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蒼界新主,全力施為之下,就算是天元界大能,也束手無策。


    蒼瀾一劍的威力之中,蘊含著太蒼界域之力。每一道劍光之中,都能夠封鎖他們四人的本源之力。除非返迴到天元界,否則束手無策。


    勉強的站起身,四大強者踉蹌的上前。眼神中是對風眠的驚訝,還有一抹畏懼。他們抹去嘴角的血跡,身上的劍傷甚至難以恢複。


    「嗬嗬…我們的確低估了你的實力。也低估了這太蒼界域對你的迴應。想不到你的靈魂之力能夠與太蒼界融合這麽完美,幾乎連他都沒有做到。」


    大山這時候直接跳出來,手中的大錘猛地揮出,在地麵上掀起一陣沙塵,然後是一個巨大的坑洞:「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要麽戰,要麽滾!」


    眾多禦風學院的人也上前,警惕的盯著四大強者。這次合並的行動,注定要失敗。在這群還有熱血的年輕人眼中,此處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染指。


    「還想打嗎?那就來啊!就算沒有界域之力的壓製,我們也不見得會輸。論實戰經驗,我們不比任何人少。天元界的真實實力,我也想見識一下。」


    閔太龍夫妻二人,心中本就有怒火。林崖聖尊被禁錮,他們就隻能將這一股怒氣發泄到這些人身上,本就好沒有打夠,沒過癮。


    眾人一條心,沒想到如此容易就原諒了風眠之前的亂來。


    所謂年輕氣盛,總有行差踏錯的時候。隻要懂得懸崖勒馬,就好有挽迴的餘地。風眠之前不過是一時迷失,根本無傷大雅。


    「好!好!很好!風眠界主,你好威風啊!不過敢這樣正麵與我天元界作對,與天元盟對著幹,你要好好想想後果,別怪我沒有提醒……」


    話音未落,隻見得煌浩宇一個閃身,長劍直指說話之人的眉心。


    「說了別廢話,要打就出手。但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在太蒼之力的壓製下,沒法再出手了吧?我代替風眠宣布,放過你們這一次,給我滾!」


    該來的躲不掉,不該來的也不會來。所以這一次,他們默契的順水推舟,要對方迴去。即便是天元盟知道了當下的情況,要開戰,也不懼!


    風眠踏前一步,收起青劍,伸手一揮:「十二道軍何在?」


    身形迅速閃掠,出現在風眠麵前。


    「我等隨時候命,請界主吩咐。」


    點頭:「嗯,將受傷之人立刻進行安置,然後在四方都布下結界。如果天元盟之人再次硬闖,不用向我稟報,直接格殺勿論!」


    丟下這句話,在四大強者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風眠拂袖而去。


    隱隱間,在這次的對戰之中他已經明白了些什麽。為何天元盟之人在林崖聖尊脫離封印之後,會如此的在意太蒼界?一定還有什麽玄機。


    眾人分頭行動,以太蒼玄宮為中心,嚴密的防禦整個太蒼界,滴水不漏。


    此刻,風眠終於有時間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在這太蒼山巔,望著茫茫雲海,在他身後的不遠處,還有一道倩影緊緊地跟隨。


    「靈兒,你不恨我嗎?是我親手毀了水靈一族,對於這件事,你不是很在意嗎?為何還要跟著我?從始至終我都知道,我的路,是孤獨的。」


    疾步上前,越鳳靈終於恢複以前那第一女將軍的氣場。並未立刻去關心風眠,而是同樣望著雲海:「這是你固執己見的認為而已,我們算什麽?」


    「風眠,你總是習慣將所有的責任,所有的艱難都自己扛下。既然如此,你要我們這些同伴幹什麽?同伴的意義是什麽?就是在最需要的時候站在你身邊!」


    動容,風眠眼中出現了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一時之間說不清。


    「同伴…你可知道,


    若是一直留在我身邊,會招來無數的麻煩,甚至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難道這些你們都不怕嗎?」


    嬌軀一轉,越鳳靈鄭重的盯著風眠,十分認真:「你說的是什麽混賬話?當初我們出生入死,時刻都經受著考驗。麵臨的絕境還少嗎?現在說這種話?」


    一步步逼近風眠,越鳳靈一臉的氣憤:「到現在,你居然還在計較這些?當初禦風學院的弟子,太蒼玄宮的弟子真心承認你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所有準備。」


    此時,其他的兄弟團成員也聚集而來。他們也認真的盯著風眠。


    「不錯,若是我們有半點畏懼,也不可能走到現在。你風眠的確是天才,但我們也不弱。既然是修煉者,什麽樣的情況都料到,不用你替我們杞人憂天。」


    話音一落,眾人的神識一變,眼神一瞥,頓時聚集到一起。


    因為在他們前方,淩空緩步走來一道人影。大家都見過,不是林崖聖尊又是誰?但每個人眼中都沒有驚訝,在這太蒼界,沒人可以困住聖尊。


    「風眠小子,從這一點上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你的人緣,你的團隊凝聚力,的確超越常人。不得不說,你所謂的保持初心,的確給你帶來很大的方便。」


    話鋒一轉,林崖聖尊並未釋放氣場,隻是古怪的看著眾人。


    伸手一揮,一道幻象出現。隻見得其中,一道倩影被強大的寒冰之氣封鎖,陷入昏迷,奄奄一息,氣若遊絲,隨時都會斃命。


    「然然…為什麽她會變成這樣?你對她做了什麽?」


    收斂幻境,林崖聖尊單手負於身後:「本尊?對一個小姑娘我能做什麽?還入不了我的眼。與其糾結這件事,倒不如想想如何救她。」


    身形後退,林崖聖尊古怪的笑著,瞬間消失不見。


    「他這是什麽意思?故意的嗎?他到底是正是邪?究竟想幹什麽?」


    突然,風眠眼神與臉色都是一變。因為有一道聲音隻有他可以聽見。


    「小子,本尊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在三天之內找到太蒼之心,成功將林秀然救出來,我便放你一馬,放過這裏所有人。你若做不到,本尊……」


    殘影一閃,風眠迅速消失。


    「太蒼之心,究竟是什麽?難道這就是林崖聖尊一出現就直接大肆破壞,甚至不惜毀掉很多人性命的原因?他想幹什麽?要改變界域的格局?」


    煌浩宇等人本想追出去,但卻被越鳳靈攔下。


    「不用了,這件事是風眠與林崖聖尊之間,必須要單獨解決的問題。後者並沒有料到,太蒼界的靈脈,以及界域之力會承認風眠的身份,所以還在掙紮。」


    他以林秀然為籌碼,非要讓風眠交出界域之力的掌控權。太蒼之心,就是太蒼界最重要的存在,相當於蒼靈脈。但要比蒼靈脈更加強大。


    其實風眠並未著急追擊林崖聖尊,後者一旦迴到這裏,在剩下的力量之中,他還是可以隨心所欲。隻要他願意,誰都無法找到他。


    進入禦神柱空間。


    風眠迅速找到蒼靈脈,小靈兒還在收拾她的藥埔,一下子被風眠抓住,有些不高興:「你又幹什麽?隔三差五的來搗亂,真是的!」


    「我沒時間與你開玩笑,兩件事。其一,修煉無上冰心訣被反噬,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麽?我想你一定知道,現在就告訴我。」


    「其二,關於太蒼之心,什麽是太蒼之心?為何從來都不知道?林崖聖尊突然提到這件事,他想幹什麽?」


    蒼靈脈看著風眠的樣子,知道這件事很嚴重,也不敢再任性。


    「你先冷靜一點,就算再怎麽著急也沒用。首先,林秀然修煉無上冰心訣,是她自己的選擇,


    現在被寒氣折磨,也算是一個過程,不要被迷惑。」


    沉吟,蒼靈脈眉頭緊皺,輕聲一歎:「你可知道,不管是蒼靈界,大荒界,還是這太蒼界,都有自己最核心的東西,我便是蒼靈脈的心髒。」


    太蒼界主,林崖聖尊重獲自由,最想要的是什麽?恢複到最巔峰的實力。太蒼界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對於所有區域都了若指掌。


    他現在的打算,一定是融合太蒼之心,然後在短時間內恢複巔峰實力。至於這界域,他要不要都無所謂,更別說這界域之上的人。


    一旦林崖聖尊拿走了太蒼之心,或者他要威脅風眠交給他,那麽這太蒼界就完了,一切都會瞬間枯萎,失去所有生機。


    「風眠,你要想清楚,他的目的很簡單。要麽你以太蒼之心的精純力量救迴林秀然,要麽將太蒼之心找到,並且保護起來。是選擇大義,還是心愛之人?」


    拳頭緊握,風眠的眼神變得深邃,凝重。


    他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太蒼之心是所有氣息的源頭,唯有這一股精純力量才能救了林秀然。但若是動用,林崖聖尊會搶奪,天下也會就此失去平衡。


    牽一發動全身,一旦太蒼之心脫離太蒼界結界的保護,那麽這裏所有的修煉者,全都會因為靈氣枯竭而死亡,萬物都會消失。


    為了一個人,而毀了天下。林崖聖尊給了風眠一個天大的難題。但不管怎樣,他都會進行搶奪,一定會對太蒼之心下手。


    「好,想賭一賭是吧?或許天元界之人,目的也是太蒼之心。那麽我就陪你們玩一玩。天下衰敗,眾生毀滅?那又何妨?」


    風眠表麵山的確這樣說,但是心中早有打算。


    林崖聖尊從掙脫封印的那時候起,就一直太過著急,甚至忘了他將禦神柱空間親手交給風眠,其中最重要的力量是什麽,也完全忽略了。


    「風眠,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前往太蒼以北,冰火天湖之處,先找到太蒼之心再說吧。想必現在的林秀然,也被冰封在那裏,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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