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棲言這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從手機裏傳出來後,哪怕對方遠在幾十公裏外的望天河,楚城幕的臉上還是沒忍住,露出了蛋疼的表情。


    你前女友要自殺,然後你給我打電話,說她要見我?衛棲言啊衛棲言,你這是戴帽子習慣成自然了麽?也就虧得自己平時和這個女人沒什麽交集,但凡是換1個男人,這話任誰聽了,不得以為你前女友和對方有1腿?也不動動腦子,那種去了1身騷的場合,自己怎麽可能會去?


    沉默了片刻,1臉蛋疼的楚城幕才對著手機裏道了聲知道了,沒給衛棲言第2次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看來李容還是沒能拖住衛棲言,不過無所謂了,既然衛棲言已經辦完了離職,也不1定非要等到公示1整天,現在無論衛棲言闖下什麽禍,都和天幕集團無關。隻是衛棲言怎麽會用的王洛京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過來?他和衛棲言在1起?


    拿著手機思索了1會兒,楚城幕突然想起下午林海浪給自己看的截圖,暗中猜測到了王洛京此刻和衛棲言在1起的原因。


    當初王益民搞出身體換打折這事兒的時候,王洛京就曾經輕易的把自己從開發售賣外掛這事兒裏麵摘了出來。


    可這次要是衛棲言也中招了,老王可不見得能再把自己摘出來了。他倆之間對於彼此實在是太過熟悉,尤其是經濟上的來往,估計上銀行打個流水就能曝光得1幹2淨。哪怕老王當初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資辦的銀行卡,也逃不掉。


    “怎麽了?”羅溪魚看楚城幕接完電話就自顧自的思考起來,也沒打擾他,此刻見他眼神恢複了靈動,有些好奇的問道。


    楚城幕聞言,好笑的搖了搖頭,道:


    “今天事情的女主角托她的前男友給我打電話,讓我現在過去見她,不然她就要跳樓自殺。”


    羅溪魚聞言,好看的柳葉眉輕蹙了1下,道:


    “你現在走到台前,在渝州好歹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可別輕易去參與這種事情。尤其那個女孩子今天才在全國網民麵前出名了1把,本來在網上就有人添油加醋的說把你們的關係描寫得很是曖昧,要是這會兒哪怕沾染上了半分,也會被小報記者給你寫出花來。”


    楚城幕聞言輕笑了下,攬住羅溪魚的肩膀,把手機放到眼前,1邊翻找李容的電話號碼1邊說道:


    “我當然不會過去了,就算沒有這些事情的影響,她呂筱筱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還沒那麽聖母!再說了,她1個電話我就過去,她以為她是誰?拿自己的死亡來威脅別人?好笑!這1套隻對在乎她的人才有用,對於我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我這麽忙,不去見她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今天我那個室友表現得還挺乖,知道我這邊出事兒了就第1時間幫我去查事情的來龍去脈了。雖然到現在也沒個下文,不過我還是得看看能不能打個電話管1下。要是呂筱筱肯聽話自然萬事大吉,要是不肯聽話,那就讓她去死,至於我那個室友,就自求多福吧!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打個電話確認1下情況。”


    “嗯,你別瞎出頭就行。”羅溪魚聞言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了楚城幕結實寬厚的胸膛上,應道。


    “不會!”楚城幕聞言,拍了拍羅溪魚的小臉,然後撥通了李容的電話。


    “喂,老2,你現在在哪?”電話接通,楚城幕直接問道。


    “我現在在咱們主教樓的樓頂,呂筱筱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李容看了看身側勾著脖子往過道外張望個不停的王洛京,又看1眼拿著手機1臉懵逼的衛棲言,迴答道。


    “你今天沒拖住老衛?”楚城幕聞言笑了笑,語氣輕鬆的問道。


    “沒有,本來1下午的時間我都把他拖住了,結果我家幺兒迴來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了。”


    李容聞言,低頭看了1眼正摟著自己腰,1臉好奇的看著呂筱筱和衛棲言的程頤,苦笑了1下,迴答道。在他懷裏的程頤聞言,頓時就有些不滿的瞪了他1眼,什麽叫自己說漏嘴了?明明是他不提前和自己打個招唿,自己哪知道衛棲言在家裏。


    聽出了李容語氣中的懊惱,楚城幕語氣輕鬆的安慰道:


    “沒拖住就算了,這邊的離職已經辦妥了,雖然時間上勉強了點兒,也湊合夠用了。我想問你,那個呂筱筱站在主教樓樓頂多久了?”


    李容聞言,低頭看了1眼懷裏正1臉不滿看著自己的程頤,輕聲問道:


    “幺兒,呂筱筱在這邊要死要活的多久了?3哥在問。”


    程頤1聽是楚城幕在問,也顧不上和李容生氣,在心裏盤算了片刻,迴答道:


    “最起碼應該有兩個多小時了,我最後1節課上完,她就已經在這邊了,當時樓下就站了很多人了,而且那時候消防和警察都已經到了。”


    “3哥,有兩個多小時了。”李容聞言也反應了過來,有些狐疑的看了1眼依舊單手抓著欄杆的呂筱筱,迴答道。


    楚城幕聞言,心中頓時明了,呂筱筱這場戲就是演給衛棲言看的,哪知衛棲言被李容給拖住了,害她在主教學樓樓頂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不由輕笑出聲道:


    “嗬嗬,兩個多小時?搞這麽1出,也不怕把自己凍感冒了?對了,老王的手機怎麽會在衛棲言手裏?”


    李容聞言,頓時就有些不滿的看了在過道口的王洛京的後腦勺1眼,鬆開了程頤,往後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迴答道:


    “衛師兄的手機在我那裏摔壞了,之前呂筱筱想通過衛師兄聯係你,本來我是不想把手機借給老衛的。這種事情3哥你要是粘上了,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結果老王完全不理會我的眼色,想都沒想就把手機借給了衛師兄。”


    楚城幕聞言,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現場不是還有其他人麽?就算老王不借,其它人也會借,畢竟人命關天不是?”


    李容聞言,再次扭頭看了1眼王洛京,氣咻咻的說道:


    “別人借是別人的事兒,沒老王這麽做人的,不說咱們之前是室友,而且3哥你都幫了他多少了?”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輕聲說道:


    “好啦,我都沒生氣,你生氣個什麽勁兒,現在老王搞不好還在心裏埋怨我給他介紹了衛棲言呢,當初0點行動的時候,那些個搞便宜外掛和奇跡伴侶的到現在還在裏麵蹲著。得了,你想辦法把手機給呂筱筱。”


    李容聞言,迴頭看了1眼依舊在圍欄外掛著的呂筱筱,猶豫了1下,說道:


    “好吧,3哥,她現在不準人靠近,可能需要花點時間。”


    楚城幕聞言,應道:


    “沒事兒,在外麵吹冷風的人又不是我。不過你們要是聰明點兒,搞不好就不用我再打這個電話了。”


    “嗯?”李容聞言愣了愣,疑惑道。


    “把這個事兒和消防員說1下,他們能懂,我現在可是呂筱筱的救命稻草,她知道怎麽選擇。”楚城幕笑道。


    言罷,楚城幕就掛斷了電話,李容拿著正發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機,若有所思的迴頭看了看過道外邊那幾個消防員和警察的位置,頓時反應過來楚城幕的意思,忙顛顛兒的拿著手機往其中1個消防員走了過去。


    看到楚城幕接完電話就把手機直接關了靜音,羅溪魚1雙月牙眼都笑得眯了起來,用小手錘了錘楚城幕的胸膛,笑道:


    “你自始至終都沒打算和那個女孩子通電話?”


    楚城幕聞言,滿臉無辜的衝羅溪魚笑了笑,道:


    “我什麽時候說要和她通電話了?我隻是拜托李容把手機給她而已,至於她自己怎麽理解那是她的事兒。隻要消防員有借口接近她,呂筱筱就出不了事兒,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壓根就不敢死。這年頭啊,這麽多政府部門,也就消防員這個職業最是與民為善,其它的嘛,都是大爺。”


    羅溪魚聞言,沒好氣的白了楚城幕1眼,道:


    “你可別忘了,我和爸爸可都是在政府部門任職,我們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堪?”


    楚城幕聞言笑了笑,仰倒在沙發靠背上,1手摟住羅溪魚的細腰,神色有些複雜的笑了笑,道:


    “其實身為既得利益者,我說這話有些矯情。當然,在我眼裏,姐姐和伯伯都是好官,姐姐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但單看你積極去推動民轉公這事兒,就看得出你其實也是個有情懷的人。至於伯伯,雖然給我出了不少難題,為人也強勢,可也看得出他想造福1方。”


    羅溪魚聞言輕笑了下,趴在楚城幕懷裏,伸手捏了捏他因為說話而上下起伏的喉結,說道:


    “民轉公主要還是因為叔叔的原因,我之前雖然有心去推動這個事情,但我現在身上背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再去做這些事情就有些過猶不及。不過誰叫叔叔是小弟的爸爸,過猶不及就過猶不及吧!現在老羅同誌留在了渝州,他還能幫我再壓1壓,影響倒是不大。”


    “至於爸爸嘛,他造福1方的時候可不少,津城隻是他在進入渝州主城的最後1站罷了。之前在別的區縣,爸爸也是致力於民生經濟的。”


    “像小弟之前開著卡車堵堤口的事情,爸爸年輕的時候就做過不少。那時候渝州還沒有修3峽,1到汛期就到處都決堤。每到這種時候,爸爸都親自上1線扛著沙袋往水裏跳,我和媽媽那時候就給他在家裏做了飯菜送到江堤上去,每次都看見他躺在泥水裏,髒得跟個泥猴似的。”


    楚城幕聞言,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想把心裏那些繁複的情緒給拋出腦海,過了好1會兒才說道:


    “對了,姐,之前1直在說我的事情,你不說你今天心情不好麽?事情不順利?”


    羅溪魚聞言,突然就沉默了下來,隻是那隻小手還無意識的在楚城幕的脖子下方細細的撚著。


    過了好1會兒,小女人才歎了口氣,直起了身,拉開了茶幾的抽屜,取出1個佳能eos5d數碼相機,然後拿過之前楚城幕所用的筆記本電腦,把相機的數據線連接到了電腦上。


    在電腦上操作了好1會兒,羅溪魚才把電腦屏幕對準了早已坐直了身體的楚城幕,指著上麵的照片說道:


    “喏,小弟你看,這些文件記錄的編號是不是都缺了1個?”


    楚城幕聞言,仔細的看了看羅溪魚拍攝的照片。


    照片裏,都是1些陳舊的檔案袋和文檔記錄,雖然他不清楚津城化肥總廠在會議上討論的具體編號是多少,但照片裏的這些圖片,無疑都缺少了好幾個頁碼,而且看缺少的那部分紙質資料留下的新舊痕跡,似乎都是近期才被人給帶走的。


    “姐,這些都是近期才被帶走的?”楚城幕指著其中1張照片,問道。


    照片裏是1份有著黃色封皮的會議記錄,應該是屬於津城化肥總廠會議記錄那1頁,看起來之前似乎就被人有意折疊過,以至於被人撕走以後,原本屬於那頁會議記錄的位置,由於新舊差異程度以及灰塵的緣故,被留出了1個很明顯的痕跡。


    羅溪魚聞言,看向了楚城幕手指所指的方向,點了點頭,應道:


    “嗯,應該是,我全都親手檢查過了,都是近期才被帶走的。”


    “檔案室沒有攝像頭活著說是出入記錄麽?”楚城幕聞言,再次問道。


    羅溪魚聞言,點了點頭,指著其中1張登記著名單的照片說道:


    “有,但是檔案室的監控每到月底的中午時分就會覆蓋1次,每次覆蓋的時候,期間大概會有1個半小時的時間監控設備是停止工作的。我特意翻看過出入記錄,其中有1次就是上個月月底,有人借著監控覆蓋的時候,拜訪了檔案室。”


    楚城幕聞言,仔細的看了看那張照片,照片裏,8月3十1號那天中午確實有1個人曾經拜訪過津城市政府的檔案館,但是隻留下了1個名字和日期。既然這人專門挑選了這個時間段,那說明他對於津城檔案館的監控工作原理很是了解,那不用說,這個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了。


    “現在這條線索基本上可以說是斷了,我們應該怎麽辦?小弟。”羅溪魚看了看楚城幕凝重的神色,輕聲問道。


    楚城幕聞言,閉目思索了片刻,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茶幾的桌麵。


    真是奇了怪了,為何3年前就發生的事情,偏偏要到了羅溪魚查出個“結果”的時候才重新動了起來?之前足足有長達3年的時間,對方都沒有銷毀這些證據,偏偏等到現在才銷毀?是有恃無恐還是根本沒把羅溪魚放在眼裏?難道是近期之內,自家姐姐身邊發生了什麽變故,才讓對方不得不去做這些補救?


    可羅溪魚身邊又發生了什麽變故是讓對方不得不補救的?


    變故,變故,變故?羅溪魚身邊最大的變故不就是多出了1個自己?無論是3年前還是兩年前,若沒有自己出現,對方說不好早就已經得手了。不對,不能這麽先入為主的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在1起,畢竟黃國濤的做法比起3年前的事情,精細程度上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這裏,楚城幕敲擊著茶幾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睜開了那對狹長的眼睛。


    難道之前自己去京都見羅騁虎的事情落進了有心人眼裏?不,應該不是這個,既然羅家人號稱京都對於他們來說沒有秘密,那想來自己去和羅騁虎見麵應該不至於被人知曉。


    可如果不是自己和羅騁虎見麵被人發現了,那會是什麽?對了,還有1個可能,那就是羅溪魚身邊突然多出了不少人手,隨著自己和羅騁虎見麵以後,這些人手又被撤迴了京都,難道是這些人的行蹤被人發覺了?


    之前對方或許並不清楚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手源自於哪裏,想查也無從查起,可等到這批人突然撤走以後,對方自然會對這些人的行蹤進行調查。


    無論對方是否追蹤到了這批人手最終的落腳處,最後都隻會指向1個人,那就是羅騁虎。因為追蹤到了自然就不必說了,可如果追丟了,那就更能說明問題。


    再加上之前在雲城的時候,西南獵鷹曾經出動過,這些事情落到有心人眼裏,就不難把羅騁虎和羅溪魚以及自己聯係到1起。


    所以,這次天幕受到的狙擊其實是和自家姐姐的事情聯係在1起的?如果把黃國濤和這群人當做1個整體的話,自己所做的事情,說是對方的肉中刺眼中釘也不為過。


    對方之所以到現在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羅溪魚還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動手,也不是因為對方在講什麽商場規矩,而僅僅是對方不敢激怒了羅騁虎。畢竟在外人眼裏,自己受到羅騁虎青睞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羅溪魚更是因為自己受羅騁虎青睞的緣故,而重新得到了對方的重視。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楚城幕衝正關切看著自己的羅溪魚苦笑了1下,說道:


    “姐,這個事情,我們得連起來看,你看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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