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家裏吃早飯完,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把兩個小東西送到學校,然後去了豐裕胡同,跟著金老頭去街道房管所辦理過戶。


    等一切忙完,何雨柱拿到房本,這才交給剩餘一萬。


    金老頭站在院裏,留戀的最後一眼,把鑰匙遞給何雨柱,歎氣道:“哎,真是不舍,也不知道這次走後,我這把年紀,以後還會不會再迴來。”


    “老爺子,往後想迴來就能迴來,坐飛機方便著呢……”


    何雨柱接過鑰匙,寬慰了幾句,他這個歲數走了,還真夠嗆能迴來。


    四合院有了,店麵也有了,可裝修的馬亮一時忙不過來了,要裝修店麵和四合院,人手不夠了。


    也虧了在搞設計圖,時間還有,他能找人,店麵這邊圖已經出來了,何雨柱看了後提了一些意見,修改後,可以先幹著。


    何雨柱每天閑的沒事,天天去轉悠,要不然就接孩子上下學。


    幾個徒弟在軋鋼廠不忙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跟著在三層樓忙活。


    胡美中這天帶著孩子跟何雨柱一塊來到豐裕胡同。


    進了院,胡美中挺驚訝,院子超乎想象的好,現在還沒裝修,還看不出來啥,但裝修好,能想象的出來,那種林園花景環境。


    “媳婦,我準備在內院搭兩個葡萄架,在葡萄架下麵擺個秋千!”


    何雨柱微笑摟著胡美中,介紹道:“到時候,媳婦你就可以坐在秋千上曬著太陽,喝著茶水,看著書,多愜意啊!”


    胡美中聽了很美,心裏很甜,被自己男人在乎,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高興的,她也就忘了怪自家男人亂花錢。


    “去,孩子還在呢!”


    胡美中把何雨柱的爪子給拍掉。


    “媳婦,你的意思是孩子不在就可以了!”


    胡美中嗔怪道:“不正經!”


    何雨柱又帶著家人去了後花園:“我讓馬華他們去找種子了,四周圍牆種上綠樹,空地全都種花,到時候春暖花開,這就是一片花海······”


    胡美中是個文青女,就喜歡這樣的調調。


    何雨柱指著人工湖:“到時候把裏麵蓄滿水,養上錦鯉,中間湖心亭翻新上,湖裏搞個小船······”


    胡美中想著何雨柱描繪的畫麵,心都醉了。


    雖然畫麵很美,但胡美中還是擔心道:“柱子,這太奢侈了,以前官家也就這樣,咱們這樣整會不會!”


    “吧唧!”


    何雨柱狠狠的香了一口胡美中:“放心吧,現在可沒人這些了,既然能買,咱就安心住。”


    倆人不避嫌的動作,被孩子們看到後。


    何傑捂著眼睛,何妍用手指著臉,大聲囔囔:“爸爸媽媽羞羞羞······”


    “去去,誰讓你看呢……”


    何雨柱這邊每天忙忙叨叨,他想盡快把店麵先裝修起來,四合院這裏先讓馬亮帶幾個人慢慢清理,這個細致活急不來,畢竟自家住,整的太差勁了沒法看。


    這天從紅星小學把何傑接迴來,進了院,看到閻埠貴正在整理花圃,嘴裏哼著河北梆子,一副舒逸的模樣。


    這是徹底享受退休生活。


    三大媽坐在門口,她還是老樣子,比以前瘦多了,憔悴多了。


    閻埠貴見到他後喊道:“柱子,柱子,來來,跟你說個稀罕事。”


    “三大爺,啥稀罕事啊?”


    何傑拉著爸爸的手,禮貌對閻埠貴說道:“三大爺爺好。”轉頭又對門口的三大媽說了聲:“三大奶奶好。”


    “哎呀,小傑真乖,這孩子,每次見到我都嘴巴甜。”閻埠貴這才笑著湊過來,說道:“對了,我跟你說的事,你保證喜歡聽。


    張婆子迴來了,你知道嗎?”


    這是好事嗎?


    何雨柱有些無語,隨後又問道:“今天迴來的嗎?”


    “可不是嗎,下午迴來的,你是沒見,人都瘦脫了形,長的骷髏似的,滿頭白發,哎吆,看來在裏麵沒少受罪吆。”


    “迴來迴來唄,我又不稀罕她家的事。”


    算算日子,張婆子放出來也是最近。


    這麽一想,劉光福過幾天也就迴來了,他家房子被收走了,現在都換成房本存他這裏了。


    他迴來看著房子鎖著大門,他會不會傻眼,還真讓人期待。


    不過,要準備一下了,迴來敢鬧就修理一頓。


    “她家發生的事你鐵定喜歡聽。”


    “什麽事?”何雨柱還真挺好奇。


    “今天張氏迴來後,被棒梗趕了出來,不讓她進家門,說沒他這個奶奶。”


    何雨柱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仔細詢問才知道。原來是張婆子今天中午迴來,到家就被棒梗頂了出來,為啥是頂呢。


    棒梗兩年前被滿身毛打斷手腳,兩條手臂一條腿全廢了,再加上營養不良,落了一身毛病,秦淮如這些年湖火柴盒都不夠棒梗買藥吃的,現在還在外麵撿破爛,整的院裏臭烘烘的。


    何雨柱要搬走了就因為這個,賈家就在他右側,整的他家裏每次出門,都對著一堆垃圾,誰受得了。


    整的院裏也有很大意見,但你不讓人家撿破爛,她家三口人都養不活,也不能人餓死,所以都忍著。


    棒梗早就對小傻子不滿已久,經常大罵這是野種,早就想把小傻子整死,也虧了他手不行,打不了人,隻能過過嘴癮,要不是小傻子早死了。


    對張婆子這個從小疼愛他的奶奶更是恨之入骨。


    這次見到張婆子還給她好臉色。


    何雨柱帶著兒子迴到中院,院裏不少人在看熱鬧,他看了一眼賈家門前兩邊擺放著垃圾,張婆子正坐在門口。


    張婆子是真瘦了,體如骷髏,肥胖沒了之後,臉上都是老褶皺,整坐在地上哭喊棒梗,想叫他出來。


    何雨柱看到張婆子本人才知道,張婆子牙都沒了,可不就瘦了嗎,硬的吃不了,隻能喝稀的,在裏麵能喝什麽稀的,肉湯?想多了,大碴子粥應該管飽!


    能挺到這時候還沒死,隻能說命真硬。


    賈家房門打開,秦淮如苦著臉走了出來,對著門口張婆子說道:“媽,要不是你先去鄉下吧,等棒梗消氣後,我在把你接過來。”


    張婆子哭的更狠了:“淮如啊,你讓我去鄉下,那不是讓我去死嗎,我都這歲數了,我不能去鄉下,你閃開,我跟我好大孫子說。”


    張婆子拄著不知道哪撿的木棍,爬起來顫巍的進了屋。


    秦淮如也沒阻止,因為棒梗不可能原諒她,進去讓她死心也好。


    這些年,棒梗都沒原諒秦淮如,連個笑臉都不給,就更別提張婆子了。


    不說別的,棒梗不愧為白眼狼王,秦淮如每天伺候棒梗吃,伺候喝,還管端屎端尿,完了還要撿破爛,晚上湖火柴盒養家,就這樣,棒梗都沒原諒秦淮如。


    “棒梗,我是你奶奶啊,你怎麽不認我了,你不能把我往外趕啊。”


    棒梗坐在床上,臉色蒼白消瘦,胡子拉碴,他兩邊是拐棍,兩隻手都用不上力氣,隻能架著拐棍,站了起來,怒吼:“滾,我沒有你這個破鞋奶奶,你是楊二賴子的媳婦,滾出我賈家。”


    張婆子枯瘦的臉上露出難過,哭著解釋:“那不是奶奶自願的,都是被楊二賴子逼的。”


    棒梗氣的笑了,隨後指著一旁大哭的小傻子怒吼:“野種都有了,還逼的,你你趕緊滾,正好把這個傻野種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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