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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探子來報,據說是查到了有力的證據。


    道是,宇文家開的所有藥鋪裏,這幾個月來並未出現大量進貨的現象。


    卻是洛城的另幾家小藥材鋪,近幾個月來,不斷地大量進了甘草,白蘇等等中藥材。拚拚湊湊下來發現,那些被大量批進的藥材居然與蕭家送去朝廷的這批完全吻合。


    小小的藥材鋪子,居然在短短幾個月之內進這麽多的貨,這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且不說店裏的本錢夠不夠,就算真買進了來,也是沒有大客戶銷出去的。實打實虧本的買賣,傻子才去做。


    如此細細推敲下來,很容易就發現,那些藥材鋪子這麽做,定是為了等待時機,換下蕭家的那批藥的。


    而且,蕭旁自己去查探的時候,則發現了一個更為驚人的疑點。蕭家送去朝廷的那批藥材中,是不含白蘇這味藥的,而被發現以次充好的那批“蕭家藥材”裏,卻是每包裏邊兒都含有不少的白蘇。


    倘若蕭家真的有心貪便宜黑心地將天麻換成了甘草,那為何又要多此一舉加上味白蘇呢?更有趣的是,那幾個小藥材鋪子,大批量進的藥材裏邊兒,就含有甘草和白蘇兩味。


    如此即可證明,那批藥材不是出自蕭家之手。


    幸好蕭家每迴都會保留著開單的藥方,上邊兒還有朝廷的印章,又是保密藏著的,他人一概不知。想是栽贓那人在蕭家的鋪子裏安插了內鬼,將藥方泄露了出去,剛巧又沒能完全看清楚,這才陰錯陽差地讓那幕後黑手在藥材裏多加了一味白蘇。


    本來拿著朝廷蓋章的藥方呈上去,便可洗刷蕭家的冤屈。但是蕭旁卻是決定再等一等,他不止想為自己家族開脫,更想親手揪出那陷害蕭家的人來。不除此禍患,日後必定危機重重。


    於是蕭旁立即就命人兵分兩路地去查探,一去查查那些小鋪子的底細,二去查查宇文家最近的動向,以及宇文家的那些主子身邊有哪些要緊的人物。(.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而他自己,則是又去了蕭家的鋪子一趟。


    據他所知,透析那張藥方單子的人無非四個,除卻自己之外,依次是荃伯,鋪子的掌櫃,和荃伯帶在身邊多年的徒兒小安。


    蕭旁最先懷疑的人便是小安,因為此人在鋪子裏呆的時間最短,而且有些貪財,最是容易被收買。相比之下,掌櫃的是蕭旁自己親自選的,人品性子絕對不會出差池。而荃伯,則是蕭家的老人了,從祖父那輩兒開始,十歲的荃伯便在蕭家的藥鋪裏做事。一直到現在算算也有四五十年了,荃伯一直勤勞能幹,怎會出賣蕭家?


    於是,蕭旁先找來了小安問話,豈料小安嚇得哆哆嗦嗦的,一直哭著說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如此,小安那做賊心虛的心理表露無遺。


    雖然並不懷疑掌櫃的和荃伯,但是出於公正,蕭旁也是找了二人來一一問話。掌櫃的倒是坦然,直說非自己所為,倘若真的難逃嫌疑,他辭去這份兒工以表清白也是可行的。荃伯也是言辭灼灼,聲稱自己的心是向著蕭家的,日月可鑒。


    如此一來,蕭旁就完全鎖定了小安。


    正想著計策要yin*小安招供,不料當天晚上,荃伯就被人殺死在家中。


    這個消息猶若一滴冰冷的水掉進了滾燙的油鍋裏,頓時噗地炸開了。掌櫃的和小安均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故而人不可能是他們倆之一殺的,也就證明了並非是他們做賊心虛殺了荃伯製造假象。


    答案唿之欲出,隻是真沒想到,背叛蕭家的人,居然會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荃伯。就在白日裏的時候,荃伯還是義正言辭地跟蕭旁坦言……


    他是蕭家的老人,究竟為何會想到要背叛蕭家呢?


    而且,對方定是安排了人在日夜監視著自己的,否則,怎麽可能才查到這件事上,荃伯就立即被殺死了荃伯的死,讓蕭旁更加地警惕了起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人已經死了,任何證據也無,就算是蕭旁找來了小安,小安也是哭著說他根本不知道。


    隻好朝著衙門裏報了案,又拿出了荃伯的賣身契來,證明被殺害的是家奴,就算蕭家真的有嫌疑,也不會被牽罪進去。在齊國,隨意打死一個家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殺了一個平常百姓,罪過卻是十分大的。可見為奴為婢的那些人地位依舊很低,不過是賤籍罷了。


    時間緊迫,蕭旁也就沒在那件事上深究,隻讓人安葬了孤苦無依的荃伯,又命小安給荃伯守靈。雖然他背叛了蕭家一時,但念在他好歹在蕭家耿耿忠心了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死者為大,蕭旁不想看到他死後也無安生之地。


    深夜的時候,探子來報,有新消息了。


    那幾間小藥材鋪子居然是宇文家名下的,隻是外麵看著是尋常百姓開的,內裏的實際主人卻是一個姓陳的女人。細細盤查之下,卻驚奇地發現,這個陳氏不是別人,卻是宇文昊目前最得寵的一個小妾


    這個宇文昊是宇文家的主事人,生有兩子三女。大兒子宇文軒,三兒子宇文吉。其餘三個女兒都相繼嫁了人,兩個兒子也跟著娶了妻。


    想想也覺得宇文一家陰險至極,不僅栽贓陷害他人,更是做得不著痕跡,滴水不漏。幸虧蕭旁派去的探子是梁大人撥給他用的朝廷密探,這才將宇文昊那天衣無縫的計劃給勘破了。


    確定了此事是宇文一族所為之後,蕭旁立刻就進行了下一步的計劃。


    蕭旁也沒有避諱什麽,當時文君華也是在場的,便不由得凝眉問了句:“想來那宇文昊也是個陰狠心辣的,怎會將那重要的事情壓在一個女人身上,更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擾亂整盤計劃吧。你若是真從那個陳氏身上下手,隻怕不夠穩當的?”


    “這你有所不知,宇文昊雖然是個陰險之人,但卻十分寵愛自己這房小妾。為了這個女人,他也不知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來。連他的正室無端小產,矛頭直指那陳氏,他也可以做到不聞不問,繼續寵愛著那女人。”蕭旁娓娓道來,“所以,從陳氏身上下手,是最好不過的了。”


    文君華不禁唏噓了一陣,這樣狼心狗肺的男人,也不知那正室活得該有多心酸。隻忽然間,她卻想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三日的時候,密探再次來報,將陳氏的相關資料都一一地陳述給了蕭旁。


    道是,這個陳氏生得麵若桃花,嬌嫩欲滴的。性子也很是嬌俏嫵媚,極會哄得人心裏甜蜜蜜的。想來,這也是宇文昊十分寵愛陳氏的緣由之一。而陳氏除卻那嫵媚溫柔的外表之外,內心卻是陰毒至極。除了宇文昊的正室,其餘妾室也受過不少陳氏的殘害,性子硬氣些的妾室倒也隻是小損小傷,性子軟弱怯懦些的,卻是真正地活得生不如死。


    又相繼地查了陳氏周邊的交際圈,以及陳氏娘家那邊的人,倒是真有一個大發現。


    這陳氏有個哥哥陳齊,常年無所事事,吃喝嫖賭是樣樣兒都沾邊兒。偏生陳氏現在得勢了,這個哥哥便三天兩頭地悄悄來找陳氏。若是陳氏不依他,少給了銀錢,他便總有法子讓陳氏難堪百倍。陳氏怕了他了,生恐他影響自己的前程,便每每都應了他的要求,要多少給多少的。


    “看來這世上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的。”文君華不禁歎道。


    “聽說最近那陳氏的兄長正好犯了件案子,在青石街那邊兒的酒樓裏,因為看中了一個唱小曲兒的小姑娘,欲奪之欺辱,不料那小姑娘的爹爹與之反抗……兩相鬥毆之下,那小姑娘的爹爹當然是敵不過年輕力壯的陳齊的。那陳齊也是喝了些酒,出手重了些,豈料那小姑娘的爹爹身子骨弱,三兩下就被打死了。”蕭旁微眯著雙眼,“待會兒我便要出去一趟,會會那新來的知縣張大人,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案子。那陳氏本就憎恨兄長巴不得他消失,這會兒他犯了案子,陳氏定會拿銀錢來打點上下,讓知縣大人重重地處置陳齊的。”


    “所以,借著這個機會跟知縣交涉,最好設套讓知縣配合,對外聲稱不會判陳齊死罪。如此一來,陳氏急了,定會再次現身衙門,到時候,再想法子設陷阱讓陳氏跳,不怕揪不出宇文昊這隻老狐狸來。”兩相權衡之下,這個辦法是跟陳氏沾上邊兒的最佳之選了,文君華細細分析而來,忽然就頓了一會兒,遊移地問了句,“等等,你說知縣張大人?”


    “怎麽?”


    “那張大人的名字,可是叫……張寄倡”文君華的目光有些狂熱,一直就知道曾經教導自己的夫子張寄倡考取了功名,來了洛城赴任。自己也嫁來洛城兩個多月了,卻一直尚未有機會出門拜訪他。如今聽蕭旁提及,若是那知縣真是張寄倡,那這事兒可就好辦多了


    “你怎麽知道的?”蕭旁不禁有些好奇。


    文君華卻是真心笑著道:“那就好辦了,實不相瞞,這個張大人曾是我的夫子,此事說來話長……我於他也是有點恩情在的,如果你去的時候報了我的身份,他想必會很樂意配合你完成那個計劃的。”


    如此一來,倒不用費盡心機地去想法子跟張寄倡交涉,讓他配合自己對外欺瞞了,一下子節省了不少時間。


    文君華說著說著,就發現蕭旁又如之前那般定定地看著自己,隻得怔怔地又問了句:“怎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臉上有不幹淨的東西,文君華下意識地摸了摸。


    蕭旁卻是朗聲一笑:“隻是覺得,任何時候,你好像都能帶給我一些意外的驚喜。”我真是得了一個寶貝了。


    後麵那句話,蕭旁唯恐文君華說自己孟浪,便藏在心裏沒說出來。


    交代完相關事宜之後,蕭旁便動身出門尋張寄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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