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是一陣神傷的過去。


    有穆成章陪著,華憶橙很快就睡著了。


    她睡眠淺,穆成章翻個身也會驚動到她,然後又把他摟的更緊。


    穆成章索性僵住身體不動了,而華憶橙睡的更安心。


    一直到清晨,兩人才各自穩定下來。


    穆成章睜開眼的時候,華憶橙已經醒了。


    她看著他,笑的燦爛。


    “早。”


    穆成章嗯了一聲,動了動麻木的快要沒有知覺的手臂。


    “你是不是不走了?”


    “你再睡會兒。”穆成章答非所問。


    華憶橙別扭著捧上穆成章的臉,逼一迫他直視她的眼睛,“你迴答我,你還走不走了?”


    穆成章扯下她的手,目光有些閃躲,“你先穿衣服,我去洗個臉。”


    說罷,穆成章已經站起了身。


    他昨晚算是和衣而睡,身上的襯衫被華憶橙蹭的皺巴巴的。


    腳步還未邁出幾步,手被華憶橙攥一住了。


    她順勢從穆成章的後麵,圈住了他的腰。


    “你迴答我,為什麽不敢告訴我。”


    “為什麽你走的那麽突然?為什麽連什麽原因都不告訴我?”


    “我都以為你不要我了,那現在為什麽又迴來,為什麽沒這麽讓我一直以為下去。”


    “憶橙……”含淚的眸子望著他,穆成章啞然。


    他心疼華憶橙,也在埋怨自己,她的眼淚是因為他的傷害而留下的。


    “穆成章,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要離開?是我叔叔逼你的對不對?”


    “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偷偷聯絡的對不對?我們可以視屏通話,還像之前那樣異地戀……”


    她都這般委曲求全了,究竟還要怎麽做,才能讓穆成章再愛她。


    “憶橙,等你考上大學,我們再在一起好嗎?”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我叔叔是嫌棄我太小,才不讓你和我在一起的?”


    穆成章沒有迴答,而華憶橙則認定了這個想法。


    “可是,我還要三年才能上大學,你願意等我嗎?”


    穆成章沒有迴答,柔軟的唇蹭在華憶橙的臉上,吻幹了她臉上的淚水。


    “好。”


    隻一個字,讓華憶橙安心了下來。


    可,也是這一個字,讓華憶橙的愛情墜入了穀底。


    穆成章還是走了,幸而他離開的背影不夠瀟灑,才撫平了華憶橙心裏的那些小九九。


    隻是她沒想到,後麵的事兒,發生的那麽突然。突然的讓她寒了心。


    ***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個月的時間從指間流過。


    這天上課,華憶橙因為昨晚做了噩夢而顯得昏昏沉沉的,老師讓她起來迴答問題,答案說錯了,惹得一種同學的嘲笑。


    本來這些在課堂上算是活躍氣氛的笑容到了某些人的手中卻運用成了傷害人的利劍。


    華憶橙的班級裏,一直有那麽一兩個女人看不慣她。


    說她性格孤傲是裝的,內在裏其實是個婊一子。


    女生真要是看不慣一個人,就算她的頭發長短都能作為導火索。


    然後,隔天清晨早讀的時候,兩人的戰火算是拉開了。


    那個女人打掃衛生,‘不小心’把華憶橙的瓷娃娃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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