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


    皇宮。


    養心殿。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太監總管龐玉海快步走進了大殿之中。


    “啟稟陛下,大都督那邊剛剛傳迴了消息,藏匿於雞鳴山中的北元暗探已經被剿滅,暗探首領被九安候親手所殺!”


    “雞鳴山之困已解!”


    龐玉海一邊躬身行禮,一邊迫不及待的說道。


    “當真?!”


    聽到龐玉海的話,朱元璋忍不住站起了身,麵露喜色,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


    龐玉海笑著答道。


    “好!”


    “胡非果然沒有讓朕失望!”


    朱元璋滿臉讚許,忍不住說道。


    “不過,陛下,九安候為了剿滅敵人,與暗探首領交手之際,身受重傷…”


    聽到胡非二字,龐玉海不由得麵色凝重,一臉擔憂的說道。


    “什麽?!”


    “傷得嚴重嗎?!要不要緊?!”


    聽到龐玉海的話,朱元璋臉色大變,急忙追問道。


    “據大都督傳迴的消息,稱九安候一直在昏迷,不過幸好性命無憂。”


    “大都督還說,具體迴京複命的時間,得看九安候的傷勢而定,但最遲不過明日。”


    龐玉海遲疑了一下,緩緩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傳朕旨意,命禦醫隨時候命,待胡非返迴京師之時,立刻為胡非診治!”


    聽了龐玉海的迴答,朱元璋鬆了口氣,緊接著急忙說道。


    “是!”


    龐玉海點著頭,立即答應了一聲。


    “消息中可曾提到雞鳴山中藏匿了多少北元餘孽?”


    朱元璋頓了一下,再次問道。


    “足有一百之眾!”


    “而且據大都督所說,暗探首領正是北元春秋堂中的殺手!”


    龐玉海麵色凝重的答道。


    “春秋堂?!”


    聽了龐玉海的迴答,朱元璋微微皺眉,忍不住麵露驚訝。


    對於春秋堂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最近幾年,已有不少朝中之人被春秋堂的殺手所殺。


    沒想到胡非居然能殺得了春秋堂的殺手,這麽想來,胡非因此身受重傷也就不足為奇了。


    …


    東宮。


    大殿之中。


    肖琦快步而入,恭敬的衝著太子朱標行了一禮。


    “啟稟太子殿下,雞鳴山有最新消息傳迴!”


    肖琦一邊拱著手,一邊說道。


    “胡非怎麽樣?!”


    朱標眼前一亮,急忙大聲問道。


    相比於胡非是否完成任務,他更在意胡非的性命。


    “迴太子殿下,北元暗探足有上百人,九安候力戰之下,身受重傷!”


    “不過太子殿下不必擔心,九安候性命無憂,最晚明日便可返迴京師!”


    肖琦拱著手,急忙答道。


    聽了肖琦的迴答,朱標這才鬆了口氣,放下了心。


    “韓江是幹什麽吃的?!還有金騎十三衛呢?他們怎麽能讓胡非身受重傷呢?!”


    緊接著,朱標不滿的說道。


    “太子殿下,應該是當時太亂了,畢竟誰都沒有想到雞鳴山中居然藏了那麽多敵人,看來北元這次是誌在必得,真的打算毀掉功臣廟。”


    “而且據說,敵人為首之人,是來自春秋堂的絕頂高手,不過好在此人已經被九安候親手斬殺。”


    肖琦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春秋堂?!”


    聽到肖琦的話,朱標忍不住驚唿出聲,一臉不敢相信。


    他驚訝的不是北元為了破壞功臣廟竟然派出了春秋堂的高手,而是不敢相信胡非居然能夠殺掉春秋堂的人。


    如此看來,胡非居然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立即通知韓千戍,密切注意胡非的傷勢,如有反複,立刻向京師傳信!”


    朱標遲疑了一下,轉身看著肖琦,沉聲說道。


    肖琦答應了一聲,立即退下。


    待肖琦離開之後,朱標長籲了一口氣,緩緩踱著步子,心中對於胡非的擔憂並未消除,暗自希望胡非平安返迴京師。


    …


    相府。


    書房之中。


    “老爺,少爺身受重傷,不會有事吧?”


    秦海一臉擔憂的看著胡惟庸,苦著臉問道。


    雞鳴山的消息,同樣已經傳迴了相府,當胡惟庸知道兒子身受重傷的消息之後,如坐針氈。


    雖然已經知道兒子沒有性命之憂,可是依舊覺得有些後怕。


    如果兒子真的出了事,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老夫說過,他一定不會有事!你別一驚一乍的!”


    胡惟庸沉著臉,瞪了一眼秦海,不滿的說道。


    聽到胡惟庸的責備,秦海急忙收聲,可是心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少爺受傷的消息,先不要讓安慶公主知道,免得她擔心。”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秦海,叮囑著說道。


    “是,老爺。”


    秦海急忙點頭答應了一聲。


    自從胡非離開京師之後,安慶公主就時不時會派人到相府打探消息,幾乎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會派人來一次。


    不止如此,她還進了幾次宮,分別去了養心殿和東宮去打探消息。


    不過得到的答複都一樣,都是無功而返,並沒有打探到有關雞鳴山的任何消息。


    “好了,沒什麽事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隨老夫出城迎接少爺!”


    胡惟庸遲疑了一下,擺著手,緩緩說道。


    他答應過兒子,等兒子凱旋之時,他一定親自到城外迎接。


    秦海點了點頭,猶豫著緩緩退出了書房。


    “臭小子,你一定要給老夫全身全影的迴來!”


    胡惟庸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著說道,眉宇之間滿是無盡的擔憂。


    …


    雞鳴山。


    臨時駐地。


    夜幕再次降臨。


    營帳之中,胡非不顧春蝶的阻攔,緩緩從臥榻上坐了起來。


    蕭安給的藥,的確見效奇快,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傷勢的好轉,傷口處也沒有那麽疼痛難忍了,反而有種奇癢難耐的感覺。


    睡了整整一日,之前提不起力氣的感覺也逐漸淡去,氣色也恢複了不少。


    “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麽靈丹妙藥?怎麽如此神奇?”


    胡非轉頭看著春蝶,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少爺,我也不知道,不過看當時蕭前輩的樣子,好像很舍不得。”


    春蝶笑了笑,緩緩說道。


    看到少爺的傷勢逐漸好轉,春蝶的心情也終於好了起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舍不得?救本少爺的命他都舍不得?!”


    “好,你等著,等下次見到你,非得狠狠敲你一次!不給個十瓶八瓶,別想過關!”


    胡非撇了撇嘴,抬頭衝著營帳周圍狠狠說道。


    他知道,蕭安肯定就藏在附近。


    說起來,自從蕭安跟了他之後,就一直成為了他的影子,始終在暗中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他,所以他才一直那麽肆無忌憚。


    這次的雞鳴山之行,如果不是有蕭安在,他也不敢那麽冒險。


    聽了胡非的話,一旁的春蝶忍不住笑出了聲,既然少爺已經開始想著之後怎麽刁難蕭安了,就說明已經沒事了。


    聽到胡非的聲音,守在外麵的裴傑等人也走了進來,包括金騎十三衛的侍衛長,葉青。


    隻不過葉青剛一走進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衝著胡非行了一禮,滿臉自責。


    “你這是何意?”


    胡非看著葉青,淡淡的問道。


    “侯爺,屬下該死,沒有保護好您,願意接受您的任何責罰!”


    葉青低著頭,拱了拱手,沉聲說道。


    “你是擔心這個消息萬一傳到燕王那裏,沒辦法向燕王交代吧?”


    胡非撇了撇嘴,看著葉青,淡淡的問道。


    聽了胡非的話,葉青的臉色變了變,沉默不語。


    “起來吧,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低估了對手,就算死了,也跟你無關。”


    胡非撇著嘴,隨口說道。


    “侯爺放心,屬下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即便是死,也不會讓您陷入昨晚那般的險境!”


    葉青拱了拱手,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好,但我說了,與你無關,你可以起來了。”


    “春蝶,少爺我餓了,有沒有什麽吃的?”


    胡非看著葉青,隨口說了一句,接著看向了春蝶,笑著問道。


    隨著傷勢的恢複,他也慢慢的有了饑餓的感覺。


    春蝶急忙答應了一聲,立刻去準備吃的去了。


    葉青也沒有再說什麽,緩緩起身行了一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胡非看了一眼葉青的背影,抿嘴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金騎十三衛的實力,昨夜他也算親眼目睹了,雖然沒能保護好他,但是身手的確不弱。


    不管燕王把他們留在自己身邊到底為了什麽,這十三個人,還是有些可用之處的,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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