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高矜思緒萬千。轉眼之間陌生女子稱謂自己阿哥……


    沉默、疑惑之後,高矜快步衝進寒水酒樓,他想要———


    就在高矜將要踏進酒樓的瞬間,幾道寒光扇麵襲來。高矜本能反手將陌生女子帶在寶駒之上,推向一邊。


    寶駒一聲突嚕,迴轉到丈餘開外安全地帶。


    高矜將陌生女子推開後,順勢用衣袖摔落一地飛刀。一個鷂子翻身,縱身落在酒樓中。環視四周,一幫黑衣大漢手持闊柄大刀將他團團圍住。高矜剛要想有所動作,但見為首的黑衣漢子高聲唿叫道:“高矜!”高矜一個愣神。眾漢子一聲唿哨,順著從窗戶中伸縮過來的繩索,唿啦!哧溜!瞬間沒有了蹤影,消失在敞開的窗戶的盡頭。高矜還是沒有迴過神來,一下子糟了。躍出窗戶時,隻見繁華鬧市,不再有半點黑衣漢子的身影。


    高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是莫明其妙。迴到酒樓中,冷清一片,一應物件井然有序,並無半點淩亂。不像是經曆過打鬥的樣子。


    他正想尋探究竟,打眼看去,又有特殊事情讓自己無從猜測。


    就在這時,客房深處探許多腦袋來,瞬間裏屋衝出一幹酒保,先是一陣仔細打量,為首一名年長的管家摸樣老者顫巍巍言語道:“請問……這位……可是高矜?”


    高矜急語道:“在下正是高矜。”那位老者痛聲大哭起來,這時陌生女子已經瑩步走了進來,撲到老者懷中也哭了起來。老者失語道:“小姐,你可迴來了?老爺和老夫人想你想的好苦啊!小姐,你不是被那些鬼門刀的人虜去了嗎?老爺已經報官好久了。”陌生女子隻是痛哭不已,原來這位所謂的陌生女子就是高建離的收養義女項慎。


    直到現在高矜似乎才明白了陌生女子的真實身份。


    老者叫做高聲揚,是從燕國流離失所後投奔高建離的老管家。在一陣寒暄話語後,高聲揚斷斷續續向高矜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奇怪的事情。


    項慎是楚國領軍大元帥項燕的女兒,秦軍消滅楚國後,將項燕全家滿門抄斬,項慎因為年幼被項燕早在秦軍破城之前托付給楚國大將楚上雍代為照看,楚上雍因被楚王所不容,在秦地首陽山出家作了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


    他受項燕所托,為項家保留下一個命脈。楚上雍和奇爐是至交,就把項慎交給了奇爐代為收養,奇爐雲遊四方時和項燕相交甚好,權衡之下將項慎交給已經安居樂業的高見離夫婦收為義女。


    那一年,在山上他們見了第一麵。高矜的心裏並沒有多少印記,現在,高矜很彷徨,不知所以。


    山外青山,高矜很是不解。但是,現在他要麵對是一個謎團。鬼門刀,一個可怕的字眼在高矜的眼前閃過,他自己曾經多次聽到過的字眼,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高矜想要盡快明白一切,但是不可能,首先,他要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那並不是十分微妙。


    高聲楊告訴高矜,先前的一幹人馬是本市有名的黑衣衛隊,秦朝大將王剪的弟弟王慰的手下黑衣衛,黑衣衛是秦王朝始皇帝的貼身護衛組織的一種,所以是無所比擬的高手。


    高矜立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心裏清楚這將意味著什麽?


    高矜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一切突如其來的變故。


    項慎此刻卻是歡喜異常,因為她看到了義父母將自己許配給的如意郎君高矜,她的內心是那樣無比的歡喜,雖然現在更多的是憂愁。這麽多天來的奇異變故,高矜不知道,項慎更是不明白。


    高矜縱身想要追隨已經遠去的黑衣衛隊,高聲楊及時阻止了高矜的魯莽舉動,說道:“天之大,鵬尺天涯。飛無度,樂為逍遙。忍無數,時不待來。地相勢,立護叢生。”


    說罷,高聲楊舉刀自恃。


    時空凝頓,鬼穀畫幅在高矜的心境再次閃爍而過,沒有悲傷,沒有憂鬱,擁有的隻是一份力量,高矜內心很清楚。


    高矜縱馬,準備飛馳。


    就在白馬寶駒將要急馳而順的一個瞬間。一個響亮的血刀劈向立馬未穩的高矜。


    陣雨猝然落下,一地喧嘩!


    高矜穆然馬下,一席泥土,一樣情懷!


    白馬寶駒的血水噴濺在高矜的身上,暴雨衝刷,悲情叢生。


    高矜第一次生不如死的死去。


    項慎的憧憬沒有了方向,沒有了精神的依托。


    一個血麵老者在促然而至的暴雨中飄過。


    魔幻一般的呻吟:“鬼域乾坤,武林至尊!易水逝地,絨花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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