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點了一個大份土雞火鍋,又點了三瓶二鍋頭三瓶紅牛。馬鳴說,二鍋頭兌紅牛是上等的酒佳釀,喝了還能壯陽。我們三個隻有徐寧酒量最小,他隻要了一小杯,剩下的我和馬鳴平分了。借著幾分醉意,馬鳴高聲叫嚷服務員買單,徐寧說,周能難得來一次嶽陽,還是我來吧。馬鳴說,行啊,現在是在你的地盤上,應該還要請我們去開開葷啊。我知道,馬鳴一喝多,說話就不分場合,也不管旁邊還有魏蕾。我踢了馬鳴一腳,又望了望魏蕾,隻見她吃火鍋吃的香汗淋漓,全然沒有理會我們的談話。


    說到開葷,我想起1999年在師大我和馬鳴第一次擺地攤賺了四百元,兩人為如何開銷這第一桶金還爭得麵紅耳赤。在大學裏,馬鳴一直象跟班一樣同我參與每一次活動,我當文學社長,就拉他入社,提拔他當主編,我當學生會主席,就提拔他當文體部長。新生入校時,我說做生意,他就跟我合夥擺地攤。第一次賺了四百元,我說咱們去發廊洗個頭,讓小妹子也服侍服侍我們這幫窮大學生。馬鳴卻堅持要到墮落街找家三毛店把處男身給破了。


    三毛店在師大男生中一直是個充滿惑的傳說。據說那裏的專為大學生服務,而且價廉物美,打一次炮隻收三十元,如果是處男還能免費服務。在馬鳴的再三堅持下,我隻得和他搭公交車去了離師大20公裏外的墮落街。九月的墮落街處處散發著令人紙醉金迷的氣味,一家家發廊並排敞開著大門,象一隻隻吞噬靈魂的巨口,穿著薄如蟬翼若隱若現的小姐在門口不斷向我們招手。我和馬鳴象兩隻沒頭的蒼蠅,在墮落街飛來飛去,不知該啃哪一堆狗屎。


    馬鳴最終選了個長相象張曼玉的小姐,然後跟著小姐上了樓,把我丟在發廊裏傻坐,老板娘問我,你怎麽不按摩啊?我說,你們這裏的服務質量太差,還是給我洗個頭吧。老板娘就喊了個波霸過來,馬上給我安排洗頭。得了性饑渴症的馬鳴在小木樓上象頭發了瘋的公牛,不要命地做著活塞運動,木樓板被震得象隨時可能要塌下來。洗頭妹的大乳房在我的身上不斷地磨蹭,我說你這哪裏是洗頭,分明是性騷擾啊!洗頭妹格格一笑,怎麽啦?我就是要騷擾你,誰叫你不喊我做點!我問她做點是幹什麽,波霸笑嘻嘻地說,做點也就是做愛,我們這裏做愛不管射沒射最多一個鍾點,所以叫做點啦!連這個也不懂,還來這玩小姐!


    馬鳴完事後,我掏出鈔票正要買單,馬鳴將我攔住,強烈要求老板打折,還說自己是正宗處男,要求免費服務。老板娘說,畜生崽玩不起別玩啊?還拿童子身欺哄老娘!我拉了馬鳴出門罵他,你小子丟不丟人,二十歲人了還處男,你以為處男能值幾個錢啊?馬鳴說,他媽媽的,我是不是處男你還不知道嗎?早上爬起來,我還是一柱擎天,能把被窩捅個眼!


    吃完飯,我們幾個東倒西歪地出了門。我開車先把徐寧送迴家,然後氣喘籲籲地下了樓,這是發現自己酒精已經上頭,心想幸好馬鳴還在車上。我踉踉蹌蹌地打開車門,叫馬鳴下來開車,頭一歪倒在車子的後座裏,腦袋枕在一堆柔軟的東西上麵。一陣女人特有的香味沁入心脾,我才想起魏蕾還在車裏。我翻過身子,伸手摸到魏蕾堅挺的胸部,魏蕾沒有抗拒,我得寸進尺一把抱住魏蕾的細腰。魏蕾用力掰開我的雙手,細聲說,“能哥,你喝醉了吧?”


    車子開到馬鳴家門口停下來,朦朦朧朧聽見馬鳴說,“你小子喝成這樣,今晚上就在我家裏住吧?”魏蕾使勁將我搖醒,我睜開眼說,“送我迴容城吧,今晚我要是不迴去張樂肯定起疑心。”馬鳴下了車,將我拖出車門,說:“行了,張樂那邊我給你作死證,你就安心到我家住吧。”魏蕾也跟著下了車,好象剛才車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上了樓,馬鳴說,“要不我把張樂也打過來,免得你晚上孤枕難眠度日如年啊!”我推了馬鳴一把,“你做點好事吧,晚上給我小聲點!別惹我欲火上身就是了。”


    睡到半夜,一陣手機鈴聲把我鬧醒,接了電話,才知道是張樂。“你在哪呀?我打你電話怎麽老是無人接聽啊?”我說:“晚上和馬鳴喝酒喝多了,電話玲聲也沒聽見,寶貝,你是不是想我了啊?”張樂好半天才“恩”了聲,“我一個人睡覺好冷,好害怕。”我說:“要不,你打的到馬鳴家裏來,讓我抱著你肯定睡的香!”張樂說,“算了,太晚了。”然後就掛了。


    我知道,每次隻要張樂盤問我在哪裏,我就是說了實話他也不會相信;但隻要是我邀請她到現場來檢查,她也絕不會付諸實際行動。我一陣尿脹,正準備去上廁所,就聽見隔壁門“哢擦”一聲響,腳步很輕,我估計是魏蕾起床解決內急。等了好半天,還不見廁所門響第二次,又迷迷糊糊睡著了。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我感覺有個什麽東西串進了我的被窩。我正要說話,卻被一種柔軟的東西堵住。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之間有一種想要的衝動。


    我在她的身上不斷地親吻和撫摩,能感覺到她滑滑的皮膚和淡淡的體香,似乎以前和張樂親熱的時候都沒有的感覺現在都有了。我把這一切都歸在酒精的麻醉上。她也許是知道怎麽迴事了,用手推著我,抗拒著,可是她的抗拒對於此時的我,無疑像是興奮劑。我不管她怎麽抗拒,用力挺了進去。隻聽她“啊”的一聲,渾身抖了一下。我忙打開了燈,睜開眼睛一看嚇了我一跳,竟然是魏蕾。突然的強光也許是有點刺眼,當她適應過來的時候,看到是我,也嚇了一跳。看著床上的一攤血跡,我嚇得動也不敢動,哆嗦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記……”還沒等我說完,她伸手打了我一巴掌,飛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沒有跟馬鳴打招唿,趁著他還在和魏蕾熟睡,輕輕地關上房門,下樓開車迴了容城。一路上,我心潮起伏,我對不起馬鳴,更對不起魏蕾,覺得自己不是人。平時我和馬鳴都喜歡在外麵亂搞,可是搞自己兄弟的馬子還是太不人道。讓我始終不得其解的是,據馬鳴說魏蕾已經跟了他兩個多月,為什麽至今還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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