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平心等人仍在為臻善地府體係而持之以恆地努力之際。


    幽冥地界的另一方,幾方勢力終究尋獲了安身立命之所。


    周遭是一片荒蕪死寂,黑色的土地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彌漫的霧氣如厚重的帷幕,將一切都籠罩得朦朧不清。


    令人大感詫異的是,這三方勢力最終竟然一致擇定於同一區域構築聖地。


    此時地藏心裏想著,這或許是唯一的出路,也不知未來是吉是兇。


    在那地府奈河的下遊之地,三方勢力如臨深淵般齊聚一堂。


    地藏方麵,成員們個個麵色憔悴,眼眶深陷,眼中布滿血絲,眉頭緊蹙,滿臉寫著憂慮。


    地藏本人身著一襲破舊的袈裟,身形消瘦卻挺拔,他的麵容清臒,顴骨高聳,下巴留著稀疏的胡須,眼神中透著慈悲與堅毅,雙唇緊抿,表情凝重。


    此刻地藏內心焦急萬分,擔心自己這方實力薄弱難以應對當前局麵。


    天蓬領銜的天庭一方,天蓬身材魁梧,肚大腰圓,滿臉的絡腮胡子,此刻也沾染了不少鬼氣和灰塵,他瞪大雙眼,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神色中透露出幾分焦躁。


    其身後的天兵們身著銀色的戰甲,卻多有破損,有的頭盔歪斜,有的護肩開裂,個個耷拉著腦袋,一臉的垂頭喪氣。


    天蓬心裏犯著嘀咕,這可如何是好,要是撐不住可就完了。


    而文殊則身著華麗的道服,神態莊嚴。


    他麵龐白皙,五官精致,雙目炯炯有神,猶如星辰般璀璨,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從容的淺笑。


    文殊心裏暗自盤算著,怎樣才能讓自己在這場混亂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此處怪石嶙峋,形態萬千,有的恰似猙獰可怖的巨獸,有的仿若扭曲變形的人形,令人毛骨悚然。


    陰冷的風仿若怨鬼的淒厲哀號,一陣接著一陣地吹刮而過,攜帶著砭骨的寒意,仿佛能夠洞穿骨髓,徑直刺入靈魂的深處。


    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血腥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


    隻是此刻他們的處境著實糟糕透頂,每一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眾人衣衫襤褸,發絲零亂不堪,臉上寫滿了疲倦與驚懼,有的嘴唇顫抖,有的眼神呆滯。


    隻見源源不斷地有鬼魂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那場景恰似黑色的洶湧潮水滾滾而來,周遭的氛圍愈發陰森可怖。


    黑暗之中,鬼魂們在黯淡的光影裏若隱若現,飄忽不定,宛如來自深淵的惡魔,朝著他們猛撲而來,妄圖汲取他們的陽氣。


    其中,地藏一方應對得最為艱難。


    他們的整體實力明顯薄弱,成員們在鬼魂的衝擊之下左支右絀,防線搖搖欲墜,幾乎全賴地藏一人竭力支撐。


    地藏的額頭上汗珠密布,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他緊咬牙關,雙手不停地揮舞著法器,口中念念有詞,試圖阻擋那如潮水般的鬼魂。


    地藏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一定要撐住,不能讓大家陷入絕境。


    天蓬領銜的天庭一方狀況稍好,但也不容樂觀。


    他們雖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然而麵對如此眾多且源源不斷的鬼魂,也顯得有些心力交瘁,隻能邊戰邊退。


    天蓬怒目圓睜,口中喘著粗氣,大聲唿喊著指揮天兵。天蓬心裏想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趕緊想個對策。


    而文殊僅有一人,卻最為輕鬆。


    他神色肅穆莊嚴,周身散發著神聖的仙光,鬼魂們難以靠近,隻能在仙光之外張牙舞爪,卻又無可奈何。


    文殊微微眯起雙眼,一臉的淡定自若。


    文殊心裏不屑地想著,這群家夥如此狼狽,自己可不能被他們拖下水。


    這些鬼魂當中的大多數已然喪失了理智,猶如瘋狂的野獸一般。


    雖說其殺傷力並非強大,但是貴在數目繁多,簡直綿延不絕,仿佛永遠也消滅不完。


    “怎麽?你們兩方還要繼續藏拙?”


    “我可提醒你們,這奈河中的鬼物可還有不少。”


    “再不打下地基,立下聖地,說不定你們都得交代在這。”


    站在分叉的河岸上,天蓬突然開口朝著河岸兩邊的地藏與文殊大聲喊道,他橫眉怒目,表情急切。


    周圍的霧氣越發濃重,仿佛要將他們吞噬。天蓬心裏著急,生怕另外兩方不答應合作。


    地藏立即附和說道:“那說好,我們三方合作,在此立下陣法,建造各自聖地。”


    地藏眉頭舒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地藏心裏鬆了一口氣,想著合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文殊卻是顯得無所謂,懶洋洋地說道:“可以。”


    文殊撇了撇嘴,滿臉的不以為意。


    文殊心裏想著,先答應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地藏與天蓬對視一眼,地藏說道:“聽聞闡教聖人先前在這地府中放下一尊石像,可以鎮壓諸邪。”


    地藏目光中流露出期待。


    “不如讓文殊去地府,把那尊太乙石像請來,這樣就不會有什麽邪物敢靠近。”


    天蓬立即附和,大肆吹捧闡教聖人有先見之明,也懇請文殊去地府。


    天蓬滿臉諂媚,點頭哈腰。


    文殊滿臉嘲諷,說道:“你們兩個演戲演這麽久,就是為了這個事吧。”


    文殊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文殊心裏罵道,這兩個家夥果然心懷鬼胎。


    被拆穿心思的天蓬與地藏卻是臉色不變,說道:“那太乙石像在地府也是無用,暴殄天物,還不如拿來這裏。”


    兩人神色平靜,仿佛早有預料。


    “以後三方勢力在幽冥地界中,就以闡教為主。”


    “畢竟在這冥界中,我們都是外來勢力,得合作才是生存之道。”


    文殊聞聽此言,眉頭一挑,神色嚴肅地說道:“讓我去請太乙石像倒也並非不可,但日後倘若你們不以闡教為主,這太乙石像定會率先將你們鎮壓。”


    此時文殊心中暗想:量他們也不敢耍什麽花樣,若敢不從,定讓他們好看。


    天蓬與地藏聞之,臉上堆滿諂笑,忙不迭地點頭說道:“可以,可以。”


    天蓬心裏直犯嘀咕,先應下再說,渡過眼前難關要緊。


    地藏則暗自思忖,隻要能解決當下困境,以後的事以後再想辦法。


    畢竟他們也真的沒有想到。


    這幽冥地界之中對他們實力的壓製這麽厲害。


    短時間還好,長時間下去即便是他們也可能折在這裏。


    文殊這才神色稍緩,轉身朝著地府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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