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郗辰給艾夏布置了一張試卷,艾夏到四點才寫完,剩下的一小時是講題。


    艾夏錯的不多,五題左右,但又是被陸郗辰各種鄙視各種嫌棄。


    好似在陸郗辰的眼裏,她艾夏做試卷就是不該錯任何一題的!


    她艾夏還真是個苦逼的娃。


    五點準時收工。艾夏正在拉書包拉鏈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季流年的……


    艾夏淡淡的看了眼陸郗辰,然後接起,“喂,流年。”


    三秒鍾不到的時間,艾夏卻聽到了一句讓她如遭電擊的話。


    “夏夏,我想自殺。”


    ……


    西山。


    艾夏和陸郗辰趕到的時候,天早已黑的透透的。


    冬天的晚上,總是霧蒙蒙的,山裏就更加嚴重。


    “流年,季流年。我是夏夏,你在哪裏?”


    艾夏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空曠的山裏聽得到她聲音的迴聲,和一些鳥獸的叫聲。


    時間越磨越久,艾夏也就越害怕。


    方才陸郗辰已經報過警了,可是那些救援的人還沒有來,而且,她還不確定季流年究竟在不在這裏。


    “季流年,你在哪裏?”她又喚了幾聲,卻依舊得不到迴應。


    艾夏隻顧著走路,卻沒注意腳下的路況,險些跌倒時一雙強硬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別著急。”


    艾夏快要急哭了,“陸老師,怎麽辦怎麽辦?還是沒找到季流年。天這麽冷,他會不會已經出什麽意外了?”


    得到的迴應卻是一片沉默。


    暗色迷蒙的環境下,陸郗辰眼底的情緒,艾夏絲毫看不見。


    他啞聲道,“別怕。”


    別怕,這兩個字,是她多少次迷茫時迴響在耳邊的話語。


    總能讓她的情緒安定下來。


    她泛著水光的眼眸眨了眨,想說些什麽卻沒說。


    陸郗辰身後不遠處一團黑色的影子在動,艾夏捕獲到了。


    “陸老師,你看你後麵。那是麽?那是季流年嗎?”


    陸郗辰一怔,迴眸看了眼那搖搖欲墜的影子,眼眸沉了下去。“是他。”


    艾夏和陸郗辰用極快的速度爬到了哪裏。


    的確是季流年。


    “流年,你別做傻事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季流年迴過頭來,“夏夏,你來了啊……嗬嗬,我隻是想安靜的死去,你來了,我怎麽舍得死。你不該來的。”


    “流年,你別做傻事。你是不是喝酒了?快往裏站站,下著雪路滑……”


    季流年聽後,便固執的又往坡邊退了退。


    “季流年!我生氣了!你快迴來!你今天要是敢從這裏跳下去,我艾夏今天也陪你一起死。”艾夏試圖換一種方式和季流年溝通。


    季流年聽懂艾夏的話後,朝裏站了些,“夏夏,那件事,我一直都沒走出來怎麽辦?我媽她是吸毒犯是要坐牢的人……我接受不了。”


    “那不是你的錯,你迴來,我們迴家再說,流年,你快過來,我害怕,你別這樣子……”


    季流年笑了幾聲,情緒卻忽然安靜下來。


    陸郗辰一直站在後麵,看著兩人的動作聽著兩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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