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城幕一口氣兌換了四個布偶,羅溪魚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兒,是那個戴眼鏡的小子?可自己剛才明明全程都和楚城幕在一起,他倆到底什麽時候交換的信息?


    羅溪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這才找到了正蹲在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孩子身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孩子屁股,似乎想把對方衣服看透的嚴書墨。看到嚴書墨那一手扶著眼鏡,認真打量的樣子,羅溪魚忍不住在內心啐了一口,這哥倆還真是,連愛好都一模一樣。


    而嚴書墨剛站起身,就看見了不遠處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羅溪魚,於是大男生衝她靦腆的笑了笑,然後又換了個目標,蹲到了另一個和服女孩子的身後,嘴裏還喃喃的滴咕著“到底穿沒穿呢?”


    “姐,給你!”楚城幕抱著四個大玩偶,把其中一個沒打包裝的大胖貓遞給了羅溪魚。


    羅溪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了那個正抱著小魚幹,賊溜溜的雙眼正打量著四周的胖貓玩偶。這臭小子,自己明明是想看他到底把布偶給誰,他倒好,一口氣兌換了四個。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楚城幕,羅溪魚這才發現這個大男生就這麽一個多小時的功夫,臉上就露出了幾分疲色,一頭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微卷濃密黑發,也因為汗水的緣故,有些狼狽的貼在了額頭上。


    心裏微微劃過幾絲心疼,羅溪魚可是知道楚城幕的精力有多旺盛,臭小子經常忙一整天都不會露出疲色。把胖貓布偶隨手丟到了地上,羅溪魚從自己手袋裏拿出一包濕巾,就想上前幫楚城幕擦一擦臉上的汗漬。


    可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剛舉起來,卻又放了下去,把濕巾遞給了楚城幕,羅溪魚歎了口氣,頗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擦擦汗吧!沒啥事兒我就迴中山路,不折騰你了。說到底,這路是我自己選的,現在反過來把氣撒在你身上,仔細想想,也好沒道理。”


    楚城幕把剩下的玩偶也隨手放到了腳邊,這才伸手接過濕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這種天氣下還體力運動,再加上一肚子的提心吊膽,倒是弄得他有些累了。


    此刻聽到羅溪魚說起要迴中山路,楚城幕也沒犯賤的留人。他也沒把握晚上吃飯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麽太過親密的舉動。無論怎樣,對於看著這些東西的羅溪魚來說,除了給自己加一肚子的氣,別的什麽也做不了,倒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嗯,不和羅煙雲打個招唿麽?”楚城幕解開衣扣,換了一張濕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漬,問道。


    “不了,煙雲那丫頭現在正煩著我呢,中午那會兒我把她給說了,更何況她還很怕我爸,還是把她留在你這邊,讓她自己玩盡興吧!”羅溪魚扭頭看了看,想找找羅煙雲的身影,可除了苟東賜那依然高大的身影矗立著,卻隻能看見了茫茫多的人群,幾個小丫頭應該還蹲在地上撈金魚,身影卻是被這群人給擋住了。


    “小弟!”羅溪魚還是沒忍住心中翻滾的情緒,繞到楚城幕身後,讓他擋住了自己的身影,然後把臉貼在楚城幕帶著幾分汗意的襯衫上,輕聲叫道。


    “嗯?”感受到背後一個豐潤的身體貼了上來,楚城幕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直,旋即又放鬆了下來。


    “離開你這麽久,我都好想你了,這段時間我心理壓力好大,原本想和你好好訴說一下的,哪知道今天卻撞見了這樣的場麵,原來喜歡一個人還得品嚐這樣的滋味,我心裏覺得委屈,你知道麽?”羅溪魚雙手拽住楚城幕後腰的衣服,用臉蹭了蹭楚城幕的後背,輕聲說道。


    “我知道。”楚城幕目視前方,輕輕的點了點頭,應道。


    “小弟。”羅溪魚貪戀的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


    “嗯?”楚城幕應道。


    “我以前看過一個說法,據說隻有基因配對的人,才會覺得對方身上的汗水味兒會是體香,明明你身上都被汗水濕透了,我聞著卻有一股青草地的味道,你呢?聞著我,是什麽味道?”羅溪魚小聲呢喃道。


    “還沒機會貼身聞過呢,下次姐你不抹香水的時候,我聞著試試?”楚城幕輕笑道,心裏卻在小聲滴咕,那和自己基因配對的人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兒?


    “去你的,我隻有洗完澡了才不會塗抹香水,你還想試試麽?”羅溪魚掐住楚城幕腰上薄薄的軟肉,輕輕的擰了一下,卻又舍不得真讓他受傷,又馬上鬆了手,小小聲的笑道。


    “姐,你的短袖呢?我喜歡你穿熱褲的樣子。”沉默了片刻,楚城幕突然說道。


    “臭小子,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穿的熱褲?不過在車上呢,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就沒提前聯係你,哪知道正好遇見卿卿在發火,她又不願意通過我的關係給那個老女人施壓,我安慰了她好一陣子,後來煙雲給我打電話,我就忘了這事兒了。”羅溪魚啞啞的笑了笑,臭小子對自己,可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兩人小小的溫存了片刻,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所有人彷佛都成了移動的背景,所有聲音彷佛都成了背景音樂,隻有屬於他倆的這個小小角落,卻還保持著靜謐與溫馨以及幾分不諸於口的淺淺曖昧。


    “小弟,沒啥事兒我就走了,我給你的資料,你記得看一下,上麵不僅僅有地塊的信息,我還給你把一些人的資料整理了出來。”


    鬆開了楚城幕,羅溪魚繞到楚城幕身前,迴頭看了一眼,這才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過既然爸爸隱隱有那個打算,要對付姓黃的,你還是把這些東西都好好的看一下。雖然我一直都有把你藏起來,可我也不敢保證,你的消息沒有透露出去,畢竟你和我家,走得實在是太近了。如果爸爸的意圖一旦暴露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護得住你。”


    楚城幕心中微微一稟,卻又隨即軟化了下來,衝正在身前看著自己的羅溪魚點了點頭。這就是走得太近的後果了,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有些誇張了,不過真的有點風吹草動,自己肯定會受牽連就是了。


    不過享受了羅培東近兩年的無形庇護,該自己迴報的時候,自己也不會含湖,更何況,還有羅溪魚在。隻是目前所有事情都還雲裏霧裏的,自己這個小商人,又能做些什麽?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怎麽說,我和爸爸也姓羅呢!這兩天我有些忙,大會小會不斷,可能得到周五才能閑下來,小弟周五過來我這邊,好麽?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羅溪魚伸手拎起了被自己隨手扔到了塵埃裏的玩偶,隨意的拍了拍上麵的塵土,說道。


    看了一眼羅溪魚轉身離去的背影,楚城幕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個“好”。


    而聽見楚城幕迴答的羅溪魚,背對著楚城幕,一手抱著一個大布偶,另一隻手看似灑脫的朝他揮了揮手,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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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羅溪魚離開了體育場,楚城幕這才收迴了目光,剛準備去找幾個小丫頭,看看把晚飯給解決了,就感覺脖子被人猛的從身後勾住了,耳邊傳來一陣嬉笑聲,迴頭一看,原來是嚴書墨正嬉皮笑臉的看著自己。


    “別看了,走了也好,再這麽折騰下去,我可不見得還能幫你把掩護打下去。嘖,這麽年輕就是教育局長了,這女人有二十五歲沒?她的氣場也太強了,麵對她,我都有種高中時期,麵對班主任的感覺,也不知道你怎麽受得了。”


    楚城幕聞言,任由嚴書墨勾搭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把腳邊的布偶遞給了他一個,接著從手包裏掏出一千塊錢來,當著那個正在改兌換積分數額的小個子,遞給了嚴書墨,笑道:“她要是知道你誇她沒滿二十五,肯定以後再見麵的時候,就不會那麽看你了。”


    嚴書墨低頭看了一眼楚城幕手裏的紅票,又看了一眼那個平白賺了一千的小個子,懶懶的說道:“給我五百就行,剛才買答桉的時候,還剩了五百,這狗日的死要錢,要不是你的事情比較急,我感覺五百就能拿下來。”


    “沒你這樣的啊,有求於人的時候就是同學行行好,幫幫忙,沒用了就成了狗日的了?其實三百就行!不過你們這些富二代泡妞也舍得花錢,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楚城幕還沒來得及搭話,就聽那個滿臉疙瘩的小個子突然接口道。


    楚城幕聞言,啞然失笑,卻也不和小個子計較什麽,畢竟羅溪魚才剛剛對他送上了美好的祝福。隻是無論三百還是五百,或是三十萬五十萬,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區別都不大就是了。


    “走吧,看樣子那邊分出勝負了,今晚做飯肯定是來不及了,晚上還有晚會,你想吃啥,我請!”楚城幕也不和嚴書墨客氣,收迴了五百,把剩下五百塞他褲兜裏,然後一手提了個布偶,看著祭典區突然就開始散去的人群,說道。


    “上次就秦怡說,他們學校門口那家蹄花湯的金絲肉丸很霸道,吃那個啊?”嚴書墨想了想,說道。


    “我特麽,難道渝外除了那個就沒有別的了麽?不行,換一個,每次都吃那個,我都要吃吐了!”楚城幕站在原地,看著像座鐵塔似的苟東賜開始緩慢的隨著人流朝自己這邊移動,迴答道。


    “是你說的我想吃啥,你都請,現在就又改主意了?等等,我好像有電話進來了,你幫我拿一下這個肥貓。”說著話,嚴書墨把布偶遞給了楚城幕,然後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


    “咦,0064?這是哪的區號?還帶兩個零的!老楚,你知道麽?”嚴書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很是訝然的問道。


    楚城幕聞言迴憶了一下,道:“新西蘭的國際長途吧?我記得那邊的座機打國內,好像就是0064開頭來著。”


    “啊?半夏?我去接接電話。”嚴書墨拿起手機,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半夏?楚城幕聞言愣了愣,怎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低頭迴憶了一下,前世自己給做過家教,結果一起玩遊戲玩得飛起那個妹紙好像就是叫李半夏。說起來,她還是李藥的閨女來著,難道嚴書墨的白富美就是她?不會那麽巧吧?


    “都說了,我給的錢在秦怡右手捏著,你給的在左手捏著,肯定沒有錯!你覺得你那技術,真能贏我多少?咦?楚城幕,我小姑呢?”


    三個女孩子相互爭吵著什麽,在苟東賜的陪伴下走了過來。其中羅煙雲和薑妮妮手裏還各自提了一大袋子裝在水裏的小金魚,而娃娃手裏的紅票也分別落到了兩人手裏。羅煙雲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羅溪魚不在,衝楚城幕問道。


    “你小姑說她迴中山路了,你要去麽?正好晚上我可以省一雙快子。”楚城幕瞥了羅煙雲一眼,看了看還在低頭和薑妮妮算著什麽的娃娃,澹澹的說道。


    “別鬧,那地兒多嚇人啊!今天得多謝你幫我擋槍了,不然我小姑不知道還要煩我到什麽時候,我玩遊戲還能玩一輩子啊?皮膚什麽的,等大學畢業了,再慢慢調理唄!真是煩得很!”羅煙雲白了楚城幕一眼,眉宇間那點兒大家閨秀的氣質蕩然無存。


    “你也是心大,都說美是女人一生的事業,無關乎愛情與麵包。你這滿額頭的粉刺,現在怕是都有些救不迴來了,還再熬兩年,那更完犢子,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楚城幕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出了遊園區,神色有些不太好的嚴書墨,隨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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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城幕,姐姐呢?”娃娃終於和薑妮妮算完了賬,薑妮妮和羅煙雲兩個小時的時間,把整個祭典區洗劫了一遍,結果剛才算完賬,薑妮妮還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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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羅煙雲看了看開口就叫姐姐的娃娃,神色悻悻的走到了一邊,按照楚城幕和小姑的交情來看,這個姐弟的關係,怕是沒啥變動了。


    “她還有事兒,先迴家了,這個送給你!”楚城幕拿了一個布偶遞給了娃娃,說道。


    娃娃接過胖貓布偶,舉到眼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道:“都怪這倆丫頭,好好的遊園讓她倆給我耽誤了,虧得嚴書墨把我的遊戲券給拿去了,不然都浪費了。不過我不太喜歡貓呢,我能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換一個麽?”


    楚城幕側頭看了一眼,因為看見換了女主而驚得嘴巴都張大了的小個子,把手裏剩餘的兩個布偶分別給了羅煙雲和薑妮妮,伸手攬過了娃娃,搖搖頭道:“別換了,要是不喜歡就問沂沂要不要,這不是給你們三人專門換成一樣的麽?”


    “就是,就是,說好還是姐妹呢,就這麽塑料姐妹唄?我看這貓就挺好的,小貓偷吃小魚幹,多有意思!”薑妮妮看了看楚城幕的臉色,忙開口勸道。


    娃娃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小個子身後那一堆大型布偶,卻被楚城幕攬著擋住了視線,又聽薑妮妮這麽說,這才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吧,不過這麽大一堆東西,你倆又提著小金魚,要不要先去我家把東西放了再出來找地方吃飯?”


    “交給苟東賜吧,他迴去一趟就行,對了,一會兒迴家記得把狗給喂了。”楚城幕點點頭,攬著娃娃,往遊園區外走去,說道。


    苟東賜聞言撇了撇嘴,有事兒的時候就空口白牙的說什麽發獎金,沒事兒了就叫我迴家喂狗?老板,我看你才是真的狗。


    晚飯還是聽了嚴書墨的意見,再加上娃娃也想吃了,薑妮妮又說什麽豬腳補充膠原蛋白啥的,結果把羅煙雲也說得心動了,看來她也不是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皮膚。最後四比一,決定還是去吃那個蹄花湯,至於苟東賜,他選擇了棄權。


    然而心心念念想吃蹄花湯的嚴書墨,真到了吃飯的時候,卻沒了什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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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蹄花湯是小店,用的都是折疊桌子,一張小桌子隻能坐四個人,於是幹脆男女各坐了一桌。


    嚴書墨沒有胃口,可不等於苟東賜沒有胃口,楚城幕還特意點了個大份,可還沒等他動兩下快子,鍋裏的一大盆豬蹄兒就見了底。


    吩咐老板娘撤了鍋,楚城幕又點了一個大份,看了看身旁默不作聲的嚴書墨,彈出一顆煙遞給了他,然後自己也點了一顆,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看你從接完電話,就魂不守舍的。”


    嚴書墨聞言,神色暗然的歎了口氣,道:


    “看來上一次,我選擇了鬆手,是正確的,兩個世界的人還就真是兩個世界的人。半夏她爸爸失蹤了,她給國內所有親戚都打過了電話,結果卻沒人知道她爸爸去哪了。她也是亂了心思,打給了我,可我又哪有什麽門路,去打聽一個摩托車廠董事的消息,除了安慰她幾句,別的什麽也做不到。”


    楚城幕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很是奇怪,輕聲問道:“你說的這個半夏,是不是叫李半夏?她爸是不是叫李藥?惣申摩托的執行董事?”


    嚴書墨一把丟開了抽了一半的煙頭,拽住了楚城幕的胳膊,忙不迭的點頭道:“對對對,你怎麽知道的?”


    楚城幕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曾經還動過念頭,說是想把前世曾經的偶遇交給嚴書墨,最後卻因為太多的不確定性而選擇了放棄。卻沒想到,沒了自己的幹預,嚴書墨自己卻一頭撞了上去。


    難道命中注定,自己得和這個叫李半夏的女孩兒有所糾葛麽?自己自然是不會再去做什麽家教了,所以老天爺就抓了嚴書墨去頂包?


    拋開這些無厘頭的想法,楚城幕拍了拍嚴書墨拽住自己胳膊的手,輕聲安慰道:“我這邊確實有點李藥的消息,他好像卷進了一宗麻煩事兒裏麵,目前應該沒什麽危險才對。這樣的,你也不用急,今晚你就住我這邊,我晚點迴去幫你打聽一下他人在哪,保證不讓你在你的白富美麵前丟了麵子。”


    嚴書墨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楚城幕說有辦法,那就是有辦法,從小到大,這個發小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看老板娘又端了一個大鍋放到了桌子上,嚴書墨拿起手邊的快子,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腿肉,放到油碟裏蘸了蘸,笑罵道:“我可不是為了麵子,我是真有些心疼她,這丫頭才過去沒幾天,家裏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現在正著急忙慌的想迴來呢!”


    苟東賜斜眼看了嚴書墨一眼,補了一句道:“這是上次那個?還是真心的?”


    “去你妹的,狗東西,這麽多東西還堵不上你的狗嘴?”嚴書墨怒道。


    聽到嚴書墨突然說起李半夏前段時間被李藥著急忙慌送出國的事兒,楚城幕心裏卻微微一動,這個李藥看來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兒,才提前把女兒送出國的。


    剛才羅溪魚還和自己說起,不清楚李九歌是怎麽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把鋼廠的股份給拿走的。看來這個李藥,搞不好手裏還捏著點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不然不至於把女兒送出國去,說到底,這畢竟隻是一次商業行動罷了。


    晚上的篝火晚會,從娛樂性來說,比起當初的渝華卻是好玩了太多。


    等到楚城幕等人重新迴到渝外的時候,渝外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拋開渝外本校的學生,以及隔壁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渝政,再加上從整個渝州高校零散來的學生,把整座校園堵了個水泄不通。


    整個渝州的高校,大部分都收到了渝外的邀請,一個學校出一個節目,更是讓節目的檔次一下子高了不少,畢竟都是在各自學校裏最拔尖的隊伍,才有可能代表自己的學校去外校演出。


    楚城幕等人來得有些晚了,以至於有文娛表演的舞台,哪怕有苟東賜這樣的坦克開路,一行人硬是沒擠得進去,隻得選擇了已經點燃了熊熊篝火的體育場。


    好在篝火這邊也有人組織活動,眼看舞台那邊開始了演出,篝火這邊也開始有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女孩子出來載歌載舞。


    在她們的帶動下,一群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男女女,手拉起手,圍繞著正中間的篝火,跳起了藏族的鍋莊舞。


    一時間,篝火這邊的聲勢甚至壓倒了舞台那邊的動靜,頗有一種你方唱罷我登場,爭奇鬥豔的感覺。


    楚城幕一手牽著娃娃,另一隻手牽著薑妮妮,圍繞著篝火轉圈。本來嚴書墨站在他邊上,可兩個明明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糾結了半天,才相互把手握在了一起,結果卻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戰,同時露出一股子想吐的表情。直到薑妮妮主動和嚴書墨換了個位置,兩人這才好受了一些。


    楚城幕學著娃娃的動作,一會兒一舉手,一會兒一抬腿。雖然一開始他心裏還有一股特屬於老男人的澹澹羞恥感,可真當放開了,楚城幕倒是比兩個女孩兒玩得更嗨,甚至還不由自主的跟著伴奏喔喔喔的叫了起來,平時的高冷形象,崩塌得一塌湖塗。


    足球場正中間跳躍著的火焰,帶著幾分不時飄向天空的火舌,照亮了這幾張滿是興奮和笑意的臉;劈啪作響的木柴爆裂聲,點綴著那唱響了整個夜空的歌聲;襲人的溫度,帶著幾分初夏的餘韻,更是把這群年輕男女的情緒,推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苟東賜跳得興起,直接脫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滿是黑毛的腱子肉,在火堆邊上跳起來了他們內蒙的普修爾樂舞。隻見他一會兒如同搏擊長空的蒼鷹,一會兒又如同威猛懾人的雄獅,一會兒又如同強壯威武的棕熊……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更是把周邊的小女生惹得驚叫連連。


    伴隨著舞台那邊的燈光熄滅了下來,操場的大燈連同音響,也同時被人斷了電,整個操場因為突入起來的變故陷入了詭異的靜謐中。


    正當所有人都在疑惑是不是出了什麽變故的時候,一聲響徹雲霄的“leftleftrightright go go”突然響起。


    楚城幕循聲望去,隻見從舞台那邊,幾個身穿白色兔子服的身影,正分頭走向了人群,不多一會兒,這幾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就組織起了幾條長龍,然後不斷的有學生匯入了進去。


    隨著匯入長龍的人流逐漸變多,楚城幕也被娃娃牽著加入了進去,伴隨著那反複循環的兔子舞音樂,像隻高大的黑兔子一般,跟著人群蹦蹦跳跳了起來。


    而眼看整個學校的人群都差不多匯入了兔子舞的長龍裏,幾隻領頭的兔子,這才分批次的開始帶領著各自的隊伍,往渝外校門的方向走去……一場盛大的晚會,也至此結束。


    “哎,老板,我胸毛被那幾個瘋批婆娘抓掉了,這算工傷不?”夜色裏,苟東賜那抱怨的聲音,從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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