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公交車,楚鳳仙和林堅走到騰城大學學校路段,朝著一家就近的飯店裏走去。但就在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卻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人身穿一身白色的病號服,拖著一隻瘸了的腿,碰頭汙垢,讓人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林堅總覺得很熟悉的樣子,隻見她手裏拎著個破袋子,正在這家飯店外麵的垃圾桶裏撿破爛。


    “阿仙,你等我一下,我看著那人挺熟悉的,過去瞧瞧。”林堅跟楚鳳仙說了下,就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去。


    那位正在撿破爛的人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靠近自己,就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了下,當看到是林堅的時候,快速地低下了頭,拎著個袋子轉身就走,也顧不上撿破爛了。


    “蕭老師?”


    林堅在剛剛對方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對方的樣子,盡管對方碰頭汙垢的掩蓋了本來的麵目,可他仍舊從那雙還算明亮的眸子中認出了對方。竟原來是蕭綺弦蕭老師。


    想不到自己才離開一段時間,蕭老師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讓林堅感到非常震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幾乎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知性美麗的女人麽?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他腳下卻未停止,快步追趕了上去。蕭綺弦跛了一隻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根本走不快。是以,很快地就被他追上了。


    一把抓住蕭綺弦,林堅急忙說道:“蕭老師,我是林堅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麽?”


    “你快放手,我不是什麽蕭老師。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蕭綺弦低著頭,神情躲躲閃閃,驚慌失措地說道。


    林堅並沒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但聲音卻盡量溫柔地詢問道:“蕭老師,我知道是你,你別否認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以高手我麽?”


    這個時候蕭綺弦緩緩抬起頭,眼睛裏閃爍著淚花痛恨地道:“還不是因為你……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們蕭家害得這麽慘……”


    “我?害了你們蕭家?”林堅動容地道:“這話從何說起?”


    這時楚鳳仙追了過來,詢問道:“阿堅,你認識她?到底怎麽迴事?”


    “我也不太清楚,這樣吧阿仙你先迴學校。等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好了。”林堅搖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


    “那好吧。記得給我打電話哦。”楚鳳仙說完,就轉身離去。


    林堅歎了口氣道:“這樣吧蕭老師,咱們先找個地方,你先好好洗個澡,有什麽話咱們慢慢說好不好?”


    蕭綺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流淚。


    於是他便自作主張地攔腰抱起她,走進了一家商場,給她買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她也沒有掙紮反抗。完了後,在就近的賓館開了間房,讓她洗了個澡。


    等到她從衛生間裏換好衣服出來,他已從外麵打包買迴來四盒菜肴和一盒白米飯。


    大概是餓極了,蕭綺弦沒有客氣,端起白米飯就著菜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這期間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林堅也沒有打擾她,隻是默默地看著她。同時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吃完了飯,蕭綺弦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神情仍舊顯得十分憔悴。不過這個時候卻也終於開口了。


    “你還記得魏秋峰?”她突然開口問道。


    “記得。”林堅點點頭,突然心中一動,隱約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果然,接下來蕭綺弦說得跟他心中猜測的差不多。


    原來蕭家在前段時間生意上投資失敗,賠了不少錢,家族集團資金鏈斷裂,麵臨著破產危機。於是乎,蕭家就跟魏家聯姻,這事兒本來在豪門之間也稀鬆平常得很。


    蕭家希望借助魏家的財力和影響力化解這次危機,魏家本來也答應了。但是因為那一次在辦公室誤會,魏秋峰就汙蔑蕭綺弦跟林堅有染。魏家家主魏賀聰勃然大怒之下,就解除了兩家聯姻的婚事。


    隨後,魏家不但不幫助蕭家反而落井下石,從而造成加速了蕭家破產的時間。蕭父一怒之下,就打斷了蕭綺弦的腿,最後因為蕭家破產而服毒自殺。


    蕭母亦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而氣得吐血身亡。家族的長輩有的卷財跑路了,有的被魏家的人按殺掉了。偌大的蕭家很快就分崩離析。蕭綺弦本來在住院,但因為付不起昂貴的住院費,而被醫院趕了出來。


    她本身因為家族破產的原因亦被學校開除了,尤其是她還跛了一隻腳傷勢還沒好。就算是沒有被學校開除,也無法在學校教課了。在被醫院趕出來之後,她舉目無親,都餓了好幾天肚子了。


    被逼無奈之下,隻得撿破爛賣。林堅聽罷之下,一陣唏噓感慨。想不到當初隻是一時不忿,而揍了魏秋峰一頓,竟未蕭家招來如此大禍。說起來,這事兒還真跟自己有莫大的幹係。


    當然,他也十分憤怒,尤其是魏家的卑鄙行徑,讓他很是惱火。你不幫著蕭家也就算了,何必落井下石呢?既然你們把事情做得這麽絕,那也別怪小爺心狠手辣了。


    心中轉動著念頭,林堅打定了主意,誓要把魏家搞垮。不為別的,就為幫著蕭綺弦討迴一個公道。


    “好了蕭老師,你也不要再傷心了。我一定會幫你討迴公道的。現在先讓我看看你的腿吧?我看你行動不便,似乎腿傷還沒有好透吧?”


    蕭綺弦現在正是最無助的時候,林堅的關心,讓她心裏暖暖的,盡管家族破產跟他有關係,但這個時候卻對他生不起一絲恨意,當下抹了一把眼淚道:“是沒有好透,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麽老師了。以後別在叫我蕭老師了。”


    “那我就叫你蕭姐吧。來蕭姐讓我看看你的腿傷怎麽樣了。”林堅柔聲道。


    蕭綺弦坐到**,慢慢地伸出了腿。林堅坐到她對麵,握住她的腳,掀起了寬鬆的褲腿,就看到她的小腿處有條半尺餘長的傷疤,表麵還在滲著絲絲血液,周圍還有明顯的紅腫。


    仔細地查看了下,他施展氣功給她按摩了片刻,等到紅腫消散以後,又從提包裏拿出了瓶在滇衝特別配製的藥粉撒在了傷疤上。隨後又拿出醫用紗布和膠布小心翼翼地包紮了一番。


    完了後,他鬆了一口氣道:“行了蕭姐,我給你上了特效金創藥。迴頭再給你熬幾副湯藥調養下,用不了幾天,你這腿傷也就徹底好了。不過,這幾天就不要下床活動了。以免傷口再次崩裂。”


    “好,我聽你的。可是我吃飯啥的怎麽辦啊?”


    “一切有我呢,這幾天我會在這裏陪著你。需要什麽,跟我說就是了。”


    蕭綺弦心下感動,有心想說聲“謝謝”,卻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


    接下來的幾天,林堅果然是一直都陪著蕭綺弦。吃喝拉撒,前者一手包辦,將後者照顧得無微不至,兩人本來之間的隔閡,也在這幾天的朝夕相處中慢慢地消失於無形。肌膚想接間更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過了七八天之後,蕭綺弦的腿傷徹底痊愈了,甚至於腿上連個疤都沒有留下。不得不說,林堅配製的特效金創藥真的很不錯。其實她不但腿傷好了,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這都是林堅給她用昂貴的藥材,調養的結果。不過,她的心情卻是忽然惆悵了起來。


    因為這幾天的朝夕相處,讓這女人對林堅產生了很大的依賴,朦朧中似有一絲情愫纏繞在心頭。現在她的腿傷好了,也就意味著林堅要離開了。而她不知道今後應該怎麽辦,心中很是迷茫。


    傍晚時分,林堅又買迴了一些吃得走進了房間裏,看到她出神地發呆,便奇怪地問道:“在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


    “沒……沒什麽。”她迴過神來,目光躲躲閃閃地搖了搖頭。


    “那吃點東西吧,不要想那麽多了。今天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西芹百合和八寶魚頭飯。吃完飯你好好養足精神。今晚我就帶你去魏家搞他個雞毛鴨血。”


    “魏家的人的確該死。”


    溫柔嫻靜的蕭綺弦聽到林堅的話精神一振,咬牙切齒地說道:“把我們蕭家弄得這麽慘,此仇不共戴天。可是,就咱們倆去是不是力量太過單薄了點兒?尤其是我,不懂一點兒功夫,怕是會成為你的累贅呢。”


    “咱們兩人去足矣。你就不要擔心了。帶你去,主要是為了讓你便於接手魏家的各種產業。總而言之,一切有我呢。你就瞧好吧,今晚保管讓魏家血債血償。”林堅殺氣騰騰地說道。


    瞧著林堅胸有成竹的樣子,蕭綺弦亦不在擔心。當下吃完飯菜,便躺在**小息起來。不過,想到今晚就能夠給家族討迴公道了,卻是激動地怎麽也睡不著。


    倒是林堅很是沉得住氣,盤膝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副很是平靜的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堅驀地睜開雙目,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他這才叫上剛迷迷糊糊睡著的蕭綺弦,走出了賓館。


    來到外麵,兩人打了輛的士,就直奔魏家大宅而去。


    這幾天林堅在照顧蕭綺弦的日子裏,已夜探了魏家好幾迴踩好了點。雖然魏家在騰城那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但是底蘊,錢財,勢力跟滇衝文家比起來可就差多了。


    無論是保安力量,還是安保措施,簡直都跟文家沒法比。這也是他敢隻身帶著蕭綺弦來魏家的原因。魏家看起來實力強大,不過都是被人吹捧出來的罷了。就像空中樓閣,表麵上看來風光,其實不過爾爾。


    下了出租車,林堅挽著蕭綺弦縱身越過了魏家的高牆大院。然後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魏家大宅的中心地帶那一片精致的小樓前。這片小樓裏住著的全身魏家的頭腦人物。


    其中魏家家主魏賀聰就住在最中心那棟樓裏,這棟小樓可謂是防衛森嚴。魏家別動隊的精銳成員,守衛在四麵八方,看樣子就算是一隻蚊子也飛不進去。但在林堅看來跟紙糊的也差不了多少。


    他帶著蕭綺弦來到小樓不遠處的陰影處,連連施展洞玄指,圍繞著小樓轉了一圈,就把明裏暗裏的守衛隔空擊殺殆盡。完了後,兩人就來到了這棟小樓的主臥室。


    這間主臥室乃是魏賀聰平常跟他夫人起居的地方,除了他們夫妻兩人之外,未經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來。此刻這主臥房裏亮著燈。當林堅瞧瞧推開門,跟蕭綺弦走進臥室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樣貌威武的中年人,正在一位年月二八的少女身上上下起伏。在中年人的身後,還環繞著個徐娘半老的婦人,三個人赤條條地光著身子,“吭哧吭哧”折騰得不亦樂乎。


    看到這一幕,林堅倒是無所謂,不過蕭綺弦的麵色倒是一下子紅透了耳根,暗啐了一聲:“無恥!”


    這中年人自然就是魏家家主魏賀聰了,那徐娘半老的婦人毫無疑問就是前者的老婆。至於那被**的二八少女林堅也看出來了,卻是魏賀聰的侄女。這些他事先在暗中都調查過。


    這老家夥真是無恥至極,連自己的侄女都不放過,足見其有多麽地變態了。


    兩個人無聲無息地走進來,三個正玩兒得嗨皮的家夥還不知道死神已經逼近了。直到林堅輕輕地關上門,魏賀聰才警覺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擅自進來的?”魏賀聰低吼道。


    蕭綺弦咬牙切齒地喝得:“老鬼,你還認得我麽?”


    “你是……蕭綺弦?”魏賀聰看到蕭綺弦大吃一驚,本來雄赳赳氣昂昂,但是當看到蕭綺弦身邊站著的林堅的時候,立刻就駭得蔫了。


    能夠無聲無息間走進屋子裏,就算是魏賀聰是傻子也知道來人肯定不簡單。難道自己外麵那麽多精銳守衛都是飯桶麽?再或者……都被幹掉了?他實在是不敢想象下去了。


    一霎那間,老家夥就一泄如注。抖動了幾下身子,立刻就搶過張被單遮住了那赤條條的身體。那少婦和少女亦驚慌失措地躲進了被窩裏。


    但是沒有用的,林堅隻是動了動手指頭,兩女便就此掛掉了。


    魏賀聰麵色大變地吼道:“來人,快來人啊!”


    唿喊過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這間臥室可是用特殊隔音材料裝修的。就算是叫破喉嚨,外麵的人也絕對聽不到。現在他不禁有點後悔了,當初幹嘛要用隔音材料呢?這還真是自作自受。


    “老鬼不用叫了,你的那些守衛全都死掉了。”


    林堅擺擺手,冷笑道:“現在我給你一條活路,你按照我的話乖乖地照做。我保證會饒你一條狗命。如若不然,保管讓你死地很難看。”


    “你說吧,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吧。”魏賀聰抹了一把冷汗,光棍地說道。


    到了這個地步,魏賀聰知道說什麽都晚了。那麽多守衛都被殺了,這點兒他絲毫不懷疑,要不然兩人根本不可能順順利利的摸到他這間臥房中啊。眼下想辦法保住性命才是明智之舉。


    “算你識相。”


    林堅輕笑道:“把你名下的各種產業相關手續證件全都拿出來,然後轉到蕭綺弦的名下。實話告訴你老鬼,小爺今晚來,就是為了給蕭家討迴個公道。你千萬不要跟我玩兒什麽花樣。不然,有你好受的。”


    魏賀聰麵色一變,把產業全部轉到蕭綺弦的名下,這絕對是在割他的肉啊。但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不照著林堅的話乖乖照做。


    更何況他想,這些年來存的還有不少錢,就算是失去產業,還可以重新創業。當下沒有什麽比保命要緊的了。若是說個不字,激怒了這位爺,可能隨時都會被對方幹掉。


    於是毫不猶豫地把產業全都一股腦兒轉給了蕭綺弦,心中雖然肉疼得滴血。但是魏賀聰表麵上還不得不陪著笑,在轉讓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隻希望這位要命的大爺趕緊離開。


    但是林堅既然來了,不把這老鬼玩殘,又怎麽會輕易離開?


    “好,做得不錯老鬼。”


    林堅隨意瀏覽了轉讓協議書一遍,就滿意地遞給了蕭綺弦,接著道:“老鬼,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小爺可是聽說你們魏家集團這些年可是賺了不少錢啊。”


    魏賀聰心裏一緊,訕訕地道:“是……是賺了點小錢。”


    “小錢?”


    林堅麵色一沉,眼中爆射出兩道毫不掩飾的殺機,瞪著這老鬼道:“跟小爺打馬虎眼,當小爺好糊弄是吧?我告訴你老鬼,你再不老實。小爺不介意給你放放血。哼,現在把錢都給我轉到這個賬戶裏。”


    說話間,打開了床頭櫃上的電腦,敲打出了一個賬戶。兩眼盯著魏賀聰,無形中林堅運用上了“目擊”手段,立刻就駭得魏賀聰魂不附體。


    所謂“目擊”那就是直指人心,說來很玄,但卻能夠給人造成一種強烈的精神壓迫。尤其是常年經曆廝殺的人,往往一個目光投射過去,就能夠把普通人嚇尿。


    這老鬼其實平常也練功,而且功夫還不錯。但是跟林堅比起來卻是差遠了。更何況,林堅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廝殺陣仗,目光投射過去,猶如兩把尖刀利刃,讓老鬼遍體生寒,根本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無奈之下,這老鬼隻得顫抖著身體,把一筆筆的款項轉到了林堅給出的賬戶裏。完了後,林堅看了下,所謂的小錢,卻足足有八十億美金之巨。足見魏家能夠成為豪門世家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當然,錢財再多,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那也沒有什麽用。要說起來,魏賀聰這老鬼跟個守財奴差不多,有這麽多錢財,花費重金聘請點高手多好。再不濟,在關鍵時刻也能保命不是。


    其實這老鬼平日在安保力量上也沒少花錢,尤其是魏家別動隊,那更是從國際雇傭兵中收攏的精銳,後又經過特別殘酷的死亡訓練。個個都身手不弱,但是碰到林堅這個變態的家夥根本就不頂事兒。


    撬出錢財以後,林堅也懶得跟這老鬼囉嗦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腦瓜子上,把他打得翻著白眼,不斷抽搐起來。


    “你殺了他?”蕭綺弦問道。


    “我這個人很講信用的,說要饒他一命又怎麽會殺了他?不過,他的下半生估計生活無法自理了。”


    “你把他打成了白癡?”


    “這樣豈不是比殺了他還要解恨?”


    蕭綺弦神情愕然,但想想可不就是如此。


    兩個人隨後就走了出去,然後林堅在周圍往來飄忽,將魏家的頭頭腦腦殺了個一幹二淨。盡管還有一些漏網之魚,比如說外出不在家的,但卻也無關乎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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