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那人像的手掌,感覺很有彈性,隻是沒了唿吸,否則張狂還真的以為那就是一個大活人呢!


    “也真奇怪了,這些巫族子民日拜夜拜這位巫祖大人,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怎麽這人像的全身皮膚都還是完好無損的呢?”


    沿著那人像轉了幾個圈,張狂又自呢喃:“難道巫術真的這麽神奇?”


    四下裏望了望,眼見沒人過來,張狂敞開神識,將神識朝人像的內部探去,一絲絲一層層地查探著人像的內部,當其神識掃到人像心髒部位的時候,頓時恍然。


    那人像的心髒裏麵有一個金色的蠱蟲,就像蒼蠅一樣,隻是沒了那對翅膀,那蠱蟲的全身上下銘刻著四道奇異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發著淡淡金光。


    張狂最近在跟著巫靜茹研習巫術,有幹仙神蓮加持,學習的很快,他能感受到那符文的特殊力量,但那不僅是四道符文,同時也是四個字,巫族的文字。


    “這難道就是巫族失傳已久的《上古巫典》嗎?這後世的巫術都是自這《上古巫典》中演化而來,到了後來還曾演化成黑巫術與白巫術兩個分支,隻是到了如今,巫族人所掌握的巫術,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威力了。”


    他從巫靜茹那裏聽過此事。


    感受到那心髒內金色蠱蟲所蘊含的力量,張狂又暗自琢磨起來,“要不要呢?這可是記載著上古巫術的大神通啊,要了吧,怕壞了這巫祖人像,肯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要是被發現,肯定會被這巫族的子民打得跟個灰孫子一樣,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可是……不要吧,又有點舍不得,這可是好東西啊!”


    張狂自己也灌下了不少的酒,但他幫一對小情人和好如初,心裏高興,不願將酒氣逼出體內,醉醺醺地攤開雙掌,掌心朝上,掰著手指從左手大拇指數起,“要,不要,要,不要……”數到右手大拇指的時候卻是不要。


    “呃,數錯了!”隨即又重新從左手的大拇指開始數起,“不要,要,不要,要……”這下等其數到右手大拇指的時候,嘿嘿地笑了起來,“這不還是要麽,這就對了嘛,我怎麽可能會數錯呢?”


    張狂伸手一掏,將那人像心髒中的金色蠱蟲一把掏出,收起來後則迅速地迴到了小屋中。


    小屋中,張狂盤膝坐在幹仙神蓮上,那看似像是活物的金色蠱蟲,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同時不斷地向張狂傳遞著一道道信息,張狂將那信息一一烙印了下來。


    等到信息傳遞完之後,那金色的蠱蟲化成一道金光融入張狂的識海,就徹底的消失在了張狂麵前,似乎根本就不存出現過。


    此時,張狂能清晰地感應到體內多了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


    “嗬,這上古巫術果然奇特無比,玄妙莫測,與道術各有所長,嗬嗬,妙啊!有了這巫神之力,這巫族的那些巫術,卻是不放在眼裏了呢!”


    張狂的腦海中藏著《上古巫典》中三部二十四卷的全部內容,蠱、毒、咒三部每部各八卷。


    將所有的內容都過了一遍,張狂被其中一篇叫做《巫神傀儡術》的巫術給吸引了。


    這《巫神傀儡術》說的就是可以通過巫咒控製傀儡,不管是遠隔千裏,還是相差萬裏,主人都可以控製著傀儡,傀儡的所見所聞所聽都如主人親臨一般。


    了解了《巫神傀儡術》的妙處,張狂取了一株就快要化形的老人參出來。出了巫山,尋了個高大的山峰,靜靜而立。


    將人參拋到空中之後,張狂將一道靈氣打入那人參內,頓時天現異相。


    空中雷雲層層,翻湧著來到山峰上空,望著那充滿雷霆之力的雷雲,張狂嗬嗬一笑,“你這老人參精想要度過這化形劫成功化形可不簡單呢,也罷,我來助你!”他同時手掐靈訣,默念真言。


    隻見空中的雷雲中,一道手臂粗的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空中的人參,張狂嗬嗬一笑,任那雷電打在人參上麵。


    如此,一道,兩道,三道,直到第八道雷電打下之後,那人參已經徹底的化成了人形,隻待第九道雷電劈下,開了人參的靈智,就算是化形成功了。


    可是張狂會願意讓它完全化形麽?


    張狂抿嘴一笑,對那空中顯得有些呆滯的“人”說道:“我說過我要助你一臂之力呢!”


    張狂雙手掐訣,一牽一引之下,就將那最後一道雷電導入了自己的體內。


    那一道雷電入體後,張狂整個人被擊的倒飛而迴,撞在了一塊大岩石上,將那岩石撞成了粉碎。


    “嗯哼?還是低估了這老精怪的化形劫呢!也幸好我體質強橫異於常人,否則現在就是不死,估計也隻剩下半口氣了!”


    從碎石堆裏爬了出來,張狂望著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後,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在那“人”身上前前後後刻下了八道上古巫族符文,然後按照《巫神傀儡術》中的巫咒念誦,就見那八道符文漸漸地沒入其體內,消失不見。


    符文隱沒之後,那“人”朝張狂拜道:“主人!”


    張狂嗯了一聲,對其說道:“今後就叫你雲大吧。”


    “是,主人!”雲大又朝張狂拜倒。


    張狂將雲大收進了蓮台中,心情大好,“雖然沒有那傳說中的材料來煉製這傀儡,但是,這千年的老人參倒也不賴,居然有了聚元三層的實力,這傀儡的作用也是很大,嗬嗬,等以後自身修為高了,這傀儡的實力會更強呢!”


    嗬嗬笑了幾聲,張狂的身子消失在原地。


    次日早上,新巫聖朝的眾多子民如往常一樣到了廣場中央,在望見那瘦的皮包骨頭的巫祖人像後,頓時震驚無比,隨即個個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巫祖是巫族子民心目中的老祖宗,家家戶戶的子民都在家中供奉著巫祖神位,日日夜夜地膜拜,這廣場中心的人像他們哪敢觸碰一下?若是碰了,那就是對巫祖最大的不敬了。


    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如今這巫祖的人像居然被破壞了,這叫巫族的子民如何能接受呢?


    “是誰?這是誰幹的?”巫皇冷冷地掃視著眾人,寒聲而問,一股子懾人的威嚴從其身上散發開來,深深地震懾住了所有的巫族子民。


    等了半天,見沒人敢吭聲,巫皇說道:“今晚,請神!”狠狠地將拐杖在地上捅了捅,巫皇臉色鐵青地離開了。


    晚間,廣場上搭建起了高大的木台,木台上放置著兩個巨大的青銅鼎,鼎內煙霧嫋嫋,香氣飄飄。


    在那兩個巨大的青銅鼎之間,放著一個丈高的高架子,架子上擱置著一個三尺高的小宮殿,小宮殿內有一拳頭大的巫祖雕像,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栩栩如生。


    新巫聖朝的所有子民全部聚集在高台下方,靜靜地望著高台上的巫皇等人。


    月上中天後,巫皇登上了高台,焚了三支香,朝那小宮殿中的巫祖雕像隆重地拜了幾拜,然後將放在一邊台子上的小冊子拿起來,照著上麵宣讀巫族祭文。


    祭文宣讀完後,巫皇一邊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巫杖,一邊念誦巫咒,看其念誦巫咒時的樣子,似乎很是吃力。


    張狂感受到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席卷而來,與巫皇發出的力量對接後,在巫皇手中巫杖的牽引下,那股奇特的力量一下子便灌注進了小宮殿中的巫祖雕像中。


    張狂抬頭一看,隻見空中閃現出一道虛影,那虛影模模糊糊,過了幾個唿吸,那虛影稍微凝實了一些,與巫祖的樣子一模一樣。


    虛影還在漸漸凝實中,忽然迴頭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張口咆哮了一聲,虛影又開始慢慢變得虛化起來,張狂看見那虛影憤怒地張口說道:“外族侵入……”吐完這四個字後,天空中巫祖的虛影就徹底的消失了。


    巫皇身子踉蹌了幾步,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差點摔倒在地,幸好巫天一把衝上前將其攙扶住了。


    過了數個唿吸後,巫皇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狠狠地將手中的巫杖一捅,與巫天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兩人默不作聲地下了高台,離開了廣場。


    那巫祖虛影所說的四個字,在場所有的巫族子民都聽到了,新巫聖朝有外族侵入,一時間紛紛色變,個個都顯得異常緊張。


    巫族的子民一直呆在巫山之中,世代休養生息,生活過的安寧,與外界素來無爭,現在突然聽到有外人入侵,將會打破現在如此平靜的生活,新巫聖朝中的所有子民,已經開始全民戒備起來。


    張狂住的小屋中,巫靜茹看著張狂說道:“張大哥,你還是快走吧,我想巫皇很快就會查出你並不是本族子民的,到時候恐怕會丟了性命,要不,今晚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如何?”


    張狂右手的食中二指在桌上不停地敲擊著,陷入了思考中,許久,站起身對巫靜茹道:“好吧,咱們這就離開,你去通知巫南兄弟,咱們三人一起走吧。”


    巫靜茹應了一聲就出門了,張狂又坐迴椅子上安心等待著,他倒是不怕被抓住後會受到什麽懲罰,隻是不想連累了巫靜茹和巫南等人。


    “你想走麽?怕是不成了呢!”


    張狂正自思考中,卻聽一道聲音自屋外傳了進來,等其抬頭一看時,巫天已經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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