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試探虛實。


    風眠根本就沒有受傷,那點程度怎可能傷到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的退出來。因為他發現還不是時候,雙方都在布局,就看是誰更加高明。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或者說,你察覺到天元盟主不動彈的原因。就連副盟主也隻是一次試探的棋子?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秦羽也站在風眠的左側,不急著迴到靈鯊港的據點。有些事唯有兄弟團才能知道,其他人還是暫時先隱瞞一下吧。


    「你讓我猜一猜究竟是怎麽迴事。」


    秦羽眉頭微皺,露出一副揣測的樣子。


    「其一,天元副盟主身上,你就早已感受到異常的端倪。之後盟主親自出手,你便更加篤定,他是你熟悉之人。」


    「其二,你一定要闖入這天元界,甚至不惜大張旗鼓的破壞,要拿下各大城池,將天元界逐漸掌握在手中,也是有你的計劃。」


    「其三,天元界的神秘,你已經在天元城主那裏知道差不多了。隻是要想全部收迴,就必須與天元盟的人對上,所以你才放任五行靈將出手。」


    的確如此,風眠要試探一番天元盟主,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至於為何一直不動手,他一定在計劃著什麽,或者在凝聚著什麽大招。


    關鍵時刻,原本已經放棄的計劃,又有新的進展。那麽風眠就幹脆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魅影,反正之後隨時都會傳遞消息過來。


    當務之急,風眠要趕迴靈鯊港的據點,讓天元城主迴歸他本來該在的地方。然後召迴五行靈將,駐守各處,以防有變故發生。剩下的就隻能靜靜等待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立刻趕迴去!」


    施展身形,三人很快就隱匿了氣息,消失無蹤。


    天元盟主在下一瞬突然出現,他單手負於身後,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


    「風眠,這場遊戲究竟誰勝誰敗,要到最後才知道。既然你想要利用她的剩餘價值,那麽我就成全你。我會將消息全部告知你,你也未必能完全應對。」


    伸手一揮,一股灰黑色的氣浪湧動,空間裂縫出現。


    隻見得一道倩影被強行拉出來,定格在天元盟主的麵前。


    眼神空洞,身形機械,甚至無法動彈。


    天元盟主上前,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既然你要做我身邊最得力,最親近的存在,我就成全你。甚至我有什麽計劃,都會告訴你,你有本事傳迴去嗎?」


    氣浪將夜冥鳳包裹,她的神識,甚至魅影之術都無法施展。


    「你說說,你輕易破壞了長老院,將我眾多的棋子摧毀,我應該如何懲罰你?當然,本座並不在乎那些棋子,丟棄了也就算了。」


    夜冥鳳的手指動了動,還是無法掙脫。


    天元盟主的身形靠近,欺身上前,唿吸在她的脖子處。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計劃嗎?本座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話音未落,一道氣勁襲來,將之強行的打斷。


    副盟主支撐著身形,艱難的出現。勉強開口道:「盟主請三思,我們的計劃實施多年,一直沒有完善,如果風眠當真在她身上動了手腳,很可能輕易敗露。」


    毫不在意,天元盟主伸手在夜冥鳳的臉頰上劃過:


    「你的價值可不止這些,這可是很新鮮的存在。你用這個名字,當真是可惜了。從今以後,你就留在本座身邊吧,直到你的價值被完全耗盡!」


    屈指一點,一股灰黑之色將副盟主纏住,輕鬆將之托舉起來。


    眼神一變,冰冷的殺意也湧現出來:「誰讓你擅自出來的?本座顛覆天元的大陣還沒有成型,你


    就是最重要的引子。難道你已經心存別的想法?」


    動彈不得,冰寒之意鑽進副盟主的體內。本就重傷的他,更加難以承受。


    「盟主饒命,在這天元盟內,誰都會背叛您,但是唯有我不會。你忘了,我的根源是什麽?就算你真的要將我拿去獻祭,我也心甘情願!」


    袖袍再次一揮,副盟主掉落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給我滾迴去,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可再離開乾坤七絕陣。上一次並未成功,若是再失敗一次,我要這天下盡數灰飛煙滅!」


    ……


    靈鯊港據點


    風眠此時靜靜地坐在主位之上,臉色凝重陰沉,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現在的思緒很複雜,既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他感知到的,見到的事實。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倒是告訴我啊!你不說,他們倆也不說,你這是想要急死我啊!不就是天元盟而已,有這麽可怕嗎?」


    煌浩宇上前一步,看向風眠,又看向越鳳靈。


    「可怕的不是天元盟,而是天元盟內那個人。原來他一直都存在,當初還以為輕易將之消滅了。隱藏了這麽久,實力也不可同日而語,之後你就明白了。」


    這時候,燕平沙城主走出來。


    他現在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了,體內的毒素也逐漸清除出去,氣息在逐漸的恢複,氣浪不用強撐,也能達到靈虛境初期的威壓。


    「風尊,如果老夫所料不錯的話,現在我就應該迴到天元城中心。經過這一次之後,天元盟那邊也無心再管我天元城,所以有時間好好布局一番。」


    風眠神情微微變化,抬頭看向燕平沙:「燕城主,你之前的話還算數嗎?」


    「當然!我燕某一向一言九鼎。再說,老夫的本源天元令一直在風尊手中。你想幹什麽,一道心念的事。就算你要毀了天元城,也隨時可以!」


    站起身,風眠點點頭,看向燕平沙城主:「好,我相信城主的為人。從現在開始,你迴到天元城內,但是暫時按兵不動,暗中將四王都召集迴來。」


    臉色一沉,燕平沙露出擔憂之色:「老夫不想過問風尊究竟有什麽計劃,但召集其他四王,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看來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話鋒一轉,燕城主繼續說道:「四王曾經被天元盟封鎖,分別在天元界的四麵。北海冰柱內,東方炎域深處,南天混沌境,西方萬木陣。」


    想要從這些極端的地方,輕易救出四王,談何容易?五行靈將之前動用了太多力量,一時半會兒無法完全恢複。就算恢複了,也唯有風眠可以完全催動。


    踏前一步,風眠看向靈鯊港的海麵:「好,那我親自去一趟。目前天元盟的計劃沒有成熟,也不會半路截殺。因為天元盟主分身乏術。」


    「浩宇,秦羽學長,還有大家,你們先鎮守據點,給我七天的時間,我會盡快在這期間內趕迴來。到時候這天元界是黑是白,就能夠定乾坤了!」


    蘇慕雪蓮步走出來,與越鳳靈對視一眼,表情都很是複雜。


    「難道我們當真幫不上忙嗎?非得你自己前去?什麽事情都你一個人扛著,有什麽意義?我們冒險出現在這裏,難道就沒有半點作用?」


    燕城主咧嘴一笑,看向眾人,不住地點點頭:「果然是生死之交,若是當年老夫有一群這樣的摯友,也不至於落入現在這樣的境地。」


    「諸位,還請稍安勿躁。你們的價值遠遠不止於此。鎮守這天元界各處,成為風眠最堅強的後盾,也是十分必然的,也會成為他最強的助力。」


    「風尊,事不宜遲,我們必須盡快出發。分頭行動,既然對方是故意的,給我們留


    有時間,那麽我們也就順水推舟,看看究竟是誰比較快…」


    話音一落,風眠與燕城主一起掠上半空,消失在天際。


    某一刻,天元城中心。


    一道道身影陸續的落下,分別是金靈將,木靈將,水靈將,火靈將。迎接他們的則是留手在城內的土靈將,以及其他護衛。


    緊接著,一道氣場強大的身影也跟著落下。


    燕城主單手負於身後,氣息渾厚殷實,半點沒有飄忽的感覺。


    「眾將士聽令,從現在開始嚴密鎮守天元城。來往之人隻能進不能出。不管是誰,都要嚴密的盤查,不能有半點懈怠,明白了嗎?」


    雙手結印,一道玄妙的,神秘的印記旋轉而起,然後化作一道光柱,直接衝天飛射。這是一種信號,是隱藏的力量應該被釋放的信號。


    「諸位兄弟,老夫隱忍了這麽多年,終於迎來一線轉機,希望諸位都能抓住這轉機,不要功虧一簣,動用你們本該有的力量,掙脫束縛。」


    與此同時,風眠的身形急速向東麵掠去。首先便是東麵炎域,因為這裏是他最為有把握的地方。隻要有鳳脈存在,任何灼熱之處,都無所畏懼。


    「鳳丫頭,你可知道天元界炎域?」


    心中一動,風眠打算先問清楚,做好準備。


    「主人,我乃是禦神柱守護者,雖然多年沒有管外界之事,但對於天元界這樣的高等界域,也有所了解。東麵的炎域,的確很是玄妙,你要小心為上。」


    頓了頓,鳳脈繼續提醒道:「我的能力不能在這裏完全實體化,所以隻能成為你的輔助。你要小心炎域內的烈火九龍,一旦驚醒,後果就不敢想象了。」


    無奈的搖頭,風眠就知道會有很多麻煩。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如果不夠玄妙,又怎能困住四王之一的存在呢?


    「你放心,隻要到時候你將力量完全借給我,由我來調動。我相信憑借冰焰雙龍斬的力量,可以破開炎域的一條生路,隻是我擔心……」


    風眠並未全部說出來,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如果一切順利還好,但若是四王之一的脾氣不怎麽好,他又該如何應對?又不能強行拖走,有些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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