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張大,似乎不相信這個消息。33kanshu


    顧唯安晃動著她,“徐晨曦,你高興了嗎?你這個瘋子——”


    晨曦怔怔的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麵孔,忽而一笑,“她要結婚了,我真的很高興。”她扯起了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澀澀的感覺隻有她自己知道。


    “你——”顧唯安一個大力,推著她直直的後退了幾步。腳步一陣錯亂,伴著玻璃的碎片,窸窸窣窣,晨曦最後重重地倒在沙發上,幸好是沙發,她忍著腳上的疼痛,暗暗唿了一口氣。


    顧唯安在她的上方,全身的重量毫不憐惜的全都施壓在她的身上。


    晨曦蹙著眉,“唯安,你讓開。”


    “不要這麽叫我。”他一聲厲嚇,“你這麽叫我,我全身都感到惡心,徐晨曦,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麽無恥的女人。她是你妹妹,我該是你的——”


    “不是!”晨曦咬著唇角,異常的暴躁,她仰著頭,幾乎是吼了出來,“她不是我妹妹,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徐暖曦就是一個騙子,她是騙子——”


    顧唯安望著她的雙眼裏登時燃起一陣火苗,熊熊的燃燒著,此時他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你憑什麽這麽說她?憑什麽?”


    “是她冒充我的——”可惜她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他接下來狂風暴雨般的動作驚愕住了。“住手,顧唯安,你醉了——”她大聲的喊著,可是顧唯安早已抑製不住他的一言一行。這些日子幾個人都被壓抑到了極點,而今晚是一個爆發點。


    顧唯安用力的吻著身下的人,毫不溫柔,他根本分不清她是誰,他隻覺得渾身有一股氣在逆流。


    晨曦身上的睡衣早已被她扯開,她的聲音已經沙啞了。目光空洞的望著上方的人。最後安靜的閉著眼睛,那雙手炙熱的滑過她的肌膚,她感到一陣陣的戰栗,還有心疼。


    當他進入她時,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他就像在發泄一般,狠狠的湧進去。晨曦疼的整張臉都糾結起來,十指死死的抓著那質感頗好的意大利沙發。


    顧唯安根本是沒有意識,當他感覺到他的身子像被什麽圈住了,緊緊的,他更加肆意的聳動著,“暖曦,暖曦,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等等我——”他喃喃的叫著。


    晨曦就像一個破敗的娃娃一般,她慢慢的抬手輕輕的圈住他的身子,無論怎麽樣,他是她丈夫,名副其實的丈夫。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顧唯安終於從她身上離去,他翻身坐在一旁,微垂著頭,暈黃的燈影打在他俊逸的側臉上,看不出表情。


    晨曦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眼角早已是淚水漣漣,她以為她會不在乎,可是還是疼,心疼的都快有一個窟窿了。


    她聽見他走動的聲音,許久之後,當客廳恢複了平靜。她慢慢蜷起身子,雙手緊緊的團著小腿縮成小小的一團,全身忽冷忽熱的顫動著。腦子裏一直強迫著自己背著《滕王閣序》,當時她最喜歡其中一句話,“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她不知道到底背了多少遍,直到天方露白,她這才慢慢起身,每走一步路,就感到一陣刺痛。可是身體的痛再痛也比上心底的。顧唯安最後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原來你不是她。”


    熱水打在她的布滿痕跡的肌膚上,她閉著眼,任由熱水淋刷著,直到她被悶的透不過起來,才走出來。她換好了衣服,看著鏡中的自己,皮膚慘白的像鬼一樣,哪有一點新娘該有的氣色。


    晨曦艱難的朝著自己扯了一抹笑,就算全世界都放棄了你,可自己不能放棄。新娘迴門,新女婿不去,她必須挺直背脊迴娘家。


    她去廚房倒了一杯蜂蜜水,出來的時候,顧唯安正好下樓。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皆是一滯,顧唯安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脖子間有些小紅點,那是他醉酒後反應,他望著晨曦目光微微閃爍。晨曦快速的收迴視線,沉默的低著頭。


    她坐在沙發一角。顧唯安一步一步的走進,最後定在她前頭。從他下樓開始她就低垂著頭,發絲遮住了她大半張臉,他隻看到一臉的慘白。醒來之後,昨晚的片段就像一場黑白電影不停在他腦子了迴放著,他暗咒一聲真他媽荒謬。


    這是昨晚的案發的地點,米白色的沙發上還殘留著點點血跡,他的目光落在上麵,若有所思。晨曦咕嚕咕嚕的喝光了一杯水,唿了一口氣,“今天是迴門日。”她沒有看向他,聲音輕輕的飄過來,微微沙啞。


    顧唯安表情一怔,顯然是忘了這個日子。他皺著眉突然想起來,那天顧母提醒過他。晨曦覺得挺悲涼的,“你要是不能去,我會和我他們說的。”


    顧唯安沒有說不去,也沒有說去。晨曦理解為他拒絕了。她勾了勾嘴角,從他身邊擦身而去,把杯子送迴廚房。


    當天她是一個人迴門的。可是等她迴到徐家才發現,其實她今天可以不迴來的。


    徐家的傭人丁媽看到她,表情欣喜,隻是一瞬變暗淡了,“晨曦迴來了啊。”


    “丁媽媽。”晨曦彎起一抹笑意。


    丁媽是當年晨曦來到這個家後才到徐家工作的,也算是看著晨曦長大的,她猶豫的問道,“一個人迴來的?”


    晨曦默聲,隻是點了點頭。“他公司有事。”這麽拙劣的謊言,她知道瞞不過丁媽,也隻能自欺欺人罷了。她甚至不敢去看丁媽的眼睛,因為那裏必然會湧現出滿滿的疼惜。


    “我去給你倒杯茶。早上吃過嗎?廚房裏還有一些水晶蒸餃。”


    晨曦沒有胃口,搖了搖頭,她輕聲問道,“我爸——他們還在休息?”


    丁媽停下動作,一時間也沉默了,“先生他——去送暖曦了,暖曦今天出國。”


    晨曦定在那兒,她靜靜的望著前方,今天是個好日子,陽光燦爛的讓她覺得有些刺痛,漸漸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裏隻剩下了空洞。


    “你先坐一會兒,先生很快就會迴來的。”丁媽怕她難受寬慰道。


    晨曦抿了抿嘴角,“沒關係。”她都習慣了,小時候也是這樣,她從小學到高中的家長會哪一次不是缺席的。她甚至有些慶幸沒有舉行婚禮,不然怕是她爸爸都沒有時間出席。那樣對她才更加的難受吧。


    “丁媽,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下。”


    “好好。”丁媽連連說道,“我在花園,有事叫我。”


    晨曦泡了一壺毛尖,徐和平閑來時總喜歡切上一壺,她兀自倒了一杯,是徐和平慣用的杯子,然後端起杯子,水汽嫋嫋,凝視了一會兒,又把水倒了。


    晨曦衝幹淨杯子後,又放迴原處,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離開的徐家的時候,她迴頭望了一眼,她從七歲到這裏,這麽多年,這裏承載了她太多太多的抑鬱與不歡。她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外走去,背影冷清而又決絕。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開始又要過上下班迴來碼字的日子了,痛並快樂著。寥寥無幾的留言,這是怎麽了?就靠著你們的留言找點動力碼字了t^t


    3、03


    顧唯安還是開車去了機場,明知道她現在氣他、恨她,他還是放不下,他深知自己對徐暖曦的虧欠太深。隔著很遠的距離,徐家人在那兒。暖曦帶著鴨舌帽表情不清,徐母輕輕的擁了擁她,又擦了擦她的臉,滿是不舍。陳湛南就這麽個女兒,從小順風順水,哪裏想到最後女兒的男朋友都被人搶走了,偏偏這人還是家裏人。


    顧唯安怔怔的定在那兒,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沒發邁進。


    這一刻,四周仿佛靜止一般。


    顧唯安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幾年前,他們在迎新晚會上相遇,她以一隻《孔雀舞》驚豔亮相。當時他以學生會主席身份出席晚會,身後傳來竊竊私語,“這女生是誰?哪個係的?新生嗎?”


    “叫徐暖曦,大一的。”


    顧唯安下意識的掃過節目單的名字——徐暖曦。這三個字輕輕的敲打在他的心口。


    晚會過去沒幾天,社團招新,她精靈般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你好,我叫徐暖曦。”他至今都記得當時她臉頰上帶著那矜持的笑容。


    暖曦,他一直記在心頭的名字。


    徐暖曦的身邊著一名男子,他一直都知道的,那個人有多喜歡暖曦,當年全校的人都知道。廣播裏正在播報飛往美國航班的通知。顧唯安緊緊的握住拳頭,目光死死的望著前方,臉色白得幾近蠟白。


    徐和平拍了拍女兒的肩頭,“常和家裏聯係。”又看著俞昊說道,“好好照顧她。”


    陳湛南紅著眼圈,“暖曦,早點迴來。”


    “爸媽,你們保重。”說完轉身而去。


    顧唯安胸口悶悶的疼,表情沉重,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驟然一拳打向了一旁的圓柱上,重重的,骨節瞬間就紅了起來,經過的人不時投來異樣的眼光。


    現在的他根本沒有理由上前和她告別。


    徐家人向廳口走去,和顧唯安不期而遇,陳湛南的表情冷冷的,眸光投向顧唯安身上沒有一絲溫度。


    “伯父,伯母——”顧唯安沉聲喊道,聲音沙啞。


    陳湛南姣好的眉形一動,“唯安,你的稱唿該改了。你稱唿我伯母倒也不錯,不過——”


    徐和平蹙了蹙眉打斷了陳湛南的接下來的話,“你來了,晨曦呢?”


    陳湛南咬了咬唇,一臉的憤恨。


    “她先迴家了。”顧唯安迴道。


    “胡鬧。”徐和平這聲責備也不知再說誰,陳湛南瞥了一眼他,沒說話。她心裏有氣,對自己的丈夫,對這個顧唯安,更多的是對徐晨曦。


    “迴家。”徐和平冷聲對顧唯安說道,“你也跟我們迴去。”他說的正色,大家都沒有反對。


    迴到徐家,丁媽告知,晨曦來過,不過已經迴去了。


    “她呆了多久?”徐和平臉色很不好看。


    “半個多小時吧。”


    徐和平臉色黑下來,不過也沒有說什麽。陳湛南冷笑,“女兒不在,女婿不是在嗎?”


    徐和平看了眼顧唯安,丁媽眼疾手快已經端來茶水。依照d市的風俗,今兒女婿和女兒要一同給娘家人敬茶,聽著長輩的祝福,寓意今後長長久久和和美美的生活。不過徐和平到底沒有能喝上那杯茶。


    “去把東西拿下來。”徐和平說道。陳湛南慢慢的上樓,去書房拿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這是給你們的,她不在你帶迴去吧。以後——有時間和她一起迴來吃飯。”徐和平說完,抬手看了看腕表,“我現在有事要出去。”


    “你今天不是請了假嗎?”陳湛南說道。


    “最近事情很多。”徐和平毫無溫度的迴道。陳湛南知道他是不高興了。她識趣的不再多話。


    徐和平離去,就剩下顧唯安和她。說實話,陳湛南很喜歡顧唯安,在她眼裏他和自己的女兒真的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可到最後,顧唯安娶了徐暖曦。這就不一樣了。傷了她女兒的心,她自然不會像往日那樣對待顧唯安。


    顧唯安自覺對暖曦有愧,起身對陳湛南說道,“伯母,我先迴去了。”


    陳湛南眯著眼,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等到顧唯安走了五步之後,她突然開口,“唯安,暖曦和俞昊的事隻是一時氣話,結婚的事不作數的。”


    顧唯安定在那兒,身子僵硬,一時間胸口五穀雜味。


    陳湛南嘴角微微一揚,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


    顧唯安迴到家時,一室冷清,家裏的窗戶都大敞著,涼風絲絲入扣,吹盡一切渾濁的氣息,卻改寫不了昨夜的事。


    他望著那沙發上殘留下幹涸的血跡,眉色一凜,拿出手機快速的撥了一個電話,“立刻幫我重新送一套沙發來,不要米色。”


    助理做事很快,沒多久,就有人來送沙發,棕色的,與家裏的格局完全不搭。可是顧唯安卻覺得心安。


    “把這套沙發扔了。”他毫無溫度的說道。


    那幾個人微愣,都是識貨的人,嶄新的幾萬塊說扔就扔,真是闊氣。


    晨曦迴來的時候,一輛卡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她下意識的撇了撇眼,就看到卡車上擺放著的沙發那般的眼熟。


    斑駁的樹影下,她靜靜的在那兒,忽而挑起嘴角,顧唯安什麽時候開始你也會自欺欺人了?


    她一打開門,入眼的就是顧唯安冷硬的背影。


    “你去哪了?”他轉過頭四個字冷冷清清的,似是在質問一般。


    “迴徐家了。”晨曦淡淡的迴複道,卻再努力的掩去那一刻的悸動,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問起她的行蹤。她的心底突然像冒了七彩泡泡一般,幸福。


    “你已經成年了,請你以後不要再這麽沒頭沒腦了。你父親今天上午在等你,你知道嗎?”他突然厲聲說道。


    晨曦一愣,隨即表情木然下去。


    “你沒有反應嗎?你是死人啊?”顧唯安氣急敗壞的說道。


    晨曦揚起嘴角,“你也迴徐家了?”說完之後,她轉念想到,他該是去機場送徐暖曦時遇上徐家人,然後一起迴的家。她的嘴角立馬又平複下來。


    “我去了,我爸他不在家。”她輕輕的說道,“我以為他們忘了。”


    顧唯安望著她,忽而一笑,“徐晨曦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憐的麵孔。怎麽了?委屈了?”


    委屈?她到不覺得。徐家的一切都不足以讓她覺得委屈,也隻有你讓能讓她覺得委屈。隻是她現在覺得自己連委屈都快要放棄了。


    她木著臉,小心地藏著那份難受,徐暖曦也說過這樣的話,她對著鏡子照過很多次,可是她一直覺得楚楚可憐和她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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