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山四堂各自舉辦了一次考核,張狂等人都順利通過,玄聖堂大擺宴席,所有的人,不管是新軍,還是雜役都沾了光,與之同慶。


    趙虎這麽大張旗鼓地折騰一番,主要也是為了做給某些處在暗地裏的那些人看的。畢竟,像玄聖堂上上下下這麽多人,肯定藏著不少其他三堂的暗棋。


    不然,為何每年玄聖堂都會有人遭到暗算?就像這次,張狂去了山崖邊飲酒,就有刺客知道他去了那裏。


    說不定玄聖堂某個花園裏養花的花娘,或者是廚房裏打下手的夥計,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堂布置的暗子呢?玄


    聖堂這麽多人,肯定有見利忘義之輩,說不定有人已經被其他三堂收買了呢?這些情況在四堂中都是屢見不鮮。


    所以,趙虎就舉辦宴席,並且隆重地當眾宣布玄聖堂出了一個靈品血脈。


    因為靈體血脈雖然珍貴稀有,就算未來修煉有成,但還不至於翻了天去。這樣其他三堂就算知道了,最多就是多多關注一下,不會對張狂采取某些大的行動,比如派絕頂高手暗殺等等。


    於是,就在當夜夜深人靜的時候,各種傳遞信息的東西,紛紛從玄聖堂內某個偏僻的角落裏傳出,傳向四麵八方。


    玄聖殿後麵的那顆老蒼鬆下,趙虎和張狂背著雙手並排地站著,望著滿天亂飛的什麽信鴿呀、雲雀呀、黑鴉呀一陣無言。


    甚至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蛇蟲鼠蟻紛紛爬向外麵。這些東西全身上上下都不帶一絲靈力,都是最普通的品種,隻不過是被人特別訓練過而已。


    沒有靈力波動,就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趙虎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很是無奈地低聲歎息道:“都看到了吧,想要管好一個大勢力的話,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兒呢!”


    張狂疑惑地問道:“為什麽不清理呢?”


    趙虎搖頭,道:“不是不想啊,隻是沒辦法徹底清理幹淨呀,但就算清理幹淨了又能如何?說不定三五天,或者三五個月,像這樣的人又會在不知不覺間冒了出來,清理不完的。”


    “看到這隻鳥沒有,他的最終目的地是城主府,是城主那個老不死安插在我們這邊的探子發出去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是,這又能怎樣呢?殺死了這一個,不是又會生出另外一個麽?為城主府辦事,雖然我問心無愧,但一直被這樣盯著,這感覺真不好受啊!”


    趙虎指著一隻飛入夜空的小雲雀,又指了指尋夢城的方向說道。


    “再一個來說,這裏的局勢很微妙,說不定僅僅因為你不小心捏死了這隻小雲雀,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搞不好會鬧的滿城風雨。動蕩的局勢下,無非就兩種結果,一是生,一是死,想要獨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過著太平的日子,誰都不會輕易掀起這道‘風’的,誰也不願意做那出頭的鳥!都不過是暗地裏耍耍小手段而已,都不敢拿到明麵上來。”趙虎望著夜空,看似平靜,實則也很糾結無比。


    張狂點了點頭,也漸漸的明白了這其中的因果,殺人滅口也不是辦法,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讓對方產生懷疑,更加關注的,“既然有人可以生,有人要去死,那就我們生,他們死!”


    張狂說得斬釘截鐵!


    “所以你明白了我今晚為何要大擺宴席,大張旗鼓地折騰這件事情了吧?與其讓他們偷偷摸摸地去做,我還不如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正大光明地去做呢!”趙虎笑了起來說道。


    張狂也隨之一笑,道:“倒是有勞堂主了!”


    “無妨!無妨!時間也不早了,暫且迴去休息吧。”趙虎擺了擺手。


    張狂答應了一聲,與趙虎道別,各自迴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張狂將一套陣圖交給了趙虎,由張狂趙虎同八大護堂一起參悟研習。


    這是一套短距離定點傳送法陣,隻要研習成功後,就可以進行短距離的傳送。


    眾人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一陣苦心鑽研,又勘察了一下其他三堂的地勢,最終在距離聖堂山一百二十裏外的一座山峰上,擺下了陣勢。


    幾人一起努力,刻畫好了陣圖後,又從乾坤戒內掏出大把大把的靈石,埋藏在陣圖下方,為陣法提供源源不絕的靈氣。


    經過三個夜晚的忙碌,終於將法陣全部布置完畢。


    張狂望著麵前龐大的法陣,笑嗬嗬地說道:“再過兩天,便是初一,月黑風高之夜,也好方便咱們動手。”


    趙虎點頭,然後對眾人吩咐道:“正是!到時候我跟張狂去武聖堂的倉庫,大護堂和二護堂負責看守法陣,等我們過去之後,你們兩個可以控製陣法,改變法陣傳送的目的地,將其他六位護堂傳送到戰聖堂和鬥聖堂的倉庫,大家都動作麻利點,隻有這一次機會,能從裏麵拿出多少就多少,不要猶豫,錯過了這一次,今後就沒有機會了。”


    幾人都紛紛點頭,表示明白,各個都激動無比,終於可以給其他三堂一個狠狠地教訓了,誰能不激動呢?


    當然,這些都還隻是第一步而已,後麵還有得玩呢!


    初一之夜,天上無月,地上無風,一片沉悶。


    張狂等人穿了一身的夜行衣,又來到了法陣前,先開啟了外圍隱匿法陣,這隱匿法陣開啟之後,所有的氣息光芒都不會外泄。


    然後各自又掏出身上的陣旗陣盤,啟動了傳送法陣,大家之前都已經分派好了任務,都知道該怎麽做。


    張狂和趙虎先走上了法陣,大護堂和二護堂手握陣旗搖晃,一道靈氣打出,隻見法陣上亮起了一道白光,隨後張狂和趙虎便雙雙消失。


    將張狂和趙虎傳送了出去後,三護堂、四護堂和五護堂也紛紛站到了法陣中央,大護堂和二護堂手中陣旗再次搖晃,控製著法陣中央的一塊陣圖稍稍旋轉了一圈,又將法陣上的三位護堂給傳了出去。


    之後,又按照剛才的方法,將剩下的三位護堂也給傳了出去。


    張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後,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裏就是武聖堂的倉庫門外。


    剛一出現,趙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看守大門的兩個弟子給殺死,從他們身上取下了鑰匙來。


    各堂的大倉庫都有禁製保護著,若是硬闖,肯定會被發現,拿著鑰匙開門進入,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倉庫中有許多的房間,這倉庫最外圍的一圈諸多大房間中,都堆積著如山般的靈石。


    倉庫中間的眾多房間裏都放置著各種天材地寶,法寶飛劍,各種珍貴藥草,一有盡有,讓人看了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


    這些同玄聖堂的倉庫一般,都是為了等後麵各堂新軍修為提升上來後,發給他們裝備自身的。不過,武聖堂倉庫裏麵存放的東西,要比玄聖堂多的多。


    趙虎一邊走一邊對張狂說道:“想要什麽就拿什麽吧,你那乾坤戒能裝下多少就多少,先拿比較有用比較貴重的東西。”


    張狂笑道:“這三堂的資源果然比咱玄聖堂多了一大截。”


    開玩笑,他那蓮台中的內部空間,廣闊無邊,別說這些倉庫中的東西了,就算是將整個聖堂山都給裝下去,也不過就是出口氣的事情。


    隻是現在的張狂還沒有那搬山填海的實力而已。


    張狂將那些靈石全部裝進了乾坤戒內,這些都是儲備資源,放在這裏不使用就失去了它的價值,那樣跟垃圾也沒什麽區別。


    然後又將所有的法寶飛劍什麽的,都裝進了乾坤戒內,還有一點點的空間,也被他塞進了不少的丹藥。


    至於那些大堆大堆的藥草之類,全都被他一股腦兒地塞進了蓮台內,隻剩下一些他看不上眼,作用不是很大的東西。


    “我草,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乾坤戒啊?怎麽將整個倉庫都搬空了?就留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趙虎一臉驚訝,他都還沒有動手呢,怎麽整個倉庫就空了?


    趙虎輕歎了兩聲,將剩下的東西一股腦兒地裝進了自己的乾坤戒和乾坤袋內。


    望著係在趙虎腰間滿滿一圈的乾坤袋,張狂也笑嘿嘿地說道:“你這準備還真是夠充分啊!”


    “那是當然!忍了這麽久,不搞死這幫狗娘養的才怪了!”趙虎嘎嘎大笑。


    將倉庫內收拾的差不多,連一根針都沒落下,兩人紛紛捏碎了手中的一枚靈符,這枚靈符與那傳送法陣緊緊相連,將兩人傳迴了法陣中。


    又等了半個時辰,其他六位護堂也都迴來了,見眾人都到齊了,張狂做了個手勢。


    大護堂和二護堂見後,點頭表示明白,將傳送法陣給毀了去,然後又在原地放了一把火,將現場給燒成了一片灰燼。


    眾人小心翼翼地迴到玄聖殿內,各個都樂開了花,張狂吩咐八位護堂,讓他們也將自家倉庫的東西給收起來,這樣,以後也說得過去。


    要不然,他們三堂的倉庫都被人給偷了,就他玄聖堂的倉庫還是完好無損,別人會怎麽想?


    若是這樣的話,到時候,就算三堂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會上報給城主大人知道,不斷地將各種矛頭都指向玄聖堂,那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現在的玄聖堂還是無法同時對付其他三堂的。


    幾人都覺得張狂考慮的周到,所以就按照他的意思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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