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說:“皇上說的是什麽話?


    皇上和臣妾是夫妻一體,臣妾自然事事都應當以皇上為先。


    皇上喜歡臣妾這正陽宮,臣妾便將自己最喜歡的宮殿都讓給了皇上,皇上還有什麽不滿的?”


    宋祁被她給氣笑了,笑的有些瘮人。


    他向來都知道周凝能言善辯,沒想到顛倒黑白也很有一套。


    她竟然能夠把毫無道理的事,說的讓他聽著都要感動起來了。


    她把最喜歡的東西都讓給了他,神他娘的把最好的東西讓給了他。


    周凝看到宋祁吃癟的樣子很開心。


    她雖然一再說服自己,真的抵抗不過就當自己不花錢去逛長春院了。


    雖然宋祁長的好,處處都在她的審美點上,可惜他已經髒了。


    如果不知道他在她之外有了人的話,她還能心安理得的享用他,可是知道之後她心裏就膈應的慌。


    宋祁看到她眉飛色舞的樣子,更是氣的肝疼。


    他就不信他征服不了這個女人,明明她都跟了他七年了,竟然還是如此的桀驁不馴。


    兩人對視,眼神裏火花帶閃電的,像是在無聲的較量。


    周凝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這廝沒去上早朝。


    “皇上今日為何不去早朝?皇上不是要做千古一帝麽?”


    宋祁聽到周凝的問話,微微勾起了嘴唇,退了兩步坐迴了椅子上。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茶杯,看起來心情甚好。


    周凝看著他這表情,頓時覺得不妙。


    這廝不知在想什麽壞主意。


    果然,宋祁悠哉悠哉地說:“朕夜宿正陽宮,太過疲憊,今日不早朝。”


    周凝的眼瞪得大大的,麵露菜色。


    “你故意的。”她氣惱的說道。


    宋祁挑眉,不可知否。


    看到她變臉,心情大好。


    周凝氣的臉都變了色,宋祁是在報複她。


    要說他不早朝,她為何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是有道理的。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宋祁夜宿在她這裏就不早朝了,那些大臣會怎麽想?


    他們不會覺得皇上貪色,隻會怪女人魅惑君主。


    這就是男權社會的特色,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錯,他們隻會把過錯推到女人的身上。


    比如商超滅亡,他們就怪蘇妲己魅惑主上。


    唐朝從鼎盛到衰落,他們把罪名按在楊玉環身上。


    真夠不要臉的。


    所以,她聽到宋祁這樣說的時候,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他一次夜宿正陽宮而不早朝,兩次夜宿正陽宮也不早朝,慢慢地她就會變成大家口裏的紅顏禍水。


    再加上有些大臣想往後宮塞女人,自然會想辦法把她這個皇後給拉下馬。


    而她又沒有兒女可以傍身,所以這對她來說是潛在的危機。


    會妨礙她當太後的目標。


    因此,她的麵色難看不已。


    宋祁倒是心情大好,拉著周凝就往內室去。


    他一夜沒睡,確實困倦的很。


    他現在要補覺,當然要拉著周凝作陪了。


    周凝被迫又躺了下來。


    這迴宋祁倒是識趣,知道周凝不願意,也沒強迫她行敦倫之禮。


    能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已經實屬不易,必須得好好珍惜。


    一個多月沒能在正陽宮睡覺,宋祁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周凝想趁他睡著偷偷起身,沒想到她動了一下宋祁就抱的更緊一些,並且喃喃道:“阿凝,別動,困。”


    周凝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了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換成以前她得感動成啥樣啊。


    可是現在她隻覺得惡心,一切都不過是演給她看的。


    這種行為讓她實在不恥。


    他不願意放棄一夫多妻她能理解,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可以過他姬妾成群的生活,她可以招一個誌同道合上門女婿,過著相親相愛的生活。


    他們明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卻偏偏要做戲騙她,把她拉到他的理念領地內,脅迫她接受他的理念。


    她雖然揚言不願與人共事一夫,可也沒有強迫他,或者欺騙他,非要讓她讚同自己的理念啊。


    她講究個你情我願。


    可他呢?講究的是不擇手段,真的是不擇手段。


    不能想,越想越氣,越想枕邊人就不是個東西。


    除了長的好,能征善戰之外,一無是處。


    順公公來接小羅公公換班,見他們都在外頭跪著,連忙問了情況。


    聽說主子們進了內室沒了動靜,就讓喜鵲他們都下去歇著了,他自己守在外頭。


    喜鵲他們跪了一個晚上,腿都要廢了,動不了了。


    順公公特意幫喜鵲揉了揉腿問:“喜鵲姑娘怎樣?可還能走?”


    喜鵲緩了好大一會兒,才跟百靈他們相互攙扶著迴去歇著了。


    順公公在殿外頭候著,原以為能聽到裏麵的動靜,結果發現裏麵安安靜靜的。


    莫非他來的晚了,已經結束了?


    可裏頭也沒有叫水,八成是睡下了。


    他也沒吵著裏頭,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看著外頭的天,順公公隻求睡上這麽一覺之後,兩人能和好如初。


    否則這也太折磨人了。


    他也是心疼皇上,自從薛美人進宮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天的好覺。


    小羅私下跟他說過,說皇上晚上做噩夢,大聲喊叫皇後娘娘的名字。


    既然這般在意皇後娘娘,皇上到底在折騰什麽呢?


    那個薛美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皇後娘娘的影響,他也認為妾是亂家的根源。


    倘若他能娶妻,一定會好好待她。


    想到喜鵲,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羞赧。


    他的身份是夠了的,可惜是個閹人。


    喜鵲姑娘未必肯嫁給他。


    其實嫁給他也沒什麽不好的,除了沒法給她孩子之外,其他的都能滿足。


    他絕對不會讓她獨守空房,而且還能陪她玩很多花樣,保證她能滿足。


    太監們的那些玩意兒可多了,各種材質的各種尺寸的都有。


    他心裏想入非非,周凝從內殿出來了。


    順公公連忙要行禮,周凝對著他噓了一聲,他就知道皇上果然還睡著。


    他偷偷的看了周凝一眼,發現她麵色並不好看,心裏忍不住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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