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朱棣的描述,眾人全都明白了朱棣的意思,不跟建奴硬碰硬野戰,而是將目標對準了建奴的糧食,這是要行絕戶之計啊。


    斷了建奴從大明購置糧食的渠道,再毀了建奴的糧食儲備,以建奴那點微薄的底蘊,又能夠撐多久?


    能夠撐過三個月,都算建奴家底厚實。


    “總督大人,此計雖妙,然過於陰毒,傳出去,隻怕有損大明威嚴。”


    有人猶豫道,不願使用這等絕戶之計。


    天朝上國,威加海內,若使用絕戶之計,難免讓人詬病,他們承受不起朝中那些腐儒的口誅筆伐。


    “能克敵製勝,便是絕妙之計,威嚴,那玩意兒能夠打垮建奴嗎?”


    朱棣都無語了,戰場上隻有你死我活,哪來的那麽多講究。


    跟敵人講仁義道德,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崇禎朝被東林黨荼毒的不輕啊,不止朝堂被東林黨搞得烏煙瘴氣,就連邊軍都深受其影響。


    “諸位照做就是,一切罵名,本督一肩擔起。”


    朱棣豪氣淩雲,他才不怕什麽罵名不罵名,誰敢罵他,他就讓朱慈烺將其滅了,抄家滅門,朱慈烺現在可是熟練得很。


    見朱棣都這麽說了,眾人也不再糾結絕戶計陰毒不陰毒,能夠打垮敵人的就是好計策,之所以不敢用,也是害怕遭到口誅筆伐,有了朱棣自願承擔後果,他們又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請總督大人下令。”


    “好。”


    朱棣忽的一下站起來,眼放銳光,“朱宣,滿桂,趙率教,何可綱!”


    “末將在!”


    朱瞻基,滿桂,趙率教,何可綱出列。


    “命你們分四路出發,深入建奴腹地,破壞建奴糧食儲備,切記,不可戀戰,燒毀建奴糧食之後,立即撤退。”


    朱棣下達軍令,心中激昂澎湃。


    “得令。”


    一場特殊的糧食拉鋸戰就此展開。


    ......


    砰


    山西晉商八大家範家的府邸,大門被暴力破開,一隊錦衣衛殺氣騰騰的衝了進去。


    “你們是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範家之人都嚇得不輕,範家家主範永鬥在管家的攙扶下,從內堂走出來,指著一眾錦衣衛大聲喝問道。


    態度極為的囂張跋扈,渾然沒有把錦衣衛放在眼裏。


    在山西,他範家就是母庸置疑的土霸王之一,連山西巡撫都要給他們幾分麵子,確有囂張的資本。


    “範家涉嫌違法走私,勾結建奴,通敵賣國等多條大罪,全都拿下。”


    領頭的錦衣衛千戶鳥都不鳥範永鬥,帶著手底下人就對範家實施抓捕,負隅頑抗的就地斬殺。


    範家之後,喬,常,曹,侯,渠,亢,孔,一家都沒逃過,全部被錦衣衛查抄。


    建奴在大明最大的物資提供者,盡數宣告破滅。


    ......


    “朱永......”


    黃台吉恨意宛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從來沒有像恨朱永一樣恨過一個人。


    哪怕是轟死他老子努爾哈赤的袁崇煥他都不怎麽恨,甚至還有幾分敬佩與感激,努爾哈赤不死,他又怎能上位。


    但寧遠新上任的總督朱永不同,這廝簡直毫無廉恥,不講武德,不敢跟他八旗精銳騎兵硬碰硬,就派人大肆破壞建奴的田地,毀壞建奴的糧食。


    如此陰狠毒辣的手段,簡直喪盡天良,喪心病狂。


    黃台吉現在是恨不得立馬殺到寧遠,跟朱永決一死戰,將其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大汗息怒......”


    範文程苦著一張臉,十分無奈道:“朱永此人欲行絕戶之計,手段陰狠毒辣至極,如不能迅速平息下去,隻怕會引起不小的動亂。”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黃台吉一眼,不敢繼續說下去,大明一方行絕戶之計,兵分四路,在建奴地盤內四處橫行,破壞田地,燒毀糧食,都還算小事,疥癬之疾而已。


    隻要建奴八旗精銳出馬,定能將其打的落花流水,再也不敢來建奴境內作亂。


    真正影響建奴的,還得是內部問題,連環殺人桉的兇手還在持續作桉,就在前天,老奴努爾哈赤的侄子,在建奴之中地位頗高的濟爾哈朗被殺死在家裏。


    這是第一位死去的建奴高層,引起了建奴內部不小的轟動,以至於盛京城裏,人心惶惶,平日裏老喜歡晚上去問候別人家媳婦的八旗貴族,都不敢再出去鬼混了。


    濟爾哈朗的死,讓建奴高層已經隱隱可見分裂之兆,再這麽下去,不用明軍打過來,建奴自己就得全麵崩潰。


    “漢人包衣那邊查出什麽異樣沒有?”


    黃台吉靜下來了,極為疲憊的問道。


    盛京城裏,不斷有人莫名其妙被殺,連濟爾哈朗也沒能逃脫,這就導致許多八旗貴族都找到了他麵前,要求給個交代,誰讓他是建奴首領呢!


    內有未知的兇手不斷作桉,外有大明行絕戶之計,加上八旗貴族的步步緊逼,黃台吉的壓力之大,可想而知,自他上位以來,就沒遇到過這麽困頓的局麵。


    “奴才仔細盤查過了,除了正常的生活作息之外,並無異樣。”


    範文程小心翼翼的迴道,他是真的仔細排查過了,還不小心弄死了兩個包衣,可就怕黃台吉不相信。


    他是一條狗不假,還是頗得黃台吉賞識的高等狗,但他清楚,黃台吉對他壓根就不信任。


    或者說,整個建奴上下,對他這種從大明叛變過來的狗奴才,從來就沒有真正信任過。


    哪怕他為建奴立下過不少的功勞。


    “代善,阿敏,莽古爾泰他們呢?”


    黃台吉對範文程的排查結果毫不意外,漢人包衣,想在盛京搞事殺人,簡直就是開玩笑,他的主要懷疑目標還是代善三人。


    “這......”


    範文程麵露難色,他敢肆意清查漢人包衣,卻根本不敢去查代善三人。


    代善三人在黃台吉未上位之前,就是建奴勢力最大的四大貝勒之一,在建奴八旗中威望極高,有時候連黃台吉都不放在眼裏。


    他這個狗奴才要是敢去查代善三人,隻怕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人給他收屍。


    黃台吉對他這狗奴才還算倚重,代善三人就不一樣了,對他這種降臣也好,對漢人包衣也罷,都是極為的厭惡,真要惹到代善三人頭上,其絕對不會手軟,一刀送他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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