道：“請講。”</p>
秦書銘道：“我與董嶽山的體型相仿，可以易容成董嶽山的模樣，去見梅花老祖，親眼看一看他的手段，必能看出端倪。”</p>
邱財神道：“此計太過危險，萬萬不可。那梅花老祖混跡江湖數十載，一般易容術豈能騙過他的眼睛？”</p>
秦書銘笑而不語。</p>
秦書歌皺了皺鼻梁，滿臉都是對邱財神的不滿。</p>
邱財神恍然大悟：“瞧我這腦子，竟然忘記秦夫人乃是慕容家傳人，慕容家的易容術神鬼莫測，堪稱一絕。隻是不知道，慕容夫人的絕技，可曾傳給你們？”</p>
秦書銘笑了一聲，示意小妹現在就動手。</p>
秦書歌小孩子脾氣，對邱財神道：“我和我哥都不是龍牙衛的人，我們的事要對你保密，你且去外麵等著，不許偷看！”</p>
邱財神隻好去外麵候著。</p>
秦書銘對小妹說，邱財神沒有壞心思，不必對他動怒。秦書歌嘟著嘴說：“就是看他不順眼。”</p>
上一次應對老邊家戲團，秦書歌曾施展過易容術，羔羊皮加以麵蠟調製的填充物，敷在臉上，改變容顏。</p>
這隻是慕容家最初級的易容術。</p>
羔羊皮敷在臉上，難免有破綻。</p>
高級的易容術，其實是依靠針灸之法，刺入麵部穴位，使得麵部輪廓發生變形，從而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p>
這段時間，秦書銘經營碼頭，秦書歌便一直發奮苦練易容術。</p>
為了鍛煉手腕的力道，她每天用銀針刺木人上千次，小姑娘的手腕一直是腫的。</p>
秦書銘勸過她幾次，但秦書歌仍然堅持著，秦書銘知道，這個小妹的性格和自己一樣，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p>
一炷香的時間，邱財神打開房門，被裏麵的場景驚到。</p>
秦書銘的麵部，與董嶽山一模一樣！</p>
慕容家易容術，早已名滿江湖，切實見到還是頭一次，簡直鬼斧神工！</p>
邱財神不由地感慨，秦書歌的天賦之高，才區區十二歲，他日成年後步入江湖，隻怕要比當年的秦夫人還要盛名！</p>
“秦帥啊秦帥，你雖然身故，但僅憑留下這一對天賦妖孽的兒女，未來百年之內，秦字招牌就不會倒！”</p>
邱財神心裏發癢，如果能將秦家兄妹拉入龍牙衛，那將是何等幸事！</p>
在這之後，秦書銘與邱財神商議如何去探梅花老祖的底細，大致計劃商量妥當，隻是需要等一個契機。</p>
而這一等，便又是兩日過去。</p>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這幾日籠罩在秦家碼頭上的“冤魂索命”疑雲，遲遲無法消除，反倒愈演愈烈。</p>
沒有貨船敢於冒險，不得已紛紛轉向其他碼頭，而其他碼頭的裝卸能力嚴重不足，致使整個懷安城港口出現嚴重堵塞。</p>
放眼望去，搖光運河上烏泱泱全是船隻，像一鍋粥似的，船運老板的抱怨聲不斷，帝都的斥責聲音也開始傳向懷安城。</p>
段金山的貨船同樣被堵在水麵上。</p>
這一日他火急火燎地找到秦書銘，尋求解決之策，卻正好為秦書銘帶來破局的契機。</p>
其實秦家碼頭四百多號人呢，這些人個頂個都是年輕力壯的漢子。</p>
這次五家碼頭的人來鬧事，他們意見非常大，幹不成活就沒有工錢拿，一天算下來，損失不小。</p>
此前秦書銘遲遲不露麵，勞工們的空有怨氣，不敢聲張。</p>
而現如今，見兩名壩頭帶頭，他們再不用隱忍，一個個抄家夥衝向鬧事者。</p>
邱財神目睹此景，急得額頭冒汗，糖人張哈哈大笑：“早該幹一場了，人死鳥朝天，最受不了窩囊氣！”</p>
邱財神瞪他一眼：“注意周圍情況，別讓櫻花山莊的人鑽了空子。”</p>
董嶽山和其他四名老板，萬萬沒料到外表文質彬彬的秦書銘，心這麽狠辣，一言不合就要幹架。</p>
看秦家碼頭的人，一個個體壯如牛如狼似虎，再看看自己手下這群人，瘦骨嶙峋，像淋了雨的瘟雞。</p>
董嶽山他們心裏發虛啊！</p>
若真打起來，他們討不到便宜。</p>
“等一下。”</p>
就在這時，秦書銘發話。</p>
“秦老板想說什麽，請講！”董嶽山急忙接茬，鬢角冒出亮晶晶的汗水，生怕慢半拍便棍棒加身。</p>
“還是那句話，我是個生意人，打打殺殺不是我的本意。生意人的目的是賺銀子，我有一個想法，想與五位老板商量。”秦書銘道。</p>
“請講。”</p>
“五位老板的碼頭經營不下去，可以轉給我，我願意按照市麵價格付銀子，決不讓五位吃虧。”</p>
“秦老板胃口好大，你想通吃！”</p>
“沒錯。”秦書銘坦然承認。</p>
董嶽山臉色難看至極，雖然碼頭生意慘淡，但他從未想過脫手。</p>
迴身看向其他四名老板，臉色也都好看不到哪去。</p>
此番他們來鬧事，本想給秦書銘施壓，誰也沒料到秦書銘野心如此之大。</p>
“茲事體大，我們暫時無法答應決定，請秦老板容我們迴去考慮一下。”</p>
董嶽山也知道，這樣一來氣勢上會弱於對方，但沒轍，實在沒想好該怎麽應對。</p>
“當然可以。”</p>
秦書銘笑了一下，又道：“不過，出於對五位老板的利益考慮，我勸你們盡快做決定。拖得越久，你們的碼頭越不值錢，誰願意花錢買爛攤子呢？”</p>
董嶽山暗暗咬牙，他聽得出來，秦書銘這番話是在誅心。</p>
五名老板帶人離開，一番吵鬧暫時落幕。</p>
新月初升，秦家碼頭恢複往日的忙碌。</p>
秦書銘和邱財神等人返迴五味齋，一路之上，邱財神都在擰眉思索。</p>
“從一開始，你便打算通吃？”</p>
“通吃是遲早的，我不確定的是櫻花山莊是否從中作梗。現如今我將難題拋給董嶽山等人，董嶽山等人如果沒有櫻花山莊撐腰，將別無選擇，隻能將碼頭拱手相讓。”</p>
“如果他們有櫻花山莊撐腰呢？”</p>
“那事情會變得更有意思。”秦書銘閃過一絲鋒芒。</p>
兩日之後，懷安城內傳出一則奇聞。</p>
說是有一位高人現身，自稱黃半仙，乃是通天教主的掛名弟子，可以通陰陽，窺天機，凡人求教，無不靈驗。</p>
董嶽山等人被秦家碼頭擠兌得沒有活路，便一同去拜見黃半仙。</p>
也不知黃半仙講了什麽，董嶽山五人走出黃半仙府宅時，一掃往日陰霾，篤定地說：“懷安城碼頭，絕不會秦家一家獨大。”</p>
僅僅半日之後，秦家碼頭發生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p>
一艘滿載的貨船剛剛進入秦家碼頭，還沒有停靠在岸邊，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停在港口中央無法動彈。</p>
船員迅速潛入水中查看，發現水下淤泥中生出密密麻麻一層的烏色長發，發長十餘米，攪入船舵，使得貨船無法動彈。</p>
坊間流言四起，稱是水下冤魂索命。</p>
也有稱，秦家碼頭多行不義，導致水下冤魂悲憤不平，專門懲治不良商家。</p>
與此同時還傳出，那艘貨船上有一名船員離奇死亡，身上無病無傷，唯有口腔和鼻腔中，生出無數黑發，死狀恐怖嚇人。</p>
到了晚上，水中隱隱出來女人哭泣的聲音。</p>
哭聲悲涼，令聞者毛骨悚然，有膽大之人下水探查，結果下水後便失去蹤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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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係列的“異象”發生後，商船避秦家碼頭如避瘟神，生怕惹了不幹淨的東西，遭冤魂索命。</p>
祥叔手持賬本找到秦書銘，連日來，碼頭收入不足往日的十分之一，如此再過幾日，怕是將賬戶虧空。</p>
秦書銘送走祥叔，兩名壩頭進門，稱近日工人們的狀態極不穩定，“冤魂索命”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而且長久無活可幹，人心浮動，時間久了，難保工人們不生亂。</p>
秦書銘一個人靜坐，思考眼下局勢，一雙柔軟的小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p>
“哥，情況很糟糕嗎？”秦書歌問道。</p>
“小麻煩，別擔心。”秦書銘抓了抓小妹的腦袋說。</p>
“我聽到祥叔和壩頭們的話了，碼頭上的麻煩很大對不對？哥你別騙我，我已經長大，我想幫你分擔！”秦書歌道。</p>
“真的嗎？”秦書銘笑了一下道，“那你幫我沏一壺苦丁吧，越濃越好！”</p>
“啊，為什麽喝苦丁？”</p>
“苦丁讓我頭腦清醒，頭腦清醒才能想辦法解決麻煩，去吧小妹！”</p>
一壺苦丁剛剛沏好，邱財神趕到。</p>
看著邱財神表情，秦書銘便知道他的來意，幫他倒了一杯茶，說：“嚐嚐我小妹的手藝。”</p>
邱財神喝了一口，苦得舌苔發麻。</p>
秦書銘也喝下一口說：“苦盡甘來，能吃苦才有以後的甘甜。”</p>
邱財神咧了咧嘴角，說：“已經查明，那黃半仙就是從西桑流竄過來的梅花老祖，因為匪王馬博川的關係，梅花老祖不敢以本來名號露麵，隻好化名黃半仙。”</p>
秦書銘問：“他蒙騙董嶽山等人的伎倆，可曾破解？”</p>
邱財神道：“尚未。”</p>
秦書銘又問：“冤魂索命的局，有線索嗎？”</p>
邱財神道：“也沒有。”</p>
隨後麵露難色，說道：“少帥未曾加入龍牙衛，一些信息隻得對你保密。現如今，我隻能告訴你，龍牙衛內部正在全力以赴地破解梅花老祖的局。”</p>
秦書歌突然跑入廳堂，奪迴邱財神手裏的茶碗，道：“不給你喝！”</p>
“我哪裏惹到你了？”</p>
“我哥勞心勞力，承受性命之憂，你們卻不肯坦誠相待，哪有這種道理！”</p>
邱財神被嗆的無話可說。</p>
秦書銘道：“我有一計，可以去探梅花老祖的底細。”</p>
邱財神道：“請講。”</p>
秦書銘道：“我與董嶽山的體型相仿，可以易容成董嶽山的模樣，去見梅花老祖，親眼看一看他的手段，必能看出端倪。”</p>
邱財神道：“此計太過危險，萬萬不可。那梅花老祖混跡江湖數十載，一般易容術豈能騙過他的眼睛？”</p>
秦書銘笑而不語。</p>
秦書歌皺了皺鼻梁，滿臉都是對邱財神的不滿。</p>
邱財神恍然大悟：“瞧我這腦子，竟然忘記秦夫人乃是慕容家傳人，慕容家的易容術神鬼莫測，堪稱一絕。隻是不知道，慕容夫人的絕技，可曾傳給你們？”</p>
秦書銘笑了一聲，示意小妹現在就動手。</p>
秦書歌小孩子脾氣，對邱財神道：“我和我哥都不是龍牙衛的人，我們的事要對你保密，你且去外麵等著，不許偷看！”</p>
邱財神隻好去外麵候著。</p>
秦書銘對小妹說，邱財神沒有壞心思，不必對他動怒。秦書歌嘟著嘴說：“就是看他不順眼。”</p>
上一次應對老邊家戲團，秦書歌曾施展過易容術，羔羊皮加以麵蠟調製的填充物，敷在臉上，改變容顏。</p>
這隻是慕容家最初級的易容術。</p>
羔羊皮敷在臉上，難免有破綻。</p>
高級的易容術，其實是依靠針灸之法，刺入麵部穴位，使得麵部輪廓發生變形，從而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p>
這段時間，秦書銘經營碼頭，秦書歌便一直發奮苦練易容術。</p>
為了鍛煉手腕的力道，她每天用銀針刺木人上千次，小姑娘的手腕一直是腫的。</p>
秦書銘勸過她幾次，但秦書歌仍然堅持著，秦書銘知道，這個小妹的性格和自己一樣，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p>
一炷香的時間，邱財神打開房門，被裏麵的場景驚到。</p>
秦書銘的麵部，與董嶽山一模一樣！</p>
慕容家易容術，早已名滿江湖，切實見到還是頭一次，簡直鬼斧神工！</p>
邱財神不由地感慨，秦書歌的天賦之高，才區區十二歲，他日成年後步入江湖，隻怕要比當年的秦夫人還要盛名！</p>
“秦帥啊秦帥，你雖然身故，但僅憑留下這一對天賦妖孽的兒女，未來百年之內，秦字招牌就不會倒！”</p>
邱財神心裏發癢，如果能將秦家兄妹拉入龍牙衛，那將是何等幸事！</p>
在這之後，秦書銘與邱財神商議如何去探梅花老祖的底細，大致計劃商量妥當，隻是需要等一個契機。</p>
而這一等，便又是兩日過去。</p>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這幾日籠罩在秦家碼頭上的“冤魂索命”疑雲，遲遲無法消除，反倒愈演愈烈。</p>
沒有貨船敢於冒險，不得已紛紛轉向其他碼頭，而其他碼頭的裝卸能力嚴重不足，致使整個懷安城港口出現嚴重堵塞。</p>
放眼望去，搖光運河上烏泱泱全是船隻，像一鍋粥似的，船運老板的抱怨聲不斷，帝都的斥責聲音也開始傳向懷安城。</p>
段金山的貨船同樣被堵在水麵上。</p>
這一日他火急火燎地找到秦書銘，尋求解決之策，卻正好為秦書銘帶來破局的契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