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王在原深深地覺得,他和張豔的婚姻再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本來,經過張豔父母的盡力撮合,也經過王在原既全麵又深入的思考分析,他覺得還是應該把他們的夫妻關係維持下去。王在原心想,畢竟,他們的婚姻經過了十幾年的風吹雨打;再說,為了孩子,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做出一些忍讓,又有何妨呢?王在原是那種明確了認識就要付諸行動的人,為此,他在家裏有意多幹家務活,並且一有機會就有意對張豔主動表現出一種熱情和關心。然而,事與願違。張豔平時把拖地、做飯、洗衣服這些她所說的她的分內之事幹好之後,照樣每晚出去,有時照樣徹夜不歸。王在原一問,他就會說在麻將館打麻將,或者跟她的同事或朋友去喝酒。有那麽一兩次,可能是張豔覺察到王在原心裏有所懷疑的緣故吧,她解釋說,是她一個朋友開的麻將館,魚小婷去過,她的同事牛玉玲也去過。她還一再聲稱,自己沒有做什麽對不起王在原的事,讓她放心好了。但有一次,當王在原提出他也去張豔所說的那個麻將館玩一下時,張豔卻拒絕帶他去。當然,王在原是有心試探一下,但張豔的拒絕,卻給他的心裏抹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每當張豔晚上外出時,王在原一想到她可能跟方弘毅或其他不三不四的男的在一起時,他的心靈深處仿佛就會產生一陣痙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在原心裏的這層陰影是越來越濃重。


    關於離婚,心理學家有幾句精辟的話,說的是,“離婚”二字從一個女人的嘴裏說出來,往往是這個女人挽救婚姻的一種武器,而從一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卻往往是這個男人最後的決定。王在原不止一次地想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家庭的女人像張豔這樣,那這個家庭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如果說,以前張豔和王在原吵架時提出的“離婚”是氣頭上的話,那麽,如今王在原關於離婚的想法,則在他的心裏日益明確並且最終堅定了下來。


    在正式提出離婚之前,王在原反複想過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簡單,就是這次離婚一定不能讓張豔的父母知道,等手續辦下來再說,以防由於他們的幹涉而中途生變。


    第二個問題,就是他們離婚的事,絕對不能讓王在原老家的人尤其是她父母知道。王在原擔心,父母親都是八十高齡的人了,再為將近四十歲的兒子操這份心,王在原既承受不起這份罪過,又怕他們心理上承受不住這個打擊。關於這個問題,王在原還是比較有把握的,一則老家比較遠,父母行動不便,其他人又很少上他的門;二則憑他多年來對張豔的了解,他自信,張豔在這些事上還是好說話的,必要時會配合他的。


    第三,就是家庭財產分割問題。他們唯一的共同財產不外乎就是一套130多平方米的家庭住房,當時由於他們兩人都沒什麽存款,張豔就以她的住房公積金做抵押通過按揭貸款來購買,並且他們商量好,首付款和裝修費大部分由張豔在親戚跟前籌借,小部分由王在原想辦法。以後每個月要還的貸款由王在原來還,王在原還款以後剩餘的工資大部分要交給張豔,已備家庭生活之用。現在過了這麽多年,王在原由於每月要還房款,沒有任何個人存款;張豔也是最近兩年才還清借款。如果離婚分割財產,他們兩人誰占住房,都無法付清對方應得的那一部分錢款。於是,王在原設想出一種方案:由於他無法在生活方麵照顧孩子,所以,房子留給張豔和兒子住,自己搬出去,由張豔給他象征性地給上兩萬元的過渡費;平時王在原可隨時來看孩子,等幾年後,如果兒子上了初中,在教育方麵需要王在原的話,那時孩子長大了,應該好帶了,也可由王在原來帶孩子。


    一天晚上,張豔和孩子睡一屋,王在原睡另一屋。王在原給張豔發了一條短信,提出了離婚的想法。沒想到,張豔的想法很明確,態度很堅決:她完全同意離婚。不過張豔聲稱她文化水平低,無法抓孩子的學習,所以她願意搬出去。過後,張豔又強調,她什麽條件都不需要,唯一的願望就是離婚,幾句話說得王在原心裏冰涼冰涼。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王在原和張豔相約來到民政局,沒費多大工夫,他們的手續就辦好了。王在原注意到,在最後簽了字按了手印後,張豔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情,而且眼睛裏流出了淚水。看到此情此景,王在原心裏也感到一陣難過。


    正式離婚後,王在原很快就湊齊了兩萬元,交到了張豔的手裏。張豔提出,讓王在原給她幾天時間,她盡快聯係租房。王在原當然沒什麽意見。


    過了幾天,張豔說她租好了房子,地段和室內條件都不錯。


    在一個晚上,張豔準備齊了她所需的生活用品,要求王在原幫她把東西往出租車上搬一下。王在原肩上扛著包裹好的被物,手裏提著一大塑料袋的東西,跟張豔一邊聊,一邊走出院子。王在原心裏仿佛覺得,他們並不像離婚,倒像是他送張豔到外地去打工。


    又過了幾天,張豔打來電話,說要過來看一下孩子,另外再看看王在原請的保姆到底怎麽樣,王在原說行。


    張豔到家後,王在原一看,心裏吃驚不小。幾天沒見,張豔變化很大,眼圈又黑又深,身體仿佛瘦了許多。“你咋了?幾天沒見,你咋變成了這樣?”王在原驚奇地問道。“沒事,前兩天得了一場病。”張豔漫不經心地答道,接著她又補充道:“有一天下午去上班,走到校


    門口,我一下感到兩眼一黑,差點暈倒在馬路上。到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說我有點貧血,開了幾服藥,吃了之後效果還可以。”“你以為離婚就真的很幸福啊!”王在原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麽突然嘴裏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你胡扯什麽啊?這和離婚有啥關係?”張豔反應很快,理直氣壯地迴敬道。


    這天晚上,張豔做了很豐盛的晚餐,而且還詼諧地說,她要犒勞一下前夫,畢竟夫妻一場嘛。王在原心想,不吃白不吃。最後飯是吃了,但王在原心裏的感覺卻隻有平淡。晚上,張豔沒迴,和孩子睡一起,保姆睡另一屋,王在原睡小床。


    此後的幾天,張豔一陣打電話,一陣發短信,對保姆的工作很不滿意。本來,這個保姆年紀不大,剛滿十六歲,說白了也就是個大孩子。就這個保姆,還是王在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來的。雖然幹家務活不夠熟練,但她畢竟可以幫王在原照顧孩子。再說,王在原的兒子有個毛病,一個人不敢睡覺,家裏沒人陪也不敢待。王在原又是個早起晚歸的中學教師,說老實話,這個保姆,的確給王在原幫了大忙。開始,王在原對張豔的意見采取冷處理的辦法,不理不睬。不料有一天,張豔提出,為孩子著想,讓王在原辭退保姆,她來給孩子做飯,家務活也由她來做,並且保證說,絕不影響王在原的個人生活。王在原想想,覺得也不是不可以。於是,她同意了張豔的想法。


    有一天晚上,張豔陪孩子睡覺,等孩子睡著以後,她突然蹭到王在原的床上,說跟他聊一迴。躺下以後,她要求跟王在原過性生活。說著,張豔已經在王在原的下身亂抓亂摸起來。王在原雖然心裏不樂意,但她一個大男人家,怎好拒絕,隻好草草應付。中間,張豔執意要吮王在原的下身。王在原說,他已經兩天沒洗澡了。張豔說,沒事,她不嫌。王在原一再拒絕,但張豔仍一再堅持。王在原隻好任其自然。完事之後,張豔說:“老王,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問題,是你多心了。不管怎麽說,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嘛。前段時間我們爭吵時,是我嘴上毒了一些,但那都是氣頭上的話。”半晌,王在原歎了一口氣,道:“俗話說得好,打破的碗永遠都是有裂痕的。我也明白,我們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但一個男人有他最起碼的尊嚴,這份尊嚴後麵,一般的男人都是很少有退路的。你的錯誤正是侵害了我的這一份尊嚴,你明白嗎?”


    張豔點著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半天沒說一句話。王在原一時也覺得無話可說,隻好也點上一支煙,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煙圈兒。過了好一陣子,張豔終於開口了,她說:“剛搬出去的幾個晚上,我躺在床上,會不由自主地想你,有時心裏還會升起一種特別強烈的願望,就是想睡在你的身旁,抱一抱你。” 王在原聽到這裏,仿佛感到眼圈有點濕,但他還是一言不發。“老王,我這人就是有點好玩,性格也有些散漫。其實,做女人的原則我還是懂的。” 這時,王在原心裏才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張豔的心裏並不想離婚,隻是由於她那倔強的性格,才使得她在離婚的事上和王在原較上了勁。可是,如今已是生米做成了熟飯,王在原又能怎麽樣呢?再說張豔帶給王在原心頭的那種恥辱感,王在原


    覺得堅如磐石,好像深深地嵌入到了他心靈的最深處。想到這裏,王在原的那股倔勁在他的心頭油然而生。於是,他假裝很認真似地說道:“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還要趕早上班。”張豔說了聲好吧,便下了床,到孩子的床上睡覺去了。


    一連幾天,王在原心裏會不由自主地想:在處理家庭矛盾和對待張豔的態度上,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些小氣了?是不是自己犯的疑心病太多了?在這個像張遠亮所說的“十個家庭九個爛”的社會裏,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認真了?諸如此類的問題,王在原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明確的結果。有時,他想來想去,感到自己的頭一陣一陣比西瓜都要大。幸虧王在原每天還要琢磨他的股票,另外還有個圍棋的好頭。要不然,邊州市的精神病院說不準會多一個名叫“王在原”的精神病患者。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忽然在一個晚上,魚小婷拎著一箱奶子,牛玉玲拎著一箱雞蛋,她們一起來到王在原的家裏。當時,張豔不在家。王在原便招唿兩人坐下,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接著,王在原給張豔發了一條讓她盡快迴家的短信,然後跟她們拉拉雜雜地閑聊起來。本來,牛玉玲跟王在原、魚小婷他們就住在一個院子裏,互相之間是再熟悉不過的大熟人。然而,這晚,魚小婷和牛玉玲都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說起話來,一陣好像很客氣,一陣又好像很溫柔,一陣又似乎熱情得不得了,她們那怪異的神情、動作真讓王在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過了一會兒,張豔迴來了。王在原便離開客廳,去了書房。三個女人隨即以她們女人特有的那種一驚一乍、大唿小叫的方式開始問候並閑聊起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魚小婷來到書房,笑眯眯地問道:“喂,老王,在忙啥呐?” 她一邊問,一邊隨手關上了書房的門。


    “也沒忙啥,下兩盤圍棋。”王在原趕緊站起來,招唿魚小婷坐下。


    “跟誰下啊?跟電腦嗎?”魚小婷好奇地伸過頭來,往電腦上瞅了瞅。


    “跟網友下,在qq遊戲裏。”王在原轉過頭,對著魚小婷笑了笑。


    “快完了沒有?”魚小婷問。


    “馬上完,在收官。”王在原答道。


    魚小婷靜靜地看著王在原一步一步地走棋,過了幾分鍾,王在原以勝利告終。


    王在原心想,魚小婷這麽耐心地等他下棋,肯定是有啥事,便關掉了qq遊戲。


    “最近不忙吧?”王在原轉了一下椅子,對著魚小婷坐下。


    “不忙。”魚小婷的迴答很幹脆。


    “喂,老王,我知道,張豔最近在家裏住,你們是不是好了?”魚小婷問道。


    “什麽好不好的,人家說要迴來,說是要照顧孩子的生活。”王在原的語氣很平靜。


    “哎呀,死老王,你真笨!這說明張豔還是牽掛你和孩子的,說明她心裏還是有你啊!”魚小婷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


    “好幾天沒見了,我們聊點別的什麽吧?”王在原王顧左右而言他。


    “你以為我跑來和你閑聊來了嗎?告訴你,我鍋碗還沒洗呐,孩子還在家等我看作業呐。”魚小婷兩眼一立,仿佛生氣似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王在原反應也夠慢的,他這才明白過來,魚小婷她們是來做說客的。


    “對不起什麽呀!喂,老王,我給你說,你們還是好了吧!我們啥都不說,你看你們在這兒胡鬧騰,對孩子的影響多大呀!”魚小婷的幾句話,聽來也蠻有道理的。王在原沉默了一會,無可奈何地說道:“離都已經離了,手續都辦下來了,還怎麽好呀?再說,我們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決定離婚的。至於孩子,我自然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老王,我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們離婚的理由。”俞小婷一臉嚴肅的表情,兩眼緊盯著王在原,“前兩天我碰見你丈母娘——噢,不對,是孩子奶奶——反正都一樣,她為你們離婚的事愁壞了。身體好像瘦了很多,兩個眼窩深陷,那臉色呀,黑青黑青的,我一見,都嚇了一跳。”俞小婷說到這裏時,眉心緊皺,顯出一幅滿麵愁容的樣子。


    “小魚,你看我們走到這一步,也不是我沒事了愛離婚,原因你大概也知道一些,你說我又能怎麽樣呢?”王在原雙手一攤,顯出無奈的神情。


    “讓我說,就是你心眼子太小!”魚小婷瞪了王在原一眼,撇了撇嘴說道,“不就跟人家晚上上了個網嘛,有啥呀,我給你說老實話,我都跟上我們男同學男同事一塊兒轉過玩過哩。”


    “那可不一樣,你在夜裏兩三點跟男人一塊兒轉過玩過?”王在原好像很在理似地反問道。


    “咋沒有?打麻將,泡歌廳,那可都是常有的事。”魚小婷直言不諱。


    “就兩個人,也玩過?”王在原緊追不放,“看老桑知道了還不扒你的皮,哈哈!”


    “老王,你一個大男人,就低個頭吧,你們好了,老人孩子都好,說老實話,我們做朋友的心裏也高興。”魚小婷撇開前麵的話題,好像求王在原似的,說道,“聽張豔說,你對她晚上出去打麻將也不放心。有啥不放心的啊?我和牛玉玲也都跟上張豔去玩過幾次,都是一幫閑著沒事的男人婆娘,啥事也沒有!你把心徹底放下吧!”


    “下來再說吧,小魚,你看時間不早了,浪費你這麽多時間,很不好意思,趕緊迴吧,我下來好好想想。”王在原抱歉地說道。


    “不行!既然我們今晚來了,就是把你們陪到天亮也行。老王,你今晚必須做出決定。”魚小婷忽然變了臉色,斬釘截鐵地說道,“老實說,像你們這樣的事,我遇到的多了。好些兩口子矛盾很深打得死去活來的事我都擺平過,把你們兩個的這點屁事算啥?”


    這時,王在原聽到書房對麵洗手間的門“咣”地響了一聲,隨後傳來張豔的兩聲咳嗽聲。


    過了一會兒,突然從客廳傳來張豔聲嘶力竭的聲音:“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和他實在無法過,不可能複婚,我現在過得很好,很自在很快樂!”王在原心想,是不是張豔剛才聽到了他和魚小婷談話的內容,突然生氣了呢?剛才一直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大聲嚷起來了?隻聽牛玉玲大聲說道:“你小點聲,孩子還在做作業呐!”隨後,隻聽牛玉玲連拉帶勸地把張豔弄到另一間臥室去了。“不管她,老王,我給你說,你可真傻,你聰明一點,你們和好了,家裏的飯有人做了,衣服也有人洗了,何樂而不為呢?”魚小婷用右手拳頭在王在原心窩處使勁捅了兩下,說道,“我可清楚著啦,張豔在生活上對你還是很關心的。”這一點王在原不得不承認,他不會做飯,性格又慢,洗兩件衣服,如果有人在旁邊看,非急出這人的病不可。可以說,多年來,家裏洗衣做飯拖地的活,基本上都由張豔承包了。


    然而,王在原一想到張豔罵他的那些惡毒的話,以及和方弘毅不清不楚的那些事,心裏的那股狠勁就上來了。而魚小婷又不依不饒,豁出勁來跟他死磨硬泡。王


    在原看看時間,馬上十一點了,孩子這時雖然已經睡下,但他知道,他兒子向來一個人不敢睡覺。王在原覺得實在沒法再磨下去,便轉變了態度,同意跟張豔複婚。俞小婷一聽,如獲至寶,馬上興衝衝地去找張豔和牛玉玲。也不知她們在一塊兒嘀咕了一些什麽,不過一會兒,她們三人就從臥室裏出來了。魚小婷笑眯眯地,向王在原招了招手;牛玉玲衝著王在原,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倆好好的,我可在等你們的好消息啊!”王在原笑了笑,說了聲“好”,便跟在張豔後麵,送她們出了門。


    此後,張豔照樣是隔三岔五地晚上出去打麻將,王在原照樣是不冷不熱。也不知過了多少天,轉眼間到了2008年10月。這時,王在原在股票上虧得一塌糊塗,而洪漢替王在原擔保的那五萬元的貸款也馬上到期了。王在原在邊州和靖西之間跑來跑去,托熟人,找路子,問了好幾家銀行,由於國家正采取貨幣從緊的政策,結果王在原連一分錢也沒貸到手。那段時間,王在原工作無心,茶飯不思,夜不成寐,整日六神無主,愁得一張臉幾乎變成了一個核桃。


    這段時間,張豔會不時地問起王在原的股票情況。王在原覺得,張豔好像並不是那麽生氣。王在原知道,張豔媽手裏有一筆數目不小的存款,便試探性地問張豔,要她向她媽張個口,借五萬,並保證每月還兩千五。這樣,不到兩年,也就還清了。沒想到,一經王在原提出,張豔就一口答應了。當然,張豔媽對王在原提出了非常明確的要求,那就是借給他錢,他和張豔必須得複婚。這樣一來,王在原在股市上闖下的這一場大麻煩,竟然在張豔媽的幫助下迎刃而解了。


    有時,王在原靜下心來想想,覺得怪可笑的。要不是2008年的這一場空前絕後的股災,他和張豔的婚姻還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反過來說,要不是王在原和張豔的這場離婚鬧劇,那王在原在股市上的嚴重虧損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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