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己還真是蠢的可憐
皇後不入愛河，反派奸臣非要負責 作者：楚淮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監軍是誰？”周凝問道。
“當時的監軍是萬右舵。”
周凝轉眸看向淩玉錦。
她沒記錯的話，那位萬右舵就是淩玉錦的義父，如今東廠的大太監。
淩玉錦微微點頭，證實了她的想法。
吳大海接著說：“我也是在大將軍被斬首之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可是為時已晚。
為了保命，我解甲歸田，卻沒想到宋遠山並不打算放過我，派人到我家鄉追殺我。
我妻兒都受了我的連累死於非命。
我當乞丐求生，一路漂泊來到京都，原本想著能麵見皇上給大將軍討個公道，哪裏知道京都早已變了天。”
淩玉錦嘲諷道：“你果然還會將自己摘出來，難道當初監軍斬殺大將軍之時，你沒有機會說明情況嗎？”
吳大海說：“沒有，姓宋的連同我也要殺，我手下的人都以為我背叛了大將軍，我是百口莫辯啊。”
“我本來是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將來誰還大將軍一個清白？”
“那你既然已經在京都了，為何眼睜睜的看著將軍的女兒嫁入宋家？”淩玉錦問道。
周凝道：“別說了。”
她已經想起來了，她曾經在街上遇到一個乞丐，那乞丐披頭散發，渾身臭烘烘的。
她經過的時候，他敲著碗唱著：“舊人非良配。”
但是那時候她並沒放在心上，也沒認出這位乞丐就是吳大海。
淩玉錦沒有說話。
吳大海也沒有繼續解釋，他覺得周凝已經想起他來了。
周凝問：“你既然已經迴到京都，為何不跟我相認？”
“小姐年幼，整個將軍府都被人監視著，我也不能連累小姐啊。”
周凝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父親戰死之後，母親很快也隨之而去了，她那時候還十分年幼。
哪裏知道將軍府被人監視著？
如今想想，自己還真是蠢的可憐。
兩人出了詔獄，周凝有些頭重腳輕。
淩玉錦扶了她一把。
“請大人務必善待他。”
淩玉錦抿了嘴道：“他如今在詔獄最安全。”
周凝想著一定是宋祁想殺他，畢竟殺了他滅了口，那些陳年往事就會被掩埋。
以後誰還會提起周大將軍來？
淩玉錦又攬著她的腰，一路飛奔承乾宮。
周凝得迴去換衣服。
迴到承乾宮，她換了衣服出來問：“你想如何合作？”
淩玉錦也已經換了衣服迴來道：“你可完全信我了？”
周凝沉默。
她雖然對宋遠山害死她父親的事信了九成，可也難相信淩玉錦。
淩玉錦將她放在青梅樹上，自己飛下去，照著多年前的樣子，裝作手持書卷的模樣，念道：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周凝連忙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他，他是皇長孫？
淩玉錦念完了這段突然抬頭朝周凝看過去。
周凝怔怔地看著他，訥訥地像是自言自語道：“皇長孫。”
淩玉錦說：“你可以選擇告訴他。”
周凝連忙從樹上跳下來，她一把抓住淩玉錦的胳膊道：“在將軍府門口，你為什麽不與我相認？”
淩玉錦不說話，隻是盯著她看。
周凝突然想到自己跟宋祁走的近，又是他的未婚妻，淩玉錦不肯與她相認也在情理之中。
“對不起，對不起。”
淩玉錦問：“當年，你的話還算數嗎？”
當年，當年她說過什麽？
她有些怔忡，根本就不敢相信。
明明死在大火中的人，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當年，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一個忠心的小太監跟我換了衣服，我脫身離開東宮，小太監替我葬身火海。”淩玉錦說道。
“我以為你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周凝有些哽咽。
她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時候。
她不知道皇長孫這些年受了多少苦，而且還成了太監。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麽命苦了。
皇長孫過的比她更辛苦。
淩玉錦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問：“我已經將我的老底全都告訴你了，這迴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了嗎？”
“信。”周凝鄭重地說道。
他父親忠於太子一派，她的立場當然跟父親一樣。
淩玉錦是太子遺孤，她自然將他當成自己人。
“我想起來了，當年我說過要護你一輩子。”周凝鄭重地說道。
淩玉錦聞言有些不自然，心裏卻甚是滿意。
“你想過奪迴皇位嗎？”周凝問道。
淩玉錦問：“想怎麽說？不想又怎麽說？”
周凝說：“若是要奪迴皇位怕是不容易，宋祁的根基很深，輕易撼動不得，何況……”
“何況怎樣？”
“何況你就算是奪取皇位，將來要傳與誰？”周凝說著眼睛不自主的掃了一下他的下半身。
淩玉錦：“……”
周凝像是想起了什麽問：“你未進宮之前可曾娶妻？”
“未曾？”
“可有通房？”
“沒有。”
“那你……”周凝還想再問，卻也覺得不太可能。
六年前淩玉錦才多大？他才十三。
她忍不住揉了揉腦仁。
“你想問什麽？”
“我想問你有沒有留下孩子。”
淩玉錦盯著她的眼睛道：“能活著，已是最大的奢望。”
周凝想了一下，他那些年艱難求生的日子，心裏不好受。
她答應過父親以後要守護皇長孫，要忠君愛國，可是她在做什麽？
看到周凝眼眸裏劃過的心疼，淩玉錦似乎摸到了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你放心，我不會謀反，也不會弑君篡位，我隻要當權臣，與你並無利益衝突。
況且你我有共同的敵人。”淩玉錦說道。
周凝想到萬督主和宋祁。
“你跟萬督主有仇？”周凝問道。
“嗯。”
周凝沒去多問，至於淩玉錦跟宋祁有仇，這個自然不必多說。
宋家幫前九皇子，自然是跟前太子作對的，也許太子出事跟宋家也脫不了幹係。
周凝深吸兩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內心。
宋遠山已死，她想親手殺他是沒機會了。
但是，萬右舵還活著，她想將他活寡了。
至於宋祁，那時候他才十來歲，不太可能參與宋遠山的反叛中。
但是，他後來對她出手也是真的。
所以她跟宋祁之間不可能和平共處。
“當時的監軍是萬右舵。”
周凝轉眸看向淩玉錦。
她沒記錯的話，那位萬右舵就是淩玉錦的義父，如今東廠的大太監。
淩玉錦微微點頭，證實了她的想法。
吳大海接著說：“我也是在大將軍被斬首之後才意識到不對勁，可是為時已晚。
為了保命，我解甲歸田，卻沒想到宋遠山並不打算放過我，派人到我家鄉追殺我。
我妻兒都受了我的連累死於非命。
我當乞丐求生，一路漂泊來到京都，原本想著能麵見皇上給大將軍討個公道，哪裏知道京都早已變了天。”
淩玉錦嘲諷道：“你果然還會將自己摘出來，難道當初監軍斬殺大將軍之時，你沒有機會說明情況嗎？”
吳大海說：“沒有，姓宋的連同我也要殺，我手下的人都以為我背叛了大將軍，我是百口莫辯啊。”
“我本來是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將來誰還大將軍一個清白？”
“那你既然已經在京都了，為何眼睜睜的看著將軍的女兒嫁入宋家？”淩玉錦問道。
周凝道：“別說了。”
她已經想起來了，她曾經在街上遇到一個乞丐，那乞丐披頭散發，渾身臭烘烘的。
她經過的時候，他敲著碗唱著：“舊人非良配。”
但是那時候她並沒放在心上，也沒認出這位乞丐就是吳大海。
淩玉錦沒有說話。
吳大海也沒有繼續解釋，他覺得周凝已經想起他來了。
周凝問：“你既然已經迴到京都，為何不跟我相認？”
“小姐年幼，整個將軍府都被人監視著，我也不能連累小姐啊。”
周凝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父親戰死之後，母親很快也隨之而去了，她那時候還十分年幼。
哪裏知道將軍府被人監視著？
如今想想，自己還真是蠢的可憐。
兩人出了詔獄，周凝有些頭重腳輕。
淩玉錦扶了她一把。
“請大人務必善待他。”
淩玉錦抿了嘴道：“他如今在詔獄最安全。”
周凝想著一定是宋祁想殺他，畢竟殺了他滅了口，那些陳年往事就會被掩埋。
以後誰還會提起周大將軍來？
淩玉錦又攬著她的腰，一路飛奔承乾宮。
周凝得迴去換衣服。
迴到承乾宮，她換了衣服出來問：“你想如何合作？”
淩玉錦也已經換了衣服迴來道：“你可完全信我了？”
周凝沉默。
她雖然對宋遠山害死她父親的事信了九成，可也難相信淩玉錦。
淩玉錦將她放在青梅樹上，自己飛下去，照著多年前的樣子，裝作手持書卷的模樣，念道：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周凝連忙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他，他是皇長孫？
淩玉錦念完了這段突然抬頭朝周凝看過去。
周凝怔怔地看著他，訥訥地像是自言自語道：“皇長孫。”
淩玉錦說：“你可以選擇告訴他。”
周凝連忙從樹上跳下來，她一把抓住淩玉錦的胳膊道：“在將軍府門口，你為什麽不與我相認？”
淩玉錦不說話，隻是盯著她看。
周凝突然想到自己跟宋祁走的近，又是他的未婚妻，淩玉錦不肯與她相認也在情理之中。
“對不起，對不起。”
淩玉錦問：“當年，你的話還算數嗎？”
當年，當年她說過什麽？
她有些怔忡，根本就不敢相信。
明明死在大火中的人，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當年，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一個忠心的小太監跟我換了衣服，我脫身離開東宮，小太監替我葬身火海。”淩玉錦說道。
“我以為你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周凝有些哽咽。
她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時候。
她不知道皇長孫這些年受了多少苦，而且還成了太監。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麽命苦了。
皇長孫過的比她更辛苦。
淩玉錦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問：“我已經將我的老底全都告訴你了，這迴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了嗎？”
“信。”周凝鄭重地說道。
他父親忠於太子一派，她的立場當然跟父親一樣。
淩玉錦是太子遺孤，她自然將他當成自己人。
“我想起來了，當年我說過要護你一輩子。”周凝鄭重地說道。
淩玉錦聞言有些不自然，心裏卻甚是滿意。
“你想過奪迴皇位嗎？”周凝問道。
淩玉錦問：“想怎麽說？不想又怎麽說？”
周凝說：“若是要奪迴皇位怕是不容易，宋祁的根基很深，輕易撼動不得，何況……”
“何況怎樣？”
“何況你就算是奪取皇位，將來要傳與誰？”周凝說著眼睛不自主的掃了一下他的下半身。
淩玉錦：“……”
周凝像是想起了什麽問：“你未進宮之前可曾娶妻？”
“未曾？”
“可有通房？”
“沒有。”
“那你……”周凝還想再問，卻也覺得不太可能。
六年前淩玉錦才多大？他才十三。
她忍不住揉了揉腦仁。
“你想問什麽？”
“我想問你有沒有留下孩子。”
淩玉錦盯著她的眼睛道：“能活著，已是最大的奢望。”
周凝想了一下，他那些年艱難求生的日子，心裏不好受。
她答應過父親以後要守護皇長孫，要忠君愛國，可是她在做什麽？
看到周凝眼眸裏劃過的心疼，淩玉錦似乎摸到了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你放心，我不會謀反，也不會弑君篡位，我隻要當權臣，與你並無利益衝突。
況且你我有共同的敵人。”淩玉錦說道。
周凝想到萬督主和宋祁。
“你跟萬督主有仇？”周凝問道。
“嗯。”
周凝沒去多問，至於淩玉錦跟宋祁有仇，這個自然不必多說。
宋家幫前九皇子，自然是跟前太子作對的，也許太子出事跟宋家也脫不了幹係。
周凝深吸兩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內心。
宋遠山已死，她想親手殺他是沒機會了。
但是，萬右舵還活著，她想將他活寡了。
至於宋祁，那時候他才十來歲，不太可能參與宋遠山的反叛中。
但是，他後來對她出手也是真的。
所以她跟宋祁之間不可能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