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族最強血脈覺醒後,風眠便成為這冥域的主宰。


    魂炎穀的守護者,心思單純,力量強大。隻要能淩駕於他之上,便會乖乖地聽從命令。所以不管是誰將逍遙王的精魂分開,禁錮在此處,都一樣。


    不料,風眠並不喜歡這種沒有分辨的存在。而且明明看見他手持鎮魂劍,居然還想將他攔下。簡直沒有半點腦子,需要好好的教訓教訓。


    數次巴掌,便將魂炎穀守將逼退。風眠的鎮魂劍,對此處有著很強的震懾威力。所以他長劍之上的劍氣,根本發揮不出來,隻能被動的挨打。


    欺身上前,風眠以自身的氣場將守將壓製,冷冷的盯著他,並且將手中附著一股靈魂之力,將火焰氣息隔絕開來,使他毫無還手之力,徹底壓製。


    掐住他的脖子,冷冷的問道:“逍遙王的分魂,究竟被禁錮在什麽地方?你若是敢有半點隱瞞,我現在就滅了你的本源之火,讓你永遠也無法再次聚集。”


    在風眠看來,這冥域各處,所有的存在都有問題。三川河的守將,冥河之靈,以及這魂炎穀的守將,似乎都不能看出他的真正身份。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一定要救出逍遙王的魂魄?為何你會有如此強大的冥氣,並且身上穿著聖階冥甲。這件東西不應該存在岐山穀之中嗎?”


    風眠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盯著火焰守將:“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隻會守在這裏,單純的聽從命令而已,很多事情你也是了解的。”


    話鋒一轉,風眠將魂炎守將壓製在山壁之上,淡淡的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件聖階冥甲,也知道岐山主的性子,就應該知道,我能得到這冥甲,並不簡單。”


    魂炎穀不是封閉的存在,對於外界,也是有消息流通的。所以火焰守將知道一些情況,但也並非全部了解。風眠的名號,他就真的沒有聽說過。


    死死地盯著風眠,雙方陷入僵持,火焰守將根本不聽,也不想輕易的妥協。他一旦接受了命令,那麽身體內就會有一道印記,除非對方有本事破解。


    強大的力量壓製,火焰守將想要掙紮,但是沒用。眉心之處閃爍出一道印記,正在反抗。這一點關鍵之處,被風眠敏銳的捕捉到。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風眠緩緩地將火焰守將放開。向後拉開一段距離。


    “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沒有太多的判斷能力。你額頭的印記就是最好的證明。那麽接下來,就讓我來破了你的封印吧。”


    伸出手,風眠的鎮魂劍發出一陣低鳴。仿佛有萬千劍光在閃爍,但瞬間便聚合起來。強大的魂魄壓製力,讓火焰守將幾乎不敢動彈。


    “出手吧,勝者為王。我知道唯有戰勝你,才能破開你身上的印記,從而跟你達成一致。我沒有太多時間,必須速戰速決。”


    殘影一閃,火焰守將手中長劍翻飛,呈現無數劍光,化作一道劍輪。魂炎瞬間暴漲,劍氣將風眠牢牢地封鎖,一瞬間,所有的劍氣朝著他迸射而來。


    劍鳴,劍光交織,就像一顆巨大的劍光火球,一次次不斷攻向風眠的要害。但他就是靜立不動,嘴角帶著笑意,看著火焰守將的作為。


    半晌之後,火焰劍氣根本就無法傷害到風眠,甚至連一根發絲都沒有動彈。身上的聖階冥甲,發出強大的防禦力,將劍氣盡數擋下。


    “嗬嗬…你就隻有這點修為?難怪區區的獵魂族,也可以將你控製。真不知道當初魂炎穀設立你這樣的守將,到底有幾分作用,完全就是雞肋。”


    屈指一點,手中凝聚一股魂炎。但風眠這一股魂炎,可不是普通的力量。火焰之中迸射出一道金光,一層層的蕩開,化作一條絲線,向外衝擊而去。


    摧枯拉朽一般的爆破,輕鬆的將火焰劍氣震碎,然後身形一閃,再次掐住火焰守將的脖子。左手屈指一點,一道靈魂之力湧動,將他眉心的印記破碎。


    鎖住他的火焰之氣,風眠身形飛旋,將之定格在山壁的頂峰。同時居高臨下的盯著火焰守將:“這次你服不服?若是服氣了,就將逍遙王放出來!”


    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火焰守將突然一轉,化作一股火焰,輕鬆的流轉在這魂炎穀之中,與這片氣場融為一體,然後迅速變化。


    一道道火焰匹練,從四麵八方衝擊而來,將風眠牢牢地封鎖。一股股火焰之氣,將之束縛,然後整個如同蠶繭一般,強行將之困住,動彈不得。


    “無知人類,什麽地方都敢闖。別以為盜走鎮魂劍,搶奪聖階冥甲,就可以肆意妄為。我魂炎穀不吃這一套,乖乖地留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火焰漩渦之中,風眠都徹底無語了。這火焰守將,怎麽就如此迂腐呢?而且還一根筋。明明知道鎮魂劍的強大,居然說是偷盜而來?


    空間中,不禁傳來一陣笑聲。那是冥河之靈的笑聲,很是放肆,也有一種十分不屑的意味。毫不掩飾的嘲笑,讓風眠頗為尷尬。


    “不許笑!你要是再笑,小心我翻臉!氣死我了,這家夥怎麽就這麽難對付?偏偏還是個死腦筋,怎麽說都說不通,與這片魂炎穀相契合,根本不滅。”


    冥河之靈的聲音再次傳來:“風眠小子,說你笨蛋,你還真是名副其實。魂炎穀的氣息,其根本就是在這火焰守將身上。你以一人之力,想要對抗整個魂炎穀?”


    話鋒一轉,冥河之靈又說道:“你是關心則亂,你心中一直惦記著人族安危,想要盡快將這裏的事情解決,但一下子亂了方寸,最關鍵的都找不到。”


    話音一落,蒼靈脈也開口說道:“從未有哪一次,看你如此沒有方寸。風眠,你越是遇上困境,應該越清醒才對,你這樣下去,不行啊!”


    萬物相生相克,魂炎穀的守將再厲害,的確不受外界的影響。但其實風眠有一招很好克製他的辦法,隻是一時間根本沒有想到,才會這般糾結。


    閉上雙眼,風眠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很清楚,要對付這火焰守將,普通的辦法肯定不行。隻要他還存在這魂炎穀,就可以迅速的恢複。


    相生相克?火焰?那麽是不是要嚐試一下水攻?


    心念一動,風眠猛地睜開雙眼,腦子裏豁然開朗,難怪冥河之靈會嘲笑他,為何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了?他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丫頭,你可願意再助我一臂之力?破了這魂炎穀的封印,迅速找迴逍遙王。若是這次成功,我願意答應你一個條件,什麽都可以,隨便提!”


    此話一出,冥河之靈才有些反應:“你說的可是真的?”


    風眠鄭重的保證:“我風眠以冥族血脈發誓,千真萬確!若是出爾反爾,我便隨你如何處置。小靈兒,他們都可以作證,不是嗎?”


    “好,若是我幫你解決眼下這個困境,你必須還我自由。風眠,我從未受到任何人的驅使,你是第一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所以你必須答應。”


    心中一愣,風眠淡淡一笑:“這當然沒有問題,我會將你的本命黑蓮還給你,徹底放你自由。反正這冥河,貫穿整個冥域,也自然出不去。”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風眠的全身,眼神中閃過一抹灰黑色的光芒。


    右手一翻,一道冥河水流出現。冥河之氣旋轉在周身,一道道氣息席卷,將火焰瞬間破開。然後水花在風眠手中形成,強大無比。


    火焰劍氣被破,風眠的身後湧動著一股冥河之水,隻要他心念一動,這玄妙的,非同一般的冥河之水便會徹底將魂炎穀淹沒,沒有半點懸念。


    站在水流之上,風眠望向麵前的魂炎守將:


    “你還想繼續負隅頑抗?當真不知道我是誰?我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守將,我念在你心思單純,放你一馬,你自己不領情,休怪我不客氣。”


    對方率先殘影一閃,化作一股股火焰,向風眠這邊充斥而來。


    下一瞬,火焰與水流相互的衝擊,一瞬間將之吞噬。


    風眠抬手一招,水流化作一道道匹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飛速的將火焰守將束縛,然後定格在半空之中。身形一閃,出現在他近在咫尺之處。


    “守將,到現在你是服還是不服?若還是不服,我便以這冥河之水,徹底熄滅了你的本源魂火,到時候,你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痛苦的掙紮,但是冥河之水束縛,根本沒用。一道道虛影閃爍,死死地盯著風眠,他眉心的印記漸漸消散,身上的火焰幾乎都快被化解了。


    “好…我屈服…你想要怎樣都可以,我服了…徹底服了。”


    眉頭一挑,風眠嘴角上揚:“既然服了,那就打開結界,立刻將逍遙王放出來。我沒時間與你過多糾纏,還有事要辦。”


    火焰躥升,一道道匹練在魂炎穀的上空流轉。光芒一陣陣的散開,然後一道石壁之前,逍遙王奄奄一息的被束縛在那裏,隨時都可能消散。


    身形閃過,風眠將逍遙王救下。後者看了一眼風眠,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要小心,冥族的叛徒不止一個。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圈套之中。”


    屈指一點,逍遙王的魂力便進入禦神柱空間之中。


    “前輩,你先休息一陣,什麽都別管,一切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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