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似乎沒有選擇,他雖然還是跟感受到身軀膨脹的那種無比強烈的錯覺,但是,他的心卻安靜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幹嘛!置之死地而後生!


    羅伊一身的鬥氣都匯聚在了一處,他的手上!


    帝王兵器依舊亮眼,黑色的劍身,卻散發著幽幽的暗光!


    羅伊的四周,像是一道道被束縛在一起的彩虹,七彩閃耀,混成一個絢麗的旋渦,羅伊就是旋渦的中心!


    他當然沒有按照安科所說,以鬥氣將自己反噬,那是蠢人才用的辦法,安科是法師,武者的事當然不是很了解。


    既然要將魔力排掉,用鬥氣將它們逼出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長劍如洗,幽亮的照耀著這混沌的空間,連羅伊都感受到帝王兵器散發的那種氣勢!


    帝王的霸氣!


    注入的魔力越來越多,羅伊奮力的在揮著劍,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因為魔力在逼著他,慢些,就會爆體而亡!


    長劍在手,羅伊人隨劍走,竟是如此的隨意與神奇!


    特鬆加與安科同時都從冥想中醒了過來,這個世界,現在是屬於羅伊的。


    他手中的劍,以不見。仿佛是仙女在跳舞,即便兩人都看得出他的每一劍,都是多麽的兇險,但每一劍入眼,都是那麽的飄渺如仙。


    羅伊根本感覺不到,他隻知道,他的劍知道,它們需要將那股不屬於他們的氣息排除。


    就連羅伊自己,也不明白那種意識到底是自己,還是帝王兵器本身。


    強大的能量被排除當然會造成難以預料的巨大效果,至少特鬆加與安科狼狽的躲避就能證明這一點。


    強勁的劍氣,在羅伊所處的漩渦中就像是一道道旋轉而脫離了彩虹,絢爛,卻又無比兇險。


    “上去!”特鬆加架住安科,兩人飄上半空,羅伊則依舊在揮舞著他手中的長劍!


    那裏就是光的起點,美麗的極光,都從羅伊手中絢爛的劃出,那是一朵隻可能在夢中綻放的花朵,為神而怒放!


    “這是不是最厲害的劍”羅伊開始停下了,由始至終,已過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羅伊虛弱的倒地,但任何人都能從他臉上看到那種突破極致的喜悅!


    安科卻說道:“問你呢?”


    羅伊當然聽到特鬆加最後的那句話,他道:“應該是之一!”


    讓一個高傲的人說出這樣一句話,顯然不止需要那人有極大的勇氣,因為他要麵對的是不止一人的挑釁,而更重要的是,能讓他說出這樣話的人!


    “還有?”特鬆加稍顯奇怪,因為在他看來,羅伊的劍法卻是無可挑剔了。


    “恩”安科說道:“在夏龍南部,就有那麽一個人!他住在瀑布裏,但名聲卻在瀑布外!”


    特鬆加問道:“是什麽人?”


    羅伊以一種怪異的聲音說道:“無間殺者——裏奇!”


    “裏奇?”


    “曾被認為是比你還神秘的人!”


    特鬆加笑道:“我有什麽神秘的?”


    “至少在別人看來如此。”安科與特鬆加已經很熟了,當然知道特鬆加的意思。


    安科對羅伊道:“你怎麽樣?”


    “休息一下”


    “你怎麽知道魔力可以排除?”安科自看了羅伊之前的狀態後,便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很好奇為什麽羅伊會想到那樣的辦法。


    “你說過的,水缸!”


    安科叫道:“你沒試過,也敢那樣!”


    羅伊能夠感受到叫聲中的關心,笑道:“有機會試嗎?”


    特鬆加卻道:“事情真的已超越了我們能接受的範圍了,似乎每一進一步,都越來越難以琢磨!”


    話至此,三人都想起此行的目的。


    前進,還是離開?


    一種奇異的氣氛在三人之間徘徊,仿佛一隻神秘的手,牽引者剩餘兩人的目光望向第三人。


    羅伊,始終是那個焦點!他不得不說話了。他道:“一般的,墓穴的最後都是呈放棺槨的地方。神自然是不會在裏麵,但按照常規的話,裏麵應該有更神秘,不為人知的東西!”


    這話顯然是對安科說的,安科那無比好奇的心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難以平靜。羅伊算是個盜墓者,自然也好奇,所以他與安科的眼睛都朝特鬆加望去。


    當羅伊的話出口後,特鬆加一直閉著眼。即便風在睜眼的時候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何況此刻他已經閉著雙眼?


    良久,特鬆加才睜眼道:“裏麵真的有東西!”


    還未帶安科與羅伊說話,他又說道:“那種東西不該屬於任何人,也不該出現在世界上。”


    他的話也很明顯在告訴兩人,他不會進去。


    “為什麽?”


    也是良久,羅伊才問出這麽一句話來。


    特鬆加的眼從羅伊麵前掃過,就像有風吹過一樣,羅伊一個機靈,卻顯得精神了不少。隻聽他道:“直覺?”


    特鬆加點頭,他知道,有些話是不需要說出口的。


    事實證明,它們的決定是對多麽的正確!


    在三人離開城堡的瞬間,整個城堡向下塌陷。就連他們自己也說不出自己是怎麽出來的,好像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某種力量就一直在圍繞著他們,直至下決定的瞬間,那股力量突然爆發,將他們傳道了外麵。


    羅伊與安科顯得有些傷感,畢竟這種經曆他們都很少有:關於神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讓人癡迷。


    高位者,本不該這樣。


    特鬆加當然知道,他一直忍受著那種寂寞。羅伊與安科和他一樣,幾乎是站在藍牙的製高點,那種估計卻是難以讓人忍受,安科裝出來的灑脫與叛逆,都是在逃避著那種孤獨;羅伊少了那種灑脫,但他卻以成為整個高層的敵對來麻痹自己,以求暫時不理會那種寂寞。


    真正的羅伊與安科不是這樣的,真正的特鬆加也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高度使人改變;還是人站在高處,不由自主的改變了呢?


    一路沉默,用同樣的方法避過了火係精靈;瞬間轉移過了那三條未知的通道;二層依舊躺著那些獵蜥的屍體……


    前麵就是冷墓鬼屋,在那道大門的外麵,就是闊別了四天之久的白天,特鬆加第一次感覺外麵的空氣是居然也變得那麽的可愛。


    此時,羅伊的手,輕輕的緊閉著的大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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