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做人了?”津城中學校門口,嚴書墨和楚城幕,幫秦怡大包小包的扛著各種行李。


    “?????”楚城幕一個眼鏢紮向了身側的秦怡。


    “看我做什麽?我什麽也沒說啊!”秦怡拎著兩個小包一臉莫名其妙。


    “我上午都在你們教室門口都看見了,你在講台上帶頭唱歌,把班上這幫妹子都唱哭了,還哭得死去活來的,你啥時候會彈吉他了?”


    嚴書墨羨慕道,也不知道是在羨慕楚城幕把人弄哭的本事,還是羨慕他會彈吉他。


    “哈。”楚城幕笑了笑。


    “你說這個啊,我這不是合計,反正班上大家對我的印象也不太好,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加深一點印象吧!”


    “你想啊,多年以後,不管他們在哪看見楚城幕這三個字,第一反應是不是,那小子啊,不就是成績好點麽?長得帥點麽?高中的時候,特囂張,特討打,特討厭,畢業的時候還把我給弄哭了。”


    “你今天又在黑板上搞那麽個請假條,又是唱歌的就為了這個?害我哭得那麽兇!”瓷娃娃腮幫子一下子鼓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


    三人說笑著上了樓,走在前麵的楚城幕哢噠一聲把門打開,放下行李,迴頭對秦怡得意道:


    “不然呢?你想啊,以後不管是誰懷念高中生活的時候,都繞不開我楚城幕,喜歡我的人,肯定會覺得楚城幕給了她的高中生涯一個完美的落幕。”


    “討厭我的人,肯定會覺得,高中都結束了,我特麽居然讓楚城幕給弄得哭哭啼啼,想起來就覺得膈應,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你賠我眼淚,人家都感動得不行不行了,你居然告訴我你是故意的。”說完,瓷娃娃就抓起楚城幕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撒手,秦怡,你是狗啊?”楚城幕看了看小臂上的牙印怒道。


    嚴書墨在一旁把幾人的行李都碼在了一起,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道:


    “這邊房子啥的我都已經退完了,房東挺好說話,允許我們暫時把行李在這裏放幾天,楚城幕,你也別光顧著和秦怡鬧,檢查檢查,還有沒有什麽東西沒收拾,不然等我這邊交了鑰匙,人家可就不認了。”


    楚城幕想了想道:“幹脆也別放這裏了,明天鋒哥開車過來接咱,到時候行李一塊拉走,迴來的時候咱就不走老路了,從仙羽山出來直接走沙田梗,省得來迴折騰。”


    “那也行,你搞公司也就罷了,你還有車了?”嚴書墨狐疑道,“你小子哪來的那麽多錢?”


    “我哪來什麽錢,搞公司的錢,大家你一點我一點湊的,注冊個公司也花不了多少錢。”楚城幕欺負嚴書墨不懂這個,瞎話張嘴就來。


    “車嘛?你難道不懂現在有個行業叫租車麽?”


    聽完楚城幕的解釋,兩人才放下心中的懷疑,其實楚城幕的話經不起推敲的地方太多了,隻是一來,兩人太過信任他,二來嘛!高中生實在是太好騙了。


    楚城幕心裏也暗自有幾分後悔,那天和戴學姐一起的時候,怎麽就沒忍住心裏那點想表現的嘚瑟勁呢,弄得現在還要對朋友說瞎話。


    “說起來,你不是約李穎麽?約到了麽?”把電視櫃抽屜裏的各種零食掏了出來,遞給了坐一旁的瓷娃娃,楚城幕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約到了啊,說來奇怪,最近幾次約她好像都特別容易,不過你這邊有車接車送的話,那我晚點還得聯係她,讓她明天早上直接來我們樓下集合。”


    嚴書墨從冰箱裏掏出僅剩的兩聽啤酒,扔了一個給楚城幕。


    “也給我一個唄,最近都好熱!”瓷娃娃嚼著梅子幹,嘟囔道。


    楚城幕想了想,把手裏的生啤給了她,沒看出來,這還是個小酒鬼,又轉頭對嚴書墨吩咐道:


    “明天你到了那邊,先和鋒哥他們一起走,他們那邊已經給你訂好房間了,我和秦怡在鎮上等大部隊迴合。”


    哪知道嚴書墨還沒接話,瓷娃娃先道:


    “我答應楊豔了,明天一早和他們一起坐景區大巴過去。”


    “怎麽?不怕暈車了?”


    “怕,可我覺得和高中同學相處的時間也就這麽幾天了,我和她做了這麽些年同桌,還是挺不舍的。”


    “那行吧!你一會兒把這三天要換洗的衣服找出來,明天我就直接把行李全部拉走了,老嚴晚點和我去一趟超市,你看看你有什麽想買的沒,山上那環境,基本是要啥沒啥,別上去了才發現這也沒有,那也沒有。”


    這一刻,楚城幕徹底化身成了,羅裏吧嗦的家中老父。


    “好噠,知道了。”


    下午,留秦怡自己在家裏看電視,楚城幕和嚴書墨兩人打車去了附近最大的生活超市購物。


    “嘿,你別說,我現在也覺得秦怡說得有點道理了。”


    嚴書墨在前麵推著購物車,一邊把看上的東西往購物車裏裝,一邊對楚城幕說道。


    “什麽?”


    “你說咱倆現在像不像兩口子。”嚴書墨嬉笑道。


    “我特麽。”楚城幕眼睛一瞪。


    “你先別罵人啊,你自己想想看,咱倆是不是睡一起?啊呸呸,是不是住一起?是不是吃一起?做飯的時候是不是你主廚我打雜?甚至連特麽工作單位都在一起,你看現在,像不像小兩口一起購物?”


    楚城幕聞言想了想,也是一樂。


    “別說,還真有點像咱爸媽。”


    說完瞬間就感覺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馬上又道:


    “那咱倆現在就是因為工作原因,離婚了!”


    “哎哎哎,怎麽能叫離婚呢,充其量叫做因工作調動,暫時分居兩地,將來總有一天會團聚。”


    “滾。”


    “臥槽,楚城幕,你買這個幹嘛?”


    兩人兜兜轉轉來到生活區,隻見楚城幕拿起了一根魚竿,雙眼放光。


    “上去三天呢,你有李穎陪著,我特麽自己不得找點事兒做?”


    說完又抽出魚竿,在空曠的地方試了試手感,完事兒又仔細挑選上了抄網,魚鉤,魚線,夜光浮漂等等一應釣魚用具。


    楚城幕看了看,又挑了三根不同型號的魚竿,接著又拿了一個單人折疊帳篷,一個折疊馬紮,最後甚至拿了兩床嶄新的夏棉被。


    看到楚城幕把一瓶驅蚊液扔進了已經堆得滿滿的購物車裏,才算結束了采購,嚴書墨全程保持懵逼狀態。


    清晨七點,金紅色的朝陽就已經開始把熱量潑灑在了渝州的土地上,過了一晚也未消退的暑氣,又開始蒸騰著從地上冒起,讓空氣看起來都多了幾分扭曲。


    楚城幕和嚴書墨兩人,躲在路邊刺桐茂密的樹冠形成的陰影下,腳邊是疊成一堆的行李。


    “我說,這都放假了,還起那麽早幹嘛!”


    嚴書墨坐在一個行李包上,靠在刺桐樹幹上,嘴裏叼著一個裝豆漿的塑料袋,一隻手裏還提著一袋小籠包,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抱怨道。


    楚城幕聞言,收迴了打量身後刺桐的目光,真是奇怪,這都已經放暑假了,這棵樹怎麽還沒斷。


    “你是第一天做渝州人麽?這是七月,一大清早就跟下了火似的,早點進山,早點涼快。”


    雖然現在瘦了下來,但一整晚也不曾消去的暑氣,再加上出租屋裏也沒空調,炎熱的天氣還是弄得楚城幕有幾分煩躁。


    嚴書墨聞言撇了撇嘴,“心裏不爽把太陽射下來啊,衝我撒什麽氣。”


    楚城幕讓他一句話給整樂了,“抱歉,這天氣確實讓人有點壓不住火,我記得小時候沒這麽熱啊。”


    嚴書墨聞言也是笑了起來,得意洋洋道:“這個嘛,我還真知道一點兒。”


    “哦?說說看。”


    “一來呢,我們那時候小,而且在山上本來也要涼快一些,再加上一天到晚玩都玩不夠,一有時間就往山上跑,什麽抓螞蚱啊,打遊擊啊,去水渠裏抓魚啊,玩起來你還會覺得熱麽?”


    “再說了,也別說不熱,還記得小學三年級那年,山上都被曬得斷水了。”


    “有個沙比不聽勸,非要在日頭下抓什麽紅頭螞蟻,結果被曬中暑了,還記得是誰不?要不是我爸把那個沙比扔我家水缸裏,再加上家裏還有幾瓶藿香正氣液,某人就過去了。”


    說到這裏嚴書墨瞄了楚城幕一眼,看得楚城幕老臉一紅。


    “廢什麽話,還有呢?”


    “還有嘛,這也是我聽人說的啊,我也不清楚說得對不對,算是一家之言吧!”


    “二來呢,咱們渝州從地圖上,你就能看出來,四麵環山,水係還特別發達,有名有姓的江就有兩條,各種叫不出來名字的小河那更是多不勝數。”


    “渝州人就被這山山水水包圍在中間,白天大量的水汽被蒸騰在半空中,晚上,山山水水又都在散熱,使得溫度又降不到凝結成雨的程度,你想想看,是不是特像一個蒸籠?還特麽是不透氣的蒸籠。”


    “以前吧,沒修三峽的時候,咱們渝州還有長江這麽一個出氣口,好歹空氣是活的,有江風啥的把暑氣帶走,現在那麽個大壩一攔,基本上就啥風都沒有了。”


    楚城幕聞言摸了摸下巴,感覺嚴書墨似乎在扯淡,可聽起來似乎有那麽點道理,確實這些年,好像夏天都沒風了。


    渝州的夏天難熬,不僅僅是因為熱,更重要的是那無處不在的濕氣裹在人身上,讓人流汗都流不痛快。


    兩人正說著話,一輛黑色的suv一個刹車,停在了兩人身旁。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打開車門,從駕駛位上跳了下來,來人正是霍霆鋒。


    “帕拉丁?還改裝過?”楚城幕衝霍霆鋒笑了笑,這車在目前來說,確實性價比挺高。


    “書墨!”霍霆鋒衝嚴書墨咧了咧嘴,算是笑過。


    “小幕還懂改裝?”一邊說著,就一邊開始動手幫著把行李往尾箱裏麵放。


    “我哪懂這個,這車胎,有眼睛就能看出來改裝過吧!”


    “嘿,那倒是。”由於楚城幕提前打過招唿,霍霆鋒也就識趣的打住了這個話題。


    “那個小丫頭呢?不和你們一起?”三人幾下就把行李給裝了車。


    “你說誰啊?”嚴書墨看了看表,七點半了,李穎還沒到,心裏有了幾分著急。


    “就是經常跟著小幕屁股後麵跑那個,大老遠的見過幾次,白白嫩嫩,跟個肉娃娃似的。”霍霆鋒道。“難道還有別的?昨天小幕跟我說三個人,我還以為是她呢。”


    “你說的是秦怡,她今天跟著班上的大部隊走,還有個沒到的,那是書墨暗戀的女神,估計還得等一會兒。”楚城幕衝霍霆鋒眨了眨眼,笑道。


    “女神?那豈不是美女?那我可得等等,看看書墨的女神長啥樣。”霍霆鋒打趣道,把車子熄了火,也學著兩人躲到了樹蔭底下。


    “你倆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給她打個電話。”


    三人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日頭卻逐漸大了起來,嚴書墨知道楚城幕火氣旺,心下著急,衝兩人打了個招唿,就跑向不遠處的電話亭。


    “書墨這是缺心眼呢?大熱天的給女生早上準備豆漿包子?”見嚴書墨跑遠,霍霆鋒打趣道。


    “那你說準備啥?”楚城幕聞言笑了起來,原來不隻是他覺得嚴書墨帶包子挺沙比。


    “要換我啊?”霍霆鋒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考慮了一下。


    “要是用點心呢,頭天晚上熬點綠豆湯,放井水裏,哦,對了,現在有冰箱,放冰箱裏鎮一晚上,大清早給女孩子送來,這天氣,透心涼。”


    “要是不用心呢?”


    “要是不用心,那邊上不是有賣涼蝦涼糕的麽?”霍霆鋒衝不遠處街邊的小販揚了揚頭,“這玩意兒不也比豆漿包子強?”


    “嘿,那確實。”楚城幕莞爾,又接著道:“我讓你辦的事兒都安排下去了麽?”


    “都安排下去了,小白和耗子還排練了幾遍,弄得挺像那麽迴事的。”霍霆鋒道。


    “要我說,反正都已經確定那幾個**崽子要對付你,咱這邊這麽多人,我一個就能打他們十個,直接上手幹他一架,不比這個痛快?”


    霍霆鋒疑惑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不管楚城幕吩咐的什麽事兒,就算心裏有疑惑,也會先做好了,再提出心裏的疑問。


    楚城幕搖了搖頭,心裏想的卻是前世霍霆鋒因為打架被判了十年的事兒,這家夥下手太重,他可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兒,把發小坑了進去。


    “打架是最後的選擇,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不過該動手時,別含糊就是了,而且我總覺得這幾人不太簡單,先走走看吧!”


    嚴書墨又打了幾次電話,差不多八點半了,一身白裙的李穎才姍姍來遲。


    看嚴書墨大老遠的就迎了上去,躲在樹蔭下的霍霆鋒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楚城幕,一臉不可思議。


    “就這?女神?小幕你啥時候瞎的?而且這氣質,怎麽看怎麽像消費品啊!”


    “噓,噤聲,當著老嚴別瞎說,而且我不是說了是老嚴的女神麽,又不是我的,人家情人眼裏出西施咋了。”


    “嗨,西施要長這樣,吳國輸得可真有點冤。”


    “趕緊開車去,幾天沒見,怎麽嘴碎了這麽多!”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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