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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您今個故意稱病不去給少夫人請安敬茶,就不怕她發難?奴婢今早去稟報的時候,可是見大少爺寵她寵的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而且瞅著她的性子,不像是那種軟弱可欺的。”香蘭一麵給劉氏捏著肩,一麵蹙著眉說。


    劉氏半躺在舒適的軟榻上,享受著香蘭那拿捏得當的力度,隨後舒服地吐出一口氣來:“我正是要她鬧上一鬧呢。”忽又睜開眼對著香蘭笑了笑,“你沒聽說麽,那位在娘家的時候,脾性可倔的了,哪兒能委屈了自個兒?”


    香蘭的手略微一頓,隨後又麵有虛浮地說了句:“您就不怕她鬧大了,不給您臉子?到時候,您在這兒還怎麽麵對那些下人?”


    “你好歹也跟了我這麽久了,怎麽就沒學明白些?”劉氏笑得美滋滋的,隨後又倪了香蘭一眼,“我就怕她鬧不大,要真是鬧大了,我大可以到老爺夫人那兒哭去,就說新進門兒的少夫人性子太毒辣了。到那時候,你覺得在這件事兒上,誰吃的虧更大些?”


    香蘭聽得雙眼發亮,臉上滿是佩服地看著劉氏:“姨娘好玲瓏的心思,到時候大少爺再知道了,看那位還怎麽得意。”複又滿臉擔憂地看了劉氏一眼,“隻是姨娘可能要遭些罪了。”


    “這有什麽的,隻要是對我有利的,什麽罪我都可以忍。你忘了那姚氏是怎麽被我擺平的了?”劉氏說完,笑得滿臉得意,眼含陰鷙。


    香蘭隻笑了笑,不再說話。思緒不禁飄到從前的迴憶當中,但凡一想到自己曾經暗地裏在姚氏的香炭裏做了手腳,香蘭的身子就止不住地想要發抖。那本是讓姚氏絕育的法子,不曾想姚氏偏生就早已懷上了,這才經不住香炭的刺激,流了產,最後還賠上了一條命……


    主仆二人靜靜地呆在盈滿香氣的房裏,劉氏剛想吩咐香蘭去廚房那邊把自己愛吃的魚羹端來,卻聽得外邊兒的丫鬟子急急地叫了聲兒:“大少夫人您好生走著,別磕著碰著了。”


    緊接著,是一個陌生淡然的女聲:“你活得不耐煩了麽,少夫人叫你不要通傳不要吱聲兒,你還偏偏鼓足了勁兒地往裏喊。”


    三言兩語間,文君華便來到了劉氏的屋外。


    香蘭機靈些,早已恭敬地為文君華開了門,又歉意地賠了個笑,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文君華給迎了進來。


    文君華剛進裏屋,就被滿屋甜膩的香味兒給熏得皺了眉頭,但是麵上卻絲毫不顯自己的情緒,隻淡淡地掃了一眼此刻正躺在軟榻上,一臉蒼白,病懨懨的劉氏。


    這劉氏相比之方才的得意,此刻是早已喬裝打扮好了的。她身上穿了件兒秋香色的束腰絲緞襦裙,小巧的瓜子兒臉此刻更是眼含雨露楚楚動人,一雙纖弱的手無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咳嗽聲不斷地從櫻桃小口中傳出。


    “妾身劉氏見過少夫人,咳咳……妾身的身子不好,今早偶染風寒,生恐過了病氣給少夫人和各位,所以才沒去請安的,咳咳……還望少夫人見諒。”劉氏說著就要起身給文君華下跪,不料文君華卻並未似自己想象的那般發難於她,反是笑得一臉溫婉,上前去扶了她。


    “妹妹有病在身,無需多禮。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稱即可,叫的這麽生分做什麽?”文君華滿含微笑地在劉氏的軟榻上坐下,隨後拉過劉氏的手輕輕拍道,“病情可加重了?大夫瞧了之後說了些什麽?哦,對了,我命人帶了些上好的補品過來,是從娘家那邊兒帶過來的,效果不錯的。”


    劉氏被眼前慈眉善目的文君華說得一愣一愣的,這是唱哪兒出?


    但是劉氏也不是那木訥之人,當場就拿著帕子捂了嘴,側過頭去劇烈地咳嗽起來,那瘦小的肩膀是一抽一抽的,讓人看得好不憐惜。(.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妹妹謝過姐姐的美意,倒是妹妹不懂事,讓姐姐憂心了,咳咳。大夫說了,咳咳,我這是舊疾了。”劉氏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拿文君華怎麽辦了。可若是不繼續這麽裝病下去,隻怕會露出馬腳,讓這位抓住了小辮子。


    “榮琴,將帶來的東西交給香蘭,劉姨娘的確病的不輕呢,迴頭你再代我送些血燕過來,那個吃了對身子極好的。”文君華麵有幾分威嚴地看著榮琴。


    榮琴欠了個身,隨後便按照文君華吩咐的做了。


    這個榮琴,是文君華現在屋裏的大丫鬟,據了解,她是從蕭王氏那邊撥過來的。既然是蕭王氏的人兒,那麽今兒來劉氏這裏,怎麽能不帶上她呢。好讓她看看,這個劉氏病的到底有多重,自己好實施下一步的計劃呢。


    “姐姐不必費心這麽多了,妾身賤命一條,哪兒消受得起姐姐的盛意。”劉氏帶著卑微的姿態微微啜泣著。


    文君華卻笑著拍了拍劉氏的肩膀:“這是哪兒的話,既然你我同在一個屋簷下,那麽日後,少不得要相互關照的。”又似想起什麽,“對了,今早我請安的時候,娘問起你了。我這不受命過來看你了麽,現在得知你病的著實嚴重,我看啊,這段日子你還是不要出這個院門兒了。”


    “姐姐,你……”劉氏此刻猶若啞巴吃黃連。


    文君華卻笑得愈發燦爛了,直接對著榮琴說:“你也看見了,劉姨娘方才都快咳出血來也似,這要是還強撐著身子日日出去請安等等,那還不要搞垮了這副身子?屆時不知情的人說咱們蕭家刻薄妾室可就不好了……待會兒你就去迴了夫人,說是我準的,這劉氏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都留在這院子裏養病,待病好全了之後再出來跟大家一處。”


    榮琴聞言又欠身迴了句:“是,奴婢省得。”


    “姐姐,其實妹妹這病也沒什麽,不過是身子比較差,才……”劉氏心裏急了,這明麵上是關心自己讓自己好生養病,實際上是借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禁足一個月啊更何況,她這一身病是裝出來的


    這下子,劉氏真的是騎虎難下,遵從了文君華的決定自己就會被禁足,但是拒絕的話,等於是自露馬腳,還會被冠上個目中無人的罪名。


    心急之餘,劉氏又重新打量了文君華一眼,本以為她會似潑婦一般大鬧一場的,不曾想,這一來二迴的,她竟給了自己一個軟釘子碰


    “少夫人就是會疼人的主兒。”白露在一旁笑嘻嘻地說了一聲兒,又滿臉關切地看著劉姨娘,“劉姨娘您看看自個兒,都病得滿臉蒼白了,還說自個兒沒事兒。奴婢知道,您心裏有少夫人,想要日日在她跟前敬一份兒心。但是現下您病了,可得悠著自個兒的身子呢。”


    白露的一字一句,猶若悶雷一般沉重地打在劉氏的心裏。


    一時之間,她看看白露,又看看文君華,這下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足足地被文君華給擺了一道兒。


    本來榮琴沒在還好,自己大可以臉皮厚些,過幾日就去蕭王氏那兒說自己的病好了。這下子榮琴也看見自己剛才的裝腔作勢了,一會兒指不定去跟蕭王氏說自己真的病重了。如此一來,她禁足一個月的事情就會落實了。


    埋頭暗咬銀牙,劉氏的心裏將文君華給恨的緊緊的。本還想著,這姚氏死了,怡園裏就她一房姨娘了。瞅著那大少爺也不是貪戀美色的主兒,想是不會再輕易納妾了。這下子就算正妻進了門兒,自己憑著這些年在蕭家的人脈,亦可以與之抗衡。


    沒想到,這頭一天,就讓正妻占盡了上風


    “好了妹妹,你就別擔憂什麽的了,娘那邊我會幫你說話的,我保證她不會認為你是恃寵而驕的。”文君華此言一出,劉氏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文君華不會在蕭王氏耳邊吹風?鬼才相信……


    “白露,榮琴,咱們走吧,叨擾劉姨娘多時了,且讓她靜靜的養病吧。”文君華的那一句“靜靜的”,猶若一記悶棍打在劉氏的頭上


    對啊,若是自己真的養病一個月,加上她跟大少爺又是新婚燕爾的,那麽很可能這一個月,大少爺都不會來沉香院看自己的


    一個月後,怡園是何等情形,那就可想而知了


    思及此,劉氏再也顧不得什麽了,隻得含淚求了文君華一句:“姐姐,求姐姐饒了妾身吧,妾身錯了”


    剛要出門的文君華忽然勾起唇角轉身,噙著一絲冷笑直直地看著劉氏:“我又是來看你,又是送東西來的,並未為難於你,你怎麽能說得上一個‘饒’字呢?”


    劉氏看著此刻毫無方才那般溫婉之態的文君華,心裏不禁打了個哆嗦,終於承認文君華並非那好糊弄的主兒


    見劉氏隻是含淚看著自己,文君華便繼而冷然說道:“還有一件事兒忘了說,這‘妾身’的稱唿,可是你這等妾室可以自稱的?”


    劉氏身形一晃,隻覺得眼前這人渾身透著一股壓迫人的氣勢,跟方才那個麵有笑意的婦人完全不同


    待她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文君華不知何時,早已攜了兩個丫鬟出了沉香院。


    香蘭這會子見自家主子早已癱軟了身子,便上前擔心地說了句:“姨娘,您小心著自個兒的身子,別氣壞了。”


    劉氏前一刻受盡了文君華的氣,這廂隻當是香蘭在借機嘲諷自己,當即就順手甩了香蘭一個耳刮子:“滾,下濺的蹄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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