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之人本想趁他病,要他命。誰料到反而成為助力。


    一招之下,風眠與林秀然借助陣法的力量,將對方的衝擊力完全吸收。並且借助這股力量,強行運轉了功法,將雷氣完全逼出心脈,重新穩固。


    靈力在體內流轉,天地之間的靈氣都跟著唿應。風眠攜手林秀然站起身,盯著眼前之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帶著戲謔的盯著他。


    「你…你們…好狡猾的丹尊。看來傳言與事實嚴重不符,都說丹尊很老實,是一個正人君子,從不用下作的手段,沒想到你也會奪取他人的靈力。」


    老實?正人君子?風眠很是錯愕,這聖域之上如此之快就傳出這等謠言了?他什麽時候標榜過自己是正人君子?還什麽老實人,簡直滑稽。


    眼神中有幾分忌憚,來人一步步向後退去。但他心中又有不甘心,好不容易遇上了,若是能將丹尊拿下,不管是藥師宗還是聖門,亦或是無崖門,都能撈一筆。


    「好,我也不與你們廢話。既然碰上了,那麽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現在你對於聖域之上的各大勢力來說,可是爭相搶奪的存在,我也想分一杯羹。」


    拱手,來人坦蕩的說道:「天煞幫外圍,第三堂口,肖尚武,請丹尊賜教。若在下今天當真技不如人,那麽我也就認栽了。但也要試試才知道。」


    腳步一跺,一股強橫的衝擊力瞬間爆發。身形化作殘影,直接向風眠麵門衝擊。手中的掌印化作虛無,連綿不斷的擊出,仿佛形成一道小型困陣。


    風眠伸手護住林秀然,向後倒退而去,地麵上留下深深地痕跡。兩人散開,分別位於兩個方位。前者抬手一揮,一股氣浪升騰,將掌印完全擋下。


    當這些掌印被分散,衝擊向他的後方之時,親眼看見一處處地方,在掌印之下化作飛灰。並非剛猛,而是那一股綿柔,陰森的氣息。


    「修羅綿掌!你果然是天煞幫之人,所用功法居然與之如出一轍,甚至與聖門都有所關聯。但是你的力量太過直接,這樣是要吃虧的哦。」


    風眠閃身上前,瞬間與肖尚武近在咫尺。屈指一點,他的手腕脈絡之處,一股氣勁迸射,將之定住,一瞬間使得他左手不能動彈。


    反手一掌再次擊出,連綿的掌印旋轉,將風眠包圍。但後者身上一股氣場同時升騰,玄武護盾的力量出現,身後出現玄武虛影,將之輕鬆擋下。


    接下來,風眠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在他的方位內遊走。出手之快,每一次都可以輕鬆將掌力化解。然後點在他的穴位之上,消散他的力量。


    身形扭動,肖尚武逐漸變得暴躁。他臉色陰沉,甚至惡狠狠的盯著風眠。自身以掌力圍繞全身,護住本源之力,掃過這些虛影:「你什麽意思?」


    「風眠,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你是丹尊,你是眾多宗門都要爭搶的存在,就可以這般戲弄人。要打就打,你一直戲耍***什麽?」


    殘影繼續閃爍,風眠分散七道虛影,從七星方位出現在他周圍。然後手中的結印一變,同時攻向他每一處穴位。飛速的,肖尚武身上的氣息同時炸開。


    爆炸之聲連綿不斷,肖尚武整個人都在顫抖。他感覺體內的氣息都被引動出來,每一條經脈都變得空虛,想要阻止,但是又無能為力。


    雙手撐開,身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十分猙獰。風眠出手絲毫沒有客氣,每一次都精準的點在大穴之上,氣勁在穴位之中爆炸,看上去十分痛苦。


    終於,風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單手負於身後,淡淡的盯著肖尚武:「你當真以為我在耍你?你的心思太過直接,所以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細微的變化吧?」


    「雖然是歪打正著,但你至少是在最危急的關頭幫了我一把。本


    尊不想欠人情,所以你身上的暗傷我已經完全幫你化解,不信的話,你大可試一試。」


    此話一出,肖尚武驚愕的盯著風眠。然後顧不得其他,直接破口大罵:「風眠,你丫的太侮辱人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這是看不起人!」


    勉強的想要站起身,但肖尚武發現自己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臉色難看,不長的胡須在氣息之中飛舞,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長著一張國字臉,看不出生氣樣子。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幫你,不要自作多情。隻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不是你的對手。陰差陽錯之間,還讓你突破到神虛境中期,是我愚笨。」


    話鋒一轉,肖尚武不領情,惡狠狠的說道:「但是,我有沒有暗傷,關你什麽事?風眠,你別忘了我是天煞幫之人,雖然隻是外圍,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風眠聞言,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說道:「你這個人,就像是個傻大個,倒是挺有趣的。什麽天煞幫第三堂口,第二堂口的。」


    低下頭,風眠試探著說道:「你身上的靈力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所以你現在半點力氣都沒有。若是我要殺你,易如反掌,明白嗎?」


    仰起頭,肖尚武絲毫不懼:「我沒想到你是如此難纏之人,神虛境中期了不起啊!在危難之中突破了不起啊。天賦高了不起啊!」


    憤恨的瞥過頭,肖尚武這樣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流下眼淚:「我肖尚武,從小便勤奮修煉,從不敢有半點懈怠。到如今還沒到靈虛境級別,你居然……」


    風眠與林秀然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幾分無奈。


    「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跟大山有的一比。你以為我真的散去了你一身的修為,再也恢複不了?告訴你,你繼續修煉下去,身上經脈受損,才更嚴重。」


    開門見山,風眠也不想繼續拖延:「我問你,既然你在天煞幫不上不下,沒有前途,那麽是否願意跟著本尊?轉換修煉之法,你會發現不一樣的東西。」


    半晌,肖尚武還是不肯屈服,不服氣的盯著風眠,倒是像一個小孩子在鬧脾氣。後者也不著急,隻是緩緩地轉身,提步向前走去。


    「我給你一次機會,反正你在天煞幫外圍也無足輕重。就算你能將我拿下,那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被被人搶了功勞,這又是何必呢?」


    片刻後,風眠攜手林秀然已經離開一段距離。肖尚武急忙站起身,疾步向前追去:「風眠丹尊,你說的可是真的?沒有誆騙我?我已經不敢相信你了。」


    運轉體內氣息,丹田之處的小型漩渦正在迅速的運轉,靈力在不斷的聚集起來,全身上下,四肢百骸之中充滿了溫暖的氣息,很是精純。


    「喂,丹尊,你為何不說話了?不會又反悔了吧?中途反悔可不是君子所為…對了,你根本就不是君子。我當真可以繼續突破?不會受到限製?」


    肖尚武完全就是個話嘮,在前往藥師宗的路上,一直不停的詢問關於修煉的事情。林秀然倒是可以完全屏蔽,因為她習慣了,但風眠著實有點皺眉。


    「好了…你能不能閉嘴!我收迴那句話,你與大山有著本質的區別,至少他不會像你這般話嘮。簡直沒完沒了。繼續這樣,就給我滾迴天煞幫!」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肖尚武占據,就連風眠都沒有察覺到,在他們行進的過程中,四周圍的環境發生了細微的改變。連氣息也同樣包括其中。ap.


    某一刻,風眠的腳步一頓,眼神一轉,與林秀然對視。彼此點點頭,殘影一閃,瞬間隱匿起來。下一瞬,周圍突然出現一道道身影,全都是黑衣勁裝。


    「怎麽會這麽快,剛才還在這裏,突然就沒影了。難道他已


    經不在普通修煉者的範圍,達到了某種神通境界?大家小心一些為上。」


    空間中一股股能量席卷,隱晦的符文流轉,這是一種壓製境界的陣法。雖然看上去普通,但對於修為越高之人,效果就越好。


    為首的男子,麵具遮掩:「丹尊,躲躲藏藏可不是你的風格。我天煞幫外圍,第四堂口,奉命前來請你去總部一趟,還請丹尊不要為難我們。」


    風眠這時候緩步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嗬嗬…又是天煞幫。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有什麽意義嗎?你們能將我拿下?」


    眼中閃爍一道光芒,風眠以靈魂之力驅動氣息,這片空間的一切都盡在掌握。此乃大天機術。到達這個境界,所有的本質都可以看透。


    「好,本尊現在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本尊站在這裏不動,隻要你們一百招之內可以傷我分毫,本尊便跟隨你們迴去,絕對不反抗。」


    單手負於身後,風眠將氣息收斂,遠遠看上去古井無波,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但是他身上的氣浪,隻有林秀然可以感應到,很強。


    眾多天煞幫之人看不出來,同時向風眠進攻。一道道殘影聚集,向著要害攻去。氣浪翻飛,在風眠的感應之中卻是破綻百出。


    氣浪蕩開,大天機術施展。呈現弧形狀翻飛,將眾多黑影直接震飛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地上,瞬間消散。


    肖尚武無奈的捂著額頭,看著這一幕:「白癡,笨蛋,真是愚蠢!丹尊已經是神虛境中期境界,上天入地輕而易舉。大天機術更是可以看透每一個破綻。」


    「螳臂當車啊!真是螳臂當車!天煞幫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群無知的人,真是不幸啊不幸,我隻能為你們默哀幾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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