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苓膏?蟹黃湯包?!!”


    “嗯,我還想吃燒鵝,可樂雞翅,酸菜魚和醬油雞!”何蘇釋積極補充到。


    何蘇沉幹脆的道。


    “你會做雙皮奶,為什麽不會做那個?”何蘇釋滿臉失望。


    “我會做雙皮奶,為什麽要會做那個?”何蘇沉理直氣壯。


    “一樣都是吃的東西,你是女孩子,怎麽可以不會做?!”何蘇釋問得極度自然。


    “會啊,我會番茄炒蛋,炒大白菜,煮青菜湯,還會煮綠豆沙,然後就是雙皮奶,”何蘇沉無辜的抬頭,“再然後沒了。”


    何蘇釋無比鄙夷,“怎麽會有你這種女生?!連做菜都不會?!”


    “哥,我對你無語啊!誰說女生就要一定會做菜的?!你這是極端的沙豬主義!!”她怒了,“為什麽不是男的做菜?我家裏親戚都是男的做菜!”


    何蘇釋極度無奈的道,“我想蟹黃湯包想了三四年了,還以為能吃到呢!你這不是打擊我麽。”他討好的揚了揚手,“這個送你。”


    “是什麽?”她好奇的伸過手過,手裏頓時多了幾粒珠子,粒粒都有食指指甲蓋這樣大,乳白色的光華溫潤。


    “這是珍珠麽?”她小心地端詳了一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兩個手指頭捏起來摩挲了下。


    “這是南海采珠軍地管事送個之然地。我從他那裏拐了幾粒過來。你看看如何。”


    “采珠軍?”


    “嗯。既然有軍匠。自然也有采珠軍。任務隻是采集珍珠。這些本來是要上貢朝廷地。”何蘇釋解釋道。


    她看了半天。雖然知道是好東西。但是完全用不上地樣子。何蘇釋見狀。道。“這珠子穿了孔做珠花。應該很漂亮地。我見有人戴過。”


    “見誰戴過?”她不懷好意地問。


    “上次我見……”何蘇釋說到一半忽然明白過來,惱羞成怒的敲了她一下腦門。


    何蘇沉笑著讓他不痛不癢的敲了下才正經的問:“這東西既然是上貢的,如果被發現了會不會惹出事來?”


    “怎麽會。”他好笑,“這東西是有殘次品的,這個是用殘次品的理由弄出來的,開這個理由就是讓他們合理的弄點小錢。沒有油水,誰肯替你用心辦事?”


    “這樣也行?”她實在是佩服想出這個辦法的人,而且居然還真的用了。


    “總比用其他的途徑貪錢好吧。”何蘇釋見怪不怪的道。


    正說話間,外麵突然“咣當”一下,卻是廊外頭擺著的花盆碎了的樣子,兩人俱是驚疑不定,以為有人偷聽。雖然沒說什麽事,但總覺得有些不安穩。


    何蘇釋止住了妹妹,自己潛身出去,不多時就又進來了。他笑道:“你猜那是誰?”說畢沒等何蘇沉開口,便朝外頭喝了聲,“還不進來!”


    隻聽“汪汪”兩聲,一一搖著尾巴顛兒巴巴的踩了進來,一路小跑在何蘇沉腳邊蹭啊蹭啊的,很是狗腿。


    何蘇沉哭笑不得,抱起它逗了逗,一一很適時的把頭埋進主人懷裏,兩人不由得對視苦笑――鬧半天,原來是這家夥。


    何蘇釋複又道:“我現在正在考慮,你說我是靠算學,還是正統科舉入仕,還是從國子學直接選入朝廷呢?”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是算學的話,雖然是冷門,選上的機會很大,但是進去的職位選擇很小,國子學和科舉入仕最好,但我比較偏向國子學。”


    何蘇沉隻是聽著,然後道:“一定得入仕嗎?”其實這句話也是白問,何蘇釋主意已定,說是在考慮,但應該從沒打算過聽別人的意見,隻是告知一聲而已。


    但是她對何蘇釋做官,一直抱有抵抗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覺得他做官實在不是件好事,但又說不出原因。


    何蘇釋點頭,“這個年代,隻能做官才能有保障。”他頓了頓,突然笑了,“你還記得上次見到的那個叫做柳莫非的嗎?”


    何蘇沉奇道:“記得啊,他怎麽了?”


    “他前些天逃課去揚州,現在被他爹罰在祠堂跪著呢。”何蘇釋似乎在偷笑,他一副同情的樣,但是嘴角明顯已經上揚。


    “去揚州?找湯包?”她迴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問道。


    何蘇釋一臉驚訝,“你怎麽猜這個?怎麽不猜他是去找青清姑娘?”


    為什麽不猜湯包要猜美女?她心想。


    何蘇釋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麽,於是道:“我問之然,之然說是去找青清姑娘,你說是去找湯包。難道男的和女的思維差距真的這麽大?”


    何蘇沉狠狠瞪了他一眼,對這位老哥很惡寒,她踢了一腳繼續問,“說啊,然後怎麽了?到底是去幹嘛?”


    何蘇釋無奈,“去找青清姑娘了,他拿了茶園子剛賣的那個批茶葉錢去找青清姑娘了。”


    果然是少年啊,熱情似火的少年時期,她向往的道:“哎,老哥,你說怎麽以前就沒人拿了自己兼職掙的錢來找我呢?”


    “因為你不漂亮吧……”漂亮的男子以手撐額,狀似無奈的道,立刻遭到了幾腳暴踹。他也沒怎麽躲,很抒情的道:“當年倒是有女生半夜來我們宿舍底下喊樓呢,托她們的福,我們宿舍的人大學幾年都不用自己排隊買早餐。”


    “不是幫你買的吧。”何蘇沉一針見血。


    “怎麽說不是我?”他詫異的挑了挑眉,“雖然真的不是我,是我們宿舍一個江南的小夥子,長得倒是怪嫵媚的。”


    像你現在一樣嗎?雖然何蘇沉如是想,但是為了給他麵子,到底沒說,她又把話題拉了迴去:“後來是怎麽給他父親找到的?”


    何蘇釋剛要答話,冬葵卻從院門走了過來,她微急的對著何蘇沉道:“姑娘出來一會子吧,二姑娘急著找你呢。”


    何蘇沉跟哥哥點頭示意了下,然後直接就去找永嬌,她出了院門幾十米仍然沒見到人,奇怪的四處環視,卻原來永嬌整個人蜷成一團,蹲在院子門口,連丫頭都沒帶一個,她急急走過去,問道:“怎麽了?幹嘛坐在這裏?出什麽事了嗎?”


    永嬌抬頭,露出一張泫然欲滴的臉:“三妹妹,三妹妹的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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