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的人陸陸續續迴到四合院。</p>
學生們也放了學，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p>
炊煙四起，相較於鄉下的冷火秋煙，城裏人至少還有窩窩頭吃。</p>
再不濟，也有紅薯、土豆、白菜梆子充饑。</p>
隻要有糧票，總能尋摸到吃的。</p>
不像農民，沒有糧票，斷糧了就隻能眼巴巴的等著救濟糧。</p>
這還是京城地區，好些偏遠的地方，連救濟糧都沒有，那才可憐。</p>
而婁曉娥拿迴來的肉，說是從市場買的，其實是迴娘家取來的。</p>
市場裏真要有豬肉，怎麽可能留存到下午？</p>
婁父號稱婁半城，哪怕現在的日子再艱苦，也影響不到他家。</p>
江平安看破不說破，在廚房裏忙的熱火朝天。</p>
香氣縈繞散布開來，充斥在四合院的各個角落，鑽進人們的鼻孔，讓人饞涎欲滴。</p>
隔壁易中海家，易中海下班後，剛到家坐下喝了口熱水，就聞到了香味兒。</p>
“許大茂家又吃肉了？”易中海咽了下口水，羨慕道。</p>
一大媽搖頭道：“許大茂去鄉下放電影了，今兒平安迴來，估計婁曉娥又迴了趟娘家，要不然哪來的肉？”</p>
“也是，婁曉娥有錢又太善良，江平安這小子臉皮忒厚，少不得去糾纏婁曉娥，這不又吃上肉了！”易中海吐槽道。</p>
這些年來，江平安沒少占院兒的人便宜，易中海已經見怪不怪了。</p>
就像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當初剛上初中，就是江平安用幾顆糖引誘了幫忙洗衣服的。</p>
後來洗著洗著，何雨水倒養成習慣了。</p>
哪怕不再給她糖吃，她每迴洗衣服，也都不忘帶上江平安的。</p>
幾年下來，何雨水都上高中了，這個習慣也還未變過。</p>
聽說幾個月前，因何雨水上高中要寄讀。</p>
江平安又偷摸的去跟三大爺家的姑娘閻解娣私下商量，讓她接何雨水的班。</p>
讓人大跌眼睛的是，閻解娣還美滋滋答應了。</p>
要不是何雨水正好迴來，給攔住了，估計今兒閻解娣放學迴來，這會兒已經在水池那邊忙活了。</p>
一大媽笑了笑，說道：“下午平安迴來，不大一會兒功夫，又從賈張氏那裏要了一雙新鞋。”</p>
“真的？賈張氏又給了？”易中海震驚了，目瞪口呆，他急忙問道：“賈張氏就沒鬧翻天？”</p>
“咋沒鬧？坐在門口撒潑大罵，整個院兒裏沒上班的人都過去看了，反倒被罵了一頓，好心沒好報。”一大媽癟癟嘴道。</p>
易中海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江平安這小子，也隻有他能在賈張氏手裏占便宜！”</p>
“誰說不是？”一大媽笑著附和道。</p>
易中海突然又有些吃味，他歎了口氣道：“賈東旭這小子，怕是要廢了！”</p>
“這麽多年下來，連個二級鉗工也考不上，我真後悔當初收他做徒弟，這些年沒少被連累。”</p>
“這也倒罷了，問題是他一點兒孝心都沒有，從來也不給我送點兒禮物什麽的，我看賈張氏做的鞋子就很好嘛！”</p>
一大媽聞言皺眉，試探道：“這樣說的話，咱們指望賈東旭養老，是指望不上了？”</p>
“現在還不好下定論，隻是我這心裏是懸著的，很不踏實。”易中海愁苦道。</p>
想了想，他抬頭叮囑道：“以後咱們要對平安和傻柱更好些了，不能將雞蛋放到一個菜籃子裏，有備無患嘛！”</p>
一大媽點頭應道：“早該如此，我比較看好平安，他比較機靈，跟咱們關係也好，如果他能給咱們養老的話，咱們老了日子肯定好過。”</p>
易中海沉吟一會兒，說道：“平安跟傻柱各有優劣，平安人緣好，又是個機靈鬼，今後發展肯定不錯，缺點是不容易掌控，變數太大。”</p>
“傻柱嘛，容易掌控，就是缺點一大堆，三五兩頭喜歡惹些事出來，每次都是我出麵幫他收尾，若是選他養老，以後咱們少不得操心勞力。”</p>
……</p>
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家。</p>
正夾著煎蛋往嘴裏送的劉海中，聞到肉香味兒後，頓時怔住了。</p>
他眯著眼，貪婪的聞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這是紅燒肉的香味兒！”</p>
二大媽接話道：“是江平安迴來了，婁曉娥請他吃飯，少不得有肉吃。”</p>
“沒什麽好羨慕的，人家能吃上肉，是人家的本事！”劉海中癟嘴說道。</p>
然後他向大兒子劉光齊，語重心長道：</p>
“光齊，你以後要跟江平安多親近一些，哪怕能學到一招半式，也足夠吃香的，喝辣的了。”</p>
劉光齊皺眉道：“我跟他有什麽好學的？他還欠咱們家六十塊錢沒還呢！”</p>
“他欠了錢，又不是不還，丁是丁卯是卯，要分開來看！”劉海中瞪眼說道。</p>
二大媽插話道：“還是別讓光齊跟他學了，免得被他帶壞，你看他現在欠多少人的錢？”</p>
劉海中想了想，皺眉道：“這小子，好像跟院兒裏的人都借過錢啊！”</p>
二大媽點頭道：“是吧！咱們光齊真要跟他學了，到處借錢用，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p>
</p>
“這倒也是，那我剛才說的就算了。”劉海中點頭道。</p>
……</p>
外院兒，三大爺閻埠貴家。</p>
一大家人圍在桌上，每人分了一個窩窩頭，圍著一小盤鹹菜吃。</p>
三大爺邊吃，邊跟每人一根兒一根兒的分發鹹菜。</p>
突然，一股澹澹的肉香傳來，在鼻端徘迴，一家人都突然愣住了。</p>
“真香！”閻解娣眯著眼說著道。</p>
三大爺突然笑道：“快，都多吸幾口，這紅燒肉香味兒正宗，等味兒散了，要是沒吸到，就虧大了！”</p>
於是一家子人頓時猛吸起來。</p>
吸了一會兒後，窩窩頭都涼了，眾人才心滿意足停下來。</p>
這時三大媽開口道：“應該是許大茂家在吃肉，許大茂今兒下鄉，江平安迴來，婁曉娥又迴娘家拿肉來吃了。”</p>
三大爺一臉不高興道：“別提江平安那小子，人都說我摳門兒，他比我更摳！”</p>
“上次要不是何雨水攔著，咱們家解娣就要免費給他洗衣服了。”</p>
閻解娣臉紅了紅，嬌聲道：“爸，平安哥說了，每給他洗一次衣服，就請我吃半個窩窩頭！”</p>
“有這樣的好事兒？”三大爺怔了下，疑惑道：“以前你怎麽不說？”</p>
閻解娣翻了個白眼，鬱悶道：“你們給了我說的機會嗎？”</p>
“每次一說起這事兒，你們就在埋怨和批評我，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p>
學生們也放了學，院子裏頓時熱鬧起來。</p>
炊煙四起，相較於鄉下的冷火秋煙，城裏人至少還有窩窩頭吃。</p>
再不濟，也有紅薯、土豆、白菜梆子充饑。</p>
隻要有糧票，總能尋摸到吃的。</p>
不像農民，沒有糧票，斷糧了就隻能眼巴巴的等著救濟糧。</p>
這還是京城地區，好些偏遠的地方，連救濟糧都沒有，那才可憐。</p>
而婁曉娥拿迴來的肉，說是從市場買的，其實是迴娘家取來的。</p>
市場裏真要有豬肉，怎麽可能留存到下午？</p>
婁父號稱婁半城，哪怕現在的日子再艱苦，也影響不到他家。</p>
江平安看破不說破，在廚房裏忙的熱火朝天。</p>
香氣縈繞散布開來，充斥在四合院的各個角落，鑽進人們的鼻孔，讓人饞涎欲滴。</p>
隔壁易中海家，易中海下班後，剛到家坐下喝了口熱水，就聞到了香味兒。</p>
“許大茂家又吃肉了？”易中海咽了下口水，羨慕道。</p>
一大媽搖頭道：“許大茂去鄉下放電影了，今兒平安迴來，估計婁曉娥又迴了趟娘家，要不然哪來的肉？”</p>
“也是，婁曉娥有錢又太善良，江平安這小子臉皮忒厚，少不得去糾纏婁曉娥，這不又吃上肉了！”易中海吐槽道。</p>
這些年來，江平安沒少占院兒的人便宜，易中海已經見怪不怪了。</p>
就像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當初剛上初中，就是江平安用幾顆糖引誘了幫忙洗衣服的。</p>
後來洗著洗著，何雨水倒養成習慣了。</p>
哪怕不再給她糖吃，她每迴洗衣服，也都不忘帶上江平安的。</p>
幾年下來，何雨水都上高中了，這個習慣也還未變過。</p>
聽說幾個月前，因何雨水上高中要寄讀。</p>
江平安又偷摸的去跟三大爺家的姑娘閻解娣私下商量，讓她接何雨水的班。</p>
讓人大跌眼睛的是，閻解娣還美滋滋答應了。</p>
要不是何雨水正好迴來，給攔住了，估計今兒閻解娣放學迴來，這會兒已經在水池那邊忙活了。</p>
一大媽笑了笑，說道：“下午平安迴來，不大一會兒功夫，又從賈張氏那裏要了一雙新鞋。”</p>
“真的？賈張氏又給了？”易中海震驚了，目瞪口呆，他急忙問道：“賈張氏就沒鬧翻天？”</p>
“咋沒鬧？坐在門口撒潑大罵，整個院兒裏沒上班的人都過去看了，反倒被罵了一頓，好心沒好報。”一大媽癟癟嘴道。</p>
易中海聞言，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江平安這小子，也隻有他能在賈張氏手裏占便宜！”</p>
“誰說不是？”一大媽笑著附和道。</p>
易中海突然又有些吃味，他歎了口氣道：“賈東旭這小子，怕是要廢了！”</p>
“這麽多年下來，連個二級鉗工也考不上，我真後悔當初收他做徒弟，這些年沒少被連累。”</p>
“這也倒罷了，問題是他一點兒孝心都沒有，從來也不給我送點兒禮物什麽的，我看賈張氏做的鞋子就很好嘛！”</p>
一大媽聞言皺眉，試探道：“這樣說的話，咱們指望賈東旭養老，是指望不上了？”</p>
“現在還不好下定論，隻是我這心裏是懸著的，很不踏實。”易中海愁苦道。</p>
想了想，他抬頭叮囑道：“以後咱們要對平安和傻柱更好些了，不能將雞蛋放到一個菜籃子裏，有備無患嘛！”</p>
一大媽點頭應道：“早該如此，我比較看好平安，他比較機靈，跟咱們關係也好，如果他能給咱們養老的話，咱們老了日子肯定好過。”</p>
易中海沉吟一會兒，說道：“平安跟傻柱各有優劣，平安人緣好，又是個機靈鬼，今後發展肯定不錯，缺點是不容易掌控，變數太大。”</p>
“傻柱嘛，容易掌控，就是缺點一大堆，三五兩頭喜歡惹些事出來，每次都是我出麵幫他收尾，若是選他養老，以後咱們少不得操心勞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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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家。</p>
正夾著煎蛋往嘴裏送的劉海中，聞到肉香味兒後，頓時怔住了。</p>
他眯著眼，貪婪的聞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這是紅燒肉的香味兒！”</p>
二大媽接話道：“是江平安迴來了，婁曉娥請他吃飯，少不得有肉吃。”</p>
“沒什麽好羨慕的，人家能吃上肉，是人家的本事！”劉海中癟嘴說道。</p>
然後他向大兒子劉光齊，語重心長道：</p>
“光齊，你以後要跟江平安多親近一些，哪怕能學到一招半式，也足夠吃香的，喝辣的了。”</p>
劉光齊皺眉道：“我跟他有什麽好學的？他還欠咱們家六十塊錢沒還呢！”</p>
“他欠了錢，又不是不還，丁是丁卯是卯，要分開來看！”劉海中瞪眼說道。</p>
二大媽插話道：“還是別讓光齊跟他學了，免得被他帶壞，你看他現在欠多少人的錢？”</p>
劉海中想了想，皺眉道：“這小子，好像跟院兒裏的人都借過錢啊！”</p>
二大媽點頭道：“是吧！咱們光齊真要跟他學了，到處借錢用，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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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那我剛才說的就算了。”劉海中點頭道。</p>
……</p>
外院兒，三大爺閻埠貴家。</p>
一大家人圍在桌上，每人分了一個窩窩頭，圍著一小盤鹹菜吃。</p>
三大爺邊吃，邊跟每人一根兒一根兒的分發鹹菜。</p>
突然，一股澹澹的肉香傳來，在鼻端徘迴，一家人都突然愣住了。</p>
“真香！”閻解娣眯著眼說著道。</p>
三大爺突然笑道：“快，都多吸幾口，這紅燒肉香味兒正宗，等味兒散了，要是沒吸到，就虧大了！”</p>
於是一家子人頓時猛吸起來。</p>
吸了一會兒後，窩窩頭都涼了，眾人才心滿意足停下來。</p>
這時三大媽開口道：“應該是許大茂家在吃肉，許大茂今兒下鄉，江平安迴來，婁曉娥又迴娘家拿肉來吃了。”</p>
三大爺一臉不高興道：“別提江平安那小子，人都說我摳門兒，他比我更摳！”</p>
“上次要不是何雨水攔著，咱們家解娣就要免費給他洗衣服了。”</p>
閻解娣臉紅了紅，嬌聲道：“爸，平安哥說了，每給他洗一次衣服，就請我吃半個窩窩頭！”</p>
“有這樣的好事兒？”三大爺怔了下，疑惑道：“以前你怎麽不說？”</p>
閻解娣翻了個白眼，鬱悶道：“你們給了我說的機會嗎？”</p>
“每次一說起這事兒，你們就在埋怨和批評我，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