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滿臉無奈。</p>
但他還是轉身去了車間，不一會兒功夫，就拿了一把大黑十出來。</p>
“數數，總共一百塊，夠你買收音機了。”</p>
易中海將錢遞給江平安，有些羨慕道：</p>
“你小子有些本事啊，陸陸續續就快把三轉一響給置辦齊了！”</p>
要說以他的工資，想要置辦三轉一響，輕而易舉。</p>
可自從他收了賈東旭做徒弟後，被拖累到了，好些年都沒再拿過先進個人。</p>
廠裏每年的票，本來就少。</p>
評不上先進，就分不到三轉一響的票，有錢也是枉然。</p>
除非冒著風險去鴿子市，花高價錢買票。</p>
但那是投機倒把，易中海可不敢去冒險。</p>
所以這些年來，他除了守著很多年前，買的一台收機音機外。</p>
家裏就沒再置辦過新物件兒。</p>
反倒是江平安這小子，這些年東挪西借，三轉一響就差縫紉機了。</p>
在四合院兒裏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p>
“我就說有事兒找一大爺，準靠譜！”江平安讚了一聲，然後開始數錢。</p>
借到錢後，江平安迴辦公室跟陳主任說了聲，就直接出廠前往百貨大樓。</p>
花了九十五塊錢和一張票，買了台收音機，到了隱蔽的地方先放到空間。</p>
沒急著迴四合院兒，今天過來買收音機隻是順帶的。</p>
江平安真正迫不及待想買的，是一些鴨子、鵝、鵪鶉、鴿子之類的禽類和一些魚蝦之類的水產。</p>
</p>
禽類很難買到，江平安隻想到處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到蛋，放到空間裏孵化。</p>
魚蝦應該不難買，不到過年過節，一般人不會買魚吃，不劃算。</p>
有那錢票，還不如買肥肉吃。</p>
市場裏的活魚，大都是從龍潭湖、陶然亭、北海、什刹海、積水潭、紫竹院、筒子河和頤和園等處打撈上來的。</p>
分別在東單和西單的菜市場、朝內大街和甘家口等處的水產公司零售機構和公私合營商店出售。</p>
過年前的幾天時間，也有外地來的帶魚、海雜魚、蟹、蝦、海帶等售賣。</p>
接下來幾個小時，江平安就騎著自行車，在各大市場奔波。</p>
先買了十斤紅薯和十斤土豆在空間裏種上。</p>
這兩樣東西好買，所以先前他沒有儲備，現在正好補上。</p>
同時還有幸買到一包甜菜種子，也種到空間裏，以後倒是不缺糖吃了。</p>
雞鴨鵝等禽類，果然不出江平安的預料，有錢有票也沒貨。</p>
倒是各種蛋，他跑了好幾個地方，總算湊齊了鴨子、鵝、鵪鶉、鴿子這四種。</p>
每種蛋買了五六個，全放到空間裏孵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孵化成功。</p>
魚倒是好買，草魚、鯉魚、鯽魚、白條、鰱魚、鱅魚、鱸魚。</p>
這七種魚，每種都買了幾條。</p>
其他水產品一概沒有。</p>
江平安也不再奢望，能買到這些東西已是萬幸。</p>
……</p>
南鑼鼓巷，四合院門口。</p>
江平安從自行車上下來，扶著車剛要進院兒裏。</p>
迎麵碰到了推著自行車，正要出門的許大茂。</p>
“許大茂，你這是要下鄉放電影？”江平安好奇道。</p>
一臉愁悶的許大茂，迴過神來，垂頭喪氣點頭道：“是啊，真不想去！”</p>
“這大冷的天，路又不好走，關鍵是這些年，鄉下連三瓜兩棗都拿不出來，忒沒意思。”</p>
頓了頓，他看了江平安幾眼，商量道：“要不你跟我學放電影？”</p>
“反正你經常往鄉下跑，到時候若鄉下有放映任務，你順便就幫我放放，怎麽樣？”</p>
江平安翻了個白眼，迴道：“不怎麽樣，你能把你的工資分我一份兒？”</p>
“那不行，工資分給你了，我吃什麽？”許大茂搖頭拒絕。</p>
江平安鄙視道：“那你看我像傻子嗎？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憑什麽要幹？”</p>
“對了，我上迴存你們家的那兩瓶茅台酒，你沒偷喝吧？”</p>
許大茂火冒三丈，嚷嚷道：“什麽叫你存的茅台酒？”</p>
“那是婁曉娥從娘家帶迴來的，我喝幾口怎麽了？”</p>
江平安緩緩將車放到一邊，瞪眼問道：“這麽說你偷喝了？”</p>
“沒喝！婁曉娥不讓！”許大茂見江平安舉起拳頭，就要揍他，連忙迴答道。</p>
說起這個，許大茂就心裏來氣，自己那個婆娘實在太過膚淺。</p>
就愛聽江平安姐長姐短的，所以好吃的好喝的，全緊著江平安。</p>
就算江平安不在，也要給他留著，真是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女人！</p>
許大茂心裏憋屈，想揍一頓江平安。</p>
可打又打不過，隻能對罵幾句，然後在江平安動手之前，灰溜溜騎車跑了。</p>
“德行，那就是我的茅台！”江平安滴咕道。</p>
正要進院兒，這時從廁所角落裏走出來一道身影，正是秦淮茹。</p>
“秦姐！”江平安臉色一喜，大方的跟她打招唿。</p>
秦淮茹小臉兒一紅，嗯了聲，腳傷未好，一步一墊走上前來，小聲說道：</p>
“迴來了啊？有空我就去找你。”</p>
說完，不等江平安迴話，就扭著腰，款款進院兒了。</p>
“嘖嘖，真尼瑪饞人啊！”江平安眯著眼，嘖嘖兩聲，提著車進了前院兒。</p>
剛將自行車放到自家門口，對麵的三大媽就走了過來。</p>
“平安迴來了？有個事兒跟你說下。”</p>
“雨水前天迴來了一趟，幫你把衣服全都洗了，晾在中院兒的。”</p>
“她拜托我幫忙收一下，現在你迴來了，我就不幫忙了。”</p>
江平安點頭迴道：“行，我曉得了，多謝三大媽，對了，衣服應該還沒幹吧？”</p>
“肯定沒幹，你過幾天再去收就是。”三大媽微笑道。</p>
江平安笑道：“那我先去看看，幹到什麽程度了。”</p>
來到中院兒，江平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正晾在何雨柱家屋簷下。</p>
何雨水自己的衣服，也跟著晾在一起。</p>
路過賈家時，賈張氏正坐在門口做布鞋。</p>
江平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兩隻鞋。</p>
上麵沾滿汙泥，已經髒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p>
遲疑一下，他走了過去，對賈張氏道：</p>
“張大媽，你看你送我的鞋，隻穿了幾天，就不成樣了，你補我一雙！”</p>
賈張氏見江平安上前，正心裏犯滴咕呢，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p>
她破口大罵道：“你個要死的江平安，得了便宜還賣乖。”</p>
“我白送你一雙鞋，你不領情不說，還挑三揀四，欺負人也沒這麽欺負的！”</p>
江平安皺著眉頭，揮手道：“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罵人！”</p>
“罵你怎麽了？許你欺負人，就不許我罵人了？”</p>
賈張氏刷地起身，梗著脖子大吼道，氣的滿臉通紅。</p>
江平安也不跟她爭辯，揚眉說道：</p>
“我不管，你給我的鞋就是不好穿，幾天時間就這個鳥樣了！”</p>
“你不補我一雙新的，我就去舉報賈東旭賭博，亂搞男女關係，讓他丟掉工作。”</p>
賈張氏聞言，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哀嚎：</p>
“沒天理啊！你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做一雙鞋容易麽？”</p>
“是你自個要穿布鞋下鄉的，別說是一雙，就是一車也經不起你糟踐的啊！”</p>
“老賈啊，你快來吧，把這個混賬給我收走，我快被氣死了！”</p>
但他還是轉身去了車間，不一會兒功夫，就拿了一把大黑十出來。</p>
“數數，總共一百塊，夠你買收音機了。”</p>
易中海將錢遞給江平安，有些羨慕道：</p>
“你小子有些本事啊，陸陸續續就快把三轉一響給置辦齊了！”</p>
要說以他的工資，想要置辦三轉一響，輕而易舉。</p>
可自從他收了賈東旭做徒弟後，被拖累到了，好些年都沒再拿過先進個人。</p>
廠裏每年的票，本來就少。</p>
評不上先進，就分不到三轉一響的票，有錢也是枉然。</p>
除非冒著風險去鴿子市，花高價錢買票。</p>
但那是投機倒把，易中海可不敢去冒險。</p>
所以這些年來，他除了守著很多年前，買的一台收機音機外。</p>
家裏就沒再置辦過新物件兒。</p>
反倒是江平安這小子，這些年東挪西借，三轉一響就差縫紉機了。</p>
在四合院兒裏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p>
“我就說有事兒找一大爺，準靠譜！”江平安讚了一聲，然後開始數錢。</p>
借到錢後，江平安迴辦公室跟陳主任說了聲，就直接出廠前往百貨大樓。</p>
花了九十五塊錢和一張票，買了台收音機，到了隱蔽的地方先放到空間。</p>
沒急著迴四合院兒，今天過來買收音機隻是順帶的。</p>
江平安真正迫不及待想買的，是一些鴨子、鵝、鵪鶉、鴿子之類的禽類和一些魚蝦之類的水產。</p>
</p>
禽類很難買到，江平安隻想到處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到蛋，放到空間裏孵化。</p>
魚蝦應該不難買，不到過年過節，一般人不會買魚吃，不劃算。</p>
有那錢票，還不如買肥肉吃。</p>
市場裏的活魚，大都是從龍潭湖、陶然亭、北海、什刹海、積水潭、紫竹院、筒子河和頤和園等處打撈上來的。</p>
分別在東單和西單的菜市場、朝內大街和甘家口等處的水產公司零售機構和公私合營商店出售。</p>
過年前的幾天時間，也有外地來的帶魚、海雜魚、蟹、蝦、海帶等售賣。</p>
接下來幾個小時，江平安就騎著自行車，在各大市場奔波。</p>
先買了十斤紅薯和十斤土豆在空間裏種上。</p>
這兩樣東西好買，所以先前他沒有儲備，現在正好補上。</p>
同時還有幸買到一包甜菜種子，也種到空間裏，以後倒是不缺糖吃了。</p>
雞鴨鵝等禽類，果然不出江平安的預料，有錢有票也沒貨。</p>
倒是各種蛋，他跑了好幾個地方，總算湊齊了鴨子、鵝、鵪鶉、鴿子這四種。</p>
每種蛋買了五六個，全放到空間裏孵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孵化成功。</p>
魚倒是好買，草魚、鯉魚、鯽魚、白條、鰱魚、鱅魚、鱸魚。</p>
這七種魚，每種都買了幾條。</p>
其他水產品一概沒有。</p>
江平安也不再奢望，能買到這些東西已是萬幸。</p>
……</p>
南鑼鼓巷，四合院門口。</p>
江平安從自行車上下來，扶著車剛要進院兒裏。</p>
迎麵碰到了推著自行車，正要出門的許大茂。</p>
“許大茂，你這是要下鄉放電影？”江平安好奇道。</p>
一臉愁悶的許大茂，迴過神來，垂頭喪氣點頭道：“是啊，真不想去！”</p>
“這大冷的天，路又不好走，關鍵是這些年，鄉下連三瓜兩棗都拿不出來，忒沒意思。”</p>
頓了頓，他看了江平安幾眼，商量道：“要不你跟我學放電影？”</p>
“反正你經常往鄉下跑，到時候若鄉下有放映任務，你順便就幫我放放，怎麽樣？”</p>
江平安翻了個白眼，迴道：“不怎麽樣，你能把你的工資分我一份兒？”</p>
“那不行，工資分給你了，我吃什麽？”許大茂搖頭拒絕。</p>
江平安鄙視道：“那你看我像傻子嗎？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憑什麽要幹？”</p>
“對了，我上迴存你們家的那兩瓶茅台酒，你沒偷喝吧？”</p>
許大茂火冒三丈，嚷嚷道：“什麽叫你存的茅台酒？”</p>
“那是婁曉娥從娘家帶迴來的，我喝幾口怎麽了？”</p>
江平安緩緩將車放到一邊，瞪眼問道：“這麽說你偷喝了？”</p>
“沒喝！婁曉娥不讓！”許大茂見江平安舉起拳頭，就要揍他，連忙迴答道。</p>
說起這個，許大茂就心裏來氣，自己那個婆娘實在太過膚淺。</p>
就愛聽江平安姐長姐短的，所以好吃的好喝的，全緊著江平安。</p>
就算江平安不在，也要給他留著，真是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女人！</p>
許大茂心裏憋屈，想揍一頓江平安。</p>
可打又打不過，隻能對罵幾句，然後在江平安動手之前，灰溜溜騎車跑了。</p>
“德行，那就是我的茅台！”江平安滴咕道。</p>
正要進院兒，這時從廁所角落裏走出來一道身影，正是秦淮茹。</p>
“秦姐！”江平安臉色一喜，大方的跟她打招唿。</p>
秦淮茹小臉兒一紅，嗯了聲，腳傷未好，一步一墊走上前來，小聲說道：</p>
“迴來了啊？有空我就去找你。”</p>
說完，不等江平安迴話，就扭著腰，款款進院兒了。</p>
“嘖嘖，真尼瑪饞人啊！”江平安眯著眼，嘖嘖兩聲，提著車進了前院兒。</p>
剛將自行車放到自家門口，對麵的三大媽就走了過來。</p>
“平安迴來了？有個事兒跟你說下。”</p>
“雨水前天迴來了一趟，幫你把衣服全都洗了，晾在中院兒的。”</p>
“她拜托我幫忙收一下，現在你迴來了，我就不幫忙了。”</p>
江平安點頭迴道：“行，我曉得了，多謝三大媽，對了，衣服應該還沒幹吧？”</p>
“肯定沒幹，你過幾天再去收就是。”三大媽微笑道。</p>
江平安笑道：“那我先去看看，幹到什麽程度了。”</p>
來到中院兒，江平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正晾在何雨柱家屋簷下。</p>
何雨水自己的衣服，也跟著晾在一起。</p>
路過賈家時，賈張氏正坐在門口做布鞋。</p>
江平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兩隻鞋。</p>
上麵沾滿汙泥，已經髒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p>
遲疑一下，他走了過去，對賈張氏道：</p>
“張大媽，你看你送我的鞋，隻穿了幾天，就不成樣了，你補我一雙！”</p>
賈張氏見江平安上前，正心裏犯滴咕呢，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p>
她破口大罵道：“你個要死的江平安，得了便宜還賣乖。”</p>
“我白送你一雙鞋，你不領情不說，還挑三揀四，欺負人也沒這麽欺負的！”</p>
江平安皺著眉頭，揮手道：“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罵人！”</p>
“罵你怎麽了？許你欺負人，就不許我罵人了？”</p>
賈張氏刷地起身，梗著脖子大吼道，氣的滿臉通紅。</p>
江平安也不跟她爭辯，揚眉說道：</p>
“我不管，你給我的鞋就是不好穿，幾天時間就這個鳥樣了！”</p>
“你不補我一雙新的，我就去舉報賈東旭賭博，亂搞男女關係，讓他丟掉工作。”</p>
賈張氏聞言，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哀嚎：</p>
“沒天理啊！你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做一雙鞋容易麽？”</p>
“是你自個要穿布鞋下鄉的，別說是一雙，就是一車也經不起你糟踐的啊！”</p>
“老賈啊，你快來吧，把這個混賬給我收走，我快被氣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