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渝外校園,體育場。


    許是真像娃娃所說的那般,渝外沒出什麽名人,亦或是六十五周年校方本就沒邀請什麽重量級的嘉賓,渝外的校慶活動雖然也是張燈結彩,旌旗飄揚,但比起當初渝華的百年校慶,無疑是少了幾分大氣,也少了好些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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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起碼,渝華校慶的時候,就沒有強製性要求學生必須去參加,更別說在廣場上整整齊齊的列隊了。饒是如此,渝華校慶當天,學生會依然到處抓壯丁去維持秩序。至於許敬所說的讚助方還能上台露個臉,那更是想都別想,連羅溪魚這種年紀輕輕就混成了區教育局長的,也不過是上台走了個過場罷了。


    楚城幕靠在體育場外一棵枝葉繁茂的小葉榕上,雙手抱臂,低頭看了看渝外體育場上一個個整齊的方塊隊列,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主席台上講話的校領導,自從大一上期出勤跑步結束以後,他已經很久沒看見這種場麵了,這種仿若迴到了高中時代一般的感覺,還頗為讓人懷念。


    羅煙雲和薑妮妮這倆高中時代的級花,此刻正一左一右的站在楚城幕身側,相互之間沒有絲毫交流的意思,她倆來得這麽早,倒是楚城幕沒想到的。


    這兩人說起來,對於彼此並不算太熟悉,雖然都是就讀的文科班,而且好事者也將她倆並列,可一個富家子女和一個酒鬼的女兒,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都沒有太多的交集。此刻能湊到一起,除了共同愛好玩遊戲以外,也虧得中間有個娃娃做了個潤滑劑,不然按羅煙雲那作息時間,這三人哪怕是玩個遊戲都能幹起來。


    而楚城幕本人,高中時代和這倆級花更是沒有半點交情,羅煙雲認識得倒是早一些,高中畢業那個暑假,楚城幕通過她認識了羅溪魚,仔細算算時間,他和這個網癮少女雖然在網上多少有聯係,但是現實中見麵,卻也是快兩年前的事情了。至於和薑妮妮相識,也不過這一兩個月的事情。


    “楚城幕,你這兩年是吃希望精了?怎麽長得跟變了個人似的?嘖嘖嘖,這胸,這腰,這腿,秦怡那小丫頭,好福氣哦!”網癮少女羅煙雲手裏拿著一張撕下來的筆記本紙,低頭看了一眼,然後視若珍寶一般把這張寫滿了上下左右的紙張折疊了一下,準備收起來,嘴裏卻仿佛癡漢附體了一般,不停的說著葷話。


    筆記本紙上的方向鍵是楚城幕剛給她寫的《勁舞團》的舞步,這遊戲自從五月十二號公測以來,迅速在高校學生以及社會小青年之間走紅。而聞名後世的非主流,最大的滋生土壤已經誕生,未來一兩年內,曾經被上升到淨化語言環境的火星文將會出現,葬愛家族也會四十五度斜視天空,然後全網憂傷,更會有無數的小女生通過這個遊戲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號稱網癮少女的羅煙雲,對於市麵上的任何一款新遊戲都不會放過,就說話的功夫,右手的手指還不忘彎成雞爪子一般,憑空點一下那不存在的鍵盤,看這表現,網癮少女無疑已經一頭紮了進去。


    隻是眼看《勁舞團》公測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各種外掛就已經層出不窮,而沒有固定舞步的自由模式,無疑成了檢驗對方是否開了外掛的工具。可自由模式想跳得好看,成套的舞步自然是少不了,所以楚城幕隨手寫了一套曾經自己經常玩的舞步,就被羅煙雲視若了珍寶。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希望精?我還金坷垃呢,那是人吃的麽?還有,你這皮膚到底啥情況?不是說已經調理好了麽?迴頭我得和你小姑說說這事兒!”楚城幕扭頭看了羅煙雲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主席台,他在等著許敬上台,同時也有些好奇,自家公司都會是誰去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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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煙雲這小妞不說話的時候,還能保持著幾分大家閨秀的恬靜氣質,可一開口,那股子氣質就蕩然無存。也不知當初怎麽就會覺得這個女生很是恬美,現在想想,可真是瞎了心了。而且皮膚狀態比兩年前也差了太多,失去了家長的管束,常年無節製的熬夜,羅煙雲不僅黑了眼眶,額頭上還長了不少粉刺,連帶鼻翼兩側,都多了幾分油光。


    如果說以前拋開那個圓鼻頭,還能說她和羅溪魚像姐妹多過像姑侄兒的話,現在要是放一起作比較,光看外表,不談氣質,還真說不好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要你管,你還真把自己當長輩了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羅煙雲一聽楚城幕說起自己的皮膚,頓時很是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就走到一邊,拿起了剛剛才折疊好的舞步看了起來,不再搭理他。


    “最近還在做兼職?”楚城幕看了看主席台,那裏有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矮胖子正照著演講稿喋喋不休,清晨的太陽照射在他那滿是油光的腦門上,竟還有幾分刺眼。看來還得有一會兒才輪到許敬顯擺的環節,於是楚城幕又扭頭看向了身旁另一側的薑妮妮,卻發現這女生正用莫名的眼神看著羅煙雲,似乎對於楚城幕和她之間那種毫不拘束的聊天方式有些羨慕。


    “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學費的問題雖然不用操心了,可生活費我還是得掙的,楚老板最近有沒有大活兒可以介紹給我?說起來,最近你那個高中老同學好像過得很不好的樣子呢!”長輩?薑妮妮很快收斂了眼中的神色,帶著幾分玩笑的意思,迴答道。


    楚城幕聞言搖了搖頭,薑妮妮那兩下子隻夠在學校逗逗類似劉雪晴這種精蟲上腦的小男生,要是遇見社會上的人,楚城幕可不敢保證她能全身而退,更何況她還挺看重自己的身子,並不是那種真正放得開的女生。他現在需要用心對付的人,薑妮妮這些小手段怕是就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小劉怎麽了?”直接繞過了薑妮妮的問題,楚城幕反問道。


    “出名了唄!”薑妮妮笑了笑,笑容裏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從秦怡那裏,她多少知道一些楚城幕的情況,劉雪晴的事情應該算是兩人為數不多的交集之一,剛才也不過是抱著僥幸心理隨便問一嘴罷了。


    “出名了?”楚城幕疑惑道,這事兒自從交代給了王洛京,他除了上次老王說起開酒吧的時候,偶然間問了一嘴,倒是一直不清楚王洛京做到了什麽程度。


    “多次參與賭博,聚眾在校內賭博,勾結校外人員賭博,並且為賭博提供場所,治安拘留五日,罰款三千,留校察看。”薑妮妮掰著手指,一條條的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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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校察看?楚城幕聞言愣了一下,他隻是想把小劉因為出賣自己信息換來的那點資金榨幹而已,可從沒想過讓他失去學業,當初被誤中副車的羅雲海現在還在家裏刨土地,楚城幕可沒打算毀了小劉。


    留校察看距離開除學籍就差一步了,處分時間一般維持在一年,要是一不小心再違反一點校規校紀,或是未來一年之內成績沒有明顯的提高,學校就會把留校察看直接上升到開除學籍。


    想到這裏,楚城幕顧不得再看主席台,拿出手機給王洛京發了條短信過去,問道:“前段時間我讓你處理的渝郵那個事兒,你咋處理的?”


    很快王洛京就迴了信息過來,道:“那小子賭性是真大,隨便勾搭一下就上鉤了,又有點輸不起,有些紅了眼,我這邊安排的人都被他直接拉到寢室裏去賭了。我研究過他們學校的校規,又算了算他手裏應該沒多錢了,合計反正得都得罪了,那就往死裏得罪,幹脆就直接報了警。”


    “報了警?”楚城幕黑人問號臉,這什麽騷操作?


    “放心吧,我安排的人都提前跑掉了,這一來一去都贏了他十多萬,要是被逮著了,怕是少不得被關個三五年。”王洛京還以為楚城幕在關心他的手下,很快迴複道。


    楚城幕看了看王洛京迴複的短信,有些蛋疼的收起了手機。老王的性格陰狠,又喜歡看人下菜,每次都把人弄得距離最差的境地隻差一步,卻還偏偏自以為很有分寸。看來下次再有這種不大不小的事情,還是得斟酌一下,再考慮用不用他了。


    薑妮妮看了一眼楚城幕,卻聰明的沒有多嘴。自從劉雪晴挨上了處分,還鬧到全校通報的程度,她就一直在猜測是不是楚城幕派人幹的。現在從楚城幕的表現來看,他即使不清楚怎麽迴事兒,但多少也和這事情有些關係。


    至於同情劉雪晴,那肯定是沒有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問問天鵝心裏惡不惡心。從小在貧民窟裏混跡的薑妮妮,即使算不得什麽天鵝,但對於自己的外貌還是頗為自信,而且心智也遠比外表看起來更成熟。


    楚城幕剛收起手機,就感覺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許敬打過來的。抬眼往主席台看去,才發現上麵的人不知何時換了一波,看來剛才他和王洛京聯係那會兒,許敬已經上台顯擺過了,隻是沒看見自家公司都是誰去做了代表,倒是有些白來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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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許敬報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多一會兒,楚城幕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正裝加襯衫的高挑身影,繞著體育場邊上的步道,朝自己走了過來。


    眼看娃娃她們的隊列還沒這麽快解散,楚城幕給小丫頭發了條信息,說自己有事兒先走了,然後和身側兩個女孩兒打了個招唿,這才朝著高挑身影迎了過去。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穿正裝,你就不能有個正形?”楚城幕湊到許敬身旁,伸手接過了這家夥脫下來的西裝外套,忍不住吐槽道。


    好好一整套手工西裝,穿在許敬身上,卻像沒有肩膀頭子一般,怎麽都撐不起來。連帶那鬆鬆垮垮的領帶,以及嘴角叼著的煙頭,讓許敬看起來,像個小痞子更多過像個企業的老板。


    許敬聞言,衝楚城幕翻了個白眼,把掖在褲子裏的襯衣下擺幾下拉了出來,再把係在脖子上的領帶扯掉,然後正了正皮帶,很是猥瑣的踮了踮腳,扯了扯褲襠,叼著煙說道:


    “請柬在我衣服內兜裏,自己拿!我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我爹了,今早我出門的時候,他和你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我本來就不喜歡穿正裝,今天要不是代表公司的顏麵,我都打算穿t恤加人字拖過來了。這三十多度的天氣,還穿個外套,也不怕把痱子給捂出來?”


    楚城幕聞言也不客氣,隨手翻了翻許敬的西裝外套,在內側包裏掏出了一張硬質的紅色請柬,翻開看了看地址和時間,發現時間就訂在了兩天以後,地址卻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青竹小築?聽都沒聽說過。要是這邊的時間也安排在了周末,自己怕是就得把這個聚會給推了,畢竟老楚還在津城混,相比之下,還是常維維他老子的約,更重要一些。


    “這種周歲宴席,需要送禮麽?”楚城幕把外套遞迴給了許敬,翻看了一會兒請柬,然後把請柬放到了自己的手包裏,一邊向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一邊問道。


    “這次你就不送了,你又不了解陳功華的喜好,況且時間還這麽倉促,我老子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到時候一起送就是了。以後你要和他再有來往,你自己再決定要不要送。”說起陳功華,許敬臉上不加掩飾的閃過幾絲厭惡的神色,迴答道。


    “你家和這個陳功華有仇?可你家不是做文具的麽?”注意到許敬的神色不太對,楚城幕還以為許敬他老子和這個陳功華不對付,不然以許敬的年紀,怎麽也輪不到他和上一輩人結怨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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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敬聞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楚城幕的背影,隨即反應過來是自己沒控製好情緒,幾步走到楚城幕身旁,說道:


    “不是,是我媽媽那邊的一個姐姐在跟著陳功華辦事兒,每次都是出大力拿小份,所以我才有些不爽陳功華這個老色批。再加上以前我家資助過這個姐姐一段時間,後來媽媽沒了以後,這個姐姐就堅決不接受我家的資助了。對她,我還一直挺喜歡和敬佩的。”


    楚城幕一聽是許敬的家事,頓時沒了打聽的興致,問道:“最近你爸身體咋樣了?”


    “還能咋樣,全身都是毛病,這段時間我聽你的,去請了專業的營養師迴來,再配合上合理的運動,人倒是瘦了一些。總體來說,不說有多大的改善吧,但好歹能自己下樓轉悠,也沒那麽累了。話說,我做飯真有那麽難吃?”許敬迴答道。


    渝外麵積不大,兩人停車的地方都靠近了渝外的正大門,下了一個長下坡,楚城幕注意到自己曾經開過那輛領航員已經被許敬用上了,於是站到了領航員旁邊,笑道:


    “嗬嗬……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自信的渝州男人,怎麽就好意思問我你做飯好不好吃的?話說,這次怎麽想起給渝外讚助這麽些錢了?真是為了泡妞?渝外這些妹紙眼皮子可有些淺,我大一那會兒開這個車,可被鄙視了好幾次。”


    “哪能呢!我再怎麽敗家,也不至於拿了幾萬塊錢去打水漂不是?再說了,我許敬泡妹子,從來都是一杯酒的事情,哪需要花什麽錢?這錢明著是給校外聯部的,其實走的是公對私賬戶。渝外和我家的廠子一直都有合作,他們用的很多資料,都是從我家拿的,隻是印刷的時候,不會特意標注就是了。”許敬拿起車鑰匙解了鎖,上了車,然後放下車窗,衝楚城幕笑嘻嘻道。


    還不敗家?楚城幕頓時想到了許敬當初在小日本那裏訂製的等身娃娃,那玩意兒算下來,怕是也得好幾萬才能拿下來,到最後不也拆了麽?


    “那你晚上還過來不?”楚城幕問道。


    “不了,我就隨便說說,今天要不是給你送請柬,我都懶得過來。我爸那邊離不得人,現在好不容易把他的生活調整得規律一些了,我還是再憋一段時間吧!那後天我過來接你?”許敬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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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到時候聯係。”楚城幕點點頭,應道。


    眼看許敬的領航員駛離了渝外大門,楚城幕這才上了車。剛吩咐苟東賜去學校,楚城幕眼睛的餘光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輛沃爾沃,衛青和黎娜?那手挽手的樣子,似乎兩人發展得還不錯?


    看來沈亞年出差去京都和棒子遊戲公司的人對接了,卻把衛青給留了下來。


    美女也是資源啊,楚城幕想到前段時間沈亞年在會議上提出的暑期showgirl的計劃,突然有些明白這敗家玩意兒幹嘛給渝外讚助這老些錢了。


    楚城幕的路虎很快駛離了渝外,看見黎娜和衛青,楚城幕並沒有下車和他倆打個招唿的打算。以前黎娜到處橫跳的時候,楚城幕還能正常和她相處,現在她和沈亞年的左右手發展到了一起,他反倒是需要避嫌了。


    上午兩節課,楚城幕上大白那裏補了一下假條,問清了李容哪些課點名沒能應付過去,又專門跑了一趟辦公室,把假條給交了上去。


    在渝華呆了兩年,楚城幕在校外做的那點兒事情,多少也都傳到了這幫老教授耳朵裏,再加上他對於老師的態度一直很是尊重,所以補了假條,倒也沒像上學期那般,遭受諸多刁難。


    抬手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楚城幕收拾了一下自己,扔下了苟東賜,往秋錦歌所在的漁歌半裏驅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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