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著塞納爾河水氣的微風,優雅得吹過六月的繁花似錦,巴黎,美麗的巴黎,神奇的巴黎,在這座充滿著文雅、藝術又充滿浪漫的城市裏待得久了,人也會變得文雅起來,因為在這裏“幾乎像唿吸空氣一樣唿吸著藝術氣,自然而然就雅起來了。”所以在這樣的城市中,普通的露天網球場上,那簡簡單單的揮拍也恍然間充滿了藝術的味道。


    “啊呐呐,這可不行喲,九郎!”百匯推開球場門,彎眉微皺。


    “沒關係的,我隻是簡單得活動一下。”九郎輕搖著右手手腕說道。


    “真的嗎?”百匯伸手輕輕得拭去他額角的汗珠,“不要太心急了,九郎!”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再錯過美國公開賽。”九郎淡淡得說道,露出不舍的神情。傷病是每個運動員致命的天敵。


    “比賽錯過了還有來年,但九郎隻有一個!”百匯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信任與鼓勵,“無論多久,在我心裏九郎永遠都是最棒的!”


    “哼,”九郎鼻子輕哼,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當然,會說這樣的話,你真是太鬆懈了,百匯!”


    “是是是,九郎大人!”百匯輕笑著,我相信九郎你一定會重新迴到賽場上的,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那個所向無敵的真田源九郎!


    “不過,九郎,你看一下這個。”百匯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九郎。


    “呃……”九郎眉頭微皺,“弦一郎他們……”


    “現在他和花舞已經坐在飛往日本的飛機上。雖說是參加葬禮,但我心裏總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怪怪的。”百匯皺著眉說道。


    “應該不會有事的,百匯你多慮了!”九郎輕輕得將她攬到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頂說道,最近自己的傷勢讓她的精神過度緊張了,都快草木皆兵了。


    “但願如此……”百匯輕輕得摟著九郎,可是心裏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千萬不要有事呀,弦一郎、花舞……


    殘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一道永不結疤的傷。古老的廉倉在夕陽的餘暉中變得越發清冷,依如那遠去的曆史透著讓人疏離的冰冷。


    花舞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踏入鳳宮家的大門,原本以為已經遺忘的記憶於刹那間因時間的雕琢而變得愈加清晰。古老宅祗中,那隨風輕飄的白色奠字旗,使那隱藏在心底的痛一陣一陣得襲來。緊緊得握住真田的手,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不知道如果沒有真田,自己還能不能走完這短短的從大門到靈堂的路。緊索在眼眶中的淚,終於在看到靈堂前那張黑白照片時,簌簌得落下!


    照片上的男子有一張讓女人發瘋男人妒忌的臉,淺淺的笑容,讓人沉醉。鳳宮秀治,對於花舞來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怯弱得躲進失去妻子的痛苦中,將年幼的女兒拒之門外,推給年邁的父親,推給冰冷的鳳宮家族。但骨肉親情的事實是無法磨滅,他是鳳宮花舞的父親,即使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這也是鐵定的事實。


    骨肉親情的溫婉綿長,不似玖瑰馥鬱芬芳,也不似牡丹繁花似錦,卻恰似雨後青草,平淡卻有著直擊心靈的力量。當那個被自己喚作“爸爸”的憂鬱男人變成眼前這張黑白的照片時,花舞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再多的淚也無法洗去的痛!


    鳳宮由美急忙走上前,將花舞摟在懷中,慈愛得撫摸著她的頭,溫柔得說道:“花舞,好孩子,不哭,別哭壞了身子!”


    “乖,迴來就好,不哭,堅強得送秀治最後一程。”由美輕輕得替花舞擦去臉上的淚,嘴上說著安慰的話,自己的眼淚卻止不住得往下流。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呢,已經失去母親的她,為什麽連她的父親也要帶走?


    “伯母,您也不要哭了!”花舞抬起頭,淚眼婆娑得望著由美,如果說這間宅子還有什麽讓她倦戀的話,那隻有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鳳宮由美。


    “嗯嗯,不哭,不哭,咱倆都不哭!真田,讓你見笑了!”由美對真田抱以歉意的笑容。


    “哪裏,伯母,請節哀!”真田向由美微微欠身說道。


    “花舞!”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真田下意識得擋在花舞麵前,用戒備的眼神瞪著說話的鳳宮秀明。


    鳳宮看到真田的樣子,垂下眼眸,無奈得歎息,“花舞,過來給你爸爸上柱香吧!”聲音低沉透著深深的哀傷,絲毫沒有當年的厭惡。


    “呃……”花舞點了下頭,向真田投以一個放心的眼神,走到鳳宮麵前接過他手中的香,跪倒在鳳宮秀治的靈前,叩頭,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的那一瞬,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爸爸,為什麽連你也要離開我……爸爸……”隻可惜這樣的疑問已經沒有人可以迴答。


    “花舞……”真田急忙走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裏,滿眼的心痛。


    “弦一郎……”花舞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泣不成聲。


    一旁的由美也在不停得摸著眼淚,鳳宮秀明眉頭緊皺不停歎息,鳳宮俊輔謙和得看著這一切,嘴角泛著莫有莫無的笑意。


    鳳宮秀治的葬禮辦得異常隆重,三天時間前來憑吊的人絡繹不絕,上到政界要員下到平凡百姓,都前來送這位癡情作者的最後一程。花舞隻是謙和得看著這一切,跪坐在那裏迴應著來人的安慰。


    跡部景吾的出現著實讓花舞吃了一驚,同樣吃驚的還有跡部。他沒想到花舞竟然會是鳳宮秀治的女兒,鳳宮秀明的侄女!起初跡部聽到鳳宮秀明舉行這麽隆重葬禮的時候,心中掠過一絲不詳的預感,這場葬禮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麽,他卻始終想不通,但當他在靈堂看到花舞時,一個念頭在眼前一閃而過,不禁秀眉微皺,禮貌性得上了柱香,離開時看到守在一旁的真田,走過去想些什麽,但最終卻沒有吐出一個字,隻是拍拍他的肩,眼神複雜得離開。許多年後,真田為跡部當初這個行為而憤恨不已這是後話。


    隆重而繁索的祭奠儀式終於隨著鳳宮秀治的入土為安而結束。但讓花舞沒想到的是,鳳宮秀明居然同意讓真綾與秀治合葬於鳳宮家的祖墳,這也就等於他承認了真綾鳳宮家兒媳的身份,同時也認可了花舞是鳳宮家孫女的身份。這樣的行為讓花舞對於他的看法有了大輻度的轉變。


    原本在儀式結束後,花舞就要和真田一起返迴德國,為六月最後一個星期開戰的溫網做準備,但這個時候鳳宮由美卻病倒了。看著花舞放心不下的樣子,真田聯係正在陪九郎做複康的百匯,看看可不可以延遲歸德的日期。百匯嘴上批評了一頓真田的任性,但最終還是答應,她會先去溫布爾登替真田辦理注冊手續,真田在截止日期前趕到那裏完成賽前的體檢及其他的事項就可以。


    由美經過幾日的休息以及花舞的細心照料,身體有所好轉,但還是顯得很虛弱。這幾日的相處,鳳宮秀明對於花舞的態度雖沒有太大的改觀但也不似從前那般的強烈,每次看到她的責罵與羞辱被一聲聲的搖頭歎息而取代。


    直到有一天,由美醒來,看到花舞因為疲勞而趴在自己的床邊熟睡過去,心痛得想讓把她弄到床上怎奈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正當不知所措之時,鳳宮秀明走了進來。


    “老公,幫忙把花舞弄到那邊的床上休息一下,這孩子這幾天累壞了!”由美輕聲得說道。


    鳳宮小心得將花舞抱起,放到為方便照顧由美而臨時搭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動作溫柔得像一位慈詳的父親。


    “由美,感覺麽樣?”鳳宮坐到由美的床邊,握著妻子的手問道。


    “唉,老公,我這身體恐怕……”由美垂下眼瞼輕輕得說道。


    “說什麽傻話呢!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鳳宮溫柔得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由美!”


    “嗯,老公啊,這幾日真是辛苦了花舞。現在連秀治也走了,這孩子在這世上就再也沒


    有一個親人了。”由美望向躺在床上的花舞說道。


    “是呀!”鳳宮重重和歎了口氣,“自從秀治走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以前竟然那麽過分,把那些上一代的怨恨都發泄到她的身上!再怎麽說她還是個孩子,而且是秀治的女兒呀!我這個伯伯真是失敗!”


    “老公……”由美看著懊惱得抓著頭發的鳳宮心痛得喊道,“其實你從現在開始疼愛花舞也來得及,讓她迴來吧,迴到鳳宮家吧!”


    “我也想,可是……”鳳宮歎息著,臉上露出深深的悲傷,“可是現在的鳳宮家隻是徒有虛表,如果不被人收購,就要宣告破產。我已經沒有能力來照顧花舞,我……我毀了鳳宮的祖產呀……”


    “老公,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呃……”鳳宮看著由美的表情,張了張嘴,隨後又搖搖頭,“算了吧,就這樣吧!大不了破產,我們從頭開始!”


    “老公,有辦法是不是?”由美看著鳳宮欲言又止的表情追問道。


    “算了吧,你不要操心這些,養好身體是關鍵!”鳳宮溫柔得拍拍由美說道。


    “老公!有辦法我們就要試一試!”由美抓緊鳳宮的手,她知道鳳宮把鳳宮家族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讓他宣告破產,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向銀行貸款,可是中央銀行的村田行長……在葬禮上見過花舞後,就要讓她陪他吃飯……村田的品性,實在是……唉,我已經虧欠花舞很多,又怎麽再讓她去做這種事呢!所以,還是算了吧!”鳳宮無力得歎息著。


    “老公……”由美鬆開了握著鳳宮的手,不知是因為剛才的激動還是因為看到這樣的結局的心痛,由美感到全身體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無力得躺在床上。


    “由美,這些事我會解決的,你好好養病!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上再來看你。”鳳宮替由美掖好被子走出房間。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花舞鬆開緊握的拳頭,才發現手指握得生疼,剛才的話她全都聽到了,聽得一清二楚,這個爺爺引以自豪的鳳宮產業竟然就這樣敗落了!


    “他讓花舞陪他吃飯……”耳邊迴響著鳳宮的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晚上,鳳宮家的荷塘邊。真田緊緊得將花舞摟在懷裏,幾日的操勞,使她變得愈發纖瘦,一陣心痛湧上心頭。


    “弦一郎,”花舞抬起頭望著真田,“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會怎麽做?”


    真田濃眉微皺,輕吐道:“殺了他!”


    花舞微愣,隨即露出一絲淺笑,“黑麵神什麽時候學會講冷笑話了!”


    “我是認真的!沒有一個男人會看到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而無動於衷的!”真田黑色的眸子望著花舞。


    “弦一郎……”花舞伸手輕輕得展平他緊皺的眉頭,迴抱著他,不要露出這樣傷心的表情,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的心會痛的,弦一郎……


    “弦一郎,你相信我嗎?”花舞躲在真田的懷裏輕聲得問道。


    “我相信你!”真田堅定的答道。


    “這就夠了!”花舞閉上眼緊緊得摟著真田,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弦一郎……然而她忽略了男人強大的獨占欲和妒忌的力量,也太過於單純得相信這誓言的力量。


    “花舞,你們要走?”由美詫異得看著前來辭行的兩個人。


    “對不起伯母,我應該在你的身體完全康複後再走的。可是弦一郎要加參下個星期的溫網比賽,所以我們必須得走了。對不起,伯母!”花舞低下頭輕聲得說道。我不想讓弦一郎傷心,可是又不敢保自己不會心軟得答應“救”鳳宮家的請求,所以離開是最好的方法。


    “……這樣呀!”由美的眼神有一絲黯淡,隨即露出淺淺的笑容,“這樣也好,真田要加油,伯母等著你再捧迴溫網的冠軍!”


    “謝謝伯母,我會加油的!”真田向由美低頭行禮道。


    “真田,你要好好得照顧花舞,知道嗎?”


    “會的,請伯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真田說著用眼神溫柔得擁抱著花舞,表情堅定。


    “嗯。花舞,有時間記得迴來看看。”由美依依不舍得拉著花舞的手。


    “我會的,伯母。”花舞輕輕抱了抱由美答道。


    “噢,對了,真田。”由美忽然想起了什麽,“能拜托你帶點東西給我在英國的妹妹嗎?”


    “伯母,你說。”真田答道。


    “我最小的妹妹今年四月才嫁到英國,但她有季節性過敏,適應不了那裏的氣候。我原打算等葬禮結束後去英國看她呢。但我現在的身體,恐怕是不行了。”說著由美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小藥瓶,“這是她在家常吃的脫敏藥,其它的她還容易過敏。麻煩真田能把這個帶給她嗎?隨便再帶幾樣我準備好的日本特產,可以嗎?”


    真田微愣,接過藥瓶,是那種日本藥店中隨處可見的脫敏藥,沒有開封,這種不是違禁的藥品,沒關係的,便點點頭說道:“沒問題。伯母請把地址寫給我吧。”


    “好的,謝謝你,真田!”由美露出高興的笑容,這也算是完成一莊心事。


    第二天早晨,花舞和真田告別由美、鳳宮坐上開往成田的出租車。


    “花舞怎麽了?”真田看著從坐上車就開始不停得找東西的花舞關心得問道。


    “護照,我的護照……找不到了,好像是落在那邊了……”花舞皺著眉說道,昨天好像還有看到,可是今天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真田看了下表,說道:“我陪你迴去拿。”


    “不用了弦一郎,你先去機場,我現在迴去找,萬一錯過了,你先去英國,我隨後趕過去,不要耽誤你的比賽!”花舞看著真田說道。


    “可是……”


    “就這樣決定了!司機麻煩靠邊停一下,我要下車!”花舞走下出租車,衝真田揮揮手,隨即攔下另一輛出租車向鳳宮古宅駛去。


    此時鳳宮古宅的書房中,鳳宮秀治喝著茶看著牆上的鍾表,淡淡得說道:“應該快到機場了吧。”


    “是的,社長。”坐在他對麵的俊輔說道。


    “真的沒問題嗎?”鳳宮挑著眉問道。


    “萬無一失。即使過機也發現不了,因為它看上去隻是一瓶普通的脫敏藥。”俊輔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而且有誰會想到著名的網球手法網冠軍真田弦一郎會攜帶禁藥出境呢?”


    “啪!”東西掉落的聲音。


    “誰!”俊輔臉色微變,身手敏捷得衝到門口,把門外還未來得及逃走的偷聽者抓個正著。


    “花舞?!”鳳宮看著被俊輔抓住的人說道。


    “伯父,剛才……是真的嗎?”花舞直直得瞪著鳳宮問道。


    鳳宮一個眼神,俊輔利落得將花舞拖書房,關嚴房門。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真田弦一郎的背包裏有一瓶脫敏藥,但它實際上則是可以使人產生幻覺感的禁藥。”鳳宮淡淡得說道,一副有勢無恐的樣子。


    “卑鄙!”花舞怒氣衝衝得喊道,轉身開門。


    “你要去機場嗎?我還可以告訴你,隻要你踏出這房間一步,緝私科就會接到報警電話,著名網手球新任法網冠軍真田弦一郎私帶禁藥出境。”鳳宮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在清晨的陽光中泛著殘忍的寒意。


    花舞的身子一顫,收迴了將要開門的手,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麽?”


    “讓你留下來。”


    “我留下來又能幹什麽!”


    “我需要你這張臉,鳳宮花舞!”鳳宮的眼中又透出了先前的那種厭惡的神情輕吐道,“你自己選吧,是真田還是你自己。”鳳宮輕輕得喝了一口茶,挑著眉看著花舞。


    花舞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緩緩道:“伯父,你覺得我會


    相信嗎?”


    “嗬嗬,那就試試吧!”鳳宮輕笑著,“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日本當局的辦事效率可是很快的!”


    “那藥根本就沒有開封。”花舞輕吐道,伯母是不會害弦一郎的,不會的……


    俊輔聽到花舞的話後,輕輕得開口道:“夫人的藥已經被換過,而且那種隨處可見的保裝,是很容易模仿的。如果花舞小姐不相信的話,可以等緝私科的結果。”


    花舞盯著眼前的兩個人,笑得春風和日,但心底卻一陣一陣得往外抽著涼氣,輕咬著下唇,握緊拳頭,指甲割得掌心生痛,垂下眼眸,輕吐道:“送我去機場……”


    日本成田機場。


    “請真田弦一郎先生、鳳宮花舞小姐速到1號通道辦理登機手續……”機場的廣播再一次得催促著。真田焦急得望著機場的入口處,花舞還沒有出現!終於,看到那抹身影急急得跑來,真田深深得舒了口氣。


    “花舞!”真田揮著手。


    “弦一郎……”花舞跑到真田的麵前,看著這張倦戀的臉龐,輕聲得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去英國了……”


    “為什麽?”真田問道。


    “因為……因為伯母又暈倒了,我……我實在放心不下……對不起,弦一郎……”花舞垂下眼眸,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請原諒我,弦一郎,我不想騙你的,可是……原諒我弦一郎……


    “花舞……”真田扶著她的肩,眉毛擰成結。


    “對不起,弦一郎……”花舞喃喃得說道,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想到欺騙你心也會痛!


    “……花舞,等我!打完比賽,我就會來接你!等我!”真田說著將花舞摟進懷裏,為什麽你這麽悲傷,為什麽我覺得你離我好遠呢,花舞……


    花舞垂著頭,依偎過去,伸出手,以撒嬌一樣的姿態把頭埋在真田的懷裏,雙手圈攏著他的身體,弦一郎的懷抱好溫暖呀,真想再多抱一會……弦一郎,無論發生什麽都請相信我,我的心始終都是向著你的!


    “弦一郎,不要拋下我,我等你來接我!”花舞努力控製著淚水說道。


    “嗯,我一定會來接你的,等我!”真田堅定得說道。


    “嗯,我會等你,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走進通道的真田轉身看著向他揮手的花舞,心痛突然掠一絲可怕的感覺,一種要失去她的感覺,他的心猛地抽緊,有一種衝動,想擁她入懷不再放開,陪著她,直到永遠。但,最終,他還是離開了……


    在生命中,有時一眼便是千年,一個轉身便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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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百匯終於開始造孽了tat


    但是小虐可以怡情了


    沒關係,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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