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上完課,楚城幕突然接到羅溪魚的電話,讓他中午過去吃個飯,這倒是稀奇了,兩人認識了這麽久,算起來,這好像還是羅溪魚第一次中午叫吃飯,以前基本都是晚上來著,楚城幕懷疑這個在渝州無所不知的姐姐知道了自己和娃娃在同居,兩人這段時間聯係得也是少了許多,看樣子今天中午這頓飯怕是不那麽好吃。


    不過這種事情早晚都需要麵對的,羅溪魚是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的,隻是知道是一迴事,心裏怎麽想的,卻又是一迴事,想到這裏,楚城幕已經做好了不死也掉層皮的心理準備。


    臨過去之前,上絨花匯坐了會兒,陪張淼聊了會兒天,這家夥最近總算是沉下來了,在手裏流動的金額也開始逐漸變大,張淼的特點,或者是優點,就是當強x無法避免時,就盡情享受吧,當工作無法推脫時,那就認命幹好吧。


    現在股市已經逐漸開始進入預熱的狀態,由於交學費期間,楚城幕答應過,賺的算張淼的,賠的算自己的,結果這家夥拿著楚城幕的五百萬,雖然不敢大規模的買進賣出,但一個月下來,居然還是掙了七八萬,對於第一次拿到這麽多錢的張淼來說,無疑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看了看時間,楚城幕叫起坐在院子裏玩遊戲機的苟東賜,兩人就準備往北曠那邊走,這邊過去挺遠一趟,去得晚了中午飯就變成下午茶了。


    楚城幕剛走出絨花匯,等著苟東賜去地下車庫取車,就又接到了嚴書墨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這家夥就嗷嗷的問自己在哪,楚城幕給他報了地址說自己在渝華嘉濱路上的後大門,嚴書墨就掛了電話,讓楚城幕在那邊等著。


    眼看苟東賜開車從車庫上來了,楚城幕心下有些好奇嚴書墨找自己有啥事兒,這家夥從開學到現在,連個電話都沒有,這倒還是第一次,以前哪怕是約個炮都要自己報備一聲,和苟東賜打了個招唿,楚城幕就慢悠悠的往前方的後大門走去。


    等了不多一會兒,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就停在了渝華後門,剃了一頭幹淨短發的嚴書墨急匆匆的從車裏鑽了出來,身上穿著一套相對於他的體型來說有些寬大的西裝,四處打量了一下,看見楚城幕坐在校門邊上的花台上正看著自己,就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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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大爺,救命啊!”嚴書墨人還沒到,就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此時校門附近正有不少學生來來往往,聽到他這一嗓子,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以及被他稱作大爺的楚城幕。


    “大侄子,咋的了?”楚城幕臉皮厚,被這麽多人盯著也沒多大反應,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應道。


    “滾,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卻想和我爸爸做兄弟,快來幫我看看,你昨天寫的這個解題思路我怎麽就看不懂?”嚴書墨幾步走到楚城幕麵前,掏出一張打印紙,遞給了他,問道。


    “你小子沒病吧?大中午的跑過來,就問我這個?你這學生到底啥來頭啊,非洲哪個部落的公主,還是棒子國的某個娘娘?值得你這麽用功,還把發型都換了,你那碎發不香了?”楚城幕接過打印紙看了看,正是昨晚自己給他拍過去的照片,不僅拿到打印店裏打印了出來,上麵還用紅筆批注了一大堆問號。


    “你別管了,你現在從頭到尾把我標注出來的地方都給我講解一遍,我太久沒碰高中課程了,連數學公式都還給老胡了,昨晚拿著你給的這個東西,看了半晚上硬是沒看明白!”嚴書墨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急道。


    楚城幕抬手看了看表,感覺應該還來得及,大不了一會兒讓狗東西開快點就是了,想來中午應該不至於堵車才對,看嚴書墨確實有些著急,也就不再調侃他,從包裏掏出一支簽字筆,示意他坐過來,詳細的和他講解起來。


    就在楚城幕坐在校門口給嚴書墨講題的時候,千湖光影的小別墅裏,羅溪魚正在廚房裏備菜,一旁有一個身穿襯衣的高挑身影在給她打下手,高挑的身影,麵容俊秀,一頭黑發夾雜著幾根銀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小姑,說起來,我也挺長時間沒吃到你做的菜了!”說話的人正是羅豐,隻見他拿起一小把小蔥,耐心的把小蔥頭上那層薄膜一點點的撕掉。


    “小豐,你這麽慢條斯理的,一會兒我做菜該晚了,要不然你還是去外邊客廳裏待著吧?”羅溪魚無奈的看了羅豐一眼,這侄子哪都好,就是打小這溫吞的性子,真是讓人受不了。


    “這個楚城幕對小姑就這麽重要?”羅豐衝羅溪魚笑了笑,卻沒有丟下小蔥,也沒有加快速度,還是那麽慢悠悠的打理著那層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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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用套我的話,小弟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我爸都見過他了,倒是你,啥時候又和我弟弟打上交道了?還要我幫你約他出來,別拿爺爺來壓我,要是讓我知道你對他不利,小心我告我爸!”羅溪魚眯了眯一對月牙眼,麵露不虞道。


    “小弟?”羅豐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溫聲道:“那我應該管他叫什麽?叔叔?初三見麵那會兒,也沒說我要多一個長輩啊!小姑放心吧,我過來見他對他來說是好事兒,也不怕和你直說了,當然,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曾爺爺交代我,讓我兩年之內帶這個楚城幕去京都見他!”


    “爺爺?見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羅溪魚聞言大吃一驚,手下一滑,鋒利的菜刀頓時在手指肚上割了一條口子,眼看著鮮血流了出來,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口,一把拽住了羅豐的衣領,問道。


    羅豐看羅溪魚這著急的表情,心裏有些古怪,自己這小姑雖然在她這一輩裏算不得什麽有出息的,但也算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麽些年了,喜怒不驚應該是基本素養才對,這個楚城幕對她就這麽重要?難不成不應該叫叔叔?羅豐想到兩人之間那巨大的年齡差,心裏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姑,我的襯衣,挺老貴的,先鬆開手好不好?去把傷口處理一下,我慢慢跟你說,你雖然比我大一輩,但咱連年紀相差不大,以前在京都你挨欺負的時候,哪次不是我護著你?這麽多年了,我啥時候害過你?”羅豐任由羅溪魚揪著自己的領口,苦笑道。


    “不好,就這麽說!”羅溪魚聞言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手上反而緊了緊,殷紅的血跡逐漸把羅豐白色的領口給沾染成了紅色。


    “哎!”羅豐歎了口氣,這小姑,強起來的模樣和小叔公一模一樣,可自己在渝州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繞過這父女倆,還不如一開始就把話說明了,省得自己人還相互猜忌,隻是過來之前卻沒想到,楚城幕在羅溪魚的心中這麽重要,倒是有些失算了,卻也不敢把她的手從自己領口上挪開,羅豐一改溫吞的語氣,快速說道:“去年冬天,曾爺爺把我從希臘叫了迴來,讓我渝州找個老朋友……”


    羅豐把話刪刪減減和羅溪魚說了一遍,隱去了一部分自己和老道士的對話,以及自己替羅騁虎收集楚城幕資料的事情。


    “爺爺就因為那個老道士說的話就要見楚城幕?”羅溪魚狐疑道。


    “小姑,你不在京都長大,不太清楚這個老道士對曾爺爺的影響,你知道我名字是怎麽來的吧?”羅豐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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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晏河清,時和歲豐,你們這代人最出彩的八個人的名字,這我怎麽不知道?煙雲她爸連個字都沒混上,一直在說爺爺偏心!說重點!”羅溪魚不耐道。


    “你隻知道我們八人的名字的來曆,去不知這八個字是那個老道士給曾爺爺提的,現在知道為啥老道士一說,曾爺爺就動了心思吧?”


    “再說了,曾爺爺讓我想辦法兩年內把楚城幕帶去見他,不是要挾,不是強迫,也不是威逼,而是讓楚城幕自覺自願的去見他,以曾爺爺的脾氣,他要是真對楚城幕有什麽惡意,你擋得住?還是小叔公擋得住?小姑,你該不會以為小叔公當年能和曾爺爺頂著幹,是因為曾爺爺拿他沒招吧?”羅豐溫和的笑了笑,道。


    羅豐的話雖然很刺耳,但卻仿佛給了羅溪魚些許安慰,隻見她鬆開了拽住羅豐領口的手,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客廳,從茶幾裏掏出一張創口貼,往手指貼了上去,等到她貼完創口貼,準備迴廚房繼續備菜,卻發現自己貼錯了手指。


    “小姑!”看到羅溪魚丟了魂似的,羅豐有些不忍,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對楚城幕有什麽惡意的,不僅不會對他有惡意,還會盡力的幫他,就算我真的有什麽惡意,就單論我和他,還真說不準誰比誰更厲害!”


    “曾爺爺那邊你不用太過擔心,他強勢了一輩子,啥時候這麽好說話過,我雖然不清楚楚城幕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但從這次他親自給我寫信叮囑我,讓我隻準告訴你和小叔公,就能感受到他的謹慎與小心,他如果真的想對你弟弟有個什麽惡意,早就直接上門抓人了!”


    羅溪魚勉力笑了笑,撕掉剛才貼錯手指的創口貼,又重新給自己貼了一個,心裏暗自有些懊惱,早知道如此,就不幫羅豐約楚城幕了,可即使自己不幫他,以爺爺的本事,想要在渝州找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不對,羅豐其實大可以避開自己,主動和楚城幕打交道,他們之間有過約定的,可卻偏偏通過自己來聯係弟弟,或許真如羅豐所說,爺爺真的對楚城幕沒有惡意。


    可是楚城幕又怎麽會入了爺爺的眼呢?不管是惡意還是青睞,單純被這麽一頭猛虎盯上,哪怕這頭猛虎已經垂垂老矣,就已經是一件讓人心驚膽戰的事情了。


    就像羅豐所說,爺爺如果真的有什麽惡意,誰也擋不住,自己不行,加上老羅同樣不行,爸爸曾經和自己說過,這輩子唯一一次忤逆爺爺,就是娶了媽媽,光是為了娶媽媽進門,就耗費了他半輩子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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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啊,你到底是做了什麽啊,怎麽就被爺爺給盯上了?這種命運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羅溪魚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心情簡直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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