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封神洞一


    過了許久,玉哲把一直落在澤軒身上的目光收了迴來,向著遠處望去。一瞥之下竟發現據自己的不遠處竟然出現了大概十幾二十個身披白色毛皮,頭頂白色皮帽的家夥。但那目光才剛離開澤軒不久,耳邊便想起了他的聲音。


    澤軒仿佛是若無其事的對這玉哲說道:“有時候,有些東西知道有人要找他的時候,它會很調皮故意藏起來。所以如果你又想要找的東西其實不一定要親自到處找的,說不定它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看著你也說不定呢!”


    玉哲抬起頭,再次的看向了澤軒,雖然嘴上並沒有說些什麽,但臉上卻滿是疑惑和不解。顯然,澤軒的話,對於向玉哲這樣一個從未涉世的小女孩確實是深奧了一些。不過玉哲此時的表現倒也的確事讓這個威名頂頂的青龍有些欽佩。


    澤軒笑了笑繼續說道:“小姑娘,有些事情的確不是你一下子就可以懂得,但是眼前重要的好像不是看著我,而是…。。”說著澤軒變向玉哲的腳下和不遠的地上指去。


    原本玉哲還想要說些什麽,但當她順著澤軒的手指看去時,映入眼簾的一切讓她打消了原來的念頭。目光一瞥之下“啊”的一聲輕唿出口。一條長約兩米,有如壯年手臂般粗細的渾身雪白的蛇正盤與自己的腳下,頭頂一雙血紅的眼睛散著淡紅的光,口中的紅信不斷的吞吐。說來奇怪,這樣的一條兇物,在玉哲的眼裏卻好像是並沒有什麽惡意,而且還多少有一些親近。


    玉哲略去所有人的慌張,和那些盡是恐慌的眼神彎下身,伸出手向著腳下的白蛇拂去。在場除了澤軒外的所有人全都為玉哲的這一舉動屏住了唿吸,冷汗淋漓。


    就在玉哲的手即將觸及到白蛇的一瞬間,遠處山穀之中突然傳出了十分怪異的沙沙聲,聲音響徹山穀,震耳欲聾。玉哲將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抬頭向著前方山穀方向凝視,可是觀察了許久,自那怪聲過後就一直沒有了任何的響聲。玉哲心裏雖然深感不解,但卻始終想不明白。所以索性就不去想,隻見她用力的搖了搖頭,從新向著腳下的白蛇尋去。可當玉哲的目光再次觸及白蛇的一刹那,整個人卻突然騰空的掠起,立於澤軒身前,那柄彎刀也知怎的突然出現在了玉哲的右手之中,橫握於胸。


    澤軒看著突然跳到自己身前的姑娘,又似嘲笑的說道:“怎麽,怕蛇咬你?”


    玉哲麵目緊繃,神情緊張的說道:“它在警告我。”


    澤軒仍舊笑著說道:“警告你,白蛇嗎?”


    “怎麽,難道你不信?”玉哲有些惱怒的說道。


    澤軒將一隻手放到了玉哲的肩上說道:“我信,我當然信,不過他們就不一定了。”


    聽了澤軒的話,轉頭向不遠處的那群白衣人看去。正如澤軒所說,那些白衣人並不想玉哲和澤軒二人那樣對這條白蛇不以為然,而是全然相反,他們各個麵帶驚恐畏懼之意。甚至有的人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望著那些白衣人,玉哲道:“他們為和會對這條白蛇這樣的畏懼,難道是怕白蛇會對待他們不利?”


    澤軒將自己的目光拋向遠處說道:“你麵對一條蛇當然覺得沒什麽了,但是如果當你麵對這些,又會有什麽感覺呢?”


    玉哲隻覺得澤軒的話有些古怪,但見他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的右前方,頓時心生疑惑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但光是那驚鴻一瞥,便叫玉哲像是掉進了無底的寒洞,臉色迅速變得蒼白的她,渾身一顫不自覺的向著澤軒緊靠過去。


    澤軒對於玉哲剛看到了一切並沒有顯出絲毫的驚訝和惶恐,反而依舊淡定自如,麵帶春風。


    雪峰之上,原本就是寒風四起,嗖嗖作響。所以,對於剛剛盤與玉哲腳下的那條白蛇事什麽時候爬過來的,玉哲根本就沒有注意。可是,當她向著澤軒所看的方向看去時,竟發現,據自己不遠處有著數以萬計的白蛇正匍匐在雪地之中,瞪著那血紅的眼睛,仿佛正盯著玉哲看,口中紅信吞吐,好似有什麽話要跟她說一樣。雖然玉哲心中並不覺得這些白蛇有絲毫的惡意,但看到數目如此之多,心中不僅暗暗畏懼。


    在他看來,那些白衣人和自己所作出的這些舉動,甚至是恐慌,害怕都是正常的,因為他們畢竟是肉胎凡體,可是澤軒不一樣,所以他才會這樣的鎮定,從容。殊不知,澤軒的優雅自如,從容淡定,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同,而是他心裏明白那些白蛇其實並無惡意,所以才會這般。當然這也是跟他的神體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的。


    看到身前那個突然緊張無比的女孩,澤軒嘴角上翹著說道:“它們沒惡意。”


    玉哲表情冷漠的,嘴唇微動到:“何以見得,因為你是神?”


    澤軒將雙手付與背後道:“當然不是,如果真的想要襲擊我們,那麽戰事早在我們發現它們之前一觸即發了。”


    仔細琢磨過澤軒的話後,玉哲也覺得十分的有理,其實早在她發現它們時,她便覺的它們事沒有任何的威脅的,但由於它們的數目太多,多到讓人有些不寒而栗,所以才會小心戒備,以防萬一。而且但現在為止它們仍舊是在非常緩慢的向著自己這裏前進。想到這裏心裏一輕,整個人也隨之輕鬆下了。玉哲收好手中的彎刀,對這那個總是笑嘻嘻的男人道:“那你知道它們的目的嗎?”


    “你”簡單的一個字便是澤軒的迴答。


    玉哲杏口圓長竟然半響說不出話來。


    澤軒輕輕的拍了拍玉哲的肩膀說道:“不要急,你很快就明白了。”


    就在玉哲和澤軒兩人一個麵帶微笑,付手昂立,一個滿是疑惑,雙眉緊鎖的時候,那群白衣人裏為首的男人向著二人走來。


    澤軒低聲對著玉哲說道:“對比起那些白蛇,也許他們更危險。”


    這一次玉哲既沒有迴答也沒有提問,隻是雙眼直直的盯著正向自己走來的白衣人。


    隻見那人身強體壯,蠻如熊類。手中提著一杆長矛三步兩步便走到自己身前。


    那大漢來到了玉哲與澤軒的近千大聲道:“二位是何人,來我雪山血劍派不知有何貴幹?”


    聞聽此言,玉哲驚奇的對這身後的澤軒說道:“原來我們已經到了血劍派的地盤了!”


    澤軒微笑不語。


    玉哲心生敬佩,之前對於澤軒所說的好多自己不能理解的話,也是迎刃而解。


    玉哲與澤軒的不理不睬,使得白衣人有些怒意。隻見他眉頭一橫,喝道:“你等二人不但擅闖雪上血劍聖地,而且還對本尊者視而不見,簡直是大膽之極,難道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玉哲原地矗立,默然無語。澤軒依舊微笑不語,但眼角的一抹餘光卻向著白衣人飄去。那餘光所到之處,竟寒風四起,萬物結晶。


    白衣人隻道是又被這二人冷了,瞧著那個用眼角看著自己的家夥更是不爽,剛想發飆,但突覺一道寒光向著自己直射而來,周身頓感奇寒無比,微微顫栗,隻一瞬間身上竟已多出結出冰晶。定睛望去,那一縷寒光竟出自麵前的男子眼中的一絲微弱的餘光,心下頓時駭然,吃驚更甚當初。心裏暗討:“此人光憑著一絲的餘光便將自己差點凍住,可想定非等閑。”心中想到,臉上自然也是一笑,假裝若無其事的道:“不知而為高人所謂何事來的俾派?”


    望著原本滿是惱意的白衣人竟突然變得詫異,畏懼,甚至還滿臉堆笑。玉哲百思不得其解。但麵上卻未顯出半分。後又看到那白衣人仿佛若有所思,又似心有不甘,短短的時間裏,此人竟有如此之多的表情變化,不知他到底是在顧忌什麽?思緒一轉,聽聞自己已到得血劍聖地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的雙親,及那剛剛過世的爺爺,眼中突地冒出一股無名之火,但刹那的憤怒過後又覺的自己過於荒謬,便收迴了眼中的憤怒,依舊冷淡無情的站


    在了原地。


    已經被澤軒剛剛那驚鴻一瞥嚇得差點失魂的白衣人,此時又見的玉哲的眼神突然變得奇恐無比,幸好玉哲即使收迴眼中戾氣,否則那人說不定會利斃當場。


    澤軒似乎是沒有聽到白衣人的話一樣,隻是對這玉哲說道:“你的父母雖是斃與此地,但卻他們始終不是兇手,所以你就不要傷神了!”


    聽他此言,玉哲明白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自己的心事易如反掌,雖周身甚感不適,但嘴上卻還是客氣的對澤軒說道:“我明白,你放心吧!”


    白衣人雖然對於他二人對自己的存在有睹似無甚感不爽,但經過之前的一幕,心中惱怒早已被驚恐替代,即便心裏還有些不甘,但還是由於畏懼二人不敢發作,隻得呆立與原地,滿是尷尬。


    許久仍舊不見二人會話,那白衣人壯著膽子,滿是恭維道:“二位,實不相瞞,現下裏本派正值突逢大事,倘若您沒有重要的事情,還請您二位盡快下的山去,免得受到牽連。”


    那人講完後,澤軒不急不忙的說道:“怎麽,你們現在很危險嗎?”


    白衣人黯然點首。


    澤軒仰天長笑,開懷之極,繼而對這玉哲說道:“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呀!”


    玉哲雖不明起就,但仍舊點頭示意。


    白衣人聽得越發的迷糊,為何此二人聽得本派遇難竟會如此的開心,難不成是仇家找上門了?心中駭然,口中顫聲道:“看來您二位並非友類,那麽我也就不再客氣了,雖然並非你等敵手,但為了本派的安危,也值得舍得小我了。”說吧便提起手中長矛,隻對澤軒二人。


    澤軒望了一眼白衣人對這玉哲笑道:“原來這傻小子將我們當成壞人了,快些告訴他吧,免得待會被他們抓迴去道壞蛋了!”


    玉哲心中雖然也覺得那個白衣人很是好笑,但麵卻事仍舊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聽得澤軒的話後,便看著白衣人道:“聽著,站在我身後的這位便是掌管九州之一的青龍上神,快去通告你等掌門,速來迎接。若有怠慢,嚴懲不貸。”


    白衣人聽罷,更是迷糊,什麽九州,什麽上神,又是什麽青龍,所有的一切自己連聽都沒有聽過,更不知該如何作答,難不成真的去叫掌門?正事疑惑之時,突聽的玉哲厲聲大喝道:“還不快去!”


    聞得此喝,白衣人渾身一顫,後退數步,驚秫與當地。


    其實血劍派素來信封諸天神佛,但現如今畢竟是二十年代,而且幾百年來隻是聽得代代的師傅講得當初怎樣的經過,可卻事無一人見得,神或是靈,更不用提什麽佛了。現在有人在麵前說自己事上神,這些凡人自當不信,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迴稟,所以才不得不呆立與原地,籌措不定。


    玉哲心中早已惱火,見到此人竟然呆若木雞,不語不答,更是氣氛,上前一步剛想講話,卻被身後的澤軒拉了迴來。憤然迴首。


    澤軒拉迴玉哲後便知她一定會把火發到自己身上,所以還不等她講話,自己便先開口道:“你以為他們見過或是真的相信時間會有神仙?”


    “啊”玉哲滿臉的驚訝看著澤軒,久久無語。


    見玉哲的反應後澤軒道:“這就對了,女孩子少些戾氣,多些溫婉。虧得你不用嫁,否則嗨!”


    玉哲雖然沒有在對白衣人和澤軒說些什麽,但卻狠狠的甩開澤軒拉著自己的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站到旁邊去了。


    澤軒微笑著搖了搖頭以便無奈的的微笑一邊向前邁出了一步。可還沒等雙腳落定,便又退了迴來轉頭對著正對自己一舉疑惑不已的玉哲笑著說道:“喂,一路下來,你好像是都沒有對我笑過,笑一下好嗎?”


    對於澤軒這般無稽之談,玉哲簡直無言以對。百般無奈之下,隻得憤憤的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呀?”


    在聽了玉哲的迴答後,澤軒將頭點的像是雞叨米似得自言自語道:“果然一成不變,哈哈哈!”然後在一串爽朗的笑聲過後從新站到了前麵。


    此時,對麵的白衣人顯然是根本就沒有相信玉哲所說的什麽神鬼之類。麵對再次想著自己一方踏出一步的澤軒,為首的白衣人聲音洪亮的喊道:“不要在我麵前裝神弄鬼,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打這裏幹什麽來了?”


    麵對著如狼似虎的嚎叫,澤軒仍舊選擇了沉默。不過與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臉更加的陰沉,猶如狂風暴雨來臨之前那被烏雲壓得不能再低的天。


    那白衣人見來者並沒有迴答自己的問話,本還有些氣氛,欲要上前質問。可是當他再次與澤軒四目以對時,竟覺自己宛如突然掉進一個千年冰洞之中一般,一股寒氣猶然而入,凍徹心扉。那種眼神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那白衣人瞪著那甚顯惶恐的眼睛,吞咽著幹澀的喉嚨。突覺身後被東西撞到迴頭一瞧,才發現自己竟連退數步而不覺,要不是撞到身後之人,恐怕還不知道要退到哪裏呢!望著身後眾弟兄鄙視的眼神,心中懊惱不已,一咬牙跟,猛一頓足從新迴到自己剛才的位置膽戰心驚的對著澤軒說道:“怎麽,小爺的話你沒聽見?”


    可是當那白衣人還在比比劃劃的說著的時候,澤軒原本半眯縫著眼睛突然長大開來,一股耀眼的青光由眼中一閃而逝。頓時,那白衣人便像是想、武俠小說裏被點了穴的人一樣一動不動了。


    由於其他的白衣人距離澤軒較遠所以根被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對於自己頭領的突然不語而感到不解。原以為頭領一定是在想要怎樣製伏對麵的人的方法,可是等了好久,卻仍不見他動一動或是說一個字。眾人心中均覺不妙,而站在前排的幾個身強體壯的漢子在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同步上前一查端由。誰知不堪便罷,這一看之下,幾人均都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中盡顯紅恐懼的看著那個驚鴻一瞥之後仍然半眯縫這雙眼的澤軒。


    原來,當那些白衣人來到那身為頭領的白衣人的正麵時,驚奇的發現,他們的頭領竟然雙目圓瞪,盆口大張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們怎麽推拉拽扯,都毫無知覺。而且周身猶如寒冰一樣,寒氣透骨。


    其中的一名白衣人膽顫的對澤軒說道:“你,你到底是對他施了什麽魔法,他他他怎麽變成這樣了?你到底是誰?跟我們有什麽仇恨?”


    澤軒微笑著看著那個磕磕巴巴的小子慢慢悠悠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因為我跟你們根本沒仇。至於他嗎?--這隻是對於他太沒有禮貌的小小懲罰而已。”


    聽了澤軒的話,那人更是驚訝的說道:“就隻是對你沒禮貌,就把他弄成這樣?說沒仇我才不信,你一定是那些東西派來打探情況的。”


    澤軒聽著那人甚是奇怪的話,心中暗想道:聽他此言,山上一定是來了強敵了,否則他不會這樣問,更不會在大白天的還有這麽一大對人巡山。該不會是它們來了吧?要是真的,還真不好辦,要是讓它們領先了,可就糟了。


    見澤軒低頭不語,好似在想什麽,玉哲來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聽剛剛那個家夥的話,山上好像是來了仇家了。”


    澤軒抬起頭看著略顯擔心的玉哲笑著說道:“沒事,能有什麽事呢?”說完澤軒抬起左手細細掐算過後又道:“隻不過,來著是敵是友全在你。”


    “我,什麽意思?”玉哲疑惑不解的問著澤軒。但是得到的卻隻是那一抹**的微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鳳鳴傳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古穀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古穀草並收藏鳳鳴傳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