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皇劍的威力蔓延,方圓十幾裏之地,連續爆炸。


    若非黃曦丫頭拚命全力一擊,導致煌浩宇不得不下意識全力防禦,也不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導致各處煙塵四起,一直無法平靜。


    身形急閃,煌浩宇本能的帶著黃曦丫頭逃離,避開這連綿餘波的衝擊。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大概將之真的當成煌倩雲了吧。


    片刻之後,嶽峰亭方向,一處小溪邊上。


    煌浩宇靜靜地蹲在小溪邊,緩緩的清洗著傷口。之前沒有注意,身上倒是當真多了幾處鞭痕。黃曦丫頭雖然魯莽,修煉天賦倒是不錯。


    隻是她真的太過衝動,一心隻想著提升境界,將馮六娘打敗,忘了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這般壓力。如果不是煌浩宇及時的出現,恐怕已經被徹底反噬。


    慢慢的脫下衣服,身上滲出鮮血。流過每一寸地方,遠遠看去,就是一幅壯碩男子出浴的畫麵,倒也是十分養眼。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彰顯著煌浩宇這一身的本事可不是隨隨便便來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這些年南征北戰,他也有自己的修煉方式。


    兄弟團為什麽肯一直跟在風眠身邊,不是因為後者有多強,能夠得到多少好處。恰恰相反,他們知道風眠身邊一直都麻煩,故意用這種方式來進行修煉。


    所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每一次的突破,每一次的晉升強大境界,他們都問心無愧。不是風眠的拖累,也並非風眠拖累了他們。他們之間是相互成就,肝膽相照的關係。


    不知不覺中,煌浩宇身上的汙漬已經清理差不多了。慢悠悠的開始穿衣服,但某一刻,他手中的動作一頓,故意說道:「看夠了嗎?還不肯說話?」..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黃曦丫頭被煌浩宇五花大綁,半點都無法動彈。因為她實在是不太聽話,又是小孩子性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隻能如此了。


    「誰看你了?還不快放開我?你一個大男人,綁著我一個小女孩兒幹什麽?你信不信我叫非禮?要是讓人知道你欺負我,那你就真的完了!」


    黃曦不是沒有掙紮過,但是嚐試好幾次,就連表情都變得扭曲,也無法掙脫。也不知道煌浩宇用了怎樣的方式,難道是禁錮了她體內的靈力?


    「小丫頭,不要白費力氣了。想必此處的環境你比我更了解,這方圓幾公裏之內,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人答應。」


    緩步上前,在黃曦的麵前停下:「還有,你胡亂動用禁術,我已經將你體內的靈力暫時封鎖。若是繼續施展招式,你身上的經脈就全廢了。」


    「你卑鄙!誰會相信你有如此好心?你與那馮六娘是一樣的,隻會欺負人。你小心,等我迴到黃家堡,一定讓我父親滅了你!」


    眼中狠狠地盯著煌浩宇,半點都不知好歹。不過對於黃曦來說,倒也是正常。她可不是真正的土匪山賊,而是與清風寨對立,黃家堡的大小姐。


    刁蠻任性,目中無人。但是從未有人敢忤逆她,也沒有人敢像煌浩宇這般,將之綁在樹上。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無法忍受。


    故意輕佻的握住她的下顎,煌浩宇饒有興趣的說道:「原來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土匪啊。不如這樣,你通知你父親,讓他送點贖金前來……」


    神秘一笑,煌浩宇轉身,抬手一揮,淡淡的說道:「放心,我對你這樣的沒有興趣,不必自作多情的緊張了。我說了,你現在不能動靈力,消停一點吧。」


    就在這時候,前方上空突然湧動一股強大的能量光柱。並非一般的修煉者能夠做到。而且應該就是嶽峰亭的方向,看來一定是出事了。


    身形一閃,煌浩宇靠近


    黃曦,鄭重的盯著她:「現在我有急事,需要立刻趕往嶽峰亭。雖然我已經知道這裏的地形,但你一個人在這裏能行嗎?」


    一瞬間,黃曦慌了。之前她從未一個人行動過,現在手下之人都已經走散,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若是與煌浩宇分開,她現在的狀態可是很危險的。


    「不要,不要丟下我。帶我一起走,我很熟悉這裏,我可以為你帶路。」


    一瞬間的慌張,盡收眼底。煌浩宇眉頭微微一皺,但隻是轉瞬即逝。他知道這丫頭一定經曆過什麽,平日裏如此要強,現在突然麵對這樣的境地,沒了章法。


    伸手一握,拉著黃曦便向前方掠去。速度之快,幾乎隻能聽見耳邊一陣勁風的聲音。這種感覺反而是讓黃曦感覺到一種安全感。


    嶽峰亭前方


    「馮寨主,馮六娘,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之前黃曦那丫頭所說的萬域山河圖,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你當真一直在利用我們?」


    聖門囚徒,可不比風眠的兄弟團。他們過慣了殺戮的生活,對於誰都不能完全相信。所以當知道馮六娘身上還有秘密的時候,就產生了懷疑。


    「鐵頭,還有你們幾個,究竟什麽意思?難道就憑那丫頭幾句話,就這般懷疑我們?好歹我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吧?這點信任都沒有?」


    清風寨的兄弟手持兵刃上前,與聖門囚徒對峙。雙方各不相讓,一定要馮六娘將話說清楚。局麵形成僵持,一時間難以解釋,都陷入沉默。


    「嗬嗬…什麽叫做經曆過生死?我們不過是臨時的組織在一起,聽從的是風眠,風尊的命令。如今你清風寨之中還有貓膩,難道不應該解釋清楚嗎?」


    各執一詞,都不想退讓。而萬域山河圖這件東西,對於任何人的吸引力都巨大。知道得到它,不僅是聖域,就連萬域之上,也可以隨意來去。


    「好了,大家都不要爭執了。萬域山河圖的確在我身上。但是我馮六娘發誓,從未想過要將之交給任何人。這是我憑本事得到的,為何不能自己留下?」


    聖門囚徒等人對視一眼,邢未勇一直沒有開口說什麽。秦羽也幾乎閉目,在等待著風眠一行人先過來。所有的問題,等他們到了之後一起解決,不行嗎?


    「好了,夠了!大家都不要繼續吵下去了,這樣沒有意義。我問你們,你們敢確定,就算是馮六娘將東西拿出來,你們能掌握嗎?有這個實力嗎?」


    大刀一揮,一股刀氣席卷,鐵頭等人糾結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清風寨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們。現在看來,馮六娘說的話有幾分真都不知道。


    刀氣蔓延,將中間分開一條痕跡:「好,現在我們就繼續等。等到風尊趕來之後再做定奪。在這之前,誰也不許離開,若是誰敢動彈一步,試試看!」


    氣氛凝重非常,不多時,天空之中突然湧動一股強橫的靈氣漩渦,強大的威壓蔓延而來,一道人影從天際,那邊雲層之上迅速而來。


    「哈哈…哈哈…馮六娘,你做得很好。由始至終都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將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真可謂是好手段啊!」


    渾厚,蒼老,夾雜著很多情緒的聲音傳來。話音落下,一道身穿淡綠色長袍,胸前有一道印記的老者,緩緩的降下身形,目光一直定格在馮六娘身上。


    緩步上前,老者伸出手,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你已經保護到這裏,那麽也沒有必要繼續僵持下去,將東西交給老夫吧,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下意識的後退,雖然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但是馮六娘警惕的盯著麵前此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聖域中心,藥師宗的長老,你來幹什麽?」


    心念一動,馮六娘再


    次後退。驚愕的盯著他:「這是你藥師宗的計劃?一開始你就完全計劃好了,以這種方式吸引風尊,但卻沒想到被捷足先登。」


    「本以為,萬域山河圖是我自己憑本事得到,但卻依舊在你們這些上位者的計劃之中,真是可笑。但現在,既然東西在我手中,我也不會輕易交出來!」


    眾多清風寨的人上前一步,將藥師宗的長老攔下:「我們不管你是不是什麽藥師宗之人,我們不受你們的管轄,所以沒必要聽從你的話。」


    手中兵刃一震,隨時準備動手。但是藥師宗長老淡淡一笑。伸手一揮,一股強橫的氣勁將他們手中的兵刃席卷而起,一瞬間掀飛出去。


    一步步靠近馮六娘,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馮六娘,你應該知道規矩。東西隻是讓你保管,現在你使命已經完成。不是你的,你拿不穩。」


    「我說最後一次,將東西給老夫,否則你的性命就別想要了。」


    下一瞬,一道槍勁襲來,長槍重重的沒入他麵前的地麵。一道身影閃過,淡淡的看著藥師宗長老:「好歹也是前輩級別,這般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麽?」


    老臉一沉,藥師宗長老盯著秦羽:「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東西?敢管我藥師宗的事情?難道你就是傳言中的風眠?那個特殊的存在?你若不是,就給我讓開!」


    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秦羽不管那麽多,這種場麵絕對不能退讓,一旦後退一步,那麽所有人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上位者的脾性,他太了解不過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哦?本尊的名氣當真如此之大嗎?這麽多人想要找我?我來了,不知道前輩有什麽指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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