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海德堡,私人公寓中。


    “……弦一郎,要加油喲,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世界no。1的!”真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郵件,輕輕得點上右上角的叉。終於還是一個字也沒有敲下。迴想著這幾日來的郵件,不是想不迴複,可是一想到那些字句,心裏總會湧起莫名的情緒——


    “今天是入學的第一天,沒想到第一個來接我的不是同校的仁王而是蓮二……”


    “……要不是蓮二,估計我又會忘記吃晚飯了……”


    “……蓮二越來越有醫生的感覺了,他給我的食譜真是詳細的嚇人,如果他當不成醫生也可以去寫菜譜……”


    “弦一郎,你知道嗎?蓮二今天吃拉麵的時候居然會被燙著,而且像小孩子一樣弄髒了衣服,他當時的樣子超級好笑呢!我保證你見到了也一定會笑的……”


    “……弦一郎,蓮二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呀,他居然會拉小提琴,而且還拉得很不錯呢……”


    “……今天和蓮二、幸村、仁王、柳生一起去上野看櫻花了,今年的櫻花好美喲!好像我還沒有和弦一郎一起看過櫻花呢,下次有機會一起去吧……”


    “蓮二、蓮二……”真田閉上眼,輕輕捏著頭,靠在椅子背上,自從升上東京外國語學院,她的每一封郵件裏都會提到這個名字,他們的大學生活真是精彩而豐富呀!眼前浮現出,那隨附的一張張照片,上野櫻花雨中高興的笑容,廉倉紅葉叢中的花舞笑得嫵媚動人,然而她的身邊總會時不時得出現另一個人——柳蓮二!還有文體祭上,那一襲白衣的兩個人,燦爛的笑容,看上去竟是那樣的登對!為什麽守著你這樣笑容的人不是我!東京灣邊,臨海眺望的花舞笑得一臉燦爛,不知你這樣的笑容是因為我還是因為相機另一端的他?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耳邊響起少年堅定的話語。真田的心頭掠過微涼的擔心,一年了,花舞,你還記得當時的承諾嗎?你還記得我嗎?或許你已經……


    不,想到這,真田急忙搖搖頭,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真是太鬆懈了!花舞不會的,蓮二也不是那種,不,他們不會的!嗯,一定是太鬆懈了,居然會胡思亂想這種事情!看來訓練量還要增加!想到這,真田起身,簡單得收拾了一下東西,背起網球包,開門走出房間。


    “呃,弦一郎,你要出嗎?”端著點心從廚房走出來的百匯看著準備出門的真田問道,“這樣子是要去俱樂部嗎?”


    “嗯。”真田應道,低頭在玄關處穿鞋。


    “呐,你不是剛剛結束網球學校的訓練嗎?”百匯驚奇得睜大眼,弦一郎最近拚命得有些可怕。


    “想去做一下基礎訓練,”真田淡淡得答道,“我走了,二哥,百匯姐。”


    “弦一郎,物極必返!你最近的訓練量快要超過身體的負荷了!”九郎放下手中的報紙說道,“今天就不要去了,陪我一起看今年的羅馬大師杯的決賽。”


    “是呀,觀看比賽也是學習的過程呢!”百匯笑眯眯得對真田說道,“一會那隻冰凍蘋果也會過來。”


    百匯的話音剛落,門鈴聲適時得響起。


    “手塚。”真田打開門。


    “真田,要出去?”手塚看著背著網球包的真田問道。


    “呃,不。”真田答道。


    “噢。”手塚不再多言,轉身向九郎說道,“九郎前輩、百匯前輩,打擾了!”


    “不必多禮,手塚。”九郎起身邀請道。


    “到客廳坐吧!弦一郎也一起喲!”百匯熱情得招唿道,順手把真田拉向客廳。


    三個本來就不多言的人,在簡單得寒宣之後,便安靜得坐在那裏,相對無語。百匯無奈得搖頭,難道這三個人在神交?還好比賽開始,不然她一定會被這三個人悶瘋。


    “納達爾對費德勒,真是一場世紀大戰呀!”百匯看著屏幕上出現的兩個人說道。


    “費德勒是正手很強的選手,他的削球也很出色,這一點和手塚很像,”曾有交手經曆的九郎淡淡得說道,“但他的力量還有點不夠,尤其是反手。反手很強的選手,就很容易壓製他,尤其是在紅土上。”


    “是呀,法網上九郎不正是依靠最後的反手進攻而擊敗了費德勒了喲!”百匯自豪得說道,雖說那場比賽打了3個小時47分鍾,連續三盤打到搶7,但最終九郎落得了冠軍,成為繼張德培之後又一位獲得法網冠軍的亞裔球員,那一年他才隻有16歲。


    “納達爾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而且他可是‘紅土之王’。”九郎說道,這一次的大師賽如果八強的時候碰到不是納達爾的話,或許站在決賽場上的人將會是自己。


    “納達爾不是天生的左撇子,但他從很小的時候經過訓練變成後天的左手型選手,這使他雙手反拍可以從強壯的右臂獲益很多。”手塚淡淡得說道,他和九郎的比賽自己前去觀看過,即使16進八時自己戰勝九郎,麵對納達爾自己也同樣不俱備100%的勝算。


    “納達爾是一名防禦型底線型球員。他利用強而有力的上旋球、快速移動的腳步、堅強的意誌力,持續來迴壓迫對手,迫使對方失誤。由於上述特性,使他在紅土球場的表現格外優異。”真田皺著眉頭淡淡得說道,自己現在還沒有參加atp賽事的資格,但不代表永遠不會,到時候自己一定要和這些高手們一決高下。


    “呃……”百匯托著下巴看著正聚精匯神得看著比賽的三個人,當眼神落在真田和手塚身上時,突然想起網上的一篇報道,日本雙星閃耀法網,這兩個人看上去還蠻——登對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這個冰凍蘋果果然是百搭牌的,難怪聖道魯夫的校刊會為他提供那麽多配對呢!自家青學算是統吃,塚不二、塚菊、塚越(雖說這次沒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神奇一年級)不過自己更覺得手塚大和更不錯,年下喲~外校的,和冰帝那自戀狂跡部景吾的雙部很有個性,攻受不定呐!不過,現在倒覺得他和弦一郎在一起更有感覺,引用聖道魯夫校刊上的話就是“典型的清冷女王受和帝王攻cp”,嗯嗯,絕頂,果然男人之間真是有愛呀~~~


    手塚和真田正在全神貫注得觀看著比賽,渾然不知自己正被某個無良的女人yy著誰壓倒誰,空格換行第二天的18禁畫麵……


    德國慕尼黑機場。


    “呐,我們走了,你們兩個要照顧好自己喲!”百匯對前來送行的手塚和真田說道。


    “嗯,知道了,百匯姐!”真田答道。


    “弦一郎,爭取攢夠積分,我期待著和你在國際賽場上的碰麵!”九郎拍著真田的肩膀說道,“手塚也是,我很期待和你們一起打滿全國的大師杯!”


    “はぃ!”兩個人表情認真得答道。九郎滿意得向兩個人點點頭。


    “弦一郎,我走了,小心身體喲!”百匯笑得一臉曖昧得輕輕得摟住真田,“記著不要隨便帶女生迴家喲!當然帶那隻冰冷蘋果迴來我是不會介意的,你們兩個同居也無謂嘍,反正有得是房間~”


    “百、百匯姐……”真田的額角有大大得的井字在跳動,剛想發作,百匯早就輕巧得挽著九郎的胳膊走進通道。


    “哼!會說那樣的話真是太鬆懈了!”真田盯著百匯的背影憤憤得說道,這輩子除了花舞,不會碰任何女人!


    “真田,你沒事吧?”手塚看著真田的臉色有些難看,問道。


    “沒什麽!”真田看著手塚的臉,想起剛才百匯的話,心裏湧起一陣惡寒,和他?兩個男人?百匯姐,你果然是個瘋子!


    “真田?”手塚看著真田盯著自己的臉,臉色變得更難看,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迴去吧!”真田淡淡得說道,看著機場裏來來往往的陌生人,一種叫作孤單的情緒湧上心頭,花舞,你現在在做什麽呢?一想到,她此時可能正和某


    人在一起笑得一臉燦爛,下意識得握緊拳頭,隻覺得關節握得生痛,心底深處,糾纏的絕望盛開出朵朵黑色的曼陀羅,綻放著積聚已久的傷心與心痛……


    “真田,你真的不要緊嗎?你的臉色看上去很難看!”手塚好心得說道。


    “沒事!”真田低低得應道,眼前卻一陣陣得發著白光,不行,最近太鬆懈了!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我要相信他們!去訓練,加大訓練量!


    在真田與手塚離開不久,出閘門處出,走出一個窈窕的身影,米色的風衣,精致的麵容,黑色的長發輕揚,嘴角噙著的笑容,如春風拂過,吹醒滿枝沉睡的花瓣。


    “弦一郎,我來了……”


    剛剛結束訓練的真田,背著網球包走出海德堡網球學校訓練中心。頭有點暈乎乎的,眼前還一陣陣得發白,一定是最近睡眠不足造成的,今天要早點睡,應該不會做些那亂七八糟的夢了吧!想著最近總會夢到花舞離開自己的夢,夢中,花舞的笑容溫柔而絕美,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呃?眼前的人……


    真田急忙揉了揉眼睛,眼前好像站著一個人,長長的黑色頭發,米色的風衣,臉上的笑容溫柔而絕美,好像花舞!


    花舞?真田搖搖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一不是假,二不是節日的,她怎麽會來德國呢,真是太鬆懈了!自己真的是累了,居然會花眼,嗯,趕快迴去!想到這,真田緊緊了肩上的網球包,拉低了帽沿,加快了步子。


    “弦、弦一郎……”花舞看著從自己麵前華麗麗走過的真田,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眉頭緊皺,好啊,真田弦一郎,你竟敢無視我!


    被無視的花舞小宇宙瞬間爆發,怒氣衝衝得向著那個高大的背影衝了過去,狠狠得向肩膀拍了下去,“真田弦一郎!”


    真田隻覺得右肩重重得一沉,眼前一陣發白,隻感到天眩地轉,便失去了知覺……


    “喂……”花舞看著突然倒在地上的真田,驚慌失措得大喊道,“弦、弦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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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郎離去,花舞歸來


    不這樣的重逢還真是特別呀


    皇帝大人,你太鬆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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