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打賞,求粉紅票票,吼吼吼


    ===========


    那日送來銀耳羹的丫鬟子叫小紅,爾藍找到她時,旁敲側擊地問了許多問題,還稱少夫人吃了那銀耳羹出現了不好的狀況,這會子大夫正在查看診治,倘若出了什麽岔子,便要她擔


    小紅嚇壞了,連連稱那銀耳羹的事情她並不知情,但在爾藍的威嚇之下,也是禁不住拷問,承認下那銀耳羹的確不是玉荷讓自己送來的。


    問及係何人所為,小紅的答案驚住了爾藍。


    那人不是別人,卻是文君華房裏的丫鬟,小蠻。


    自上迴被劫,平安迴來之後,小蠻便一直呆在自己的房裏深居簡出,文君華還撥了個小丫鬟過去照顧。


    別人看在眼裏,隻覺得是文君華對小蠻關照有加,可在爾藍看來,依著小蠻那閑不住的性子,怎會甘願日日呆在房裏?隻要她仗著文君華對她的寵,撒嬌說個幾聲兒,便可以偶爾出個門兒。


    可是這事兒擱下近一個月之久,小蠻仍舊日日不見人影,可想而知,她並非呆在房內養身體這般簡單……應是——


    被文君華給軟禁了。


    許是觸怒到了她什麽吧,這點,爾藍也無從知曉。


    故而,當從小紅的嘴裏問出小蠻時,爾藍還是驚詫了好久。


    且不說文君華待她如何,她還反叛這一點有多讓人寒心與不可理解。縱是她真要加害文君華,也得有條件才行。


    那般被困於房內,何來的條件?


    因此,爾藍才會斟酌再三,告訴白露,這事兒牽扯到的,可不止一人。


    除卻小蠻之外,應還有身份更高的人在背後指使操縱著吧?


    接下來的幾天,白露一直過得很忙碌,一邊要奔波於文君華的飲食起居問題上,這點,她已經開始慢慢地讓爾藍學著適應了,想著文君華懷胎十月,光有自己一個張羅還是不夠。


    再而,另一邊,白露還要忙於查銀耳羹的事情,以及,該怎麽把小蠻給處理掉。


    這日,她來到小蠻的臥室裏,見小蠻正清閑地用著一碗紅豆粥,神態樣貌不若先前那般失魂落魄的,眼底冷意更深。


    服侍小蠻的那個小丫鬟早被白露遣了,在外守著。


    這廂小蠻見白露來了,才是停了手上的動作,臉上隱隱透著緊張的神色。


    “說,是三少夫人,還是佟姨娘?”白露輕啟丹唇,語氣亦是淡淡的,好似她問的不過是個普通問題。


    “不要跟我裝傻,你沒得選擇,除了坦白,就是死。”白露渾身透著冷凜的氣息。


    “為什麽一定一定要我死……我的確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可是……可是我有得選擇麽?”小蠻淚如斷珠,身子一軟,跪於白露跟前,“如果你們當初不說要置我於死地的話,今日,又怎會有那件事的存在?你以為我想那樣麽……都是被逼出來的……”


    “是三少夫人還是佟姨娘?”白露對小蠻的話視若無睹。


    小蠻的眼淚再次湧出,心底裏透滿絕望……思緒漸迴到幾日前,那個女人親自找上門來的場景。


    她笑得一臉嫵媚,其實自己並不喜歡這個女人,甚至於不屑為她辦事。可是自己現在沒得選,文君華說過不能留自己的,所以自己早晚會死。


    而那個女人……


    她要自己替她辦件事,事成之後,可以有法子保自己一命。


    自己已是死路一條了,幹脆咬牙狠下心來,橫豎一死,不若一搏


    她答應了那個女人……也終究是昧著良心再做了一件虧心事,沒想到……卻還是失敗了。


    看著白露今兒找上門來的模樣,她便是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在劫難逃。


    有點惶恐,有點絕望,為什麽自己的人生,總被人左右。


    從前是文靜媛,現在自己落難了,沒用了,她一腳將自己踹開。


    而那個女人……現在想想,她哪是真心在幫自己?


    不過是想借自己的手來除去文君華的銳氣罷了,屆時就算盤查下來,也隻能查到自己的頭上,隻要自己不說,或以她抵死不肯承認,便是與她無關。


    好狠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惡劣。


    一路迴憶下來,竟可笑地發現,沒有算計過,利用過她的人,唯有文君華。


    而這個女人,卻是自己一直以來要對付的人。


    “就算我承認了是佟姨娘,又怎樣?你有證據能讓她敗露麽?”小蠻流著淚,仰著頭,一臉哀絕的模樣。


    其實自己可以咬緊牙關不說的,因為縱是說了,文君華也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


    小蠻心底裏一陣一陣地抽痛著,可是她不願為佟氏效忠。那樣卑劣的女人,自己為何要替她守秘?


    “如果你還有一絲良心的話,就全都說出來。”白露坐於一張木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此刻癱坐在地上的小蠻。


    此時她的心裏已有了兩種計較。


    一是文君華周身出了內鬼,除卻小蠻之外,還有其他人,是別人的眼線。


    因為知曉文君華身懷有孕的,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從那碗銀耳羹看來,府裏可能已經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定是佟氏在文君華身邊安插了眼線,才是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得到文君華身上最有利的消息。


    如是那般,查探起來,牽扯下去,卻是有些棘手。


    榮琴,如冬,爾藍,這幾個人的臉龐在白露的腦海裏轉了又轉,終是無果。


    再而,也有可能不是那樣。


    佟氏或許還不知道文君華懷孕的消息,許是佟氏嫉恨文君華近來與蕭旁之間的好,故而利用了小蠻求生的心理,yin*她,要她為自己辦事。


    那去子粉,既可以讓孕婦墮胎,亦可以讓正常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終生無子吧?


    思及自己也曾喝下了四五口,白露的心底裏就漸湧起絲絲寒意。


    不過,也好在是自己這個決心不再他嫁的代文君華喝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迴神過後,小蠻也終是緩緩地將事情的始末給說了,末了,白露終於起身,俯視著小蠻冷言道:“你真蠢,被人利用了一次不算,這次竟還上當。真以為佟姨娘會救你逃出死路麽?不過是想利用你替她淌這趟髒水罷了。”


    出了小蠻的房間,白露將思緒略理了理。


    幸好佟姨娘尚不知道文君華懷孕的消息,這次的銀耳羹隻是歪打正著……


    原是那佟氏想要扳倒文君華,才下的狠招……利用小蠻,給她自由,讓她收買小紅為自己送銀耳羹,再以蕭王氏的名頭騙文君華喝下。


    為的就是讓文君華終生不孕,如此,蕭旁即便是再寵她,也不得不為子嗣考慮。


    巧的是,文君華正好懷孕了,沒胃口才沒能吃下那銀耳羹,逃過一劫。


    總算是有驚無險。


    如此,倒也可以把文君華身邊有內鬼的想法給排除掉。


    白露一路迴去,抵達文君華的臥室,見文君華正坐在床上,好奇地用手輕戳著自己的肚子。


    便是一臉笑容地走了過去,坐於床沿故意道:“你這般,會驚住孩子的。”


    “真的麽?”文君華悻悻地縮了手,抬頭望向白露,“我隻是覺得很神奇,我肚子裏現在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呢。”


    “奴婢騙您的,孩子都尚未成形,怎會感受到驚嚇?”頓了頓,認真地看著文君華,“不過主子就該時常這麽過,這樣的女人,才會有人心疼的。”


    她剛才那樣,跟常日裏十分不同。仿佛再不是那個什麽事都一人獨攬的文君華,而是一個脈脈溫柔的小女人,有著問不完的好奇。


    女人就該那樣罷,男人才會多疼一些。


    “是麽?”文君華笑笑。


    “少夫人。”白露說著忽然拉過了文君華的手,“少夫人現在肚裏有小少爺了,沾不得罪孽。所以,小蠻的那條命,還有欠下的債,都由奴婢來幫少夫人承。”


    “白露,你難道已經把小蠻……”文君華猛一抬頭


    白露卻是點點頭:“就在今晚了,日子久了,夜長夢多。少夫人隻需記得,小蠻是奴婢一手處置的,跟少夫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所以說,銀耳羹的事,也跟小蠻有關?”


    “嗯。”白露一臉正色,“還牽扯到了佟姨娘。”


    文君華心裏一緊,終又是垂下眼睫:“那麽,別讓那孩子太痛苦……”


    白露握著文君華的手忽然一緊,點點頭:“奴婢都會處理幹淨的,少夫人盡管放心。從現在開始,您的手都是幹幹淨淨的,他日才能生下個健康的小少爺下來。至於另一位……在少夫人尚未生出小少爺之前,奴婢是不會讓其他個生出來的。”


    “白露?”文君華心一抖,實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白露心底的狠絕從何而來。


    “少夫人還不明白麽?”白露一臉的冷凜,“您雖然想為肚裏的孩子積福,但不能將所有的防禦都卸下。現而今,光是防著那位已是不夠,咱們要主動出擊了。如此,才能自保。不過,這些事兒,少夫人都暫時別管了,奴婢會代少夫人做。”


    “那麽,你以為,我的手就真的會幹淨麽?”文君華眼裏一熱,一大滴淚珠啪嗒落下,“我的孩子是我的至親,難道你不是?看著你為了我這樣,我心裏就會好過?”


    白露緊抿著薄唇,緊緊地握住了文君華的手:“少夫人,咱們已經沒得選了……”


    “為什麽?白露……為什麽要待我這麽好。”文君華視線轉至窗外,桃花正開得如火荼毒,散著醉人的暖香,熏得人臉上滿是迷離。


    白露的一雙眼,透徹得如同清淨的泉水,那樣的眸裏,該配的是清純無憂的笑容,怎會到了今日,隻剩下了一抹狠絕的厲色。


    “因為你值得。”那雙眸裏終又有了笑容,可那樣的笑容,不是女子的嬌笑,亦不是能夠媚倒男人的魅笑。


    反是一抹,極淡極令人心疼的淺笑。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妻善不好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糖果C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糖果C並收藏妻善不好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