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無疑是晚上發生的什麽都完全不知道,他能肯定,當時她是看見他了的。


    “笨女人,這個都不會。”說完自顧自的撿起一塊石頭,隨手扔出去,石頭在水麵上跳躍了好幾下,才挨著水麵慢慢的下沉。


    不知道他是心中有著怒意,還是其他的什麽,反正現在的心就是平靜不下來。


    “是啊,你會,睡懶覺的懶豬。”孫韻氣唿唿的樣子,十分的可愛,他想要改變她。讓她一直停留在這種狀態下,成為她金屋中的嬌豔美人兒。


    “今天吃什麽?”岔開話題,給自己一個空間,也給孫韻一個空間。


    又是平時一樣的過完一天,孫韻走了出去,黑夜,瞬間吞噬了她的影子。歐陽威遠跟了上去,同樣的看見她開始練功,然後在緊要關頭,麻利的綁住了自己,直到眼中的紅色開始加深。


    現身,挑斷她的繩子,就隻是在一瞬間的時間,發瘋一樣的孫韻,看著眼前的人,完全陌生的麵孔,她的心境開始清明,雖然什麽都不知道。


    轉身準備離開,可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他伸出手,抓住了孫韻的手腕。


    反手,一個下溝拳,攻向了歐陽威遠的下巴,快、準、狠。


    這樣的孫韻他沒見過,這樣的兇狠,可是他沒時間多想,又是一記腿法,她還是沒見過。


    堪堪的躲過,他不想傷她,可是她卻像是和他有著深仇大恨般的連連攻擊,不攻隻守,孫韻根本沒給他照成多大的困擾,漸漸的熟悉了她的身法之後,躲過更是容易。


    這種耗費體力的運動,他能夠堅持,不代表孫韻就能夠堅持,無力感漸漸的襲來,歐陽威遠隻是輕輕的點了她,她卻並沒有暈倒。


    吃驚之際,他抓住她的手腕,手上分外用力,他知道她的手受了傷,這樣捏著,她一定不會再動彈,可是事情往往就不如人所願。


    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不知道自己處於何種情況之下,使勁的抽迴了手,隻是微微的喘氣。


    歐陽威遠看她如此的執著,也不和她糾纏了,開始圍著這裏跑起來,他就不信孫韻能堅持下去。


    向著竹林那邊,夜色把裏麵裝扮的看不見一點東西,孫韻跟著進去之後,眼睛居然散著怪異的紅光,分外的陰深可怕。


    她像是看的見歐陽威遠一般,一直緊緊的追隨著,無奈的他隻好一直跑。


    漸漸的,前麵出現了光線,還是很強烈的那種,不明所以的歐陽威遠向著那邊走了過去,可是孫韻卻停了下來。


    發覺身後的人兒停了,疑惑的扭頭看去,哪裏還有那抹倩影。


    看著前麵的光亮,那肯定就是出路,這個幻術的突破口。


    現在的孫韻不適合出去,想到這裏,他小心的退了迴來。


    迴路走了很久,還是沒看見出口。


    孫韻現在去哪裏了?擔心之餘,不覺的開始探究起這裏來了。


    尋找了一會,歐陽威遠的臉上綻開了笑意,“雕蟲小技,也敢用來困住我。”幾個圈下來,前麵出現了來時的路。


    甩開落到身前的頭發,帥氣的扯起嘴角。


    天色已經蒙蒙亮,他隻看見孫韻在竹房子門前坐著,埋著頭,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


    “韻兒。”輕輕的喚她,想看她現在的反應。


    柔美的掛著淚水的臉,無辜失神的眼神,傻傻的看著他。


    心疼,除了這個找不到任何感覺。


    走過去抱住她,捧著她的頭放在自己肩上,這樣,放佛擁有了一切。


    感覺到她的顫抖,“韻兒,怎麽了?”難道她真的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了嗎?


    “今天早上,我看見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


    收緊了手臂,“沒事的,我有在,不怕。”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這個女人,他不能讓她有事。


    “那東西,死的我都怕!”一句話,讓歐陽威遠對自己剛才的溫柔感到懊惱。


    “到底什麽事情?”


    “那個,在那邊,死的,不動,就那樣擺在那裏。”邊說邊用眼睛偷偷地瞄著一個方向。


    歐陽威遠順著她的眼線望去,隻見一條小小的花斑蛇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心中不覺失笑,“你就怕那個東西?”


    孫韻埋在他胸前一個勁的點頭。


    扶住她亂動的小腦袋,“好了,我知道了,你連螃蟹都不怕,還怕這個?”


    他真的有點不明白,那個東西看起來那麽的惡心,而蛇,雖然冰冷,可是卻很可愛,對於她的這個想法,他無能為力。


    “東西都不一樣……。”她站起來,可是身子卻不敢向那邊靠,是由心底害怕了。


    “你還記得晚上……。”歐陽威遠想試探她,可是看見她聽見自己的話後一臉茫然的樣子。


    “晚上什麽啊?”偏著頭,看著突然不說話的歐陽威遠,看了有一會兒,歐陽威遠隻是對她笑笑,便再沒說什麽。


    走到他身邊坐下,撐著頭,望著遠處漸漸升起來的太陽,心中感覺很安靜,可是心中卻空虛的很。


    扯了一顆地上的小草,綠油油的樣子,還掛著露珠,這裏空氣真的很好,進入肺裏,都感覺不一樣。


    眼睛,不該的晃到手腕上的瘀傷,很清楚的一塊。腦袋中“嗡”的一聲,心虛的撇了一眼歐陽威遠,隻見他看著前麵的方麵,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先走了,我餓了。”


    隨便找了個借口,慌忙逃竄。


    看著她心急的樣子,歐陽威遠眉頭皺了起來。


    孫韻跑到竹屋裏,反手關了門,伸出手,看著那抹清晰的傷痕,臉上盡是懊惱。


    今天早上她一清醒,就看見眼前的蛇,軟軟的死在那裏,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突然來的驚嚇,讓她腦袋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蛇對她就是有那麽大的影響。


    愣愣的看著它,知道歐陽威遠過來,摟她入懷,她才慢慢的反應過來,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歐陽威遠到底抱了她多久。


    現在想想,真的很危險,如果他發現自己的異常,不會不幹涉的,當時候,該怎麽辦?


    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的離開這裏。


    孫韻在蘆葦叢中做了很長的繩子,這樣的話,隻要他們一個人上去,另一個人就可以上去,雖然她知道這是她天真的想法。


    小心的坐了下來,運起了內力,不一會,手腕又白嫩如初,反複的看了看,直到沒有任何異常,才深吸了口氣,走出了竹屋。


    可是剛開門,就看見歐陽威遠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她心中猛然一驚,心虛的問:“你在這裏多久了?”


    她哪知道歐陽威遠其實就是跟著她過來的,當時來的時候心情複雜,哪能注意後麵有沒有跟著人。


    “我剛過來,看看你做什麽好吃的,不要知道,你做飯我才有吃的。”說的很輕鬆。


    孫韻聽他說的話,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哦,我……那個……,我看了,可是不知道吃什麽,我出去找找。”說完身子一弓,從歐陽威遠的旁邊鑽了出去。


    她不知道她的動作在歐陽威遠眼裏是什麽樣子的,那是落荒而逃的感覺。


    “小丫頭。”嘴上輕喚,嘴角的笑意平複。


    剛才他也注意到了,手上的淤青沒有了,看來她剛才又強行運功了,她這樣的身子,哪裏受得住這些,真不怕哪天自己把自己搞壞了。


    轉過身,孫韻的影子並沒有消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她又看見那條死蛇了,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裏,剛才歐陽威遠說的是假話?


    腦海中,閃過了不止幾個想法,如果他要追問自己怎麽辦?如果他不讓自己在外麵過夜怎麽辦?


    畢竟一個女孩子,原來她不在房子裏,歐陽威遠腿上有傷,鬥不過自己才無奈的答應,現在他傷好了,她是拚不過他的。


    “怎麽了?”高大的身軀站在了自己身後,看見孫韻前麵的蛇以後,他突然一拍腦門,“我怎麽忘這個了!”


    說完折下根櫻花樹枝,把蛇挑了開去,落在茂密的草叢裏,瞬間消失不見。


    孫韻直了直剛才顫抖的雙腿,又向前麵走去。


    “你休息,我去找。”按住她,歐陽威遠徑自一人離開。


    看著他,他什麽時候知道什麽能吃了?連吃螃蟹都要人教得,能弄來什麽好吃的。


    不過感覺自己很困,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過覺,白天不敢睡,晚上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現在隻感覺困意一波一波的襲來。


    迷迷糊糊的迴去躺下,在歐陽威遠睡著的軟軟的蘆葦的花朵旁邊。


    她不習慣在別人睡過的地方睡覺,就算那是潔癖吧,雖然那裏並沒有什麽。


    可是說來,孫韻還是被林風抱著睡過,為什麽她當時就什麽都沒想呢?還抱的那麽舒服,恨不得把自己揉進去,那是什麽?愛嗎?對,孫韻愛的是林風。


    日頭都曬過頭頂了,歐陽威遠才甩著手迴來,空空如也的他如果被孫韻看到,非罵個狗血淋頭才怪。


    心裏這麽想著,迴來看見孫韻的門關的緊緊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現在他看不見孫韻的人,心裏就這樣,擔心的要死,非要看見她活蹦亂跳的站在他麵前才甘心。


    小心的開門,看見孫韻睡著了,可是表情很不好。


    隻見她眉頭緊鎖,憋著嘴,要哭要哭的樣子,歐陽威遠的心瞬間糾結,“我不會被這個女人勾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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